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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瘴 作者:绿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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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这又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重聚 
 
  黎城温府。
  温时新处理完烦乱的事物之后,早已月上中天了。
  他想了想,没有往卧室走,而是拐去了祠堂里。
  天色晚了,这地方静悄悄的,除了在看在这边的仆人,也没有其他人了。
  温时新取了香火,照着往常的模样恭恭敬敬地敬了香。
  温家分了辈分供奉,温时新拜的正是温老爷一辈。而这里供着的却只有三个人。
  温老爷,大夫人和二夫人。
  世人都道三夫人余容是在家里病逝的,可事实上却不是。她是突然间消失的,一夜之间一点踪迹都没有了。即使温家并非什么官宦之家,但好歹也是当地的望族的,可对于家中妻妾消失一事,大家都不由自主地保持了敛默。而一直引其为知己的温老爷也不过高叹一声,便将此事掩了,只对外说是病逝了。只是什么事都像模像样办了,余容的灵牌却从未出现在温家祠堂里。
  温时新不是没有疑惑的。
  只是生母也说,此事皆为不可言说之事。而仿佛知情的父亲却只是拍拍他的头,说,她终是要去的,不过是日子到了罢了。
  他听后依旧模糊,只是他们都不肯再透露半句话了。
  而如今,温家的种种事项,仿佛都与温家背后的重重秘密有关。
  先是温晓被睿亲王带走,再是温希澜也从他身边逃脱,还真的借了胆子做出了那等事,如今生死不知。
  温时新苦笑,二夫人,若不是母亲临终前的叮嘱,他是不是事到如今也不知自家二弟居然是北祀的后裔?
  我温时新,不过世间屡蚁,虽能知境况,却没有那等力量保护他们。如今,只愿您们在天之灵,保佑二弟度过难关。也保佑三弟,平安归来。
  他拜了三拜,站起身走了。
  这温家的生意不过好了几日,却又突然连连受到一股无形力量的打压,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只希望这基业不要毁在他身上。
  就是不知道这日子到什么时候才是头?而皇上,又要把他温家逼到什么程度才放手呢?
  温晓本身就是这样一个人,什么事都不会强力拒绝,虽然不一定很乐意,却会接受安排。对于他来说,现实这种东西,往往已成定局,接不接受都不会改变什么,那又为何不去接受它呢?
  可这次的事实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当年余容离世时他并不知事,只知道余容走了,不见了,伤心了一阵,也就过去了。而如今他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个日日与自己亲近的人离自己而去,甚至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他不愿意相信温希澜是自己自杀死的,他都还没见到自己,还没有和自己说上话,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难道得不到爱人的痛苦那么大,居然让他痛苦到连忍耐到与亲人见面说话的日子也不甘愿吗?
  温晓知道自己是怨他的。
  从此后再没有二哥,即使总是在外奔波,却又记得时时将有趣的新鲜事带回家来告诉他。
  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他会在院子里比划着刀剑,却又看着他,笑他弱不经风。
  温晓自问不曾向命运抗争一回,而温希澜呢?他不是一向不认命吗?怎么会轻易死去呢?
  温晓痴痴地看着眼前,眼前都是黑暗的一片,他颈部有点痛,他知道那是萧禹商此前打晕自己的弄得。晕了好许时间,现在却是半点也睡不着了。
  窗外传来一声衣服细细簌簌的声音。
  青溪吗?
  房间里的帘子被拉着遮去了大半个窗户,他只能从半透明的帐子里看见黑暗里通过窗子透进来的一些晦暗的月色。
  衣料声很小,如果不是温晓今夜难得清醒的听力,他决不会发现。温晓察觉到不对,正要说话,便被一个人捂住了嘴巴。
  眼前那人蒙着脸,一身黑衣,身形看来有点眼熟。
  温晓一阵挣扎,莫名地觉得危险,想远离那人,却听到那人低低地开声。他的声音压低了,十分的嘶哑,却瞬间让温晓停了下来。
  “想见你二哥就闭嘴。”
  温晓眼睛睁大,似是不信。他亲耳听见了二哥的死讯,难不成要去看尸体吗?
  那人看他神色,从怀里掏出了半块玉佩,短促地说了句,“活着。”
  温晓能认出那就是温希澜一直佩带在身上的东西,停止了挣扎。原来他真的没有死!温晓的脸色欣喜可见。
  那人看他信了,便将他一把扛起,飞掠而出。
  走到窗外,看了下两边,躲在一处阴暗的假山后,吹出一声小小的鸟叫声。过了半晌,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温晓看看那人,不由大惊,那不就是萧禹商身边的侍女碧丝。
  碧丝跟那黑衣人用一种奇特的语言耳语半晌,然后看看周围,退了下去。
  黑衣人又停了半晌,朝着一个方向直奔出去,居然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一点阻挡。
  温晓知道睿王府看似简单,实际布置了许多奇门遁甲,黑衣人完全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只能说刚刚的碧丝出来正是给他说这个的。
  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萧禹商可会安全?
  温晓不知为何却忘记了一直要找的二哥,转而担忧起萧禹商。
  看黑衣人一路飞掠的身姿,温晓终于想起这身影为何熟悉了,这不就是在那天夜晚射伤萧禹商的黑衣人吗?他顿时升起一股子惧意,立刻抓紧了对方的手。
  “你是谁?我哥真的没事?”
  黑衣人不屑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温晓没有办法,他被扛着,身体被固定住,只好等到了地方再说。
  黑衣人出了王府,翻过京城那厚厚的城墙,城墙外正好放着一匹马,直接跳上马,黑衣人带着温晓一路飞驰。
  左转右转转了许多个山头,眼看就要没路了,黑衣人却驾马直直朝前方冲去,温晓见状不由反射性把眼睛闭上,过了一会没感到撞击的痛感,这才尝试性地睁开眼。
  眼前已经不是那个绝路,而是一片广阔的景色。
  一片迷蒙的山光水色中有两处小小的竹屋。
  黑衣人驾马到竹屋前,这才下马,拉扯着温晓往屋内走去。
  竹屋的内间躺着个人,温晓探身看了看,正是他心中想了千百次的温希澜。他果真活着!
  他止不住步子就要往那边跑去,却被黑衣人拉住了手。
  那黑衣人已经把蒙面的面纱取下,面纱下的容貌大概三四十岁,略显凌厉,面无表情地对着温晓说:“你可以去看你哥,但是除了那间屋子其他地方都不许去。”
  他说完那人就转身往后面一处竹屋走去,将温晓丢在了原地。
  温晓迟疑了半晌,也不再管他,直接往房里走去。
  床上躺着的的确是有段日子不见的温希澜。
  温晓凑过去摸了摸他的脸,还是温热的,真实地活着。他的眼泪不由落下,滴滴温热,恰好落在下面那人的脸上。
  温希澜被惊醒,挣扎了半晌睁开了眼,看见温晓,眼睛不由睁大了。他伸出手抹了抹他的泪痕,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小三子怎么哭了?”
  温晓看他那副虚弱劲,连忙把他的手放进被窝里掖好。
  “我没事。二哥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呵……我没事。倒是你,早该回家了,一直待在那个王爷身边做什么?”温希澜露出点戏谑的语气。
  温晓不说话,反倒露出些许生气,“要不是你出事,我就回家了……”
  “呵……”温希澜看他神色,不由苦笑了,“小三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离他们远一点,或许是我的个人偏见,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你可以为你的一切做出选择,但我希望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至少,聪明点。”
  温希澜继续伸出手,却搭在了温晓的头上,轻轻摸了摸。
  “这次,是我连累你们了。”
  温晓在这边住了两日,除了那晚的黑衣人时不时送来吃的,也没有再见到其他人。温希澜身体虚弱不少,大多时候都是躺在床上,温晓时不时和他说一些书上看到的趣事。
  温晓随手帮温希澜理理被风吹散的发丝,掖好被角,迟疑了半晌,问道:“二哥,你是怎么出来的?我听人说你在牢里服毒自杀了……”
  “咳……”温希澜咳了两声,脸色苍白了少许,随后点了点头说,“小三子,家里的事一向都没告诉过你。而今你也年长了,也是该告诉你了。我其实我是北祀后裔。”
  “北祀?”温晓怔了半晌,“那个早年被先皇……”
  “对。”
  “可是爹……难道是二娘?”
  温希澜再次点点头,苦笑道:“我娘亲就是北祀的公主,在逃亡路上被爹救了。”
  “那……爹知道吗?”
  “爹知道。爹也算是奇人,救了娘后,也觉得自己救的不过一个弱女子而已,不愿她再奔波逃亡,就将她留了下来隐了姓名。后来娘亲就留下了,还嫁给了他。”温希澜想起亲人,不由有些温情,转眼又变成了满目的哀伤,“这些年来娘亲隐姓埋名,早已与北祀遗族断了联系,本想永得太平,如今却被我这个不肖子亲手打破了。”
  “北祀是皇上的眼中钉,我此番作为肯定没有活路,只是此番以来,连累了家里,大哥怕是要苦恼了。”
  “小三子,你会原谅我吗?”
  温晓点点头,握住温希澜从被窝里探出的手,勾起多日来第一次轻松的笑容。
  “不管二哥是什么身份,都是我的二哥,我想大哥也是这么想的,我们是一家人。”
  温希澜拍拍他的头,转眼又像是想起什么,严肃地叮嘱温晓,“不能太靠近赵若,就是那个带你回来的人。虽然是我不放心你才提出让他带你回来见我,但他一向不听我说什么,这次那么轻易答应了,背后必然有什么阴谋。”
  温晓听他一提,也有些疑惑,“那人是谁?”
  “他是北祀二皇子的部下,也就是我的舅舅,并不是我的人。他们个个心中不同一般,不要靠近最好。”
  看温晓点点头,温希澜松口气,随即又皱起眉头。
  他还是想不通,那个冷漠如冰的赵若如此轻易就将温晓冒险带回来,这般大动作到底是为了什么?
  “那个碧丝……也是二皇子的人?”温晓想起萧禹商,有些担忧,不由脱口而出。
  “啊……她不是,她确实是萧禹商的人,这次只是卖楚楚一个人情吧,她……好像也是北祀人。”
  温希澜想起那天端着毒酒的一身碧衣的女子简短的一句话。为了公主,也当是为北祀留一丝血脉。
  “北祀人?那她在萧……睿王爷身边不会有问题吗?”
  “她不为我们做事,一直在东襄长大的。应当不会有大事。”转眼又想了想,“小三子,你是担心她,莫不是动了心思?”
  温晓被他问的一怔,看他一副调校的表情,半晌才喃喃:“当然不是……”却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
  温希澜深深叹口气,看他一副走神的模样,也没再问他。
  “小三子啊,我有一种直觉,睿亲王此人绝对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一直带着你在身边,处处照顾,我担心他有其他想法啊……”
  “二哥怕是多心了吧。”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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