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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王娶亲(出书版)+番外 作者:朱砂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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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王早已被迷的七荤八素,现下已是任苏四宰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苏四转了转眼珠子,把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白瓷酒杯拿起,递给狐王一只,两人交错着手一饮而尽。
 
  苏四又像条蛇一般从狐王的怀里滑了出去,把那一套「扭屁股,把花扭晕。向左转身,抛个媚眼。向右转身,送棵秋天的菠菜。翘兰花指。抓花,攥紧,撒花……」的舞又跳了一遍。
 
  跳的过程中苏四一直偷看着狐王的反应,约莫差不多了,又重新扑回狐王的怀里。
 
  也不知怎么回事,狐王突然从圆凳上直滑下来,上半身歪趴在凳子上,浑身绵软无力,迷蒙而逐渐涣散无光的双眼看到苏四向他走来,轻轻叫了一声:「娘子。」便一头栽进苏四的怀里。
 
  「大王。」苏四抱住怀里的狐王轻轻的摇撼了一下,小声叫道。
 
  狐王没有任何反应。
 
  苏四把嘴贴近狐王的耳边,声若蚊蝇的又叫了一声:「岚。」
 
  狐王轻轻「嗯」了一声,手像赶蚊子似的来回挥了两下。苏四却不依不挠,又轻声问:「岚,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舌头发麻?」
 
  狐王硬挤出点清醒「嗯」了一声。
 
  「是不是觉得浑身躁热,只想脱光衣服?」苏四紧接着又问。
 
  狐王从苏四的怀里抬起头来,烛光照进他水汪汪的双眼里,两簇燃燃的火花仿佛发出轻微的劈里啪啦的爆炸声。
 
  「这是一双多么渴的双眼啊!成了,成了,成了。」苏四欢喜的不能自己,又是想哭又是想笑,在心里拼命的拍着巴掌,恨不得跳起来在屋里转上几圈。
 
  苏四趁热打铁,把狐王翻了个身,让他趴在圆凳上,两只手急急的解着他的衣带。他简直是太快乐了,然而又不能表现在面上,只好扭过脸,嘴巴咧得大大的,绽开无声的笑容。
 
  心中巨大的喜悦左冲右撞找不到出口,撞得他双手颤抖,身体像是扭曲了,变了形……
 
  变了形——不听使唤了。
 
  苏四身子一软扑倒在另一个圆凳上,心中惶惶:「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高兴的过了头?」
 
  那一边狐王已被苏四剥得干干净净,那个密处正掩映在紫黑色的大尾巴下。
 
  苏四望着那里欲哭无泪。
 
  挣扎着想爬起来,这时狐王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娘子。」
 
  这清朗朗的声音回荡在屋里,像晴天下午的风,吹得红蜡烛轻轻的抖着火焰。哪里有一点昏昏欲睡的慵懒?
 
  苏四吃了一大惊。
 
  狐王裸着身子走到苏四身边,弯下腰轻佻的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笑咪咪的道:「娘子小美人,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舌头发麻?是不是觉得浑身躁热,只想脱光衣服?」
 
  苏四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但死也要死个明白,在意识未混沌前,他咬破了舌尖,问道:「你明明闻了香,也喝了下了媚药的酒,怎么好好的?」
 
  狐王转身悠闲的坐在圆凳上翘起腿,拿起刚饮过酒的白瓷酒杯,抚挲着杯口,斜眼欣赏着苏四裸露出来的右肩和在红纱衣的掩映下,影影绰绰的大腿由白转红,看情欲的潮水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淹没他。
 
  半天才开口道:「娘子从来不喜欢点香,今天竟然破例点起了『眼儿媚』。」
 
  眼儿媚是颇为出名的媚药,味香甜。常流连烟花柳巷的狐王对此可谓是行家中的行家。
 
  狐王又道:「平时我左求右求都求不到的欢,今天竟然一反常态主动投怀送抱,为夫大感意外无比喜悦的同时也起了戒心,毕竟为夫的还不是老糊涂嘛。而娘子平常喜用这无花无色的白瓷酒杯,怎么今日却用起了描了红梅的杯子来了?」
 
  苏四毕竟是第一次干下药这种称不上有良心的事,头一昏,手一抖,竟把药抖错了,抖到自己平常用的杯子里,只好将计就计和狐王换了杯子。
 
  狐王换了一条腿翘着,道:「我想这两个杯子里必有一杯是眼儿媚的解药,只是现在看来,」他看了看苏四,苏四已不由自主的扭动身子,浑身大红里掺着粉,「看来娘子又在杯子里下了水媚药。」
 
  狐王站起来走回苏四的身边,从身后抱住他,向他的耳朵里哈着气,挑逗着:「既然知道了娘子的用意,我当然是用点小法术把杯子掉了个,你喝的那杯其实才是真正有媚药的那一杯。娘子,你得要明白一件事,凡事要一步一步来,不要想能一口吃个胖子,嗯?。」
 
  狐王撩起苏四的红纱衣,两瓣白嫩嫩的泛着粉的屁股像被揭了盖头,羞答答的露出来。「娘子如此热情如火,下烟媚药,又下水媚药,这么本钱,又帮为夫宽衣解带。为夫若是不享用,岂不是践踏了娘子的一片心意?」
 
  苏四想大喊:「不要。」可出来的却是:「快来啊,大王……」
 
  他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真恨不得。
 
  「那为夫的就不客气了。」狐王掰开苏四的两瓣屁股挺身而入。
 
  「啊——啊——」
 
  又一夜,苏四的哀嚎响彻了狐王殿。
 
 
  「一、二、三咧。」两个侍卫一人提溜着米虫的胳膊,一个提着他的双脚,左右晃荡着,口中还很有节奏的喊着口号。
 
  米虫惊恐的大叫大嚷哑了嗓子,他死死揪住其中一个侍卫的衣裳下襬。
 
  他的身下是百来级的旋转石阶,往下看就像站在悬崖峭壁上。「大王,饶命啊!饶命啊!」米虫大声哭喊着,涕泪横流,糊了一脸。
 
  狐王身着单衣斜倚在一棵矮树上,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脚底下一层瓜子壳,不断有瓜子壳轻飘飘的覆在上面。他依然是一张狐狸的天生笑面,然而笑里掺着刁钻,坏心眼,像堂子里的老鸨。
 
  他冷冷的哼笑了一声:「我给你吃好喝好,你竟然帮着小四来算计我。」
 
  「大王,我再也不敢,求你了,大王,放过我一次吧。」
 
  米虫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平时伶牙俐齿,巧舌如簧,这时却不敢申辩,只是死命哭喊着求饶。
 
  过了有半炷香时间,总在米虫以为两位侍卫只是吓吓他的时候,晃荡的幅度又大起来,总有再晃一次就扔出去的惊心。
 
  反反复覆几次,米虫吓得失了魂,人也不挣扎了,瘫软了下来,两个侍卫像是在晃着一块破布。
 
  这时狐王一声:「停——放下吧,如果再敢有下次,你就等着做阉鱼吧。」
 
  狐王把瓜子往地上一抛,拍了拍手,挥挥衣服,转身走了。
 
  两个侍卫听令放下米虫,刚一着地,踏实感让米虫抖了一下,半空中的魂和心才飞了回来。
 
  米虫「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拍着大腿。
 
  其实他怕的不是死,他怕的是被赶出去没得吃了。他自责的厉害,差点把大金主给得罪了,都怪自己太得意忘形,触到了狐王的底线。
 
  米虫好吃,可是他不傻。
 
 
  苏四自作自受被折腾了一夜,米虫被整治时他正在补昨夜的觉,睡得昏昏沉沉的,疲惫像两团大棉花塞住了他的双耳,他听不见米虫的号哭声,也就没法去「营救」他。醒来后已是半下午,太阳都开始打起盹了。
 
  他扶着腰,步伐蹒跚的来到木亭子里,米虫已经坐在那里了。
 
  苏四可是信心十足,越挫越勇,一招不行我来第二招,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怕谁啊!这些都是米虫教他的。
 
  米虫是他反攻大计的后盾,也是军师。
 
  然而今天的米虫似乎有点不大一样。苏四一开口声音沙哑——这是他昨夜喊了一夜的结果,他道:「虫虫,第一招失败了,你再教我第二招吧。」
 
  米虫偏过脸,忧伤的看了他一眼,又回过脸来重新半抬起头看向天空,这时一阵风迎面吹来,米虫只觉得流满眼泪的脸上湿凉凉的,他声音沙哑:「昨夜我夜观天象,发现你命里注定一辈子要被大王压。小四儿,你就认命了吧。」
 
 
 
5
 
  狐王选定要上城的日子到了。
 
  苏四伺候着把狐王的腰带系好,顺手把一个紫色的荷包挂了上去。狐王眼明手快,执起苏四的手,看着他手中的荷包笑问:「娘子,这是什么?」
 
  苏四有些窘,毕竟一个大男人做女红,不大让人看得起,但他又不擅撒谎,只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的说是自己做的。
 
  狐王听了两眼放光,一激动伸手把苏四搂近了,他比苏四高小半个头,这会低着头软语温存道:「娘子,你对为夫这么好,为夫又忍不住了。你帮我……」他抓住苏四的手引到下体上。
 
  苏四一碰到那里便如被火炉子燎了,猛的收回手,顿时满脸通红,转过身背对着狐王道:「大王,别闹了,还要赶路呢。」
 
  狐王却不依不挠,双手从后面箍紧苏四,贴近他的耳边暧昧的吹气着道:「那娘子用嘴帮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苏四就一肘子捣在他的胸口上,回身就是两记不客气的老拳。
 
 
  米虫早就提着小食盒兴冲冲的站在马车旁边。他从头到尾精心装扮了一番,骚包的穿了一件鹅黄色的长袍子,很是光鲜亮丽。
 
  说去过西域,游历甚广的话都是吹牛,修炼了二百五十年,他的根据地仅是那片荷塘,这是他修成人形后第一次去人间的集镇,自然兴奋的不能自持。
 
  见狐王和苏四姗姗来迟,他也不生气,刚要自告奋勇当马车夫,眼睛猛然一亮,原来苏四今天穿了一件湖绿色缎子长袍,和平日里做短装打扮的他十分不同。
 
  狐王走在旁边擎着一把伞在他头顶,把他衬得像一株碧绿色的荷叶,阔大的叶子遮挡住了阳光,在这炎热的夏日里,给人一种难得的清凉感。
 
  走近了米虫才发现狐王的双眼覆着两大圈乌紫,人却是魂不守舍笑嘻嘻的,也不知在欢喜些什么。
 
 
  米虫如愿以偿成了车夫。
 
  清爽干净的空气,路两旁碧青叶子的大树整齐的排成排,有如夹道欢迎的人群,一张张小绿脸被飞驰的马车远远甩开了,从车两边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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