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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邪 作者: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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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着剑喃喃自语,而身后却是一片倒地之声。
 
是夜,张君房端着一盆子生肉回到房间,一进门,就看到那只毛绒绒的家伙正大咧咧地占据着他的床榻,尾巴垂出床外扫来扫去。
将生肉放在桌子上,肉香和血腥气传了过去,对方抬头耳朵耸了耸,然后转过身来,绯色的眸子映着跃动的烛火,光华流转,澄澈剔透。
"还不过来吃?"
招呼了一声,对方却是撇过头去不理不睬。张君房脸色一沉走过去揪着他的后颈脖拎到眼前,手指戳了戳他的鼻子尖,"是你半夜乱嚎在先,我才用道符封了你的法力,现在被打伤可怨不得我。"
狼有些生气地倒毛,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声音,张君房一掌拍在他脑袋顶,手指在他眼前,"你是不想取下这道符?"
狼立刻收起表情,摇了摇头。
"那我现在撕了符纸,你给我听好了,不准乱跑,不准乱叫,不准乱吃东西。"
对方没有反应。
"听到没?"
立刻鸡啄米似的点头。
张君房这才伸手替他揭了符纸,手还没挪开,狼张嘴一口咬了上去,光是用咬得还不够紧紧咬着不肯松口,眼睛叭唧地瞪着张君房。
被咬之人面无表情揪着狼尾巴扯了两下,"松口!听到没有?!叫你松口!"只是扯来扯去扯不下来,于是脸唰得阴沉下来,额暴青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张道符,嘴角有些邪恶地微微勾起。
"雷、霆、号、令!"
一道刺目亮光,从张君房房间里传来很大动静,声音之响甚至惊动了留宿在观内的左武卫大将军一行。
"这声音......"
云清开下窗探头出去张望了两眼,然后笑着回头,"回老将军,许是师父又用天雷点灯了,没什么大碍,只是声响大了点罢了。"
老将军捋着山羊胡颇有意味地点了点头。
"还是小时候可爱,都不会下符咒。"
去了符咒便能化作人形,狼掂起一块生肉塞进嘴里,嚼了两口,有些满足地舔舔手指,一头顺长银丝烧焦了尾稍,但仍掩不住那如月华倾泻的光泽。
"你以前也不咬人。"张君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冷冷反驳。
狼从面前的食盆里抬头,盯着张君房被咬的那只手看了一眼,上面赫然一排血淋淋的牙印,确实有点惨不忍睹。
烛火盈动,衬着对方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便觉那血红的颜色分外的妖冶,虽然面前堆着一盆子鲜血淋漓的生肉,但远远看着,却已经能感觉那蜿蜒而下的甘甜,新鲜的,温热的......这一看竟勾出了本性,即便隔着一张桌子还是将脑袋凑了过去,伸出舌头舔了舔他手背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
 
4.
甘美的液体在舌尖缓缓化开,果然如他所猜测的,新鲜,尚还残余着热度,索性嘴唇覆上去轻轻吮吸,于是愈发的欲罢不能,直到最后一滴滑入喉咙,才缓缓退开。
抬头,张君房正半歪着脑袋一脸平静地看着他,那一张清俊隽秀的脸早已取代了印象里的童真稚嫩,冷清而温敛,不动脾气的时候眼神平淡且柔和,周身萦绕着萧然清冷的气息,就像紫雾氤氲的池子里半掩半映的莲,清静濯澈不染俗秽。
脸颊上几道淡淡的红痕,想是白天被那阴风所伤,此刻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反倒显出几分妖媚。狼吞了口口水,不知是看迷了眼,还是渴血的天性,只觉得那红,红得很好看,红得很诱惑,红得让人忍不住......
手撑着桌子直起身,凑到他脸颊边,舌头在那道伤口上轻扫了一下。
"这点伤口不碍事。"
张君房向后退了一步不着痕迹地避让开,脸上神情仍是波澜不惊,一手捏着茶盅,一手负于身后,头微侧,清冷眼眸在狼的身上扫了一眼,"我这几天一直寻思着这件事--你为何又会回这里?"顿了顿才复又开口,"若只是为了与我一叙别年,张君房不甚欢迎......倘若是打的别的主意,劝你趁早放弃,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那你说我为的哪般?"狼拨弄着盘子里的剩肉,眉目一挑,颇有挑衅的意味。
张君房不看他,朗声而道,"紫魂珠乃太清观无上至宝,相传乃女娲用于补天之五色石汲取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幻化而成。常人得之并无大用,但是对于修道之人,其意义便非同小可......"一边说一边缓缓渡到墙边,转身正对对方,眼神炯锐,"师父归隐山林前已将事情原委告诉于我......当年你盗取紫魂珠未遂,被师父重伤,五内俱损,法力大弱。师父念你初犯又看在你千年修行得道不远,故而留你在观内养伤,谁知你狼心不改,三番四次,师父囚你于后山本想毁你道行将你打回原形,可惜我当时无知竟错信于你放虎归山......今日我执掌太清观,守护紫魂珠便是我的职责,你也休想再从我这里讨得一分便宜。"
静坐在那里,听张君房讲完那席话,狼嘴角一撇流露出一丝不屑,"张君房,你虽然比以前厉害了不少,但是和你师父比起来,显然还差了一大截。白天要不是我替你挡了那一下,恐怕现在你还没办法这么精神地站在那里说教。昨晚是小看你了才被你下了伏魔咒,但要想治我?!再多修行个几十年!"
"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看我是能与不能!"张君房说着已取下悬挂在墙上长剑,猝然转身,抽剑而出,白蒙蒙的寒光在他脸上一掠而过,指着狼,"妖孽!受死!"
狼丝毫不慌一掌落下去吸起面前的桌子,八仙桌凌空转了圈落下后被他一掌上去推向张君房。张君房挥剑飞身而起,剑尖一挑便见那桌子已是四分五裂,而人却是依然执着剑直直向着对方刺去。
狼双手捏决手腕于面前交叉成十,对方将要刺上之时五指张开,手臂猛地横向展开形同飞翼,同时脚一踮地后跃而起,手指划过,留下如萤火般的轨迹,交错成网,如蚕丝细韧,和张君房的剑相碰火花四激,叮当作响。
剑和线网纠缠一处,张君房左手结印劈掌而下,线网顿如被火烧灼般丝丝熔去,随之咬牙手中银剑奋臂一划,便见剑光破空,随之一声轰雷,眩光夺目中张君房和狼双双破窗而出。
从屋内打到屋外,又从院内厮斗至屋顶,太清山上雷鸣阵阵,光华四溅携龙吟虎啸,直冲霄汉,引得众人纷纷出得房来一探究竟。
"雷也召了,龙虎也召了,我看你还有什么召!"
狼立于琉璃瓦上隐隐而笑,千年道行修成人形,除了那一头银丝如雪,绯眸如焰,外人看来,便是个身材挺拔、气势羁扬的成年男子。而今一身银灰长袍,衣袂如飞,更是飘逸洒脱,令人称羡。
张君房却管不得对方是狼貌还是人形,倒是那一对如焰灼烈的眸子却是添了几分野性,不似原先记忆里那般沉柔。
"风伯,雨神,天兵神将,五方恶鬼,二十八星宿,我可以让你自己选!"张君房剑指北斗,脚踩八卦,周身气势如虹。
狼只是负手而立,一派随意,"你纵使统统唤来便也不是我对手,何况我白日里还叫那阴邪之物伤了一记......但你这般年纪能有这番修为已是不错了,也许再过个几十年说不定还是能和我一相上下。"
张君房本就拧着眉头,似有懊恼,听了狼这番话后更是恨得厉害,然后似想起什么的,将剑一收,眼神冷冽,从衣襟里掏出一颗鹅蛋般大小的深黑色珠子,那珠子晶莹温润,被一圈蓝盈盈的光芒笼罩,光华流转,似皓月沉水。
狼看着一愣,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才相隔数年,张君房的道数却如登入仙境突飞猛进至此地步,原来紫魂珠一直在他身上。
 
5.
张君房左手托着紫魂珠,右腕一翻,剑尖指天,"敕吾身,敕吾神。吾为玉虚师相君,部领玄天十万兵。巨虹狮子随雷霆,天关地轴拥黑云。八煞六丁掷火铃,下游三界擒妖精。敢有后至先灭形灵。急急如律令!"
原本清朗的夜空,眨眼功夫已是乌云密布遮星蔽月,一层层一圈圈如海浪翻滚,汇集涌聚在张君房指向天空的长剑顶端,形成巨大的螺旋,而螺旋中央,雷霆轰鸣,电光闪闪。
"敕神咒?!"
狼惊退了两步,看得出张君房每一式都拼尽全力,但是万万没料到他会用上这一招。此咒非同小可,八煞六丁玄天十万神兵,难道真要自己形神俱灭才肯罢休?
袍袖一甩,狼狰狞了面目尖牙呲现,"张君房,休要欺侮太甚!"言毕,双臂一举腾空划了道弧张开一道屏障,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念咒,分开时一柄烈焰缠身的长剑现于掌中。幸而当年在太清观养伤时,曾在藏经阁的书卷内看过敕神咒的符咒,张君房尚只念了上半决,若是现在出手也许还来得及。
"左有日君,右有月君。前有雷霆,后有风云......"
狼手持焰剑身体一旋,便见他凌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折转,以俯冲之势向张君房挥剑而去!
"听吾驱使,受吾处分。震怒天地,十二将军......"
眼见就要碰上,张君房却是神色憩然,不紧不慢将剩下的咒念完。
"各排队仗,速降威灵......"
"急急如律令!"
天空一阵轰鸣,顷刻地动山摇。
外面震天绝响,左武卫老将军却仍是气定悠闲地呆在厢房里,端起茶盅正要喝,这时桌椅却是一阵乱晃地震一般,那茶水也泼去大半,抬头看向窗外,只见外面"哗啦哗啦"的雨水如倾。
而另一边,屋顶上的两人也是被这磅礴大雨浇了个通透。
狼喘着粗气血红的眸子瞪着眼前这个人,手一甩收了那柄被雨水灭光了烈焰的焰剑,一把抹去脸上的雨水,箭步走到对方面前,劈手夺下他手里的长剑,握在手里仔细看了剑身。就见他脸色由青变绿,再由绿变黑,垂下肩膀"呵呵"地干笑两声,然后抬头冲着张君房劈头盖脸一通骂!
"你看清楚了!这剑身上结的是什么印?是行雨咒!行雨咒!"
梆的一声闷响,一剑敲在张君房头上,"麻烦你结印的时候看两眼,小时候把天雷当结坛差点轰了太清观,现在又把行雨当敕神......"然后一把拽起对方捏着紫魂珠的左手,"还用紫魂珠催法!你是不是准备来个水淹太清?!"
张君房沉着脸,拳头握得咯吱作响,而狼依旧在那里喋喋不休。
"怎么说你也是太清观现任掌门,堂堂正一教的一脉分支,这种事传出去笑不笑死人?"
"给我闭嘴!"
"我是好心提醒你唉!太清观百年历史总不能毁在你手......"
"雷、霆、号、令!"
又是一声轰隆作响,便闻有人惨叫,紧接着是重物落地之声。
张君房纵身一跃从屋顶上跳下来,拾起地上的剑,然后踹了一脚趴在地上一团乌黑的狼,转身进屋。
 
七日后,祭剑结束。
张君房仍是一身绛色的法服,发髻高束绾在白玉莲花冠内,没有束起来的发丝顺着脸颊垂落下来,随清风轻扬。从道龄手里接过放着左武卫将军那把佩剑的匣子,转递给老将军。
"剑已净化,老将军可安心置于室内。"说着又从道龄手里接过一个锦囊双手递了过去,"这几道符贴于宅前院后,可挡邪煞之气秽物入侵,保家宅平安。"
老将军笑着接过后,作礼谢过,然后道,"张真人的道术可算让老夫开眼,老夫受人之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张真人可否答应。"
张君房略略抬手,"老将军不妨直说,君房能办到的定当不予余力。"
"事情是这样......"老将军举目伸手捋了下胡子。
当朝宰相季坚,为人耿直,在朝中深受尊敬,有一独子怀措,天资聪慧,过目成诵,精通经史,善长诗文。只可惜未及弱冠便已风流成性,整日不思进取,流连勾栏瓦肆,沉溺于声色犬马。
就在前年冬天,突然一反常态,整日窝在房间里闭门不出,众人都当是孺子可教终于要有所作为,可没想到一日季老夫人路过内院的时候,隐隐听见有女子嬉笑说话之声从她儿子房内传出,本着好奇于是挨着门缝去看,这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其子正和几名扮相妖娆的女子饮酒作乐,季老夫人猛地推门而入,屋内人俱是一惊,紧接着一阵阴风伴着莺声笑语,那些女子便凭地消失了。
此后,宰相府内一日不得安宁,红梅结子,绿竹生笋,闹得是鸡飞狗跳的人心惶惶,而其子也如被勾了心魂般终日神思迷离,神情呆滞,逮着姑娘便"姐姐、妹妹"的乱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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