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欢 作者: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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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又硬又凉,还有一些不知道什么很硌人的东西,许辞拉了我一把,没拉动,我的脚下像踩着棉花似的几乎要跌坐在地上。
许辞在我身边坐下来,他从贴身穿的衣服下摆上撕下一条,用一种商量地语气问我:“阿天,我们先把手包上,好不好?”他看我并没有拒绝,便小心地握住我受伤的手,慢慢地给我包扎,我的手上又长长短短很多条伤口,几乎已经血肉模糊了,许辞的手一直在抖,抖得他几乎没法完成一个打结的动作。他抬手在袖子上蹭了蹭眼睛,安静地坐在我旁边,过了一会儿,我甚至觉得他就这么睡着了,他突然说:“阿天,你是不是很讨厌我?觉得我很恶心?”
许辞的眼泪止不住地淌下来:“阿天,你是不是其实特别嫌弃我?”
我并不知道许辞会这样想,我冲他摇摇头,余培明太舍得对我下手了,我觉得我得赶快重新处理我的手伤,它火辣辣地痛起来。
许辞的声音都哑掉了,他小声说着什么,我的神智甚至开始恍惚,我并不太清楚他在说什么,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弯下腰,摸了摸他的下巴,我说:“许辞,别哭了。”
许辞抬头看着我,我轻轻抱住他,许辞回抱住我的腰,他在我的怀里一抖一抖地,他小声地叫我的名字,滚烫的眼泪浸湿了我的衣服。
我用下巴抵在许辞的头顶,我想说很多话,他们哽在我的喉咙里,一瞬间我甚至搞不清我是要说话还是想吐,许辞的气息,带着那股极具诱惑力的气息,我茫然地伸出手,我几乎就要握住它,许辞还在说着什么,我的眼前却这么黑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幽径树林
梦里有个黑衣服的男人,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留着很长的头发,我在后面努力地往前走,想追上他看他的脸,他微微侧过身子,冲我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我甚至能看见上面青色的血管,他的指甲又尖又长,手指微微弯曲着,他不说话,整个空间一下子褪色,就那么一只手突兀地伸着,我知道他在等我,我向他伸出手,我听不懂他念出的古老语言,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的伤口流出的血并未下落,血珠轻飘飘地飘散在周围,随着他的语调缓缓转动,我的手臂像是要燃烧起来似的,我拼命想收回手臂,我挣扎起来,我看见他无机质般的红眼眸,他的脸转过来,那张与许辞一模一样的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瞪着他的红眼睛,一字一句的说:“楚天,来,杀了我。”
我冲他摇头,我无路可退,他却向我走了过来,我的身后是万丈深渊,他就这样随意轻佻地冲我笑,站在边缘上摇摇欲坠,他的声音像是安慰又像是哄骗,他轻轻地说:“来楚天,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份力量吗?来,你帮我一把,把我推下去,轻轻的,一下就好,不会有痛苦的。”
“许辞死了,这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你我都清楚,他根本驾驭不住这份力量,而我认可你,这是个多好的机会。”
“来,楚天,别犹豫了……”
他伸手摸向我的脸,接着张开双臂,向后仰躺下去,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我像被扼住喉咙似的发不出声,我的胸口痛得像是要炸开一般,我向下跃去,在他有些讶然地目光中把他禁锢在怀里,我能看见我的眼泪和鲜血飘散在周围,连同那些跳跃的黑色咒符,我知道我快要死了,可是心里一直缺失的那一角却被填得满满的,涌出一种幸福的酸胀感,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我抱紧它,我说:“许辞,我爱你的啊。”
梦境和现实的界限很模糊,醒过来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片白色,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瞎了,我晃了晃头,这才注意到我正躺在床上,眼前似乎蒙了一块布还是什么东西,我的手臂有些麻,我抬手取下眼睛上的那块布,阳光很好,我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歪头看了看有些酸麻的手臂,我的小臂上有隐约的暗色图腾,纠缠着延伸到手上,许辞正趴在我床上睡觉,他抱着我的手,以至于我看不见那图腾的全貌,我试着动了一下手臂,许辞微微皱了皱眉毛,迷迷糊糊地把我的手臂往他怀里又搂了搂,接着慢慢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
我哽着嗓子叫他:“许辞。”
许辞愣了一下,接着眼圈一下就红了:“阿天,你醒了,你醒了,真好。”他冲我伸出手来,犹豫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我握紧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许辞的手很热,梦里许辞在我眼前跳下去地场景让我心惊肉跳,我把头埋在许辞胸口:“对不起,许辞,对不起。”
许辞摸摸我的头,他在我头顶吻了吻,我突然觉得非常尴尬,因为我发现我勃起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欲丨望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不合时宜,我甚至有些恐慌,弓起身子想避开许辞,许辞显然也察觉到了我的体温异常的升高,他把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阿天,你发烧了吗?”
我的脸烧地通红,我的手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我闭上眼睛,一遍遍地回想,一遍遍地问自己:你在怕什么?楚天,你到底在怕什么?
许辞站起身来想去叫余培明,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我的力道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许辞一下子跌在我身上,他非常尴尬地想爬起来,慌乱中他的手滑过我的小腹,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手下的硬热时怎么回事,我握着他的手腕,他抬头看我,接着就这么放弃了挣扎,我曲起一条膝盖,不轻不重地蹭过他的胯下,许辞的喘气一下子就急促了起来,他太容易被我撩拨了,他偏过头不敢看我,我看着他暴露在我眼前的脖子,许辞的脖子非常漂亮,并且因为他这个动作首筋清晰的显露了出来,我觉得口干舌燥,我想咬住他的脖子,舔吻他的喉结,想让他在我身下颤抖,听他小声叫我的名字。
我翻了个身,把许辞压在身下,许辞闭着眼睛,但我能感受到那种愉快的生物电波,那种,因为我的接近而愉快的感情,我从许辞的衣服下摆摸进去,顺着他一根根的肋骨,在他微微的颤抖中,慢慢摸到了他的胸口,许辞忍不住咬住嘴唇,他的心脏在我的手下跳得很快,我捏住他的下巴,许辞揽住我的脖子,他向我靠过来,我咬住他的嘴唇,许辞温柔地张开嘴,细致地回吻我。
我轻轻舔舐他的耳垂,我听见自己喑哑低沉的声音,我说:“许辞,你要等我。”
等我终有一日君临天下,我要陪你看尽这世间繁华。
我要坚定地站在你身边。
我会永远陪着你。
再也不会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幽径树林
门轻轻的响了一下,我抬头去看,余培明叼着块面包走了进来,接着轻轻一推门,门锁发出一声愉快的“个多”轻轻关上了,他看了我一眼,一下子呆住了:“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
许辞被余培明吓了,我感受到他的身体一下子僵住,我吻了吻他的额头,坐起身来问余培明:“你找我?”
余培明冲我挑挑眉。
我浑身有点酸痛,冲他点点头:“我这次睡了多久?”
余培明冲我竖起三根手指:“三天了,饿不饿?”他把那块面包递过来:“要不要吃?”
我撇过头去:“别把你咬过的东西给我吃。”
余培明切了一声:“不吃拉倒。”他伸手捏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左扳右扳看,我皱着眉头问:“不会是我想得那样吧?”
余培明面色沉重地冲我点头。
我叹了口气:“我现在多大了?”
余培明故意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我看着大概四十多岁了吧,还毁了容,啧,难得许辞不嫌弃你。”
“……”我无奈道:“镜子给我。”
余培明冲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你要坚强。”
我不想理他,抬手画了个圈,一个平滑的冰面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隐约觉得动手时身体里多了点什么,但还没来得及仔细感觉又消失了,也就没太在意,冰面差不多可以做镜子来使用,里面的青年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第二性特征已经很明显了,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和新冒出的胡渣,这个看着有些陌生的青年高高吊着一双眼角,眼睛和眉骨的轮廓有些深,鼻梁倒是高挺。
余培明摸摸我的脸:“睡了三天老了三岁,年轻人,你这样不行呀。”他凑过来,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鼻息:“长得倒是还行。”
我抬手推开他:“离我远点。”
余培明冲我挑着一边嘴角贱兮兮地笑:“怎么着,你这是用完就把我这媒人丢过墙了?”他撇撇嘴道:“明明小时候那么萌萌的跟个奶团子似的到处跟着我……”
我捏住余培明的手腕微微用力:“会不会好好说话?我不介意教教你。”
许辞问:“余先生跟阿天一起长大的吗?”
我把许辞往怀里揽了揽:“不是,余先生会逆生长,我小时候他就这么大,不存在跟我一起长大这种问题。”
余培明:“……”
楼下有些吵闹,余培明解释说是族长在给自己的女儿筹备婚礼,接着就催促我赶紧起床,天天躺着一个劲得长个子他看着太闹心。
我去洗漱完毕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许辞不知道做什么去了,余培明拿着一把剃刀站在树下等我,我慢吞吞地走过去,他踢了踢旁边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来,接着那刀就往我脸上招呼。
我非常不习惯别人靠我太近,这让我非常没有安全感,更何况余培明手里锋利的剃刀正贴着我的下巴和脖子一下下地移动。
余培明一遍替我净面,一边问我:“你和许辞到底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说:“我想着,待会儿我扔个硬币,要是正面我就跟他正式表白。”
余培明把刀甩着玩:“要是背面呢?”
我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背面的话,再扔一次咯。”
余培明把刀收起来:“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他摸了摸下巴:“我那天没看清楚,你晕过去许辞叫我出来的时候你这整个手臂上都是黑色的字符,许辞痛得缩在地上,我都不知道先管你们哪个。”
我应了一声,在阳光下慢慢闭上眼睛。
暖风轻轻地吹,我还活着,许辞还活着,这就够了。
许辞向颜之借了个锅,他煮了一锅粘稠的粥,我不知道他怎么煮的,米香味里还夹杂着肉香,翻搅一下还能看见绿叶子的蔬菜。我赖在椅子上不肯起来,许辞端了碗来喂我,他微微弓下腰,把勺子举到我嘴边,叮嘱我别被烫着。
阳光照在许辞脸上,他的眸子清澈明亮,我盯着看出了神,许辞用勺子轻轻碰碰我的嘴唇:“看什么呢?”
我把那口粥咽下去,摸摸他的眉毛笑道:“看你的眼睛,真好看。”就像装满了温暖的阳光似的。
许辞抿了抿嘴角,小声道:“回,回去再看。”
我笑着抱住他的腰,让他坐在我腿上,许辞不安地动了动,我在他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许辞的屁股有点翘,摸起来手感非常好,我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许辞佯怒道:“再闹不给你吃了。”
我抱着许辞的腰,摸着他突兀的脊椎骨,许辞太瘦了,我心里又酸又涨,我不知道许辞已经瘦到这种地步了,仿佛就是一个会行走的骨架,我把额头抵在许辞的脖颈里,他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温暖味道,许辞一手托着碗,一手轻轻摸了摸我的头。
我抬头看着他,在他温柔的注视里对他说:“许辞,我会对你好的。”
许辞用嘴唇蹭我的额头,他说:“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余培明:为什么他们都开始吃糖了我还要吃工作餐?我不服!
楚天:呵呵哒,打我的时候那么狠心下手,还想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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