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欢 作者: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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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点点头,许辞的眼眸慢慢恢复成原来的浅棕色,他大喘一口气,抱住我的手控制不住得抖起来:“阿天,你没事吧?”
我冲他摇头:“我没事,你要不要休息一下?”说着翻出包里的水给他喝。
许辞接过水袋喝了一口,情绪稳定了一些:“我像是做梦一样,以第三方的视角知道刚刚发生的所有事情,却又根本动不了。”
我拍拍他的背:“刚刚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
“是的,我以第三方的视角。”
“包括在树上你向我求欢那段吗?”
“……”许辞咬着嘴唇不说话了,我亲亲他的额头:“我们回去试试好不好?”
许辞抬头看我,他的眼睛里氲着水汽,像是被欺负得要哭出来的小兔子,我看他情绪不那么紧张笑着要不再逗弄他的时候他却微微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古林荫道
我有些吃惊,许辞略微偏过头,小声地嗯了一声。接着他又清了清嗓子,有些急切地转移话题:“那个,我们要怎么去对面那座城楼上?”
从我们当前的位置距离对面的城楼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但在这段不是很长的距离中却分布着很多被巫术变异的动物,甚至植物,他们以扭曲的形状在地上攀爬,有几个甚至还拖着一道血印子,那些植物也看不出原先的样子了,它们像半腐的朽木一般,周围粘嗒嗒的不知道是一滩什么东西。
我翻了翻许辞的包,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刀,我从旁边拗断一根还算光滑的树枝,把那把小刀绑在最上面交给许辞,我问他:“你的平衡能力好吗?”
许辞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在背着许辞走还是带着许辞走之间纠结了一下,许辞握着那根简易的武器道:“没事的,我跟着你,跟得上的。”
我点点头,想着一会儿实在不行再捞起许辞,不然就空不出手了。
我走到一棵靠近大路的树后,小心地蹲了下来,掌心轻触地面,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冷了起来,空气里的水分子仿佛冰霜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我猛地把手拉高用力推出去,地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了一层厚冰,我冲许辞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我,快步踏上寒冷光滑的路面。
一部分靠得很近的变异生物被半冻在冰块里了,它们徒劳得冲我嘶吼,挥动尖利的爪子,有一个甚至抓向我的小腿,我一脚踢过去踢断了它的小臂,那断手在空中转了个圈,糊在了另一只正爬过来的生物的脸上,许辞握着那把刀跟着我,我们尽可能快得向前移动,周围的爬行生物源源不断得爬过来,许辞拿刀挑飞了几只,我握着他的手,在城楼下被这群怪异的生物围住,它们压低了声音发出嘶吼,尖锐的爪子不耐地在冰面上挠出深深的痕迹,冰渣子溅得到处都是。
许辞皱眉道:“要不放火烧?”
我摇头:“不行,太亮的话会把里面的人吸引出来。”
许辞咬了咬嘴唇,有些着急地说:“这么站着不行,要不你先往上爬,我在这抵挡一阵。”
许辞的自我牺牲精神让我又欢欣又有些恼怒,我无奈道:“你这么不相信我?”我的手在身后的石墙缝里摸索,直到摸到一棵藤状植物,那棵爬墙虎有些瘦弱,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一边控制着它在我手心按我所希望的方向迅速膨大一边推了许辞一把:“往上爬。”
许辞着急地问:“那你怎么办?”
我一脚踹开一个等不及照着我面门扑上来的怪物:“快点爬!你想我们俩在这当饲料吗?”
许辞拽住那棵刚刚成长起来的爬墙虎藤往上爬,爬到三米多高的时候又实在不放心地往下看我,我甩了甩手腕,对面的生物张开他长满獠牙的大嘴,像一朵裂开的食人花,我微笑着看着它:“亲爱的小伙伴们,你们想玩打雪仗吗?”大量的怪物聚集过来,他们密集地挤在一起,我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做了个下坠的手势,一枚巨大的冰球从天而降,在刚刚碾轧住这群怪物并在他们发出哀嚎之前迅速扩散开来,平切出五面冰墙,与地面上的冰体相接,这个巨大的冰盒子把大多数怪物装了进去,隔音效果良好,冰体坚硬。
我转身往那棵爬墙虎藤上趴,许辞看得有些愣住了,我在下面推了推他的臀部,许辞这才反应过来,忙又接着往上爬。
城楼墙侧有一些透气窗,爬到七八层高度的时候那棵爬墙虎拒绝继续向上生长,只是自顾自地往两侧无意义地扩散开来,像是忌讳着上面的什么东西似的,许辞低头看我,我冲他打了个手势,许辞冲我点点头,两手一撑,翻进了那个小窗子,我跟在后面进去,窗户边是一条堆满灰尘的小路,我一把拽住许辞拉他在拐角处蹲了下来。许辞蹲下来一看也明白了,地上竟然有脚印,看样子还是新踩的。
我让许辞蹲在原地不动,自己猫着腰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前面隐约有喘息声,我微微侧过身子,对面的房间门半掩着,里面七七八八堆着些大缸,一个人影正在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往里面放什么东西。那人像是察觉到了我,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里,我知道他还没走,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地戒备着,有什么东西裹着风声直甩我的面门,我心里一惊,但是站着没动,身后有一个条状物绕过我的脑后咔地一声接住了甩到我面前的唐七。许辞的手都抖了起来,招用沙虫的消耗对他来说实在太大,余培明从那扇半掩的门后面走了出来,许辞怒道:“余先生,你想干什么?你要杀了楚天吗?”余培明刚动了一下许辞就整个人挡在我面前,像个护仔的母鸡,他气得眼角都有些红了,目光又狠又凶。
余培明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无害:“放松,许辞,别紧张,我就确认一下是不是楚天,毕竟他刚刚站在阴影里我也看不清,那是我之前跟楚天约定好的确认方式,小时候经常玩,没事的,那把刀不会伤到他,只会在他眼前虚晃一下就会回去了,你看楚天不是没躲吗,他知道是我。”
余培明说的是真的,我们对力道和飞行弧度都有严格的约定以确保在特殊时刻快速确认对方身份,我没有跟许辞说也是事发突然,毕竟我不能半空中拦下余培明,等我跟许辞解释完再让他接着扔。
许辞还是气不过:“你们怎么能这样,这太危险了,你们不能换种方法吗?”
余培明委屈地摸摸鼻子:“你要是觉得气不过不如听听楚天是怎么确认我的身份的?”
我瞥了他一眼:“得了吧,每次都是你抢在我前面先下手。”
余培明拿回自己的唐七摊手道:“还不是因为你的方式更变态。”
我抱住许辞,在他手上亲了一下:“我错了,以后我一定抢先确认权,不让他那刀甩我。”
余培明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表情看我。
我瞪他一眼:“看什么看,你在里面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余培明示意我们边走边说:“你们走了以后那群士兵突然开始变异,简直太可怕了,那场面就像你做黑暗料理煮出来的东西一样,简直没法看。当时场面太乱,我跟颜之走散了,我在树上躲了一会儿,发现很多变异的生物往这个方向走,就跟了过来,顺着墙壁往上爬,找到了隔壁那间炼药房。巫术我不懂,但是炼药的植物我倒是认出了一些。”他掏出一朵黄色的花递给我:“黄杜鹃,我没记错的话致幻效果明显?”
我想了想:“他们要致患效果干什么?”
余培明笑笑,掏出另一包东西给我看:“喏,我刚放进去的。”
许辞看了看那包灰褐色泥土一样的东西:“这是什么?”
我一下知道余培明要做什么了,不管张泉派了谁来这里,他的地位绝对不低,致患效果加上余培明放进去的东西,实在能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我慢慢解释给许辞听,许辞点点头问:“余先生懂蛊?”
余培明挠挠头:“也不是很懂,这还是早年一位老朋友送的,就这一点,用完就没了。”
我看向余培明,他冲我笑笑。我并不确定他说的那位老朋友是谁,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什么跟他走很近又会这种东西的人,不过无所谓,我跟余培明之间有一种很微妙的平衡地带,我们并不会非常干涉对方的生活,我们像两只野兽,在寒冷的夜晚或许能相依舔舐伤口,但与此同时也在小心地护着自己的地盘,小心地不让对方接触自己流血糜烂的内心。
我冲许辞笑笑:“我们继续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古林荫道
我们沿着一个破旧的旋转楼梯往上爬,台阶潮湿而脆弱,踩上去的时候会微微凹陷,甚至伴随着吱吱呀呀不堪重负的声音。
余培明走在最前面,我殿后,许辞比较瘦,踩上去没什么大动静,余培明就走得比较辛苦了,他小心地找着下脚的地方,在前面扭了半天没走几步,好不容易找了个相对坚固的地方一脚下去还是发出了“吱儿”一声。
我双手抱臂看着他:“和着你在前面扭来扭去是要把这么屁磨碎了放出来吗可惜可惜,还是出声了,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对这种事其实不太介意的。”
余培明怒道:“放屁,明明是这个木板响的,你有功夫在这嘲讽我还不如干脆把这里冻起来让它别响。”
我冲他点头:“确实是可以冻起来,然后我们也不用往上爬了,直接坐着这个冰冻滑梯下去跟下面的小伙伴玩打雪仗。”
余培明正要说话,又是“啪”的一声。
余培明皱眉:“不是我。”他冲我做了个收声的动作,指了指旁边的墙壁。我小心地凑近那面墙,里面又传来啪啪几声,听着倒像是被打耳光的声音,接着,一个略带嗤笑地声音骂道:“小杂种,不说是吧,不要急,我们今天慢慢玩,老子带你看几样好东西。”接着就是粗暴的拖拽声。
余培明脸色一变,眼底甚至有几分暴虐浮现出来,我也有些吃惊,我没想到在这里的居然是国字脸。
余培明贴着墙,直到那头的脚步声走远,又开始顺着楼梯往上走,他一言不发,脸色阴沉不定,许辞有些奇怪地看向我,我冲他摇摇头,只默默跟上。
楼梯往上大概爬了十几层的样子,前面的路突然断了,我抬头往上看上面大概三层高的地方是横梁,在往上就到顶了。
余培明低头往下看,这栋楼的构造有些复杂,正中间一道长扶梯,两边四通八达的通向个个房间,余培明眯着眼睛慢慢地看:“你跟许辞去找风珠,我去找国字脸。”
我皱眉道:“现在分开风险会更大吧?”
余培明摇头:“别拦我。”
我说:“你想干什么?去杀了他?我知道你恨他,但我对他的仇恨一点都不比你少!但现在杀了他并不能实现效用最大化,你刚刚跟我说好的计划的呢?”
余培明低头道:“我改变主意了。”
余培明态度的变化让我非常不解,但时间实在不允许我跟他继续耗下去,只得随他去,余培明静默地看了我一眼,翻身跳了下去。
我看着眼前的断路,寻思着要怎么上去,这里的墙壁非常光滑,上面甚至涂了很厚的一层石灰,这种材质非常不利于攀爬型植物的生长,我正想着是不是要做个冰梯的时候许辞从身后抱住了我,他的眼眸慢慢变红,笑眯眯地说:“现在轮到我展现一下用途了。”
我扭头道:“沙库尔,放开许辞,我能想出办法上去。”
沙库尔歪头疑惑道:“我并没有伤害他,事实上,是他要求我这么做的,他的意识非常配合,不会痛苦的。”
沙库尔控制着许辞的手拎住我的后腰带,他的后腰伸出触手,那种长满黑色细小鳞片的触手攀住光滑的墙壁,猛地刺出倒刺,把自己稳稳固定在墙上,像拎一只鸡仔一样把我拎了上去。
腰带硌得我生疼,我问:“你能换个姿势吗?别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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