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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邪 作者:琰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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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如盖,冷月高悬,一缕轻风振袖而过,碧色的琉璃瓦上镀了一层霜华,从屋顶上时不时地传来几声朗笑,下人一听便知是他们豪爽不羁的大将军酒兴上来了,故而纷纷走远免得搅扰到他。
杨义捧着酒坛仰首灌了一口然后丢给狼,狼抱着坛子愣愣地看着倒映在清冽液体中的圆月,一头银发顺着月华仿如上好的绸缎。
"你有心事。"杨义一语点破。
狼笑了笑,而后沉了口气,"可能呆不了几天,真元损耗得太厉害没有办法维持季怀措的样子,又不能让君房知道......所以必须要走。"
杨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单眉一挑,"你对君房用情至深,任是我这样的粗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为何不让他知道?"
狼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用袖子抹了下嘴,然后将酒坛递还给杨义,"人妖殊途,君房一心求学问道,想来不日便能飞升成仙,到那时凡尘世俗于他更如浮云......况且,他也根本不会动情。"
照着他的背脊一掌拍了下去,杨义语气里有些怒其不争,"我真搞不懂你们,是人是妖这很重要么?若是我,碰到了喜欢的东西,就算是用抢的,也要先把它弄到手再说。"说完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大口下去。
狼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知道的人知道你是大周的镇远大将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个山的山贼头头。"这样讽了他一句,从他手里取过酒坛,"但是,他是人......"
"那就更不能放弃了!"杨义劈手又将酒坛子夺了过去抱在怀里,"人生在世,好不容易有个能让自己付出真心去喜欢的人,若是错过了,别说这辈子,也许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再碰到了......"
杨义一席话,字字如刀,狠狠地刺进狼心底,直刺到他的痛处,痛彻心扉。
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头顶上,星沉碧落,月色清明,一如他的清冷无欲,又想起他被情欲迷乱却仍然清明的眼神,只觉自己真的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们,只此一生,再无来世......
又或者,连这一生都是错身而过,自己终究只能在远处看他,任情潮炽热,直至将自己焚烧殆尽。
"只要我记着他就好......"他声音很轻地喃了一声,只有他自己听见。
张君房刚到郡守府那会几乎就是被软禁在暖阁里,初时是考虑到春寒料峭他连半条命都没有,季怀措和大夫都不允许他出来。后来伤势渐愈,季怀措见他每日里除了运息调理就是隔窗凭栏,几乎能把窗外那几棵树盯出窟窿来,看着觉得可怜便有些于心不忍时常陪他在郡守府的园子里走走。
只是北方建筑只讲大气,不若南方园林那般精致幽雅,几圈兜下来,张君房宁可待在暖阁里试试到底能不能将树盯出窟窿来。
别人不了解,看着他从圆嘟嘟的小不点一点点长成人模人样的季怀措心里再明白不过--那厮其实野得很。
春风拂面,万物尽长,恰是纸花如雪满天飞,而那两个人,淡漠青衫,锦衣如雪,此时却是混在一堆孩子中间。
"君房,你那样是飞不起来的......"话音刚落,就见好不容易上了天的风筝跟着忽悠忽悠地掉了下来,对方清眉微蹙,瞪了他一眼。
季怀措跑去将风筝捡回来递到他手里,"呐,若是再飞不起来,休要怪我说你笨了。"
那人一身青衫磊落,上绘文竹幽兰,青丝如墨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只余几缕鬓发贴着脸颊随风飞扬,端得潇洒飘逸。只是道行高深的张真人,此刻似乎被这小小的纸鸢给难倒了。显然有些不耐烦,但是季怀措还在旁边指手画脚地说个不停,于是张君房两道细长清眉上的褶子越来越多,最后一抖袖。
"疾风速来!"
一阵厉风自下而上,风筝呼啦一下直入云霄。
"哇~~~"周围那群小孩子张着嘴发出一串感叹的声音,然后潮水一样向张君房围了过去。
"哥哥好厉害!"
"这是变戏法吗?!"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一时间,仿佛麻雀炸窝。
张君房被孩子围在中间,长衫飘飘,嘴角挂着浅笑,季怀措看着看着竟有错觉,好像回到了好几年前......那时候和风如煦,日光正好,而那一个清秀少年就立在草长莺飞间,忽如一阵东风,满山的蒲公英花絮如飞,宛如梦境。
 
45.
见他不厌其烦地将那些孩子手里的纸鸢一一用起风术升上天空,他上前拽住他的手予以制止,"喂,吃了那么多天山雪莲还有名贵药材,又耗费我那么多力气,辛辛苦苦救活你不是为了让你这么乱来的。"
他回过头来,语气里略有歉意,"季公子教训的是。"
这下季怀措反倒闷了,但见他弧着嘴角脸上根本没有悔意,不禁有些好气,"真相信你才怪,知你是吃准了我脾气才这么说的。"说完,双手一抬,疾风犀利,剩下的那些风筝借着风势全升到了空中。
待那些孩子从欢呼雀跃里回神时,方才会变戏法的青衫哥哥和白衣哥哥早已不见了踪影。
百步开外,两人凭地现身,季怀措拍了拍手,"这样就好了,被他们那样缠着指不准天黑都脱不了身。"回头,见他手里还拽着线轴,伸手一用力将风筝线给扯断了。
"季公子你这是......?"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张君房表示不解。
"这是民间的风俗。"季怀措抬头看着那没有了束缚而越飞越远的纸鸢,告诉他,"清明放断鹞,人们认为这样身上的秽气和疾病就会随之一起带走。"
"原来是这样......"张君房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眼睛突然瞥到什么,越过季怀措径直走到他身后的树下。
季怀措的视线追着他,于是转身,见他低下身从草丛里捡了什么起来,尔后抬头往树上望,便走了过去。
他手里正托着只刚长毛的雏雀,估计是从窝里掉出来的,看样子还不会飞。麻雀的窝就在他们头顶上的那树杈上,张君房托着雏雀要将它送回去,奈何踮着脚还差了一点点,便有些挫败地沉了口气,收手回来准备用御风术。
"我帮你。"
低沉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下一刻却是被他扶着腰抱了起来,手顺势向前一递,那雀儿便安安稳稳地落回了窝里。双脚重又沾回地面,思绪却已经飘向无尽的远方。想起很小的时候,在太清观的后山,有人也是这样抱着自己上树......
"你好轻,又瘦......"季怀措没有松手,揽着他的腰将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以前的个头还只到自己胸口,现在却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肩窝那里,嗅着他身上淡然宁远的沁香,不觉身体里便涌上一股冲动。
这个人......很喜欢,很喜欢......
他还浸在回忆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竟乖顺地被他抱着,直到被捏住下巴被迫转过头去,温热濡湿的东西贴上来时,才蓦得惊醒。伸手推拒却是被他反握掌中,他的舌头从他微启的齿缝间探了进来,勾搅起他的柔软,厮缠在一起。
上一次这样炙热的吻在一起,还是在周军的驻营,他仍然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一如此刻,浑身燥热,小腹如烧灼一般的疼痛......就像......被撩拨了情窍!
灼热的气息在彼此的唇间回转,季怀措舔咬着他的薄唇,在彼此分开喘息的间隙,声音含糊道,"你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召雷应该不成问题......不然......"后半句话化作了沉重的喘息,意识不受自己的控制,揽着他的手径自往下移去。
等着他那一声"雷霆号令"来制止自己的失控,竟然等得有些心焦火燎,直到手指探入他的长衫,他才受惊吓般身体猛地一颤,随即拽住他的手制止道,"季公子不要再拿君房玩笑!"
"我几时拿你玩笑了?"季怀措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怒气,唇贴在他的耳侧,忽轻忽重地描绘着他的耳廓,"天生人必有情欲,真气撩拨情窍会起欲念,但是我想让你明白,真正的情欲是由心生......"说着手上用力将他扳转过来面向自己,握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胯部......
毫无征兆的,手指触上他火热的根源,隔着布料也仿佛能被烫到,张君房唰得脸红到脖子根,然后有些尴尬地别开脸去。想要将手抽回来,反被季怀措握得更紧,紧贴在那里,连对方的变化也感受得一清二楚,不觉脸上就能烧出火来,而更加令他不知所措的,其实是......自己的身体竟和他有同样的反应!
"季公......唔!"话还没出口,就被对方再次贴上来的唇堵在嘴里化为一声低吟,听来撩人。张君房不甚惊惶地想要挣脱开,却被季怀措整个人覆了上来压在树干上,动弹不得。
两具炙热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张君房只觉脑袋里一片嗡嗡作响。就见季怀措嘴角一弧不禁露出一丝邪邪的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情欲,或者,他根本就没有想要掩饰。知道他是发现了自己身体上的变化,于是强烈的羞耻感涌了上来,一时水汽竟模糊了视线,而这一切,尽教季怀措收入眼底。
只觉他又羞又恼的表情煞是可爱,忍不住又想起他被撩拨了情窍之后深陷情欲的样子。这样一想,手指悄悄滑进他的底衫。
"你做什么?!"张君房声音颤抖着低呼了一声。
季怀措凑下去张嘴含吮住他玉润的耳垂,"别怕......"手已探了下去,轻握住他的微微抬头的欲望,技巧的上下捋动。"我教你......体会个中滋味。"
被撩动情窍身陷情欲的滋味他体会过,然这次却是完全不同。只觉一波又一波酥麻的感觉,汹涌如潮,顺着脉络蔓延至四肢百骸,意识飘忽,仿佛脱离了身体的束缚,越升越高,越飘越远。
听见他齿缝间稀稀落落地逸漏出丝丝低吟,季怀措转而含住他的唇舌,身陷欲望,意识邈忽,他启齿伸舌自己卷了上来,和他纠缠在一起。"你也帮我......"季怀措含声道,握着他的手按住自己的炙热硬挺,上下缓动。
张君房畏缩了一下却没有拒绝,效仿着他,动作显然生涩得很。但就是在他如此生涩的技巧下季怀措也很快在他手里泻了出来。
 
46.
喷薄的瞬间,季怀措不忘手下用力一攒,就听怀里那人暗着嗓子一声低吟,旋即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斜斜地倚着树干。
腹下的欲望一下释放时,张君房只觉眼前一片白茫,灭顶的快感潮水一般冲刷过脑海。仿佛纵身云端,然后倏悠落下,飘飘然的感觉竟是如此美妙,不觉沉浸其中很久才回过神来。待到意识清明,看到手里粘稠温热的液体,又想起方才自己的沉溺,心里百般滋味交相纷涌,一时竟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他看着手里的浊液两眼愣神,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季怀措不禁为自己的一时失控懊悔万分。撩起衣摆撕了一片布下来将两人手上清理干净,张君房任着他动作却是没有出声,于是季怀措更加悔得厉害,要不是张君房还在身边估计早一头撞树上。
"......回去吧。"想说些什么缓缓气氛,结果憋了半天却只道出这句话。
方才红晕霞染、欲眼朦胧此刻已恢复成平时的那张素颜清冷,张君房的脸色略微发青,伸手扯了下长衫,就要一脚迈出去,却是身子一歪直接跌在季怀措身上。
幸而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正往下滑的身子,"君房?!"唤他却没有反应,他闭着眼,眉头紧锁,季怀措隐隐不安抓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对方表情愈发痛苦,接着一缕细细的血丝自嘴角蜿蜒而下。
季怀措顿时背脊一寒,忙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手指搭脉,只觉他脉象紊乱,身体里气息纷杂四处奔走,显然是急火攻心以至气血逆行。
 
什么叫报应?
堂堂北原狼王这会终于有了切身体会,而且这个教训估计永生难忘。
暖阁内,一盏金猊香烟如云。
两人盘膝于榻上相对而坐,张君房手指捏印,静气凝神,但凭季怀措的真气在体内游走。过了一刻,额上沁出点点汗珠,然羽睫颤了颤,而后眼睛缓缓睁开,墨玉般的瞳仁静如止水,漾着冰寒。
见他气息渐稳,脸色恢复润红,季怀措这才将真气导回真元,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起身下榻,自己却是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地上,听见张君房在身后问他要不要紧,他只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就转身出了暖阁。
一出暖阁正遇上杨义,还不待开口,杨义已经上前一把扯住他胳膊,"去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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