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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娶亲 作者:朱砂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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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五十分高兴,转而却又羞愧起来,道:“说起来惭愧,当时我被绑吊在房梁上悬着时,铜钱向我许诺只要我向你为他们求求情就不会伤害我。当时我根本没相信他,只是嘴上答应,目的是为了稳住他,保自己一时三刻的安全。可没想到我被绑的那几日,他见缝插针的照顾我,从未让我饿着渴着。我被绑吊在油锅上面时,他也专拣不是要害的地方绑,绑的也松。不然等你到了,我没他们杀了,也先怄死了。但是没等我为他们求情,他就死了。现在想一想,比起我来,他真是个君子。”
 
    狼王将杜五搂到怀里,伸手抚着他的头发,道:“你是没来得及为他求情,不是你不想为他求情。何况事情早都过去了,他们也还了魂,有的新的生活。你也不要再自责了。”杜五点点头,抬头看着狼王问道:“那元宝同孔雀世子的婚礼你去参加吗?”狼王一想到孔雀公主司蔻,便尴尬的摇摇头。多年前那场误解让狼王一直心存愧疚,十分怕再见司蔻。
 
    小乖见两人卿卿我我,你侬我侬,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刚才像个小丑似的打滚撒泼也只能自赏。他气的把头往砚台上撞,本意是想来一场苦肉计,哪知用力过猛,只听“咚”的一声,两眼一翻,撞昏了过去。
 
    越是害怕的事却越兜到门上来,还是不请自来。司蔻来的时候,小乖还在床上恃病而娇,额上系着一条长布条,斜倚在床前哼哼唧唧,哼的无外乎就是一个酒字,从十坛涨到了一百坛,非要狼王马上兑现不可,不然就不起来。杜五稍稍劝他一句,他便把枕头拼命的往头上砸,大哭大叫,如泣如诉的如同怨妇。司蔻见到小乖的第一句话就是瞪着眼睛讶异道:“这个小蜻蜓正在做月子吗?”小乖双眼上插,活活气昏了过去。
 
    司蔻来的时候坐的是八抬红软轿。轿子相当的大,像神龛又像是栋小房子。轿子是鲜艳的大红色,轿面绣着大团的金色牡丹和团字鸳鸯,轿檐一排黄色的长流苏,四角各挂一个流苏结。这排场摆的大,又十分的喜庆,仿佛是新嫁娘出嫁。杜五和狼王正纳闷轿子里的人是谁,只见轿帘一掀,露出一张俏丽的脸,杏眼含嗔,斜溜了狼王一眼。她款款下了轿,含情脉脉的盯了狼王一会,才不请自入的跨进大殿内。
  
  杜五看了看僵硬的立在一边的狼王,眼神复杂。
  
  司蔻进殿后四处看了看,摸了摸殿中精巧又稀有的摆设。玩了一会才转身坐在椅子上。她随身带了一个红木小箱子,箱口挂了一把黄澄澄的铜锁。也不知是什么宝贝。狼王木然的随杜五走进殿内,按压住心中的惊讶,客气的说:“司蔻公主驾到,本王有失远迎。不知公主光临寒舍有何贵干?”对司蔻的突然到访狼王既惊讶又惶恐,不知以什么心情和面貌面对,所以言辞生硬,颇有不大欢迎的意思。
  
  司蔻当然听出来了。她笑盈盈的用手轻轻撑住下巴,像托着一只精巧的小花瓶。垂下眼皮,盖住水盈盈的双目,突然她敛住笑,换了一副哀怨的神态,期期艾艾的说:“还不都是因为你!八年前你接了我的绣球却不娶我。本来你接了球就等于是我的夫君,却又不愿意娶我,等于是当着人面休了我,给了我一个耳光。事情传出去后再没人敢娶我。如今岁月蹉跎,我都成老姑娘了。”
  
  狼王听后煞白了脸。他虽然清楚当年的误会对司蔻肯定有所伤害,只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他心思烦乱,心里像是有几百蚕一起吐丝,千头万绪,繁杂交错,理也理不清楚。半晌,他定了定神,道:“来人,上茶和点心。”又转身赔着笑对司蔻道:“公主千里迢迢来到寒舍,若不嫌弃寒舍,便在寒舍多住几日吧!”他这话似有避重就轻,推卸责任的嫌疑。连立在一边一直未说话的杜五也不禁为之侧目。心说,真是陈世美的说辞。
  
  狼王后知后觉自己的言辞不妥,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又郑重的说道:“留公主在寒舍小住是我的真心话。只是……只是……公主你貌美如仙,性格婉约,早晚会有知心人与公主结百年之好。”
  
  司蔻的目光溜到一边的杜五身上,突然一阵烟似的飘到他的身边,围着他转了两圈,打量他。忽然,她扯过杜五的袖子,晃了两下,撇着幽怨的腔调说:“这位小公子,你给我评评理,他是不是太不负责了?”杜五瞪着眼睛从司蔻的身上看到狼王身上,涨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
  
  一个是狼王的心上人,一个是他愧疚的人,实在不好上前隔开两人,多加阻拦。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静默了半晌,司蔻一挥袖子,像是向空中撒了一把解药,空气顿时清明了。她拍着桌子又坐下来,看向狼王道:“不为难你了。不过这住倒是真要住上几天。本公主饿了,上两盘白斩鸡吧!”
  
  小乖醒过来后,一边穿衣服,一边瞪着圆桌前狼吞虎咽的司蔻。司蔻挥舞着油手,指着小乖道:“哎呀,小蜻蜓你正在做月子,不能随便起来!”小乖气的捋臂揎拳,要和她拼命。杜五好说歹说外加美酒利诱才把小乖劝住了。小乖对司蔻说:“我是公蜻蜓,不是母的。你的眼睛长到屁股上去了?”司蔻伸出小指,用尖长的涂了红蔻丹的指甲剔牙,乜斜着眼说:“你不知道有子母河水吗?喝了子母河的水公的也能怀孕。”不等小乖发火,杜五就捧着小乖走了出去。小乖不忘冲司蔻“呸”了一口。
  
  天反常的热,杜五带小乖去洗澡,狼王亦步亦趋跟在他们的身后也想一起去。杜五心中莫名其妙涌上一股气,翻卷着,散不去,他没好声气的说:“你怎么不去陪陪司蔻公主?人家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留人家住却把人家放在一边不管,这算是什么事?”“你生气了?”狼王烦闷愁苦布满阴霾的心中照进一束强烈的阳光,杜五仿佛吃醋的模样让他欣喜万分。“我有什么好气的?”杜五扭过头,想了想,还是抬脚独自带着小乖去了浴池。
  
  狼王像受了拶刑的长手指,无形中,杜五和司蔻还在他的两边使劲拉着绳子。夕阳西下,残阳如一滴饱饱的血滴,滴在大红大紫,金绿交错的天幕上,慢慢的洇开,异常的扎眼。
  
  晚上狼王摆了一桌丰盛的筵席招待司蔻。杜五没想到容貌秀美,身材纤巧的司蔻是个胃大的吃货。下午方才消灭两盘白斩鸡,这会又拉开架势大快朵颐,丝毫没有宾客的矜持和拘谨。小乖悄悄的用筷子沾了一点盘子里的油,鼓着嘴偷偷的往司蔻的牡丹红纱裙上甩。杜五伸长手去夹卤鹿肉,却不料半空中飞来一双筷子,风驰电掣般劫去了那块肉。顺着筷子向上看,司蔻笑嘻嘻的用手一点筷头的鹿肉:“这块给我,我最喜欢吃卤鹿肉了。”的
  
  狼王听罢,吩咐道:“来人,再上一盘……”话还没说完,便被司蔻打断:“别别别,一盘就够了,人家食量小。”小乖一边暗中甩油,一边翻了个白眼。司蔻的位置正好在狼王的身边,她挨挨蹭蹭的贴近狼王,故作娇态,捏着嗓子撒娇:“玄郎,人家要西湖醋鱼,你给人家夹一块。”她黏在狼王身上像块化了的牛皮糖,让狼王十分不自在,却又不好推拒。斜眼偷瞄杜五,杜五板着脸毫无声响。狼王无奈,只好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面前的碟子里:“公主,请慢用。”他又夹了半只鹿腿想放到杜五的碗里,却被勘破他心思的司蔻执筷横空劫去,司蔻毫不惭愧的腻笑道:“都说了人家爱吃鹿肉,好的还不留给我,你负了我也就算了,留我做客还这般小气,假心假意!”
  
  杜五蓦地站起来,扯出一个假笑:“我吃饱了。司蔻公主慢用,小狼你也慢用,我就不坐陪了。”他起身离开饭桌。小乖抓紧时间在司蔻的袖子上擦了擦小油嘴,揪住杜五的后襟随他一起出去了。
  
  今夜的月亮只是淡淡的一撇弯月,微凉的月意,像一枚剪下的指甲,掉落在一匹凉匝匝的暗蓝丝绸上。相形之下,大殿里的十颗夜明珠格外的明亮耀眼,映得司蔻笑靥如花的俏脸像扑了闪光粉。狼王站起来想去追杜五,被司蔻一把扯住,娇滴滴的嗔怪:“主人留客人一个人在饭桌上,这是什么道理?你当初不负责倒罢了,来你府上住上几天都碍你眼了?可别忘了是谁留我下来住的。”狼王踏出的脚又收了回来。以前的祸是他自己闯下的,如今烫手的山芋也是他自己接下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杜五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托着腮陷入沉思。小乖抱着同他差不多高的酒杯摇头晃脑,啜一口酒,吃一粒下酒卤味花生米,口角噙香,无比惬意。杜五无精打采,气息奄奄的问小乖:“小乖,为什么我看小狼对那位公主好我就想发火,心里不舒坦?”小乖打了一个酒嗝,迷迷糊糊的如同腾云驾雾,趴在云端上俯看杜五,说:“那是因为你喜欢大王,你在吃醋呗!”
  
  杜五烦躁的抓抓脸,说:“这我也知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我是真心喜欢小狼还是喜欢小狼身后的财富。如果小狼不是有权有势,我能过上这么舒服惬意的生活,我还会喜欢小狼吗?我自己都不知道。”
  
  “痒。”小乖挠挠屁股,还是止不住痒,他歪歪倒倒的走到杜五面前,褪下裤子,撅起屁股对着杜五道:“痒,你给我看看怎么了。”
  
  杜五拿出随身带的小颗夜明珠,凑近看了看,小乖喝的浑身发红,屁股上也是两大块红斑,像是掉进了胭脂罐里,他仔细辩认,隔了半晌才说:“没事,像是小虫子咬的一个小疙瘩。一会回去我给你抹点药膏。”
  
  小乖醉醺醺的提起裤子,大着舌头说:“你现在的心情……啊……心情,就像我的疙瘩,当局者迷,我自己是看不到的,只好求你看,因为你是旁观者清。”他飞到一边的莲花池里,掬起一捧水泼洒在脸上,人稍稍清醒了些,便飞回石桌上,背起两只小手,在桌上踱起步子,又道:“我问你,如果大王给了你几箱财宝,让你离开,你愿不愿意?”杜五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愿意。”小乖两只一摊,翻了个白眼,道:“这不就结了。你喜欢的并不是大王的财富,你喜欢的是大王这个人。不然,你大可以带着财宝远走高飞。”
  
  一语点醒梦中人,杜五眼睛一亮,脖子向前一伸,像乌龟从厚重的龟壳里伸出头,顿觉眼前的世界明亮耀眼,豁然开朗。杜五站起来,挺挺肚子,斗志昂扬的说:“小乖,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小乖摆了个美人横卧之姿躺在花生米盘子边,淡淡的月意下,莹润如玉的花生米盘子像一座浅浅的清水池,花生米高高堆起一个小尖,像池中的假山石。小乖舔了舔嘴唇,又抓抓屁股,说:“当然是抢了,和那个臭公主抢。你要是不抢,以那位厚皮脸公主脸皮的厚度一时半会她是不会离开未央殿的。大王又碍于欠她一个人情,对她有所愧疚,不好赶她走。就要靠你把她给挤出去了。”
  
  杜五咬着下唇,眉头紧蹙,有些犹豫的说:“这样做会不会显得我太小心眼了?好说歹说她也是客人。”
  
  小乖“啧啧啧啧”了几声,恶狠狠的从牙缝中蹦出几个字:“妇人之仁!她摆明就是来捣乱的!难不成你想让她做未央殿的女主人,嫁给大王为妃?”杜五摇摇头,坚决的说:“不想!一点都不想。”小乖喷出一口酒气,慵懒的垂着眼皮,道:“既然不想,那就赶快行动吧!”
  
  “好!”杜五是个敢爱敢恨的孩子,性格较他哥哥苏四更拿得起,放得下,一旦计划好了便立刻付诸行动,从不退缩。胸中有沟壑,步伐也坚定起来。酒桌上没有酒宴该有的酒酣耳热,斛光交错。在亮如白昼的夜明珠的映照下,更突现出红木桌上的寥落。狼王的脸色像是在吃残羹剩饭。司蔻端着一碗银耳莲子汤,白瓷勺在碗中搅来搅去,发出“叮铛叮铛”的清脆声。
  
  看来这已是酒宴的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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