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鼠的故事+番外 作者:饮隐
Tags:甜文 灵异神怪
真正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的艰难。
阿虎抬眼,讶异地望住他。
有惊,有喜,更多的是难相信。
方才逃走,现在却说喜欢,吱吱一向不爱骗人,可是阿虎仍旧不大相信。
大约是梦吧。
像是知晓他心中所想,吱吱走近了,与他目光相对,温和地:“你没听错,我说,我也喜欢你。”
“只要你不抛下我,我也不会抛下你。”
渐渐凑近了,吱吱看着面前兀自呆愣的人,忍不住笑,心中只是甜。
他大着胆子勾住阿虎的脖颈,凑上去,生涩地吻住对方的嘴唇,停留片刻,便离开。
阿虎摸一摸自己的嘴唇,如在梦中,然而那又不是梦,唇上仍有吱吱的触感,青涩的,清甜的。
亲昵地搂在一处,气息也交缠。
吱吱转过身,松松牵住他的手,领他前行。
“我们回去。”
说这句话时,吱吱背转身,阿虎看不见他的神情,却看见他在发丝掩映间,微红的耳朵。阿虎回握住他的手掌,嫌不够亲密,便换作十指相扣。
掌心贴着掌心,于是那耳朵便更红了。
一样的笨拙,一样的生涩,不懂得如何表露感情,会害羞,孩子气。
可是阿虎喜欢这样的吱吱。
好与不好,都是他。
今后日日相处,亦是他。
掀开纱,挥散雾,表露心期,终得明朗。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写完了,结尾有点别扭T^T
之后会有三个番外
☆、番外一
这些日子,阿虎有些烦恼。
吱吱终于接受了他的心意,不管之前多懵懂迟钝,最终也在一起。每日惯例的裁衣,招呼客人,偶尔还会同吱吱一同去酒肆处打扰酿酒的猫妖。
细想来,与从前没什么不同。
仍是友人的相处。
他们之间像是少了什么,阿虎偶尔会仔细思索,吱吱却是浑然未觉。修炼,玩布条儿,去街巷处寻找可口吃食,馋嘴了尝试酿一坛果酒……
唯独不曾关注过二人之间的事情。
吱吱仍是喜欢独处的。
多一个人固然多些温暖,然而比起相拥而眠,他更喜欢同阿虎一起坐在窗子前,望着窗外景象,看腻了,再回头看一眼阿虎仔细裁衣的侧脸,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自在悠闲。
“诶,你忽然凑过来……”
要做什么。
剩下的话被迫吞入肚腹,阿虎锢住他的手腕,强硬地,唇瓣压上来时,人也被推至窗框处,没有挣脱的余地。
挣脱不得,便不要挣,何况唇齿相触的滋味那样好,柔软麻痒,偶尔的亲昵厮磨足够他觉出丝丝的酥,即便齿间轻咬,也是温柔。
分开时候,喘息渐平,然而身上渐起的燥热却未曾减下半分。莫名的烦躁里,吱吱无意将领口扯开,细瓷新雪一般,白得晃眼,浅碧衣衫将纤细锁骨掩去一半,余下一半,只藏在衣物遮掩处。
半掩藏,勾人去揭。
阿虎怔怔看着少年晕上薄红的双颊,只觉燥热更甚。
要做点儿什么。
现下,应是要做点儿什么的。
兴许是受了蛊惑,阿虎再度凑近他。
吱吱热了脸颊,疑惑地看向阿虎:“我觉得你今天有些奇怪,是怎么了?”
“我们之间,缺了些东西。”
“我怎么没有发觉,缺什么,你告诉……”
再度被人堵住话语,吱吱挣扎片刻,只得闭了眼睛感受唇上的触感,方才阿虎就这么直直看着他,没有任何预兆地,便将人摁在衣料堆就的柔软床铺间,支了双臂,牢牢锁住。
四目相对,吱吱难得主动勾住阿虎脖颈,拉下来,狠狠咬一口。
他不大喜欢被人压制的感觉。
想挣脱,却不如阿虎力气大,气闷憋在心里无处发,只得嘴上泄愤,下了力气,却听见阿虎一声闷哼,沙哑的,亦不知是不是痛。
于是那唇舌不依不饶地纠缠过来,吱吱也不愿服输,与之交缠片刻,便也溜至阿虎口中肆意挑弄,虽生涩,却足够使得阿虎乱了呼吸。吻愈深,也愈缠绵,混乱间衣物被人解开,扯去,只余一件雪白中衣松松挂在身上。
阿虎犹嫌不够,低了头在脖颈处留下一串红痕,一路向下,手指不老实,隔着衣物,抚摸胯间物事。
吱吱觉出下身的变化,被阿虎触碰着只是难耐,燥热,又胀疼。喘息渐渐急促起来,想要挣脱,奈何双手被阿虎锢住,屈腿去挡,也被按下去。
只得隔了水雾看着阿虎将他衣裤褪去,一手握住的模样。
终究忍不住闷哼,闭上眼睛,肢体的触感更为鲜明,感觉到阿虎的动作,于是断续的声音自唇齿间不断溢出,只换来阿虎沙哑的安慰。
“你别怕,我不伤你。”
要做什么呢,太奇怪了。
手中的动作停了,吱吱一时有些不习惯,下身被晾在一旁,难过极了。
不敢睁开眼睛,黑暗里,他听见阿虎紊乱的喘息,间或几声细小□□,憋在口中,偶尔自唇缝齿间泄露的细小□□。
做什么呢。
掀起一条缝,吱吱偷眼看过去,也只一眼,便又合住,不再睁开。
阿虎竟……
脸更热了,身上亦是燥热不断,吱吱不敢再偷看。阿虎兀自动作着,已然没了功夫去管他,双手恢复了自由,然而吱吱不想溜走。
有点害羞,却又暗暗期待。
待到再次感受到阿虎的气息时,下身已然被柔软的所在包裹,一样的热,紧密贴着他,碾磨过,细微地颤抖。
太大的刺激,忍不住向上动作。
听得阿虎闷哼:“你……别动。”
已然难以忍受,倘若吱吱再动一下,阿虎难保会软了腰,失了力气。
缓和片刻,他看见身下少年绯红的脸颊,脖颈处艳色痕迹,向来明澈的漆黑瞳眸含了水雾,忍得难受,眼角处都绯红。
那样一双眼睛,望住他……
顾不得身下不适,阿虎抬起腰,复又落下,循环往复,渐渐动作顺畅起来,一时间喘息不断,惊了窗外的雀鸟。
未曾有过的奇异感觉,失神时,便是没顶的快感。
云消雨歇,各自躺下,吱吱看一眼阿虎,发觉对方也是倦极的样子,便凑过去于他额间一吻。
“我知道你让着我。”
阿虎搂住他的腰,红了脸颊:“休息片刻,再去泡澡。”
轻声应了,吱吱闭上眼睛,唇角弧度美好。
奇怪的事情,竟也有奇怪的满足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憋出这一段,有点脸红(*ˉ︶ˉ*)
☆、番外二
隔了那么久,小白终于回到山中故里。
修行的时候长了,前尘旧事便也随时光暗暗褪色,一点一点,直到心中只留短暂片影,偶尔略过,却是再无多大感觉。
从前真切存在过的悲欢,愤怒,与怅然,仿佛也随着一日一日年岁的增长淡了痕迹。
他记得吱吱是找到了一位良人,互为陪伴,不相离弃。
不像他,分明是美好的开始,最终却是黯淡结尾。
他寻到从前的洞府,正待迈入,却见里头坐着位白衣青年,背对着,不见脸容,惟见那未束的发及肩散着,乱糟糟纠结一处。
“大白,你怎又到我这里胡闹?”揉一下隐隐作痛的额头,他终是一声叹息,无奈地,“那一回我回来,你便赖在这里,喝醉酒似的,乱缠人。”
那青年闻言,回转身,漆黑的眸子怔怔望住他:“我以为你不再回来。”
“这是我的洞府,为何不回来。”他走过去,坐于青年身旁。
大白与他并无血缘关系,不过洞府挨得近些。山中精怪名姓随心,同是通身雪白的小鼠,个头大的唤作大白,小的便换作小白,日日相见,自年幼时光陪伴至彼此四百岁。
四百岁,小白下了山,遇见那个凡人。
动心是意料之外的事情,那一日他不过醉在酒肆中,却被那个人接近,欺他醉中迷糊,宛转言语与他交谈,以美酒为契机,留下住处所在。
动了心,即便醒后,仍旧赴约。
时机算不得适宜,情感算不得深厚,兴许他们的感情算不得适宜,然而他仍旧喜欢那个人。
不过心中一点悸动,推他一步一步,一步一步。
最初是那个人开的口,最终,仍是由那个人支吾言语。
他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夜晚,带些微凉意,那人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家中做主,叫我娶她,日后我也要接管家中事务,咱们,便自此断了吧。”
他一向是骄傲的性子,不肯低头,不愿低头,可现在却任由他人将自己抛掷,丢弃用厌的旧物一般。
怎么甘心,怎肯甘心。
抛下脸面留在那人家中,却只是被人日夜躲着,躲着。
偶然的一瞥,见那人与旁人热络交谈,待到目光相触,却只剩无措仓皇,移过眼,侧过身,匆匆离去。
从前的温存暖意,去了哪里。
那个人变了心思,违背誓约,追不回,何必追。
晚间的凉意抑不住酒液的燥喉,一杯,两杯,入了肚腹,最后反倒悟出些清醒。
姻缘聚合,不过心中一点痴念妄想,痴心散去,因缘便也随之淡去,放下后,从前的求不得也不过一场旧梦,偶尔想起,却谈不上怀念。
淡去了,便决绝。
任旧人如何,于他心中不过陌路,再放宽些,过路人。
过路人的悲欢爱恨,本是无关痛痒。
自此不再下山,一日一日,枯燥修行。
时光倏然逝去,得道之后,他更了名姓,便是无忧的仙人。
偶然回山探看。
原来自小陪伴身侧的大白一直记挂着他。
“做神仙好不好?”大白仰面躺着,枕住胳膊,仿似漫不经心,问。
一边问,眼角余光瞥向小白,晃神时唇角上挑。大白知道小白模样秀致讨喜,然而做了仙人后,他周身愈发多了清冷气息,眉眼处少有笑意,轮廓偏如笔墨细细绘来,黑的发,白的衣,端坐时,便是静美画卷。
却是生人勿近的疏离。
这些年,当真的变了许多。
小白闻言,兀自摇头。
留在仙山的日子,虽清净自在,却终究少了些什么,有点寂寞。
他开始想念山林中的日子,想念记忆里那个总是不得安生的邻居。
年幼时便喜欢黏在他身后,直到现下,仍旧未曾改。他看着身旁这个人,死死环住他的腰,唯恐下一刻他离去的人:“放开些,勒得疼。”
大白却未曾放松稍许,力道不减反增:“既然不好,便不要回去了,留在山里,我们仍做邻居,也不要下山,山下的凡人都是混账,你从前被骗过,不要再犯傻,被骗第二次。”罢了,仍觉不够,抬了眼添,“我在这里,不会让你被他们骗。”
仿似喝了暖酒,心中都是暖热。
小白看着紧抱他的人,应道:“好。”
与这个人在一起生活,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展开多写点可是我太懒了,其实就是大白从小对小白有好感,懵懵懂懂不明白,之后懂了,但是那时候小白已经得道了,大白找不到他,之后小白回来,大白就顺其自然黏上他,最后他们在一起了,表达爱意的过程嫌麻烦就不写了,原本想让大白说一句“回头看看我”之类的话,但是写这个肯定会加长,就算了,如此懒的我╮(╯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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