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他点点头,拿出那张纸条,放在锦盒里,合着将符一起退还给他,姜枚整个人愣愣的:“这是……”
我冲他笑道:“是什么?将符本就是姜家的,现在还在姜家手里,从来就没丢过。”
姜枚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我拍拍他的肩膀:“刚刚不是还说要制约我的吗?怎么,刚刚达成了目的这会儿换得了东西就打算去死了?你仇不报了?苦白吃了?”
姜枚冲我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好话我也不会说,您只看以后吧。”
我冲他点点头:“你这张脸出去也不合适了,我帮你换回来。”
快吃晚饭的时候我带着许辞从破破烂烂的小柴房里出来,许辞非常担心,刚刚一直忍着没问,这会儿出来了恨不得把我扒光了检查一遍,我拦住他,接过雨伞撑起来,雨下得有些大了,我把伞檐往许辞那里偏着,许辞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握手方式非常昭明占有欲,十指交握紧紧地扣牢,冷风夹杂着雨滴打在身上有些凉,许辞抿了抿嘴角问我:“刚刚姜枚说的那个……危害大不大?能不能破除?”
我冲许辞忧伤地摇摇头:“那个破除不了。”
许辞瞪圆了眼睛:“那怎么办?万一他遭了什么不测,岂不是你也危险了”
我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还咒着别人出事?”
许辞皱眉道:“我一进门看见他划破你的手腕心都要急得飞出来了,要不是你把我拉开一些说不得当时就要动起手来。”
我逗他:“你不是已经动手了?你没看他都飞出去了?你再用点力气说不定他就一头直接撞死了。”
许辞有些迷茫:“是啊,当时整个人一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飞出去了。”
我知道大概是许辞体内风珠的问题,只安慰他道:“别想这个,没事的,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帮你把沙虫和风珠一起挪出来就好了。”
许辞摇摇头:“还是留着吧,多少能帮上你点忙。”他皱眉想了想,又问:“真的破除不了吗?”
我冲他笑着摇头:“破不了,因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不知道姜枚哪本小画书上看来的。”
许辞一愣:“所以你没事?”
我点头:“是啊,我没事。”
许辞不悦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一进门就看见你们两个拉拉扯扯什么情况?”
“……”
作者有话要说: 楚天:你有情调,写的什么破玩意根本读不通,强拉硬扯胡乱凑韵脚,凑地合适也就算了,关键是晦涩难懂,就会牵强附会。
余培明两手抱胸道:艾酒文笔渣写不好怪我咯?你看你跟许辞天天拉拉扯扯,有事没事亲一个你们烦不烦?
楚天:艾酒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就开始拉郎配怪我咯?
余培明:你那一脸明明非常愉悦的表情真是恶心
楚天:( ?? ω ?? )怪我咯
☆、姜家庭院
头:“是啊,我没事。”
许辞不悦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一进门就看见你们两个拉拉扯扯什么情况?”
“……”
刚刚还在说一颗心都扑在我身上担心着我的安危,这会儿立马翻脸质问我拉拉扯扯是做什么,我瞥了一眼许辞,见他略微带着戏谑的表情就知道这是跟我闹着玩,但是这种问题回答不好我估摸着晚上睡觉会被踢下床去,只得微微蹙着眉看他:“哪有拉拉扯扯,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险。”
许辞伸手在我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装可怜也没用,你可得解释清楚了。”
我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哎哎,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照实说了吧,其实我觊觎姜枚的美貌很久了想娶回来。”
许辞抬手在我脸上轻拍一下笑道:“你敢。”
我抓住许辞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道:“逗你的,我胆子这么小哪里敢做这种事情,我们这会儿回去我还得忙着跟姜芝向你争宠呢,晚了就赶不上了。”
许辞抬手在我头上揉了揉:“辛苦你了,晚上多吃点补补。”
我抬手在许辞腰上捏了一把点头道:“是的,可得多吃点补补。”
夏天的雨一但下下来就舒爽多了,周围燥热的气氛也降下去不少。我跟许辞说了一路子话,撑着伞慢慢地走,雨珠斜斜地打进来,衣服下摆都湿了,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回到院子的时候余培明和姜芝都不在,许辞推着我进去关上门,上来就要解我的衣服。我笑着由他动作,又忍不住打趣他:“你真是越来越急色了,这会儿按着我就要硬上吗?你可得对我负责。”
许辞手下一顿,正色道:“我就是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伤,你现在说起话来才是越来越没谱了,该不是给余先生带坏了?”
余培明哪里说得过我,我就是不肖跟他争罢了,我拉着许辞把他往里面带:“是该好好检查,说不得刚刚就哪里碰伤了不知道,来来来我们去床上检查。”
许辞捏着我的手臂仔细查看,打了盆水来擦拭了好几遍:“你别闹,还痛不痛。”
我皱眉委屈地看着他:“疼。”
许辞忙掀起我的衣服看:“哪里疼?”
我拉着许辞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这里疼,一抽一抽的。”
许辞松了口气,在我额头上亲了亲没说什么。我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下来,我没告诉他我是真的疼,这种心悸的感觉让我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我坐在那里,灌了一杯冷茶,心里慢慢地理了一遍,我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母亲出事的时候,这一次……我有些心烦意乱,难不成余培明又惹出了什么乱子?
我正想着,门外突然有人敲门,许辞上去应门,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架着余培明进来:“两位爷,余将军好端端地突然就不好了,他急急地要我带他过来,您看是不是叫个医生来?”我走上去把余培明接过来道:“不必了,你下去吧。”
那人应了一声出了门。
余培明两眼紧闭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上止不住地哆嗦,我把他放在床上,他拉住我的衣角皱眉说冷。
我转头对许辞说:“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刚用过的平底锅,端过来放在余培明肚子上。”
余培明:“……”
许辞愣了一下:“真的要?”
余培明摆手道:“别理他,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我拿出那枚沉香木环戴在小指上,抓住余培明的手臂,一股热气顺着他的手臂缠了上去。余培明嗯了一声说:“好多了。”他挑着眉毛看我一眼:“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摇头:“我只知道有事情,但是不知道是什么事。”
余培明笑笑:“到底你不是我的原主子,咱们羁绊还不够深。”
他在床上歇了口气起身冲我行礼:“臣余培明给主君道喜。”
余培明突然正经起来我反倒有些不适应,问他:“哪来的喜?”
余培明继续在床上躺好抓着我的手群暖,嗳了口气眯着眼睛笑道:“粉红裙子死了。”
我愣了一下,粉红裙子是我父亲张泉后娶进来的那名女子,也就是跟张泉合伙逼死我母亲的那位。我恨她入骨,这会儿突然听说她死了到有种不真切感,有些茫然地盯着余培明问:“怎么死的?”
余培明笑眯眯地看着许辞:“能麻烦你给我倒杯热茶吗?我的胃冷的都要结冰了。”
许辞点头捧了热茶来,余培明喝了几口下去,脸色略微好了些,慢慢说道:“说起来倒是她自作自受了。我先前接了信儿,说她又在做新的巫术,叫那些傀儡发疯发狂的药,战斗力是加强了,但是还是半成品,不太控制的住。我现在还没接着准话,傀儡国字脸的蛊是我下的,他的情况我是能感应着的,刚刚我浑身像是抽干了似的根本提不起劲,我猜着是国字脸碰着了那个药。”
许辞有些奇怪:“这只是你的猜测,你怎么知道那个谁是死了?”
余培明笑着摇头:“虽然我说不清这是什么原理,但是傀儡和蛊主之间的感应确实是让我看见了最后那一小段画面。”他笑得非常高兴,是一直发自内心的愉悦感:“楚天,你真的该看看粉红裙子那脸惊诧的表情,她还穿着件粉红的裙子,直勾勾地看着国字脸的手穿过她的胸膛,把她撕开了。”说着还咂咂嘴回味一般的叹了口气:“你没看见,太可惜了。”
余培明身上慢慢暖和起来了,我抽回我的手:“你躺着,我去里面歇歇。”
我进了内屋,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杯檐上打转,许辞跟着我进来,他从身后抱住我柔声道:“阿天,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跟我说。”
我靠在许辞肩膀,我心里有无数的感情在涌动,爱恨情仇,堆得久了早就臭了烂了发酵了,却张不开嘴,一个字也吐不出,心里像是空了一块似的。
许辞见我不说话怕我憋在心里闷坏了,想主动挑起话题问我又担心挑起我伤心事,犹豫着不知道说点什么,最后只抬手摸摸我的头发。
我笑笑:“想问什么就问吧,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反正也都过去了。”我抬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粉红裙子是巫术的牵头人,说起来张泉也是搭上了她这条线才对画师一族大肆屠杀的,她借着张泉上位,也是各得其所吧,只是苦了我的母亲,大半辈子活得不尽人意了,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侧过脸看许辞,:“你第一次见着我的时候我并不是个懵懂的孩子,我已经活过十五个年头了,我十五岁那年,张泉逼宫,母亲护着我离开。”我有些焦虑地握住许辞的手指,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我舔了舔嘴角,把事情慢慢地跟许辞说了。
许辞点点头,他把我抱在怀里,有些犹豫地开口:“阿天,你不能……我知道我不够好,人也反应慢。”
我摇头:“不,许辞,你很好。”我叹了口气:“张泉那套我是学不来,不要脸也是要天分的。”
许辞在我头顶上吻了吻。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许辞突然想起来似的问我:“为什么余先生出事你会有感觉?你之前是真的不舒服吗?该死,我还以为你说着玩的。”他伸手在我胸口捂着,皱眉问我:“是我不好,还疼吗?”
我摇头:“余培明是我母亲的旧部下。”我看着许辞,慢慢地说:“画师可以做出活物来,就像我之前做出来的角兽一样,他们的存活条件虽然苛刻,但是要保留下来也不是不可能。”
许辞惊道:“余先生是……”
我点头:“我母亲过世以后余培明就被传承给我了,所以我之前一直跟你说不必太防范他,他不会站错队。”
许辞还没消化完这个消息,一时间对余培明非常好奇起来,问我:“余先生跟正常人一样吗?也会生老病死,也会喜怒哀乐吗?”
我点头:“余培明并没有童年期,我有记忆起他就是那样的,这么多年来也都没变过。”
许辞点点头,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被他这一打岔也没心思坐着伤春哀秋的了,站起身来说:“行吧,我们去看看余培明好些没,你要是感兴趣可以把他翻来覆去研究研究。”
余培明拥着被子躺在那,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魂儿飞了似的,听见我出来转过脸来看我,正要说什么却瞥见许辞一脸探究性地表情看着他,马上做起身来:“楚天,我害怕,许辞要吃我了!”
“……”我走过去按住他:“都说起胡话来了,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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