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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紧紧搂着我，在我的耳垂脖颈上吻着，他的吻技真的很棒，我几乎迷失在他的热吻中。我觉得热极了，想找点东西喝，转过身，才发现在场的人全都搂抱在一起，相互撕扯着衣服，居然就要当众群交！

我清醒了些，是那些铁锈风味的饮料！里面一定放了催情的成分！我借着仅有的理智从周的怀里挣脱出来，抓起桌上的几只酒杯，狠狠砸到地上，发出了一连串乒乒乓乓的响声。

静场。

大家终于停了下来一起看着我。

那豹人一声怒吼，一个泰山压顶把我扑倒在地上，一时间我真的觉得扑过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野兽，他的前「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钉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吟。

他突然一甩头，对着我的喉管咬了下来，我看到他尖利的牙齿对着我迅速逼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

「等一下。」

发话的是赛亚，那豹人的牙齿停到距离我喉管只有不到二厘米的地方，灼热的、带着腥气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我紧张地看着……眼前的野兽——不知是离得太近还是我太紧张，我居然觉得压在我身上的是头真豹子！

全场静极了，我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心脏也跳得像打鼓。

「放开他。」

赛亚吩咐，豹人又低吼了一声，很不情愿地收爪退了回去，赛亚优雅地伸出一只手给我，我犹豫着伸手抓住，他用力一拉，把我拽了起来。

人群又一次沸腾了，大家叫着，一起对我举杯，还有人做出懊悔的神情，好几个女孩大叫：「为什么没有选我？」、「Oh, No!」

赛亚突然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阳，我的，我的名字是阳。」我喘息着回答，依旧惊魂未定。

「那么阳，你愿意献身给我吗？」

什么意思？献身给他？突然想起来刚才的事，难道他想跟我「交尾」？我连忙脱口而出说：「不，我不愿意，谢、谢谢抬爱。」

在场的众人全都倒吸了口冷气，好像我拒绝的是进入天堂的机会，接着再次出现静场。

周突然走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揽进怀里，对全场的人说道：「对不起，这小朋友是我带来的，头一次来不懂规矩，扫了大家的兴，大家继续！」

有个女孩突然大叫：「我愿意，要我吧！」

「我愿意！」

「要我吧！」

「要我！」

……

全场又一次疯狂了，大家纷纷叫喊着，愿意献身给他们的赛亚。

赛亚隔着我，目光落在周的脸上，两人较劲一样地互相用眼睛发暗器，过了一会儿，赛亚先妥协了，他把眼睛移开，抬手像是不经意地指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妳叫什么名字？」

「啊——」那女孩开心得近乎歇斯底里，她大叫一声，跳起来拍着手，「我我我，我叫劳拉，天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赛亚居然选中了我！啊——」

「妳愿意献身给我吗？劳拉？」

「愿意、愿意、我愿意！」劳拉大叫着张开双臂迎了过去，赛亚把她拥进怀里。

周抓紧我，退到一边。我体内的催情药还没有过劲，身体依旧涨热得发痛，给周搂着，忍不住难耐地在他身上蹭着。

我凑到他的耳边咬着牙喘吁吁地说：「周，你给我记住了，等从这里出去，我一定要狠狠揍你一顿！」

周轻笑一声，也凑到我的耳边，用该死的、性感的沙哑低声说：「我记住了，不过如果到时候你变了主意又不想揍我了，我也不反对。」

说着，他该死地突然收紧手臂，用更小的声音说：「待会不论你看到什么都不可以干涉，知道吗？为了你自己的安全着想。」这句话说的很严肃。

我们说这些话的时候，赛亚跟劳拉已经开始进入状况，两人吻得死去活来，劳拉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剥光，赛亚还西服革履，全场的其它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

我正想问我会看到什么，赛亚突然张大嘴一口咬到劳拉的颈动脉上。我眼睁睁地看着劳拉的身体一挺，赛亚已经在那里疯狂地吮吸。

劳拉似乎也不再陶醉，她开始挣扎，可是已经太迟了，豹人从后面抱紧劳拉的身体，他居然抬起劳拉的一条腿，当众从自己的小裤裤里掏出十二吋长的分身，对着劳拉的下体顶了进去！劳拉惨叫一声在两个人中间痉挛着，终于不再动。

这是谋杀！我终于反应了过来，就要跳起来发难，周把我抓得紧紧的，在我的耳边警告着：「不要轻举妄动，我保证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叫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没看到她快死了吗？

赛亚已经放开了劳拉，可怜的女孩瘫软在豹人的怀里，两人的下体还连在一起，赛亚吩咐一声：「送她去我的房间。」

豹人抱着生死未卜的劳拉，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鞠躬退场。

赛亚跟着离开了，其余的众人继续狂欢暴饮，我的耳边听到的尽是大家羡慕的话语，听他们在说劳拉真幸运，好像每个人都希望会被选中，被吸干鲜血一样。

是他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人群继续疯狂，已经有人开始互相撕扯衣服，周拉着我离开那家俱乐部，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个劳拉，你确定她不会死？」

「她不会死。」

「那她会怎么样？」

「失些血，然后跟豹人上床，能做赛亚的祭品，她会很满足。尼古拉斯很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的。」

「尼古拉斯又是谁？」

「就是那个吸血鬼了。」

「他不是叫赛亚？」

「都告诉你赛亚是个称号，吸血鬼的头目都叫赛亚。」

周开着车，一路默默无语。

快到家了，我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看来我真是个很菜的警察。

离家还有两条街的时候，周把车停到了路边，转身问我：「你还好吧？」

我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

周从手套箱里居然掏出瓶酒，递给我，「喝一口压压惊，这副样子回去，西门看了该担心了。」

我接过那小瓶酒，一口气喝进了大半瓶，终于说：「西门……也看过那个？」

周想了想回答道：「没有。他还小，那个俱乐部不招待未成年的。」

我闭着眼睛靠在坐位上，周也不说话打扰我，过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我才说：「我好了，我们回去吧，省得西门担心。」

 

回到家，我愣住了，坐在客厅里面等着我们的，不只是西门，雷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在那里，看到我，皱着眉头走过来，教训道：「我跟苏小姐都以为你是来当警察的，怎么堕落成这个样子？酗酒，夜不归宿，还穿成这个样子！出去做鸭吗？」

巴恩斯兄弟一起吃惊地看着我，西门问：「你是警察？」

我叹口气，点点头。西门一脸受伤的神情，哼了一声转身跑上楼去。我呻吟一声，双手抱头坐到沙发上。

其实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经打算把自己的身分告诉那两兄弟。自从昨天周告诉我西门的病，我已经在心里排除他们的嫌疑了，只是还没有请示局里，再说今天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谁知道雷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还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你怎么突然来了？」我无力地问雷，「也不打个招呼？」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我来这里工作了。」雷淡淡地说。

「什么？」我叫，他确实惊到我了！

「你听到了。」雷依旧淡淡。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要知道雷已经做到GNG公司北美地区的销售副总裁，现在突然换了工作来这里，为什么？我不得不自恋的，好好考虑一下是不是为了我——这些年他一直说的喜欢我，到底有多少真实成分了。

可是不是现在，现在的时间真是该死的不巧极了。

「你先去我房间应付一晚上，」终于我对雷说：「我的事过会儿跟你解释。现在……我要先洗个澡。周，你上去看看西门怎么样了，好吗？」

周冷冷地看着我，我平静地看着他。对于他，我倒是并不内疚。

终于周说：「你的事是不是也应该跟我解释解释？你什么时候变警察了？这样接近我们是什么居心？当我们是嫌疑犯吗？」

「对不起，周，马丁神父被害一案，我是奉命前来调查那口棺材的，你知道正常人家不会买口棺材放家里，我们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我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解释。

「那你查到什么了吗？我跟西门可有做过违法的事？」周继续咄咄逼人。

经过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先是被打扮成吸血鬼牌的小鸭子，接着又差点失身，后来又差点被吸血……我现在又累又渴，大半夜的还要跟这些人挨个地解释，终于我的脾气也上来了。

「西门有没有做违法的事我不知道，你可没少做违法的事。酒后开车还超速、闯红灯、停车牌不停、转弯不打指示灯，交通规则你犯遍了，小心明天我吊你的牌，开一百张罚单给你！」

周张了半天嘴说不出话来，我一拉雷，「走了，今天跟我挤一个晚上，明天再一起找房子吧。」

看来我的一百块钱房钱用到头了。

冲了很久的冷水澡，体内的药大概过劲了，可是脖子上被周咬得青青紫紫的痕迹却怎么都掩饰不掉，没奈何只好扑了些痱子粉，自欺欺人地想着也许天黑灯暗，雷看不见。

换了睡衣出来，发现周跟雷两个都坐在我的床上，正大眼瞪小眼地运气呢。

看到我出来，雷抢着说：「苏苏乖乖，我们睡觉了。」说着在我的床上躺好，还拍拍身边的空位。

我白了他一眼，苏苏是女孩名，他小时候欺负我常叫的。

周不凉不热地说：「你还是去陪西门吧，他昨天就委屈了一个晚上，今天又发现你是警察……」

他倒像是不生气了。

我说：「你确定他肯要我陪？要知道他正在气头上，怕是不肯理我呢。还是你去陪上一晚吧。」

周说：「我陪有什么用，西门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次不是得你去哄？」

我叹口气：「好吧，我试试。」

我走了出去，留下周跟雷两个继续大眼瞪小眼。

 

来到西门的房门口我敲了敲门，「西门，是我，你开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

叫了半天，西门终于打开房门，把我放了进去。他坐在床上，背对着我，头低垂着。我走过去从后面拥住他，他执拗地梗了梗身子，我扳着他的身体，想要他转过来面对我，扳了几次，西门都扭了回去。

我终于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转过来，跟我鼻子贴着鼻子，大吼道：「为什么要骗我？！」

我一惊，向后仰着，却被西门猛地一把推倒在床上，跟着他压了上来，「阳，为什么要骗我？」水蓝色的大眼看着我，委屈又受伤。

「我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对我好，原来都是骗我的！你居然是警察！那么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当我是……」他突然咦了一声，伸手摸我的脖子，「周弄的？你让他吻你？」他的眼神变得很奇怪，声音也冷冷的。

我一惊，忙要推开他，可是，我好想哭！我居然挣不过西门！如果输给雷或是周我也认了，可是西门，水嫩嫩娇滴滴粉团儿样的西门，我被这么个小孩子压在身下居然挣扎不出来，我真是死的心都有了我！

正当我羞愤交加，想要买块臭豆腐撞死的时候，西门却自动从我身上滚了下去，还背对着我。

我出口气，坐起身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再重新讲一遍。说到底，这件事的起因全怪那口棺材。

然后我接着说：「后来我们熟了，我当然知道你这么可爱，不可能是嫌疑犯了，不然我怎么会对你这么好。」

西门慢慢转过身，大眼睛眨了眨，脸上终于有了软化的神情，「真心对我好？」

我抱抱他，在他的后背轻轻拍，「当然真心对你好。吶，现在做个乖孩子，我去厨房弄些东西你吃。」

「好吧，不过你要记住，这次你欺骗了我，而我原谅了你，今后如果我骗你，你也要原谅我哦。」

「好。」

「今晚要陪我睡！」

「……好吧。」我无奈地答应。

结果……当天晚上……我是在棺材里度过的……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