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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见鬼笔记Ⅰ 作者:十鬼一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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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三教九流

  张春在如同迷宫一样纵横交错的通道里乱蹿,直觉上的熟悉感让张春断定自己是进了上次宋祖扬带他走的那条地道,不过这地下的构造实在太复杂,复杂得让他觉得建这房子的人主要目的就是掩饰这庞大的地下迷宫。这想法令他暗暗砸舌,若真是如此,那这地下究竟有什么?他不禁浑身发冷,庆幸手电没有出问题,在漆黑的地下通道里光源就像救命稻草一样。
  走到半天,张春终于发现这些看似杂乱的通道似乎呈某种规律交织在一起,在某些特定的点位,地板上都刻有他看不懂的符咒,而这符咒他还见过。一次是他住的地方的地下车库被火烧起来的符文,一次是在东岭宋卓扬给孙国胜换命时画的,虽然有差异,可大体上是一致的。
  不过他没有时间仔细研究这些符文,他不知已经绕了多长时间,若是安若在这期间发生什么意外,他恐怕难辞其咎。于是他加快脚步,虽然两边都是石砌的墙壁没有区别,但他直觉他并没有在一个地方打转,在这条路的尽头一定有什么在等他。
  果然,不过多久张春就看到一扇门,确切地说只是石壁的一个门框,并没有门板。
  或许有机关!这是张春的第一反应,但他顿了顿还是往门框走进去。
  他小心地走过门口,手电往里面照进去,房间的轮廓在光束中呈现出来。房间不大,横竖约六七米,没有任何装饰,除了正中间停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不是南方惯有的方形棺和圆木棺,而是方方正正,棱角分明,看起来更像个棺椁。在棺材边上还散落着几块碎骨,白森森的有些渗人。墙壁上画满了像图腾又像符咒的壁画,黑糊糊地一片,完全看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张春立即明白过来,这石室的结构完全就像一间墓室,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里面有一股常年阴湿的腐喷水,他竟然觉得这味道不难闻,甚至挺喜欢。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一跳,立即纠正思想,走到棺材边蹲下。他的指尖触碰到棺材,结果被冻得立即缩回来,这棺材的材质简直就像冰一样。他只好与棺材隔着距离打量,手电的光落在棺材上丝毫没被反射回来,他只能将光线集中在一小块地方。
  这一看,他赫然发现这棺材的外壁刻着一幅画。他人左到右看过来,开头刻的是他见过的多脸黑影,密密麻麻站成一片,由于它们奇怪的构造张春也分不清到底朝的是哪个方向,不过刻得异常精细,恍然间就觉得是缩小的一群黑影在面前,让他毛骨悚然。接着往后就只有几条简单的线条,交织在一起,看不出是什么。直到快到头的时候,出现了像防洪堤一样的建筑,这时他才惊觉这是一幅地图。发现这一点后,他又来回再看了几遍,直到心里记下了大概的图案。当然他也试过手机拍照,不过照下来只有黑糊糊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张春不得不站起来,盯着紧闭的棺材,他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一边害怕棺材里潜藏着危险,一边手已经不听话地推开了棺材盖。摩擦的声音在静寂的空间突兀又惊悚,他使足力气,蹬着双脚最后只推开一角,他便小心翼翼地从缝隙里看进去,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连灰尘也没有,让他失望地松了一口气。
  石室里已经没有上张春感兴趣的东西,他退出来打算继续去找出路。走到口他就听到四周全是叽叽的声音,他清楚地记得这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
  果不其然,他一脚跨出去就看到两头都是有着许多张脸的黑影,正朝他缓缓移动过来。他心里大骂一声,拔脚就跑,看到黑影就转头,看到岔道就拐进去。结果一来二去,他竟然回到了进来时的入口。这时他恍然发现,那些黑影就像在给他指路一般,这让他不寒而粟。
  张是喘着粗气准备爬上去,结果刚冒出头就遭到一阵猛踢,夹杂着硬物砸在身上。他连忙护着头退回来,然后用手电朝上面照出去,只见安若如同一只斗鸡站在那里,双眼狠狠地瞪着洞口。
  “安若,是我。”安若的强悍在张春心里又升了一级。
  安若听到声音全身绷紧的神经顷刻松懈下来,瘫坐到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吓死我了,你突然之间就不见了,我还以为被鬼抓去了!”
  “我突然不见了?”张春反问道,显然安若所说与他所见的不一样。
  “对啊,我就一眨眼你就不见了,前面的路又堵了,我就只好回这里来等你,你要是再不出来我都要找119了。”安若说着透出不安的担心,张春顿学过意不去,他爬出来,外面还是那张雕花木床,安若蹲在床沿上。
  张春已经明白这都是针对他的,既然安若没事他也算心里落下一块大石,于是说道:“我没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因果业报
 
  黑暗的巷道里,张春用尽全力在奔跑,手中的电筒随着他的动作,光线一前一后不停地晃动,耳朵只能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他身后被一群黑影追赶着,不同于之前那种缓慢的速度前进,而是紧跟其后,他没有丝毫放松的机会。直到他仿佛呼尽最后一口气,再也跑不动,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等他再抬头时,发现面前多了一个门口,他看了眼身后的黑影毫不犹豫地进去。双脚刚踏进门内还没有任何动作,身后突然就落下一扇石门,他失去了出路。
  然而张春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困在里面,他拿起手电打量起四周的情况,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房间正是他白天去过的地下石室。他小心走到房间正中的棺材旁边,棺材盖已经被合上,他记得他离开的时候是打开了一小只角的。于是他再次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棺材盖,这回几乎毫不费力。
  棺材里面应该是空无一物,干净得一层不染的,但他拿着手电扫过去,却见棺材里蹲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男孩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头盯着他,脑袋几乎平卧在脖子上与他对视。他的皮肤奇白,白得完全不像是人类该有的程度,眼睛如同野猫,圆圆地瞪着目不转睛。
  接着男孩突然伸出一只手,指甲又长又尖,上面还沾着没有凝固的血迹。他倏地一把抓住张春的衣角,张春吓得连忙后退,直到靠到墙壁才停下来。并不是因为男孩的样子可怕,只是这画面看起来实在太诡异,男孩的动作又太过突兀。
  忽然张春感觉面前一阵寒气,他低头发现男孩赫然蹲在他身前,像狗一样蹲着,还用舌头舔了舔手背,然后仰起头盯住张春。就在视线的交汇中沉默了许久,男孩的表情变得凄厉又痛苦,两手抱住张春的双腿,张开带着血的嘴唇。
  “花儿,救我!救我!”男孩开口,却变成了夏树的声音。
  张春大吼一声惊醒过来,全身是汗。他还躺在酒店的床上,但那个棺材里的男孩却一直盘旋在眼前,挥之不去。他靠在床头拼命抽烟,半个月才抽完的一包烟,现在不到两个小时就光了,然后无事可做,他又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来把黑棺材上面的地图画下来。
  天亮后张春没有等安若就直接去了张守宁家。张守宁打开门看到张春,一脸惊喜和意外地说:“花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张春恍了恍神,然后严肃地说:“我有事和您商量。”张守宁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番,才让开门让他进屋。
  “我不进去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我要给张尧年修坟立碑。”张春端端地站在门外不动,话说着一点没有商量的意思。
  张守宁愣住,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花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既然你们家没人给他烧香上坟,那我替你们做。”张春毫不忌讳,“二叔,您也不忍他死后也不得善终,魂魄不能超生,是吧?”
  “张春!”张守宁大喝一声,冷眼瞪着张春怒道:“这事轮不到你来!”
  张春冷冷一笑,“是轮不到我来,那你们轮得到的人倒是来呀?难道张尧年就活该为你们永不超生?”
  他也知道话说过了,张守宁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他深吸一口气说:“二叔,不管您同不同意,我都要这么做。”
  张守宁看着张春,不屑地说道:“你以什么身份给他立碑?想送他善终不是什么毫无瓜葛的人都可以的。”
  张春抬眼死死地盯着张守宁,身下紧握着拳头,半晌之后说道:“爱人。”
  张守宁的手一拦,眉头一跳,然后扬起一巴掌打在张春脸上,“胡闹!”张春没躲没闪,张守宁一直都如他的父亲一样,他挨这一巴掌是应得的。不说夏树是男人,关键还根本不是人,没有哪个父亲能接受自己的儿子说要找一个鬼□□人的。
  “花儿,你不应该,不应该啊!”张守宁痛心疾首,他狠狠地垂下头,仿佛受尽风霜的白杨,“花儿,回去吧,别让自己跟他一起万劫不复。你就是以后要找男人过日子二叔也不阻碍你。”
  “我不会回去的。”张春坚决不已,事到如今已经不是他说回头就能回头的。
  “六爷他不会同意的。”张守宁越说越气。
  “二叔!”张春加重语气叫道,声调却软了下来,“张尧年他困苦一生,我只想让帮他要个轮回转世的位置。”
  张守宁长叹一口气,“你们怎么都这么固执!当初他要是肯听我的,如今也不是这种结果。果真是因果报应啊!”
  “当初发生过什么?”张春抓到这一句的关键提问。
  “你三岁那年,有一次不怎么爬进祠堂,还在香案上睡了一觉,结果还尿了裤子。”张守宁不合时宜地说起张春儿时的糗事,张春不由眉头紧皱,张守宁缓缓地继续说:“原本滴水不可能会进的祠堂就因为你那泡尿浸坏了香案下的符纸,张尧年才有了空隙出来。”
  听张守宁这么一说,张春突然就乐了,他觉得他尿得实在太值得了,不自觉地笑出来。
  “你还笑!不然怎么会出这么多事。”张守宁瞪了张春一眼,话越说声音越沉下去,“你也不至于受这些苦。”
  “二叔,我受的这些跟张尧年比起来跟本不值一提。”张春断然地说。
  “花儿,不归你的终究不归你,你们不可能,也不应该走到一起,这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们不该走到这一步。”张守宁语重心长地说完,低下头去像是不忍再看张春一眼。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二叔,您这辈子没犯过错吗?”张春淡然一笑,转身离开。
  错吗?也许谁都认为他错了,可是他要怎么做才对?
  张春还没走出张守宁家的巷子就接到张春江打来的电话,他立即猜到肯定是张守宁请来当说客的,于是他果断地报出他住的酒店的名字房号,然后挂断通话关机,然后直奔车站买了去张家镇的车票。
  一路二小时多的车程,张春到张家镇时已经是中午。
  张家镇是个历史悠久却又固步自封的小镇,经过几十年的改革开放仍然保持着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风貌,狭窄的街道,泥泞的小路,陈旧的瓦房。张春离开十几年,张家镇仍与记忆中毫无偏差,只是已经再无人能认出他来。
  镇上的年轻人都随大流去了外面,只剩下一些老人小孩,守着小镇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其实张家镇并不是什么穷山恶水,反而面临澄江秀水,背椅奇峰苍翠,而且毗邻国道,交通便利。但老人们都很守旧,而许多年轻人一去不返,到现在小镇仅只剩下几百口人。
  张春在镇外的路边上车,镇上的客车一天早晚各一趟,他只得坐路边的摩托车,十多分钟就到。
  当他的双脚落在石板路上,仿佛时感受到时光的穿梭,一瞬间就回到了几十年前,远离城市的喧嚣聒噪。静谧的街边老人坐在门口避暑,张春忍不住慢下脚步,打量起已经在记忆里逐渐模糊的小镇,他就像一个闯入的异乡客与这里格格不入。
  短短几百米的街道他走了足足二十分钟,最后走出街道的尽头来到镇后面的坡地,那里是许多张家镇人最后的归宿,包括张春的父母。他来到母亲的坟前,拔干净杂草,上香烧纸,放了一响刚买的鞭炮。看着一人高的土石堆,他不由眼眶开始湿润,思绪飘回了当年他母亲带他远走他乡的情景,直到面前的火堆熄灭才醒过神来。最后他又给他过逝的父亲和继母上了坟,然后又回到镇上,辗转来到他家那幢瓦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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