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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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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花儿。”对方的声音响了一声又停顿下来,隔了许久才有下一句,“在哪儿?”确实是夏树的声音。
  “我,我不是跟方锦说了要和同事一起去广东学习吗?他没告诉你?”张春淡定如常,根本听不出任何破绽。
  夏树的声音也没有变化,淡然地继续说:“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个星期吧!”张春心里并不确信夏树这意思是相信了他的谎话,他觉得夏树比他自己还了解他,他根本不可能骗过去。接着,他突然轻轻一笑,语气也轻快起来,“你用的公用电话?”这可是个新闻,夏树除了空调几乎没用过别的现代化设备,他敢保证这绝对是夏树第一次打电话。
  “是。”夏树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张春心里莫名暖开一片,夏树记得他的手机号码,他简直感动得想下楼跑两圈,不过下一句他就恨不得把电话呼在夏树的脸上。
  “花儿,别去,你不用替我做任何事,现在就回来。”夏树的嗓音沉下去,少有的命令语气,可惜在张春面前根本没有威慑力。
  “半夜三更,你要我怎么回去?”张春无奈地解释,带着明显的怒意。
  “那明早。”夏树适当的退让。
  “我不回去,夏树,这回我不会听你的、等我!”张春坚决地拒绝,急切地说完果断地挂断。显而易见夏树早拆穿了他的谎话,他也根本没想夏树会信他,但是这一次他不会听夏树的。
  安若见张春挂了电话问道:“谁?夏叔吗?”
  张春从恍惚中回过神,对安若点了下头,突然沉重地开口,“如果我说你做过的梦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夏树就是沈宛秀的儿子,你信吗?”
  安若不可置信地张开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她若有所思地怔了片刻才问道:“你是说夏树是张尧年的转世?”
  显然安若臆测出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可能,张春黯然地摇了摇头说:“他们是同一个人。”
  “这怎么可能?年龄差了几十年,难道他长生不老!”安若一脸惊吓,差点没站稳。对正常人来说这确实很难令人接受,怎么看夏树都是个‘活人’。
  “这个说来话长。”张春长吁一口气,不知要怎么解释,“没有长生不老那么玄,中间发生了一些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其实,我也不是不信,沈宛秀活着是没见过儿子,可是她死后却亲眼看到过。在毫不透光的地下墓室里,只点了一盏羸弱的油灯,里面的阴气尸气极重。孩子就缩在一口漆黑的棺材里,昏黄的光线映在他苍白的脸上,瘦得只剩下骨头,面无表情,消散不开阴气尸所早已浸入他的心骨。沈宛秀很想靠近他,可孩子却带着阴冷的敌意瞪着她,始终都没有开口。那一刻沈宛秀对张儒文的恨到了极致,然而最令她不能接受的不只是这些,而是那孩子是被张儒文用肂尸肉养大的。你知道肂尸是什么吗?”安若突然直盯着张春。
  张春的心脏狠狠一缩,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有多吓人。肂——说通俗点就是坟坑,他的手不自觉越捏越紧,最后在手掌中都抠出三条血印才缓缓松开。他无法想象什么人才会这么残忍,更别说还是自己的儿子。
  安若见张春似乎明白,于是继续说:“沈宛秀其实并喜欢那个孩子,她甚至觉得这个孩子是她耻辱的印记,可是当她看到这一刻的时候,她更恨自己不该生下这个孩子。因为这孩子从她嫁进张家时就已经被算计,而孩子的父亲并不是张儒文。”
  “什么意思?”这回是张春一脸惊讶,如果整个故事在这里发生变化,那他之前所有的推测就全乱了。若张尧年不是张儒文的儿子,那他和张家又是什么关系?跟张家的诅咒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沈宛秀是嫁给张儒文,可是却在谁也不知道的情况和张儒文的弟弟圆的房,孩子也是张儒文的弟弟,张儒馨的。”安若越说嗓音越低沉,连头也跟着更低,她趴在桌上看着张春。张春发现她眼里全是泪。
  “你是说张尧年其实是张儒文弟弟的儿子?”张春脱口问道,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如果张尧年确实是张儒文弟弟的儿子,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张家的诅咒异数只有张儒文一个人。宋卓扬说过张尧年是被张儒文当作祭品养大,排行老六,最后顶替他的大哥而死。而夏树说过张儒文是在他之前唯一一个逃掉张家诅咒的人,原因是因为换了亲弟弟的命。
  那么,若张尧年是张儒文弟弟的儿子,那他依然是老大,并没有悖于张家长子长孙活不过三十的诅咒。张春所知的是张家长子不过三十的诅咒是在张家大伯去逝后再传起来的,张家大爷爷、曾大爷爷都好好的安康长寿。也就是说诅咒在张尧年那一辈后曾经断掉过,可最后又是怎么回来的就不得而知。
  安若朝张春点头,但张春的视线根本没有焦距,两人都沉默下来。许久之后,张春才平复好情绪开口,“安若,如果你是张尧年,你会怎么做?”
  “逃呀!逃得越远越好!”安若愤慨地回答。
  “为什么?”张春诧异地盯着她,“你不恨害你的人吗?”
  “恨!可把时间花在恨上面多不值,已经过了有那么不堪的过去,何必还让未来也被仇恨弄得更加不堪!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找个地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不是为别人而活,受别人摆布。”
  张春瞪着安若,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安若说的话实在和她的年龄和经历不符,这种放下仇恨的豁达有的人活上七八十年也不可能有。
  “那你为什么执意要来?”张春有意缓和压抑的气氛,不说安若,再继续说下去,先背气的可能是他自己。
  安若悠然一笑,“如果你早说张尧年就是夏叔我就不来了,我觉得夏叔现在看起来还不错,也许他也跟我想的一样,与其满怀仇恨的去报仇,不如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张春猛然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裂开一条缝,莫名的情感汹涌的溢出来。或许夏树真的已经不需要他再替他讨回什么,而是需要一个可以支撑他放弃执念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圣诞快乐,来年平安!
 
  ☆、旧巷古宅
 
  翌日清早,安若就来敲张春的房门,两人其实都才只睡了一两个小时。张春眯眼盯着门外的安若,显然还睡意正浓。
  “反正来都来了,我们还是去看看吧。”安若满脸笑意,说到底她还是好奇。张春怔怔地点了下头,无奈地换好衣服和安若一起开始探寻沈宛秀的过去之旅。
  张春没敢一早就直接过去,两人一直等到中午阳气最重的时候才出门,结果出租车司机根本找不着那个地方,多绕了半个小时才到。他不由想果不其然上次去得那么容易不是正常现象。
  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旧巷子里穿梭,不用多会儿就失去了方向。最后,张春凭直觉在里面七弯八拐,终于绕到宋卓扬带他去的那间大宅子。至于为什么要带安若来这里,无论哪种推理都显得没有根据,所以他只能说是直觉。
  再次看到那扇气派的大门,张春心里不免感叹这宅子废弃实在可惜,现今保存这么完好的古宅,随便打扫一下都能坐在门口收门票。
  而安若伫在门前不动,目光如同钉在紧闭的木门上。张春走过去发现她静默无声地泪流满面,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只好装作没看见。
  门两旁的守门兽依然栩栩如生,甚至让人觉得它们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张春来到门前才发现原来落了锁,上回他没注意到宋卓扬是怎么开的门。他转头和安若对视一眼,然后拉住门上的大铜锁拽了几下,丝毫没有松动的迹向。
  “我们翻墙吧。”
  安若一本正经地说,张春抬眼看看了看一人多高的围墙,怀疑地瞟了她一眼。安若却直接沿着转围墙往前走,明显是在找什么地方比较好攀爬。几分钟后,她终于找到一个墙体开始风化的地方,然后踩着青砖的凹陷竟然几步就爬到了围墙上,张春看得目瞪口呆。
  “我以前说攀过岩。”安若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
  张春试了试攀难度,这绝对不是练过攀岩就爬得上去的,作为一个男人他花了比安若多一半的时间才勉强爬上去,他冷不防地想他一直都太小看安若了。
  接着,两人一起跳进宅子里,他们落在一间房屋的背后,地上长满杂草,边上还摆着一些晾晒用具,经过长年的风化免强能认出形状,透过窗户还能看到灶台。
  “看样子是厨房。”张春随口说了一句,小心地向前探步,他很担心草丛中会有蛇。不过一路顺利,他和安若穿过厨房连接前院的走廊,来到宅子的天井。
  天井的正中间矗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显然突兀又诡异。即使张春是外行也看得出这根石柱立在宅子的天井处,就如插在胸口的刀子,是大凶的布局。如此一想他便不由自主地靠近,细细地从上到下打量起来。
  这石柱一人环抱,却不是立在地面上,而是从地底延伸出来的,完全验证了刀子插胸口的猜想。虽然石柱已经布满青苔污迹,已经看不清刻在上面的异兽模样,但肯定立在这里的时间不会短,不过跟这宅子一比就显得年轻起来。张春觉得这石柱大概是后来有人竖在这里的,可能是为了镇住某邪物。说到邪物他立即又想起那些不明特种的诡异黑影。
  安若突然不声不响地走到一间房门前,然后轻轻一推,门咯吱一声开了。屋内灰尘满地,蜘蛛网成群结对。张春捂着鼻子跟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如果没有灰尘就和还有人生活在这里一样,所有用品都安放在原位,看起来像是一间起居室。安若踮着脚继续往里走,张春立即快步跟上去,这种废弃的大宅里有两只鬼什么的实在太正常,结果他不小心撞以进门的小圆桌,桌上还摆着茶具,被撞得嘭嘭直响。
  进到里间,首先呈现在张春眼中的是张雕花大木床,他又不禁惋惜起来,就是把这屋里家具拿出去拍卖也绝对价值不菲。
  他正胡思乱想,安若径直走到床边。床上没有被褥,只剩床板,只见安若掀开床板,出现的赫然是一个地下入口。他正惊讶,安若已经一跃跳下去,他连一袂衣角都没抓到。
  “安若!安若!”张春连喊两声安若都没有回应,他觉得一进这宅子安若就很不正常。此时他也没时间犹豫,连忙跟着跳下去,好在来的时候备了手电筒。他站在入口打开手电,目光瞥到床沿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纸片,他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竟然是一张照片。虽然痒化得厉害,但还是能看出照片上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站在一片麦田前,身穿玄青的斜襟长衫,双手扶一辆老式自行车看着镜头。
  张春脑中一直模糊的记忆瞬间清晰起来,他认得照片上的‘人’,他曾经梦到过也亲眼见过,一次是在他住的地方的地下车库救了他,另一次是张春江结婚他回来的第一天在酒店梦到的,梦里他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孩。
  他把照片收起来,往地下入口进去,安若走在前面,他只能远远看到一个背影,他连忙快步追上去。
  “没路了。”
  安若突然停下来,张春把手电照上去,前面的路被一堵墙截断。
  张春摸索着面前的墙壁没有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他漫不经心地问安若:“你怎么知道这个入口的?”
  安若却表现得一脸惊讶,“我不知道啊,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嘛,我猜的。”她说得像是玩笑话,反倒让张春觉得半真半假,连之前的疑虑都跟着动摇了。安若本就跟张家没有半点关系,若不是因为他出了一场车祸,也不会卷进来。
  张春干笑一声算是回应,对安若的话不置可否,转头专心地想从墙上找到机关。突然,他听到安若一声惊叫,连忙回头。可原本就站在他身后的安若眨眼间不见了,只剩下他们出来时空寂的通道。
  他压着嗓子喊道:“安若,安若?”跟着往唯一的出入口探去。可是当他走到一个拐弯处的时候他立即顿住脚步,他从床上的入口进来就没转过弯,这莫名冒出来的转角只能说明他走的已经不是进来的路,而这路的另一头通向哪里他也不清楚。他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决定往前走,因为他如果倒回去可能也找不到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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