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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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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谁?”张春虽然在这么问,但脑中已经勾勒出张守宁的影子,那个与平常性格大变的张守宁。
  “反正不会是我。”宋卓扬刻意地扬起声调,如同拙劣的恶作剧。
  “我们当面说。”张春单方面决定,不容宋卓扬拒绝。
  张春完全没想到宋卓扬报给他的地址他竟然去过,看似意外之极,又恰在情理之中。到现在张春几乎已经忘记孙国胜这个人,自然也忘了断头鬼和他的恩怨,他想起上回在医院看到宋卓扬带着断头鬼的女儿,猜想孙国胜可能已经在牢里了。
  再次踏进孙国胜和瑶瑶住的老式楼房,张春完全没有闲心感慨,他径直走到大门前敲了三下门。如了所想,来开门的是宋卓扬,而屋里除了他和瑶瑶再没有其它人。
  瑶瑶缩在宋卓扬背后,手里还抓着扑克。张春走进客厅,看到桌上摊开的扑克全是一对一对的,不禁一笑,他完全想象不出宋卓扬竟然会有耐心陪一个小女孩玩抓乌龟。
  瑶瑶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显然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张春。“瑶瑶,叫叔叔。”宋卓扬拍了拍她的头说。
  瑶瑶摇头,抱着宋卓扬的腰说:“叔叔在这里。”
  宋卓扬有些得意地昂起头看着张春,“乖瑶瑶,那叫哥哥。”
  “哥哥。”瑶瑶听话地对张春叫了一声,叫得张春脸上一黑,瑶瑶再次躲进宋卓扬的身后。
  “你吓到她了,她的心理年龄只有五岁!”宋卓扬义正言辞地批评张春。
  张春的脸色黑得更加厉害,倒不是因为那声哥哥,而是宋卓扬此刻的形象与他以往的认知形成强烈的冲突,一时不能调和。当然,他莫名其妙就比宋卓扬矮一辈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两人一小孩坐在狭小的客厅里,张春一直紧紧地拧着眉头,对宋卓扬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瑶瑶不肯离开这里。”宋卓扬的目光淡淡地瞟过旁边的女孩,女孩咧嘴对他一笑,他又把视线转回张春脸上,“这也是我唯一能补偿他的。”
  张春不知宋卓扬话里的他指的是孙国胜还是断头鬼,他也不想深究,他来的目的不是弄清宋卓扬和孙国胜究竟是怎么回事的。
  “我不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现在我只想知道夏树,是张尧年是怎么死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一直铺路让我走到这里的人到底是谁?”张春冷冷地问道,宋卓扬身上他虽然看不出任何非人类的征兆,但他早就觉得宋卓扬不是‘正常人’,甚至可能是像夏树一样是借尸还魂也不一定。
  “我记得我早就说过我跟张家没什么直接关系,至于张尧年的事一半是他自己跟我说的,一半是我看到的。”宋卓不着轻重地回答,显得很不以为意。
  “他跟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张春抓到重点,如果按辈分张尧年已经是他曾爷爷那一辈的,以宋卓扬的年龄算来根本不可能认识,如果是指这里指的是夏树,他宁愿相信宋卓扬其实是已经活了一百多年的老鬼还魂。
  “张尧年卒年二十九岁,死于疾病突发,死时狂躁异常,徒手杀死佣人八名。死后没有葬礼没有墓碑没有牌位,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死了,只道张家六少爷那一晚过后失踪了。本来知道张家有个六少爷的除了宅里的人,外人根本没有听过,自然也不会有人追究。不过——”宋卓扬突然加重语气,直直地盯着张春说,“其实张尧年那时并没有死。”
  张春不理解地皱了皱眉,宋卓扬的话他大部分都没有理解。
  “你不懂也正常,或者说正常人都不懂张家那恶毒的诅咒,更不懂张家的人。为了家族的延续他们不惜世代都牺牲长子长孙,而张尧年却是个异数。”
  张春一动不动,像是听得入神,又像在走神。宋卓扬换了个姿势,抱了抱打瞌睡的瑶瑶继续说:“张尧年排行老六,从小被他的父亲当祭品养大,二十九岁那年代替他大哥成为家族的牺牲品。但是他还活着,或者说早死了,这么说你可能不是很理解,换句话说他成了活着的死人。他和你一样,本来该享尽五福,长命百岁的,可惜和你一样从小被人换了阳寿,改了命格,结果化尽五福阳寿,只为让他独自承受张家几百年的诅咒,以他永生记世的不生不死换张家后世的家门福安。”
  张春的身体已经紧紧地崩直,宋卓扬却没打算停下来。
  “如果不是你,他现在还躺在漆黑的墓室,甚至几百年后还是如此,不生不死,永不超生。你没有经历不会懂得那种痛苦,就像一尊活着的化石,没有尽头。”宋卓扬说着目光渐渐飘远,像是想起了往事。
  张春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感觉绝望,仿佛被困在墓室里永不超生的人是他。他也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深的恨,他恨不得将害过夏树的人全都千刀万剐。然而,实际他却连让夏树真心笑一笑都做不到。
  “看来你已经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了。”宋卓扬轻言浅笑,就像面对一个患者家属的提问一般。
  “谢谢你。”张春漠然地站起来,转身正要起步又突然停下来,回头对宋卓扬说:“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是因为你们的任何算计,我只为夏树。”说完他大义凛然地走出大门,此时此刻他只想告诉夏树,他愿意分担他的一切,无论是仇恨还是痛苦,从今之后他都绝不会再让他一个人。
  张春急冲冲赶回去,一路眉头都没有松一下,打开门看到夏树,不由自主地跑过去紧紧抱住他,头死死埋在他的脖颈处,轻咬着他的衣领。
  “夏树,你想报仇也好、杀人也好,人间地狱,永不超生,我都跟你一起。”张春心平气和地轻声诉说,却是他最深情的表白。
  他的呼吸轻拍着夏树的发梢,夏树揉了揉他的头发,安慰道:“花儿,发生了什么?”
  他抱夏树脖子的手紧了紧,胸口紧贴着夏树的心脏,感觉不到夏树心脏的跳动。然后他狠狠吸了一口气,松开夏树,两人面对面,他慎重又坚决地说:“我说我要分担你的过去,分享你的未来,没人为你磕头送终,我来!没人给你开坟立碑,我来!没人陪你黄泉做伴,我来!”
  夏树默然怔在原地盯着张春,双手不住地颤抖,他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眼角不经意地滑落一滴眼泪,自己却没有发现。
  不过张春却因这一滴泪慌了神,夏树别说是哭,连皱眉的次数都能数清,他不由自主伸手抹掉夏树脸上的泪,然后双手环住夏树的脖子,凑过去不由分说就吻住对方的唇,温热的舌头探进夏树微凉的口腔。夏树并没有反抗,他便肆意起来,舌尖滑过他的唇齿,缠上他的舌头,温柔地吸吮。夏树的手跟着移上张春的腰迹,反客为主地咬住他的舌头,动作显得比他更为生疏又小心翼翼。这确切来说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的接吻,虽然并不够娴熟却极尽缠绵,仿佛一同赴死的决绝。
  张春微红着脸颊,夏树的手还抱在他腰上,另一只手捧着他的脸,习惯地用指尖触碰他眼角下的伤痕,极尽温柔地说:“花儿,对不起,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一天是时间,一分一秒都是时间,活着没有时间,还在死后,做人做鬼我都无怨无悔。”张春眼里全是快要溢出的感情,他心疼夏树,舍不得夏树,他愿意为夏树付出他能付出的一切。
  可是夏树却不要。
  “夏树,你可以拒绝我,可你不能阻止我。即使你离开,我也不可能过上你期望的生活,这里已经挤不下别的人了。”张春说着拉起夏树的手落在他胸口。
  “花儿。”夏树静静地望着张春,“我活着的一生只学会了恨,曾经我恨不得杀光所有的人,即使我最恨的人早已不在人世我也没有放弃复仇。可是,当你哭着抓住我衣角的时候我后悔了,我怎么能将我的恨降在一个四岁的孩子身上。”
  “现在我长大了,你的爱和恨我都能承受了。”张春微微一笑,眼中倒映的夏树一瞬间成了他的全部。                    
作者有话要说:  
 
  ☆、重回老家
 
  张春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回老家去给夏树迁坟立碑。迁坟这回事也许对活人来说只是坟头换个位置,可对死人来说是至关存亡的大事,搞不好就会成为孤魂野鬼,甚至魂飞魄散。
  在张春回去前一天安若突然跑来,拿着一张地图说是已经找到沈宛秀生前的所在的地方。想起安旸的警告,他并不希望安若对他还有什么误会,可是安若的手在在地图上一指,正好是张家所在的城市。这已经不可能是巧合,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为他指引,势要将他带上一条他自己也不知道结局的路。
  第二天张春偷偷避开夏树,大中午在火车站等候进站,结果突然见安若背着硕大的登山包向他跑来,明显是要跟他一起。他根本没跟安若说过要去什么地方,至于安若是怎么知道的,他想了想除了方锦不会有别的人。不过安若说要跟他一起的理由让他很难拒绝。
  “沈宛秀生前有心愿未了,不管是我做梦还是真的曾经发生过,我都想替她完成最后的心愿。”安若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心愿?”张春疑惑地问道。
  “她想知道她的儿子最后怎么样了?”安若盯着张春,仿佛这一句是沈宛秀亲口说出来的。
  “知道了又怎么样?”张春心里冷笑,如果他面前的真的是沈宛秀,他很想质问她当初为什么不带张尧年一起走!
  “沈宛秀是被害死的,为了张尧年被害死的。”安若静静地开口,却像是带着满怀的仇恨。张春甚至有些分不清她究竟还是不是安若,或者是被沈宛秀的魂魄附身,可他又从安若身上看不出一丝阴气。
  最终,张春还是和安若一起上的火车,安若的票还是随便买了一张最近的站,再到车上补的票。等车开出去后安若才打开手机给她哥打电话,张春隔着一张桌子都能听见安旸在电话那头的怒吼,他觉得安旸肯定已经在脑中把他大卸八块了,安若倒是笑得一脸惬意地挂断电话对他说:“张春,要不我们就不回来了吧!”
  张春瞪她一眼,佯装惊恐地回答:“你哥会来追杀我!”安若很不屑地撇嘴,他心里不禁想,如果夏树知道他和安若一起回老家会不会也来追杀他?不过他根本没跟夏树说他这趟要去什么地方,也不想让夏树知道。
  火车经过14多个小时终于到站,零晨三点是最不方便的时候,张春也没告诉张守宁或是张春江要回来,所以两人在车站附近随便找了间宾馆住下。
  张春原本的打算是找张守宁问清张尧年的坟的位置直接回张家镇的,可是现在有安若一起他也不能把人丢下。两人在路上都睡了一路,这会儿睡意全无,安若干脆下了一个谷歌地球,企图能从上面找到与她的梦相符的地方。不过最近十几年,城市发展变化太大,她连个影儿都没看出来。最后,还是张春把图片挪到上回回来去过的拆迁区,安若突然眼前一亮,指着一大片旧房子中间说:“这儿好像,这里有个柱子!”
  张春凑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一整片都被模糊处理过,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好像是个四合院。“你确定?”既然所有的事都不是巧合,那沈宛秀曾经住在他去过的地方也不奇怪。
  “不确定,天亮你带我去看看吧!”安若哀哀乞求,她也不能肯定,仅凭脑中一个模糊的印象,或者更多的是她的直觉。
  张春不敢直接答应,即使是大白天,他不知道不能肯定不会遇到那些诡异的黑影,还有成片的金血地虱,就是都没有还有可能会碰到个横死鬼什么的。总之,那就是个危险的地方,他一个人倒没什么,可安若既然跟他来了,他就必须对她的安全负责。
  还没等他想不出两全的办法,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突兀又吵闹。他拿起来看一眼发现号码竟然无法显示,半夜三更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仿佛是午夜凶铃似的,他不自觉有些心虚。于是,心一横果断地挂掉,然而过两秒铃声又再次响起来。
  张春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接起来。他不开口,对方也不出声,双方都陷进诡异沉默之中。半晌之后,他发觉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不到,眉头一拧,问道:“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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