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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邪 作者: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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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君房听了,蹙眉忖了一忖,而后抬头,"想是犯了妖邪,多是狐精作祟罢。"
老将军点点头,"季兄请过道士去府上驱妖除魔,也说是被狐精迷了心窍,几场法事下来,人是已折腾得不成人形,只可惜收效甚微......老夫见张真人道术了得便书信一封告知季兄详情。前天他托人回信,让老夫无论如何也要请张真人下山亲往宰相府一趟,一显高深,不甚感激。"
张君房负手而立,笑言,"能幻作人形必是有一定道行,普通的法子确实奈何不了他们。"然后想了想,对老将军道,"既是宰相相请,君房也不便推辞,择日便亲上宰相府为其收妖伏魔,望老将军回去之时先代为转达一声。"
"那老夫先代季兄谢过。"之后,左武卫老将军一行便先行离开了太清观。
 
6.
翌日,张君房将玄龄道龄招到跟前交待了下观里的事务,便收拾行装准备出门。
"师父,捉妖的事情随便哪个师兄都可以做,您为什么非要亲自走一趟呢?这里离京城虽说不远但也要行上两三日,您这样来回奔波实在辛苦。"云清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师父平时会用到的法器一一装进行囊里。
"对方是当朝宰相,既已开口相邀,便是什么也不做也要亲自登门一趟的。"张君房坐在一旁执着茶盅,一派悠闲。
云清点了点头,然后顾自收拾,过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的猛地抬起头,结果一头撞在柜子上,"哎哟"了声,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得呲牙咧嘴。
张君房看在眼里,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但面上仍是一片平静,只是抿着嘴暗暗好笑。云清揉着起包的脑袋,从地上站起来,"师父,前些日子捡到的那只狗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观都没看到它的影。"
张君房低头想想,确实,那天召雷劈了他一下之后到真没再见过他。
"许是混饱喝足所以就走了,不用管他,若是他再回来,弄些生肉与他便是了。"说完将手里的茶盅往案几上放了,起身从墙上取下长剑和桃木剑挽于身后,"还有啊,他是狼,不是狗,你下次再叫错指不定咬上你一口。"从目瞪口呆大张着嘴的云清手里接过行囊往肩上一甩,便跨脚出门。
张君房自幼学道,六岁被送上太清山,之后虽也跟着师父下山作些法事,但真正独自出门的机会却是不多,所以他心里其实早就盘算好了要趁此机会走上一走,故而这也是他欣然接受宰相邀约又不带人同往的主因。于是这一路上山清水秀,行至京城已是十天半月后了。
走在京城郊外的官道上,迎面有一男一女奔逃而至,而他们身后马蹄奔踏一片烟尘飞扬,但是两个人四条腿显然是跑不过后头的青头高骢,没多远就被团团围住,那些人纷纷下马,两边拉来扯去然后便有打斗声传来。
张君房想,不管如何,这么多人欺负两个样子实在难看,于是摸出张符招来一阵风沙,趁众人被吹得东倒西歪飞沙迷眼的时候进去一手抓一个,遁风而去。
"今日幸有道长出手相助才得以逃出生天,道长大恩,小女子今生没齿难忘。"
将两人带到郊外渡口,那女子向张君房万了一福以示感激,张君房摆摆手,"无妨,虽不知你们怎么得罪的那些人,但是没有通天之势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你们,所以你们还是快些离去走得越远越好。"
那男子看着身份不低,一身瑞鹤云纹的蜀锦长袍,头戴紫金白玉冠用一根象牙簪子固定,嘴角含笑,眉峰微扬,看起来不过弱冠之年,却是生得潇洒俊逸,镌傲不凡。不开口,只是对着张君房作了一揖,而后便携着那女子登上渡船。
目送那船远去,张君房转身看了眼面前宽阔笔直的官道,不由得叹了一气,不该一下遁得这么远的,一天的路都白走了。
这样一想,遂摸出道符念决,又是一阵风旋过,转身已是落回到京城郊外,抬头,城楼上燕京二字在夕阳余晖下泼金洒墨,张君房袖子一扫在城门关上前随着人流步入城内。
 
宰相府内气势恢宏,风格幽雅,亭台楼轩层次更叠,楼栏影壁更是工艺精湛、雕镂细致。
张君房随侍仆一路向内,走了良久才到得大堂。堂屋五开间进深十檩,雕栏疏窗,装饰典雅而大气,堂上坐着位面目和蔼、不怒而威的老者,见到张君房便起身迎了上来。
"张真人肯亲自下山相助实乃季某大幸。"说着转身吩咐丫环到内院把少爷叫出来,然后请张君房入了座。
"大人府上所生之事,君房已从老将军口中听说一二,倘若真是妖邪犯岁,君房定当不予余力还大人府上一个清静。"
"那就有劳张真人了。"
话到这里,门帘唰啦一下被撩开,随之是一个温润清淳的嗓音,"爹,孩儿没病,别再净叫那些旁门左道给骗了。"
张君房正低头喝茶,听到说话声,抬头,却是一惊,这从门帘后走出的季少爷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自己出手相救又目送着上了渡船远去的那个男子!
 
7.
"敢问季公子,何谓旁门左道?"
在季怀措的陪同下往内院走去,走到半路,张君房突然开口这样问道。
对方愣了一愣,然后停下转身,嘴角微扬,笑看着张君房,"所有不正派的宗教派别,不分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任何人皆可同群共处,是为旁门左道。"
"季公子可是在说你自己也是那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
"此话怎讲?"
张君房笑了笑,负手而立,"君房白日里送走季公子之后,故伎重施遁风而行,一日行程只消片刻,没想到季公子还行在君房前头......敢问季公子所使之术出自旁门?还是左道?"
季怀措眉目一挑,"张真人认定了白天所遇之人就是怀措?"
"难道季公子还有同胞兄弟未能引见?"张君房走到他身旁,从他发间取下一枚细小树叶,这种树,枝长冠大却只种于官道两侧。手伸到季怀措面前,"季大人方才说,季公子你这段时日一直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敢问,这又是何故?"
"呵呵呵!"季怀措朗声浅笑,蓦得将脸凑到张君房面前,几乎就要鼻子碰鼻子,嘴角一勾,"不、告、诉、你!"而后退开,一脸恶质而狡黠。
张君房的脸唰的黑了一层,垂于身侧的手,掌心暗暗结印,却被季怀措一把拽了起来,"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你这一掌劈下来我可就没命了。还有啊,你知道不知道白天的时候出手相助的那个女子是什么身份?"
张君房甩开他的手,收了符印,冷冷道,"素闻季公子风流成性,好捻花惹草,想必那位姑娘定是季公子相好之人罢。"
"哈哈哈!"季怀措又是一通笑,然后正色,"错!这天下也有不能采的花草......她是当今圣上的弟弟礼亲王的掌上明珠--淑婷郡主。"
原来前些日子,皇上将淑婷郡主指给了辽国小王爷,视为两国和亲。可谁知那淑婷郡主早已和礼部尚书的公子情投意合互许终身,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两人思虑良久还是决定远走天涯......而季怀措只是刚巧在街上碰到异装成平民女子的郡主,还没说上两句,就被亲王府的侍卫误认成了曹公子,于是在后头紧追不舍,季怀措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张君房看着他不响,季怀措倒是兴致很高说个不停,"你说,要是当今圣上知道太清观的张真人用道术暗中相助淑婷郡主和人私奔,他会怎样?"
张君房面无表情驳斥道,"比不上季公子众目睽睽下带着郡主在官道上奔逃来的显眼。"
"所以......"季怀措重重捶掌,"你和我是共谋!呐,如果不想要我说出去的话,你今天看到的事情也要装作不知。"
张君房不禁有些疑惑,记得左武卫老将军说过,这季公子像是被迷了心窍,整日魂不守舍、神思恍惚。再看看眼前这个人,神志清明,言谈举止也没有呆滞迟钝之像,分明正常得紧,再加上之前的事,张君房更加认定其中定有蹊跷。于是第二日,便在季怀措所住的净痕苑门口醮坛作法。
"我说,张真人,这符上不举二字是为何意?"
张君房一手端净水,一手拿柏枝,用柏枝沾了净水在其屋前院后上下洒施。听到对方发问,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那个双手抱臂倚着廊柱的人,"季公子是在和君房玩笑么?尝闻季大人有一独子,自幼聪慧,饱读诗书,不举一词季公子不会不知罢?"
"但是为什么要贴在我脸上?"季怀措颇为不满地用手指弹了下这张贴在脑门上一直垂到下巴的符纸。
"是希望附于季公子身上的秽浊之气、邪佞之欲,不动、不升,此为不举之用途。"说着用净水将季怀措从头到脚淋了个遍。
"那不行!"季怀措从台阶上登登走下来,挡在张君房面前,掀起脸上的符纸,一字一字道,"那我岂不是从此不举?"
伺候于一旁的丫鬟小厮纷纷拧过头去偷笑。
"季公子有空思淫欲,不如多读圣贤书?"
季怀措恶狠狠地瞪了那些丫鬟小厮一眼,然后回过头来不依不饶,"您是清修之人万般皆空,不恋俗世、不贪淫欲,但从未涉足这万丈红尘,又岂能知晓芸芸众生?从未了解过男女之情,又怎能妄下断论视为淫欲?"
张君房被问得一时哑口,脸颊上一阵红一阵白,"君房自幼学道,确实涉世未深,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未尝亲身体会所以也不得而知,若季公子觉得这符不妥揭了便可。"说着绕开季怀措继续施洒净水。
季怀措揭下符纸捏在手里看了看,尔后又望了一眼张君房的背影,眼珠子一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坏脑筋,嘴角隐隐含笑,回去房内。
 
8.
一连几日法事做下来,张君房不禁有些疑惑,宰相府内并无妖邪之气,也未曾出现过什么奇异怪象,怕是自己符咒下得不够重于是还特意多加了几道,尤其是季怀措的院子几乎被符纸贴得找不到门窗。
问了几个下人,都回答说,之前一阵子确实奇怪的事情特别多,晚上听到有女子在庭园里莺歌笑语,壮着胆子去看了却是一阵风刮过什么也没有;还有其它如母鸡报晓,秋花春开,晾晒的衣服上留有动物足印等等,举不胜举。
"那你们少爷之前也是这般脾气?"
丫鬟想了想,答说,"少爷有段时间确实痴痴傻傻像丢了魂似的,不过就在张真人来的前几日突然恢复神智正常如初,想那妖邪之物定是预感到有高人要来收治它们,所以纷纷散去躲都来不及呢。"
张君房只是笑笑不作言语,待暮色降下来之后,府里的人差不多都睡了,便挽着桃木剑四处巡看。
更深露重,枝叶凝霜,这些时日人世奔波,待得久了便觉得自己也沾了不少秽气。
算命先生说他乃仙胎投世,落入轮回是来度劫的,劫数一过修得正果便要返还仙班。于是其父其母自认与子无缘便将他送去道观。六岁被送到太清观时,师父也是说了算命先生那番话,所以自打入观起张君房便极少过问世俗之事,潜心修道,斋戒禁欲,只等天劫降临。
心想,还是尽早收拾完尽早回去罢。一抬头,发现自己业已不知不觉走到净痕苑前。
就第一日法事时,季怀措出来牢骚了几句,之后便没再见过他人影。说来也是奇了,向宰相大人讨来季怀措的生辰八字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其命数已尽,但是现在人却是好端端的站在那里。
只怕是有什么邪秽之物占了他的身体冒充季怀措罢?
这样想着,缓缓步上台阶,凑着门缝往里看去。里面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想了想退后几步,在门口划了一道伏魔障,然后转身。
"张真人半夜跑到怀措屋子门口有什么紧要之事么?不会又是来贴什么不举之类的符咒?"
对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突然出现在面前倒是把张君房愣了一下,不过面上还是一片冷漠淡然。
"君房只是四处走走,看看有无异状,倒是季公子,这么晚了......"
"睡着睡着被饿醒了,所以起身去厨房找了点吃的。张真人这几日费心费神了,还是早些休息吧。"说着打了个哈欠走上台阶,在张君房注视下穿过伏魔障进去房内,关上门前,季怀措转身对张君房笑了一笑,"伏魔障对常人是不起作用的,怀措就不打扰张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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