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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星+番外 作者: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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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又是从别的星球来到此地求医的,我想。
  我猜对了,但我一时却没有想到,这个病人就是那个黑发黑眼的男孩。我看到他的时候,有点诧异,我明明记得,注射了血液清洁剂后,他看起来是开始好转的。
  他躺在病房里,身体的僵硬程度更严重了,他几乎不能动一下手指,器官衰竭的情况也很严重,他快死了。
  琥坐在他身边,俊美的面孔沉默而苍白,他紧紧握着男孩的一只手,看到我,他目光亮了一下。后来他告诉我,珈是如何的相信太微的医疗程度,可是他没有想到珈的哥哥就是那个医生,珈其实,是相信我能够救这个男孩的。
  我冷着脸,对他的话不予置评,心里却有一点小小的波动。
  我仔细检查了那个被琥叫做“博雅”的小东西,发现一些很奇怪的现象,我让琥详细地给我解释所发生的事情,那一天他只是简单讲述了他们辗转离开黑星的经历,讲了许多关于珈落到那颗星球上的事情。到这时,我才清楚地了解到在琥与男孩之间发生的其它事情……被禁闭的思维……男孩身上的能源插孔……琥的血液……为琥挡去的粒子束的侵害……
  我沉默了很久,然后告诉琥,我会尽力。
  我开始我的工作。
  我发现,血液清洁剂对于这个男孩的身体来说,就像麻醉品。在后来的两天中他们又为他注射了三次这种东西,后果是每次刚注射完毕,他会短暂地好转,但继而恶化情况会加剧。
  他的血液是红色的。我用特殊仪器去观察那些活动的细胞,对于他的机体来说,那些细胞的活动力很微弱,血液里充满了特殊的超微胶质物与类金属成份,使得他的血液太过粘稠,而且这种粘稠度在不断地加剧,导致其它器官功能的退化。
  我从来没有在太微人,甚至第三星系的其它任何行星上,看到过这种情况。太微人的血液中本来就存在有微量的活性金属成份,通过“能”的调配,使它们对机体与器官发生促进与调整的功能。
  我想这可能就是琥把自己的血液输入男孩体内,从而使他的机体恢复活性的原因。但它们对粒子束起不到完全的作用。
  高频粒子进入□循环系统,令组成细胞的物质转化,成为超微胶质物,这些东西是病毒,是传染源,不仅感染细胞,更重要的是破坏比细胞更细小的物质。
  我告诉琥,短期内——在男孩有限的存活期内——恐怕研究不出特效的抗病毒制剂。琥的脸一下子变的煞白。
  但是……
  我考虑着如何向他说明如此专业的问题,琥一下子坐倒在我的椅子上,我有些惊讶地看他,他的表情好像我杀了他又救活了他。
  但是如何?他问。
  在有效的药物研究出来之前,也许可以用血液置换的方式,暂时延续他的生命,不过这种方法耗时耗力,而且免除不了一定的痛苦。
  博雅能承受,琥很坚决地说,他什么都能承受。
  男孩清醒的时候,我重新把想法对他说了,他弯弯着眼,吃力但活泼地笑,对我说,“只要能让我活下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离开病房,站在门口的时候,听到男孩笑着对琥说,“要是我死了,维塔斯你就要伤心死啦,所以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会活下来的。”
  我回过头,就着半掩的门扉,看到琥伏在他身边,搂着他,他们脸贴着脸,亲密而忧郁地交颈厮磨着。
  他一直叫琥那个名字,琥在黑星上的名字。
  他每次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处找寻琥的身影。
  琥对待他的样子,如珍宝如眼珠。
  我有点为珈感到悲哀,……这样浓烈的爱意!
  为了治疗与观察的方便,男孩住进了八慕医疗中心我的研究室,琥也跟着住了进来。男孩在病床上躺好后,看着窗外,细声细气对琥说,“维塔斯,珈没说错,你家真的很漂亮。”
  我的研究室坐落在绿色的山丘上,是一幢精致而美丽的红色球形小房子,房前有一株又高又美的蓝栎树,盛开着淡蓝半透明的巨大的花朵。微风吹过草与野花的连绵的山丘时,就像掀起一层一层的绿色波浪,又像柔软而轻盈的丝绸在不停地抖动,蓝栎的花朵随着风轻轻飘落,无声地落在窗台上。
  男孩说,“你住在这样美丽的地方,却一心想着往外飞,是为什么呢?”
  琥说,“是为了去找你啊。”
  这是我所听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男孩望着琥,很开心地笑起来。
  血液置换,其实就是使用特殊的仪器,将身体里的血液慢慢抽取出来,经过过滤与处理,再重新输回身体里,这是暂时的、没有办法的办法。
  对于这个叫博雅的男孩来说,这个过程漫长而不适,因为他的机体非常脆弱,但他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勇敢地接受了这个挑战,每天几乎一半的时间他得在仪器里静静地躺着,忍受着冰凉和麻痹漫延到全身。
  每次从仪器里出来,他都极度疲惫,身体失温,苍白软弱,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琥小心翼翼地抱着他,为他按摩身体四肢,把他带到室外去接受温煦的日光照射,虽然很难受,但他的肢体却开始慢慢柔软起来,不再像金属那样冰冷而僵硬了。
  他们坐在屋外的草地上,面对开阔的草丘,吹着和暖的风,照着金黄的日光,依偎在一起,我得承认,那画面让人心里变的柔软。
  我的不多的几个同事,都对男孩非常好奇,他们渐渐与他混熟,在他休息的时候去同他说话。他的长相、声音、表情……与我们是那样的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助手秋说,他的头发黑得象宇宙,血液红得象星云。
  有一天,我听到男孩问秋,这里的气候这样好,每天都天高云淡,晴空万里,而且这样长的时间,他都没有感觉气温变冷或变暖,难道这个星球是四季如春吗?
  秋有点奇怪,回问他,“春”是什么?
  春是……男孩有点困难地解释给他听。
  秋恍然大悟,你说那个啊,他笑,当然不是,所有的日子全是这样那该多么无聊呵。在我们这里,季节与天气都可以自由选择。我们当然也有你说的那种冬季秋季与夏季,也有风霜雨雪。而最近的季节与天气应该如何,是由八慕区全体居民投票决定的,经常会有调皮捣蛋的居民,要求下一场不定时的大雷雨,淋得里外湿透,却得意非凡,即使冷静的玢医生,也绝不会反对这样的意外与乐趣,——至于最近的好天气,秋笑,那是全八慕的居民为了照顾最近在这里治疗的你啊,因为你身体的需要,所以我们一致通过将最近的季节与天气保持晴朗稳定。
  我看到男孩睁大惊异的黑眼睛,他扭头看我,欲言又止。
  我冷淡地看他一眼,走开了。
  (三)草履虫博雅的愿望
  大约地球时间两个月以后。
  维塔斯觉得,博雅的精神这几天明显好转,抱他去室外吹风的时候,不再一会儿就乏,也能清清醒醒地跟自己说话了,……也有精神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观察周围的人了,然后悄悄说,“维塔斯,医生看起来有一点点可怕。”
  “哪里可怕?”维塔斯宠爱地摸着他柔软的黑发,“玢医生是个很能干的医生,他可以治好你的病。”
  “他跟珈长得一模一样……不笑的珈……”
  “咦?哦,对了,你还不知道,玢医生是珈的哥哥呀!”
  “……”
  虽然长得完全一样,但是,同那个总是得意洋洋骄傲自大的珈比起来,玢医生显得那样阴沉冷漠,目光像刀子一样,伴随着他的出现,总是冰凉的机器和肉体的痛苦……天不怕地不怕的博雅觉得自己开始变得软弱了!
  “你们在这里啊?”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
  维塔斯高兴地向来人打招呼,“玢医生,你好。”
  博雅僵硬地笑一下,“医生好。”
  玢面无表情地看他几眼,说,“皮肤的颜色看起来恢复了不少,阻隔剂的效果不错。”
  “……阻隔剂?”维塔斯看了看怀里的博雅,真的,那雪白中透着点红润的颜色,可不就是以前的博雅。
  “通过扩容能粉碎的五号分子构成用来阻隔胶质物与细胞壁的……”玢说到一半,大概觉得解释起来很麻烦,于是简单结尾,“就是治疗他这种病的药物。”
  啊?
  维塔斯跳起来,差点把博雅摔到地上,他手忙脚乱将他抱紧,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瞪着玢,“你是说治疗的药已经制成了吗?”
  “当然,”玢对他的大惊小怪有点不耐烦,“已经试用一周了啊。”
  维塔斯目瞪口呆。
  博雅扒着他的胳臂,探出头来,眨眨眼,抗议,“你,你刚研究出来的药就用在我身上?你试验过吗?”
  玢翻一下眼睛,“整个第三星系只有你得这种怪病!”
  维塔斯终于反应过来,满脸狂喜地望着博雅,“你的病可以治好了!”
  “你知道他那个药有没有效啊?”博雅心里萌发的小小恼火让他显得格外有精神。
  玢连反驳都懒得,照样面无表情,博雅却从中看到了最深刻的不屑!啊啊!果不其然还是兄弟啊!可恶!
  最可恶的是,连维塔斯都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质疑,将抱在手里的博雅举得高高的,兴奋地重复,“博雅博雅!你听到了吗?你的病马上就会好了!”
  “不……不……一定!”博雅虚弱地嘟囔着,“维……维塔斯!放我下来……我还……没好呢!”
  “放他下来,”玢冷静地说,“今天的治疗应该开始了。”
  “好好,”维塔斯听话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博雅的脸皱成了一团。
  嗯,美好的结果,天才玢医生治好了博雅的病,珈打的赌终于还是赢了,虽然没有人给他赌注!
  不过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
  玢沉思着。
  博雅从仪器里坐起来,夸张地大口吁气,活动着手臂。他觉得自己的病其实已经全好了,但是维塔斯仍然坚持,他必须继续治疗和接受检查。
  博雅用力扭着脖子,然后注意到了玢沉默诡异的眼神,心里一凛,后颈背的汗毛全竖了起来,他警惕地瞪着他,小心翼翼问,“有什么事吗?
  “……你问的话,”玢慢慢说,“确实有一件事,一个很小的问题。”
  “什么?”
  ……
  维塔斯坐在房里写报告,现在他已经无须寸步不离地守着博雅了。他们仍然住在玢医生的研究所里,但维塔斯已经开始接受工作,首先便是把上一次的航程具体经过做一份详细的报告。
  博雅像一颗炮弹一样冲进来的时候,维塔斯正在思索,听到声音,他漫不经心地问,“回来啦?检查怎么样?”
  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问候,并不期望得到回答,所以维塔斯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开口,“博雅,你知道吗,我对比了数据,发现一个问题……两次都是在接近地球时发生意外,而且相同之处是飞船的电子设备都失控,并且都伴随金属成份的陨石……我怀疑是地球的重金属粉尘罩……”
  ……
  半天得不到回答,维塔斯终于觉得不对劲,回过头来。
  博雅站在门口,怒气冲冲。
  “怎么了?”维塔斯讶异地问。
  博雅抬起头来,黑眼睛被怒火烧得熠熠生辉,眉毛倒竖着,脸颊胀得红通通的。直到现在,维塔斯有时还会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博雅的病是真的好了,又活力充沛、飞扬跋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实实在在的,——不再像一缕会转瞬即逝的烟气。
  他微笑起来,看着怒气勃发的男孩,“你不是去检查身体了吗?发生了什么事?”
  博雅象个孩子一样气鼓鼓,“对!检查身体!那个玢!……那个玢!”
  维塔斯忍着笑,“玢医生说什么了?”博雅天生与那兄弟俩犯冲,珈还好,最起码两个人吵得欢还吵得起来,玢医生却从来不同博雅多罗嗦,最多只是冷冷地说一句话,瞥一眼,就走开,留博雅一个人在原地跳脚。
  不过今天好像气得格外利害。维塔斯小心翼翼地靠近博雅身边。
  男孩用力挥舞着手臂,好像想揍某个人似的,大声嚷嚷,“你知道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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