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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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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有没有带蜡烛之类的东西?”张春无奈地回答,虽然知道这年头谁也不可能出门放两根蜡烛在包里。
  云海洋迟疑了一下,腾出一只手,从裤袋里摸出一盒火柴说:“火柴可以吗?”
  张春喜出望外,火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他接过来,并不确定能否行得通,将四根火柴捏在一起,嗤地一点擦燃起来,然后探插在门前的地缝里,然后祈祷地望着大门。眼看火柴快要熄灭,他以为要无功而返里,大门吱的一声打开。
  黑鬼站在门里,冷冷看着门外的两人,脸上的疤依然很骇人。张春立即上前欠身恭敬地说:“纪爷爷,无忧不在吗?”他以为来开门的会是纪无忧,黑鬼亲自来开门有可能连门也不让他们进。
  “不在家。”黑鬼随口回道,目光绕过张春看向云海洋,最后定格在周瑾玉身上,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进来。”
  张春和云海洋互看一眼,忙走进去,深怕黑鬼下一秒就后悔似的。这回张春没空去注意院子,直接跟黑鬼进了上两回的房间。
  黑鬼依旧靠着八仙桌坐下,旁若无人地抽起汉烟。张春看了眼云海洋,见他眉头紧皱,额上浸出一丝冷汗,像是想开口说话,又强忍下来,然后对上他的视线,满眼询问的意思。张春看出云海洋很难受,也没征得黑鬼同意就搬了把椅子给他坐下,然后走到黑鬼对面,咽了咽口水开口道:“纪爷爷,今天来是有事相求。”
  “有的东西求不得。”黑鬼幽幽地吐出一句,眼睛却没离开过他手中的烟斗。
  “您知道我求的是什么?”张春奇怪地压低嗓声。
  “按规矩来,你带了东西没?”黑鬼终于抬起来头。
  张春愣了片刻,故意问道:“您既说求不得,为何又问东西带了没?”
  黑鬼淡然地盯着张春,看不出心里想的想法,过了一会儿才说:“你身上是不是有两块玉璧?”
  黑鬼的话一出口张春顿时警觉起来,指尖无意识地从胸前掠过。夏树把玉给他时他就猜到这并不是两块普通的玉璧,只是不想连黑鬼都惦记着。他想了想问道:“您知道它们的来历?”
  “不知,我只晓得是一把钥匙。”黑鬼不经意地轻笑,与他苍老的脸搭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接着他吸了一口烟继续道,“同样也是张家小子的命。”
  黑鬼说得不轻不重,就像拉家长一般,却让张春的心揪起来。张家小子指的明显是夏树,瞬间他感觉身上的两块玉璧变得沉重起来,夏树的命压在他胸口的感觉刺得他生疼。他强压着心里惶恐问:“张家的事您知道多少?”
  “该知道的不一定知道,不该知道的倒知道不少!”黑鬼敲了敲烟斗,“张家的事牵扯太多,一时半会儿谁也破解不了,你们何必都一念执着?你把那两块玉交给我,我告诉怎么化解你跟张家的渊源。”
  “不行。”张春想也没想直接拒绝,既然关系着夏树的命他是绝不可能交给别人的。
  “先别急着拒绝,我也不要他的命,如果他再继续执念下去也撑不了多久。”黑鬼淡然地说。
  “什么意思?”张春声音跟着情绪一起沉下来,无疑黑鬼这句话对张春来说是致命的。
  “你既然不同意,我多说无益。”黑鬼低头吸了一口烟不再开口,像是在等张春作选择,而张春的思绪还停留在‘他撑不了多久’上,撑不了多久是什么意思?快要魂飞魄散?
  “老爷子,你能不能先救我侄子,该付什么我肯定不推辞,要我做什么都成!”云海洋终于按捺不住,打破悄无声息的沉默。
  黑鬼抬眼望向云海洋,仍旧一脸淡然地问:“若是我要的是你的命?”他并继续说下去,只是不经意般看着云海洋。
  云海洋抱着周瑾钰站在八仙桌前,脊背挺得笔直,眼中闪过一丝迟疑然后点了下头。张春叫了他一声想要阻止却被他一手按下,云海洋大义凛然的表情仿佛视死如归的决意。
  “别紧张,我不是说现在,只要你同意死后你的命归我所有。”黑鬼继续吧着汉烟,不轻不重地说。
  这话张春和云海洋都没听懂,死后还有命在吗?言下之意可能说的是魂魄,那又为何要说成是命?云海洋并没有纠结这些问题,既然是死后的事那就没什么好多想的,随即答应,“没问题,我同意。”
  黑鬼满意地一笑说:“左手伸出来。”
  云海洋不作犹豫,把手伸过去,张春本能地想阻止,云海洋却是一脸决绝。黑鬼一手抓住云海洋的手,另一只手拿起烟斗轻轻一折,一刃墨色的刀片露出来,远远看来像是一支笔杆做成烟斗状的毛笔,刀片大约半指长,不见任何反光。
  黑鬼话不多说直接在云海洋的手上轻轻一划,所到之处带起一道血痕,然后从身后的柜子里拿过一条不大不小的棉布绕着云海洋的手掌缠了一圈,等到血迹在白布上浸出一条血线又解下来,将布条收好。
  云海洋惊异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张春跟着凑过去,只见他手上的血痕完全没有留下痕迹,就像是幻觉一样。但是云海洋清楚的记得刀尖划过皮肉的痛感,那条伤痕不是消失了,而是变成了他的掌纹,又深又直的横在他的手掌中间,改变了原本的纹理。
  “孩子给过我吧。”黑鬼站起来伸手去抱云海洋手中的周瑾钰。
  云海洋一时没回过神,等孩子到了黑鬼手中才意识到松手,他盯着黑鬼说道:“您真的能救他吗?他真的活过来?”
  “你要救的是他的命还是他的人?”黑鬼负责地询问道。
  云海洋被黑鬼的话问得怔住,他迟疑了半晌才答道:“看起来像以前一样就好。”
  黑鬼点头抱着孩子进了里间,云海洋仿佛突然安心下来,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张春的大脑却始终安静不下来,脑中一直接回旋着关于张尧年的事。两人在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深夜的寂静被一声稚嫩柔弱的童声打破。
  “舅舅。”
  周瑾钰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扑进了云海洋怀里,脸色苍白,眼中却多了一丝光亮,软软地靠着云海洋的肩膀。张春不自觉地盯着周瑾钰,他相信夏树不会看错,不禁想起那晚在医院看到穿水手服的小男孩鬼魂。也许周瑾钰体内真的已经不再是周瑾钰,张春转头看向黑鬼,黑鬼却对他一笑,那一瞬间张春确定了他的想法,但是看到云海洋心疼地抱着孩子的模样又不忍去破坏。
  “多谢老爷子!”云海洋恭敬地向黑鬼道谢,张春却看到他抱着的周瑾钰在看到黑鬼时目光冷下来。
  黑鬼面上不动,说了一句:“回去吧!这地方呆多了对你不好。”
  云海洋点头算是告辞,然后转身往门口走去,张春跟在后面,突然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黑鬼,有话想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年轻人,你知道这人世中什么最可怕吗?”黑鬼缓缓说道,张春不解地摇头,黑鬼放下烟斗看了他一会儿才说,“执念!化解不了的执念。”说完他叹着气进了里间,张春只得转身出门。
  无人相送只能自己开门,张春没想到一开门会看到夏树站在门外,他两步冲出去说:“你怎么在这里?” 
  “你点的灯熄了。”夏树轻轻一笑,一直盯着张春。
  张春低头看了看火柴的残骸,此时旁边多了一根蜡烛,若有所思地问夏树:“你怎么知道?”
  夏树没有回答,轻声地说:“回家。”然后转身自顾走在前面。
  云海洋掩好门跟出来,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他们进来时的石板小道,而是一条看起来又老又旧的普通巷子,隔了很远才有一盏昏暗的路灯。
  恍然间张春仿佛看到面前有辆黄包车一闪而过,他再仔细打量起两旁的建筑,看起来像是电视剧里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街道。这个发现让他不由惊了一下,感觉像是穿梭过一条时空隧道。
  终于走出巷子,回到正常的世界。张春和云海洋告别之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天空开始发白,空气里夹杂着一股冰凉的水气。                    
作者有话要说:  
 
  ☆、翡翠手镯
 
  自从张春放暑假后,他的日子就变得清闲无比,每天都睡到中午才起床。从黑鬼那儿回来后更是整整睡了两天,夏树也不叫他,任他睡得天昏地暗。结果他起来时饿得快虚脱,狠狠地朝夏树瞪眼,夏树却满脸笑意地说:“花儿,想不想再睡一会儿?”
  “不想!”张春有气无力地挪进厨房找吃的。他咬了根黄瓜啃了半截才大脑恢复正常,即使再累他也不该睡两天也起不来,明显困得太不正常。于是连忙冲到客厅里问夏树:“你是不是给我吃药了?”他觉得夏树肯定是想背着他干什么事怕他知道,所以给他吃了安眠药。
  “没有。”夏树平静坦然地回答。
  张春眨了眨眼,明显地表示不信,突然伸了下懒腰觉得自己好像又觉得困了,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他随口问道:“夏树,传说张家的长子长孙活不过三十,是不是真的?”
  “大多数是。”
  见夏树难得没以沉默作答,他自觉精神起来,黄瓜嚼得噗嗤作响,干脆地搬了一根板凳坐在夏树面前继续问:“什么叫大多数是?”
  “因为曾经有人逃掉过。”夏树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眼神骤然变冷。
  张春下意识觉得他不应该再问下去,可是夏树难得有这么坦白地回答他的问题,他想了想终于还是继续问道:“怎么逃掉的?是谁?”
  张春明注意到夏树的肩膀明显地颤了一下,然后拳头捏紧,双眼对着他却不是在看他,片刻之后又恢复如常,松开双手对他说:“换了他亲弟弟的命。”
  又说到换命,张春有些不太明白究竟是怎么个换法,也许不是像宋卓扬给孙国胜续命那样。
  “你可以理解成替死。”
  夏树又看出他的迷惑,向他解释,却并没有说究竟是谁。他动了下唇不敢继续问下去,他怕夏树会告诉他张尧年就是那个被亲哥哥当替死鬼的人。如果真是这样,他又能做什么?一个死了大半个世纪的人他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这一刻他无比地心疼夏树,也许在夏树活着的时间里一直孤身一人,也许在死后的一百年里仍是孤身一鬼,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在乎他。这感觉就像剧毒一样在他心里漫延,甚至他恨自己晚生了一百年,让夏树独自承受了一切。
  “夏树,从今以后我都陪着你,无论生死。”张春认真地盯着夏树,坚定地说。
  “花儿,若是可能,你应该离我越远越好。”夏树一手捧起张春仰起的脸,拇指摩擦着他眼角的疤痕,仿佛总有一天能把这疤磨平一样。
  “你想得美,重来一百次我还是会向你走过去。”张春一巴掌拍掉夏树的手,他虽然不记得,但张家镇借尸还魂的故事听过很多遍,据说那时他小小年纪就敢去抱死人的大腿,现在想想那时他抱的根本就是夏树。
  “花儿。”夏树念出名字就不再出声,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他简直恨不得撬开夏树的嘴,让他把话全倒出来。
  这时方锦正好下班回来,瞟了一眼沙发背后的两人,他习以为常地开口说:“你终于睡醒了?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他随口回答,不忘还剩的半截黄瓜。
  “去看安若啊!这两天她已经精神了很多,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方锦异常地不满地瞪着张春,字字句句都暗藏重色轻友四个字。
  张春这才想起他真的忘了一件事,宋卓扬拿给他的锦盒,他一直没有拿去给安若看,如果真如方锦所说那个锦盒是安若的,或者安若有同样的,那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过这事他也不急,又睡了两天,拖到安若出院才抱着锦盒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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