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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邪 作者: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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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邪 
1.
"哼!再厉害充其量也不过是只狼......最多有个百八十年的修行!看我今天不收了你!"
这句话,从对方的十二岁一直听到二十二岁......
扯下脸上那张鬼画符,不,他再三强调过那是道符......不管了,随便它是什么符,撕了揉了丢进嘴里嚼了嚼,然后眉头一皱,撇开头噗得吐得老远,"还是你师父画得比较好吃!"
"大胆妖孽!休得胡言!给我乖乖受死!!!"对方气得炸毛,拎起桃木剑就是一通乱砍。
果然还是这招......
狼垂了口气,虽然被砍到也不至于怎样怎样,但毕竟对方也不是小孩子了,上次被他的法铃砸到脑袋也怪疼的......于是唰得跳上枝丫窜上屋顶,留他一个人在下面怒气冲冲。
抬头望了眼天,星影沉河,月华如水,估计今晚又是个花好月圆难眠夜......
其实本来应该相安无事的,他睡他的觉,自己狼性难移对着月亮吼两声也不为过。但是谁让月亮这么圆这么亮,又谁让他住得地势这么高望出去景致这么好?不上他这里嚎还能上哪里?仰首就着月色"呜~~"了一声,一回头,那人已经御风而起衣袂飘飘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哎?他什么时候爬上来的?
站在面前的人,骨格清奇,神色冷清,月华倾泄之下,青丝如墨,素衣翻飞,端的潇洒飘逸、高华绝俗。只是无论如何,狼都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清奇淡雅的人和他记忆里那个小小的,圆嘟嘟的,头上绾着一字巾的张君房对上号......不过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张君房抿着削薄的唇,盯着眼前这"只"眸色翡红银发羁扬的狼看了会,然后手腕一翻将桃木剑收于身后,右手掐决。
"北阴金阙,玄冥帝君,赐吾威力,诛斩鬼精。六天魔王,统领神兵......"
五指伸平,翻掌,赫然一道符印显于掌中,金光刺目。
"急如风火,迅若奔霆。鬼死人安,天地肃清。急急如律令!"
见对方念咒,狼仍是气定神闲蹲坐在那里,刚认识张君房那会,他就用符印收过他,不过想也知道结果,十二岁的小屁孩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到最后还是自己乖乖变回狼形来哄那个哇哇大哭的小鬼。只是今时不同往日,等到他看清张君房掌中的符印时,竟然连反抗都来不及直接被打回原形。
"啊呜--啊呜啊呜--呜!"(你竟敢用"伏魔咒"?!卑鄙!无耻!快放了我!!!)
被揪着后颈脖拎了起来,狼露着尖牙挣扎不休。
"给我闭嘴!"张君房摸出道符"吧唧"一下封住对方的狼嘴,"明天开始道观要连作七天的法事,这七天里你给我安静一点,不然信不信我毁了你的道行!"
"咕------!"狼从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一双翡色的眸子立刻染上杀性恶狠狠地瞪着他。
张君房手臂一绕,桃木剑架上狼的脖子,"我正准备送师父一件狼皮披风......"
此话出,狼顿时像被天雷击中般焉了下来,垂着头有些萎靡。见状,张君房不禁嘴角微微上扬,换了个姿势将狼抱在怀里,早已经习惯了一样,狼顺势将脑袋搁在对方臂弯上,张君房伸手摸了摸他背脊上如雪样白顺滑如丝的皮毛,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师父!师父!"
梳着两个团髻的小道童许是听到声响从偏房一路寻了过来,却见自己师父只着单衣从屋顶上跃下来,而手里好像抱着一只狗,不觉孩子天性生了好奇,正要去摸,被那只"狗"很凶地瞪了一眼吓得缩回手来,这才发现这只狗不仅个头大,眼珠子还是红色的。
"师父,这只狗好生稀奇。"
"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到处跑!"张君房语气虽冷却不失严厉。
小道童脖子一缩忙为自己辩解,"徒儿是听到了奇怪的声响才起来打探究竟的。"
"没事,这狗迷了路被为师捡了回来,将养几日等寻到合适的人家再送走。"
喂!狼也是有尊严的!何况我还是堂堂北原狼王!
狼颇为不满地支起头正要抗议,被张君房一掌拍了下去。
"你且去睡吧。"
"是......"小道童行了一礼,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心里倒是纳闷着,怎么师父捡流浪狗捡到屋顶上去了?......而且道观里除了家禽不是不准养其它动物的么?还是早些睡吧。
 
2.
第二日,太清观内来了不少人,使得一向清静冷清的地方一下子热闹忙碌了起来。
"好想去看哦......"
云清坐在门廊下双手托腮两眼望天叹了口气,虽然一入门就跟在张君房身边,但论起辈份,还是没有资格观瞻法事。低头复又重重叹了一声,突然眼睛一亮。
"玄龄师兄!道龄师兄!"大声招呼着跑了过去。
玄龄道龄正捧着法器打廊前经过,听到有人招呼遂停下脚步。
"云清师弟,有什么事吗?"
"玄龄师兄,道龄师兄,你们这是要去法坛?"云清一脸兴奋,绕着对方兜了一圈,上下前后地打量着他们手里捧着的东西。
"是啊,听说是左武卫大将军卸甲归田为祈平安前来祭祀佩剑......哎!不能碰!"道龄拂尘一抖扫开云清伸过去的手。
"碰一下也不行?"云清抚着手背有些不悦地鼓起嘴。
"这是规矩,等你再修行个几年也能和师父一起上法坛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先......嗯?哪来的狗?"玄龄用拂尘指了下云清原先坐着的地方。
云清回头,"噢~~昨晚师父捡来的,说是养几日找到合适的人家就送走。"
玄龄点了点头,又有些疑惑,"那为什么嘴上要贴符。"
"师父说它牙疼,所以给他贴了道符去病祛邪。"云清灿声答道。
狼正趴在廊下晒着太阳,听到对方谈论自己于是抬头耸了耸耳朵,结果听到云清的回答,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 
连"去病符"和"群魔束形符"都分不清,还想上法坛?狼不屑地瞟了云清一眼,转了身背对他们。
"玄龄,快走了,再晚就要误了时辰。"
"啊,好。"
眼巴巴地望着玄龄和道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云清一步一踢走回到原来的地方,一屁股坐下,然后想起什么,伸手推了推狼。
"你也一定很想去看吧?"
狼懒慵慵地甩了下尾巴。
"我们躲在一边偷偷的看,师父不会发现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狼抖了抖耳朵,去看看也无妨,昨晚被他摆了一道,也不知道他现在道行有多高了。于是站起来,用嘴推了推云清。
"你也觉得这样可以?那走吧!"
法坛已经设好,张君房着了两袖与衣身绘有金丝龙纹的绛色法衣,长袖垂地,里衬海青,头戴莲花冠,翡翠碧玉簪,清风拂面,一身仙气焕然。
来人个个锦衣华服看上去好不富贵,为首的是一位鬓发如雪、神采矍铄的老者,老者一袭青衫,虽有年纪却依然步履稳健,远远望之,双目迥然自有不怒而威之气势。
"老夫一生驰骋沙场,御敌无数,这把剑跟了老夫大半辈子,剑下亡魂如海水不可斗量......"说着转身,侍从捧着一个紫檀木匣走上前来,老者缓缓打开匣子,"今老夫卸甲归田不复当年之勇,这剑杀性已成,曾夜闻哭嚣自剑匣出,恐招来不净之物,特请求张真人为其清净度化。"
张君房点了点头,从匣子内取出那柄剑,握在手里细细打量,剑身乌黑,沉如玄铁,隐隐泛着寒气。遂手指剑身,默念咒。
"混元一炁(qì),速还本真......"
连念了两遍都没有动静,张君房五指平伸掌心结了道印,然后重复刚才的符咒,话音落下之时自剑身一道红光冲日,顿时鬼气撼动,震天绝地。
"这剑,确实聚了不少仇怨之气,待我先驱了这些怨魂然后念咒净化,七日之后此剑便可恢复平常。"
老者听罢对着张君房作了一揖,"那有劳张真人。"
张君房颔首还礼,作了个请,"君房恐伤及大人,请大人一边歇息。"
将众人遣远,张君房执剑走到法坛前,将剑又细看了一边,贴上道符置于桌上,然后手执桃木剑指空画符,步罡踏斗,口里念念有声。
"吾为天神下坤宫,巡震兴雷离火红。巽户下令召万神,禹步交干登阳明......"
法坛一侧,树丛轻摇,云清和狼悄悄靠了过去。
"师父念着......是什么咒?"云清暗自嘀咕了句。
八卦罡咒!就你这种道行当然不可能知道!
狼静站在那里,看对方画符念咒,仿佛时间一下子退回到从前,那时候张君房年纪还小,修行甚浅学艺也未精,自己常常在他作法的时候呆在一旁捣乱,想到这里不觉又叹今非昔比。
"......天昏地黑,日月不明。邪神鬼道,无路逃形。急急如律令!"
放于桌上的剑先是微微震动,然后越来越激烈,剑身撞击木桌发出极响的声音。张君房静立不动,屏气凝神,视线锁在那剑上,穆严而锐利。
那柄剑剧烈地震动了几下之后"匡"地安静下来,见状,张君房缓缓走近,翻腕将桃木剑收于身后,另只手放于那柄剑的上方,口中轻念着什么......良久,没有任何反应,于是轻泄了口气,正准备收手却没料到那剑蓦的腾空而起。张君房立时被一股气流震到,忙抬手遮住脸,如刀锋般锐利地气流掠过他的法服上留下几道破口。
 
3.
张君房向后退了几步方才稳住身体,摸出道符暗掐口诀,符纸"呼啦"一下燃烧起来,烈焰灼灼映着张君房的眼眸,那一对曜石一般的瞳孔泛着光华如玉、熠如银月。
对着那柄剑便要将道符贴上去,不想,气流回转,旋着火焰直冲天际,紧接着逆风而袭夹着火焰撞在张君房身上,力道强劲将他甩出几丈开外。
"师父!"
玄龄道龄不顾逆来犀利的气流冲进法坛内扶住被震倒的张君房。
"我没事。"张君房翻身坐起,甩开他们扶着他胳膊的手,"你们速速退开,休要在此妨碍!"
"师父......"
"叫你们退下听到没有!"
阴风肆虐,卷得一片狼藉,发丝和法服被吹掀而起,零乱飞舞,锐如利刃的气流在他身上割开道道伤口,而张君房依然神色凛然,口气强硬不容半点反抗。玄龄道龄虽有担心,但师命难违,只能缓步退下。
黑沉沉的气流夹杂着尚未熄灭的零星火焰螺旋而上,阴晦的盘绕在那柄剑的上空,张君房执起桃木剑重新步罡,从干位起,还未步入兑位,那团阴气便已如离弦箭直指他心口,幸被侧身闪过,谁知对方攻势接二连三令他暇顾不能,眼看这一招是躲不过去的,法坛外的众人皆都心提到嗓子口,云清"啊"的一声低呼用手蒙着眼睛不忍目睹。
黑云压日,只闻一道凄厉鬼泣划破天际,顿时狂风凌厉,嚣横跋扈,张君房退后几步掐决护身期望能挡下这一招,却见一道灰影从旁一跃而出挡在身前。
狼虽有千年修为却被张君房的道符封去了大半,一击即中,被弹出丈外。
张君房执剑而起,剑挑符纸,对着那团阴气直刺下去。
似有什么阻挡般将他的手硬是隔在了半空中,和气势强劲的气流不相抗衡,张君房一咬牙,将身体往下一沉,抗衡之力暂失平衡。"五方五帝,海渎河源,诸天龙王,闻吾符命,火急奉行。急急如律令!"最后一字落下,瞬时厉风四起,形如蛟龙,啸呼着冲破邪风,吞灭阴散之气。
发丝飘逸法服戏风,风清云散一切平静下来之后,那柄剑静静躺在法坛上,而原本屈居于这之上的邪气已然消失无踪。
张君房走过去掂起剑看了看,拧着眉头神色肃严,于是站在法坛之外的人都吊着心大气不敢出一声。
"一开始就应该用召龙咒......嗯!果然图省事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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