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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龙错 作者:猫s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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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相爱相杀

  虽然没有找到答案,但廖家从此对周家有了防备,周家很可能有所感觉,所以在恶龙即将苏醒的10年前,廖家提出搬离土楼,移居眠江看守地宫和五行法阵,周家马上答应了。
  到了眠江之后,老族长就一病不起了,族里好些人觊觎下任族长的位置,我爷爷说周家对封印恶龙别有用心一事,反而被当成他为了争夺族长一职而捏造出来的耸闻,再没人相信他了。没办法,我爷爷只能装瘫痪、装傻,避开族里的争斗,保存一己之力,准备对抗周家的阴谋。”
  珑白听得入神,呵欠都不打了。“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你出现了,周家来了,我爷爷根据在周家营地偷听到的蛛丝马迹,推测出周家不是想封印恶龙,而是想解开封印,把恶龙召唤出来,占为己有。野僧的图纸和人皮上的图纸重合后,画的就是解开封印的方法。而你,也不是廖家所以为的恶龙幻化出的人形,而是衈龙的躯壳。”
  “周鸩也说我是躯壳,到底什么是躯壳?我又是谁?”珑白急切地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但廖蓝却沉默了。“快说啊,别支支吾吾了!”珑白催道。
  这个真相,不可能不告诉珑白。廖蓝硬起心肠,终于说了出来。
  “你是那个被剥皮的婴儿。你死后,尸体被周家偷偷放入地宫,作为衈龙解开封印后的躯壳。”
作者有话要说:  …×&lt◆&gt×…×&lt◆&gt×…×&lt◆&gt×…×&lt◆&gt×…×&lt◆&gt×…
  
 
  ☆、赎罪
 
  珑白脑海中一片空白。虽然他无数次猜测过自己的身世,但没想到会惨成这样。剥了全身的皮,变成一个血淋淋的肉疙瘩,藏在暗无天日的地宫里,稍微想象一下,鸡皮疙瘩就爬了一身,他不由地抱紧了廖蓝。
  廖蓝安慰地轻抚着他的背,等他平静一些之后,继续说了下去。
  “那时我爷爷并不太清楚躯壳是什么,他只知道和封印有关。我后来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把整件事情搞清楚。
  100年前,衈龙搁浅在眠江畔,并不是偶然。它修炼成形后,在人间四处作恶,眠江当时的旱灾也是因它而起。有数名得道高僧联手对它进行剿杀,最终两败俱伤,衈龙奄奄一息倒卧在江边,高僧也死得只剩一人,而且也受了重伤。
  衈龙只有在形神具备的时候才能封印,那位幸存的高僧经过短暂的休养生息后,重新来到眠江畔,才发现衈龙居然被人杀死吃掉了,肉身已经全然湮灭,魂魄被困在虚空之界。血病不仅仅是衈龙的报复,也是他吸取人血、迅速重塑龙形的方法。
  高僧纵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对仅仅拥有魂魄的衈龙进行封印。据他推断,如果阻断血病,让衈龙仅仅依靠吸取天地之精华来修炼肉身,大概在在100年后,衈龙能够以弱小的龙形重现人间,可以轻易将其封印,使其形神俱灭,彻底消亡。而与衈龙同时重现的血病,也无须担心,衈龙不断成形时褪下的鳞片,将在地面上幻化为黄花,吃下即可治愈血病。”
  这位高僧年事已高,又常年云游、无庙无寺,他的寿命等不到待衈龙苏醒,手头也没有人力可以派去建造封印衈龙的五行法阵和地宫。所以,他想到了惹祸的周家和廖家。于是,他用仅剩的法力阻断了血病,装作偶然路过的野僧,把封印恶龙的方法教给了两家,并画下了详细的图纸。”
  “但是,衈龙不会坐以待毙。”廖蓝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衈龙蛰伏的虚空,是介于生死之间的玄幻之地。在衈龙无法进入的人间,只有一样东西,是介于生死之间的混沌之物——未出生的胎儿。
  胎儿是人,却没有可以独立于母体之外的生命;胎儿不是人,却又拥有独属于自己的生命。就是这样暧昧而奇妙的存在,让衈龙找到了反击的漏洞。它的力量,能把解开封印的办法刻在胎儿身上,然后传递给周家和廖家。
  吃了衈龙肉之后,周廖两家孕妇生出的孩子,统统都是死婴。第一个周身带着衈龙所刻纹身的死婴,诞生在周家。死婴手里还握着几片金色的鳞片,纹身上对此有说明,吃下鳞片,就能治好血病。
  周家让几个患病的家人试了鳞片,果然病就好了。纹身中还说,如果将这个死婴放入地宫,他就能成为‘躯壳’,那么,100年后苏醒的将不是弱小的龙形,而是这个孩童。他法力强大,却又懵懂无知,能够轻易被控制。有了他,再加上治愈血病的黄花,想要什么荣华富贵,都是唾手可得。”
  如果这个死婴先诞生在廖家,不知道廖家能不能经受得起衈龙的诱惑,之后发生的一切会不会截然不同?也许,我们的命运,本可以是另一番面貌……廖蓝摇摇头,抛开了没有意义的假想。
  “你在地宫里慢慢地长着,在天地灵气的滋养下,用100年的时间长成了十三四岁的模样。所以,你的相貌才这么奇特,美得……不像凡人。”
  “幸好不是长成没有人皮的大血疙瘩,不然你就不会喜欢我了。”珑白嘀咕道。
  廖蓝笑了:“我承认,我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发狂地喜欢上了你。”
  珑白也轻轻地笑了。蓼蓝能说出这样的告白,实在太稀罕了,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继续说回封印吧。爷爷虽然没有十分准确的图纸,但有一点他是确定的:封印,要用祭品启动五行法阵,压制衈龙的法力;解开封印,却是杀死祭品,扭曲五行法阵,释放衈龙的法力。因此,他救出了周鸩,破坏了周家重新布局过的水阵,也就是周家到眠江后打的那3口井。
  周家把我当作周鸩的替代品扔进地宫时,4个祭品都已经死了,但躯体都还在,封印还没解开。”廖蓝眼前又浮现出那4具断气的尸体,鲜血在地上四处流淌,变成蓝色的光流,汇聚到躺在祭台上的珑白体内。一把明晃晃的刀向廖蓝脖子伸来,就要割断他的喉咙。
  “周家要杀我的时候,地宫的一角塌了,爷爷不知哪里搞来的火药,一路炸了进来,混乱中把我身上的绳索割开,让我把你从祭台上救出来,然后杀掉周家所有人。”
  “是的,杀了周家所有人。不是‘杀了在场的所有周家人’。”廖蓝的声音变得很低沉,“我不是不明白爷爷的意思,但是,我还是让你杀了。周家所有的人,小孩,老人,妇女。全部。”
  “所以,我没提防周鸩,这也是原因之一。我再也不愿意想起任何一个姓周的人,想起自己……杀过那么多人。”
  “不是你的错。”珑白说,但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很没说服力。
  廖蓝振作了一下,继续说下去:“周家人全死了,你马上睡着了,地宫也塌了,解开封印仪式就这样中止了。我和爷爷困在地宫里,搜出周家的人皮图纸,再加上廖家的图纸,一点点地研究。”
  “地宫里缺吃少穿,爷爷又在爆炸里受伤了,没过几天就去了。我守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来的你,一个人寻找着谜底。中间的过程也不细说了,我穿行过境界,唤出过祭品,两年后你醒来炸开地宫,我们出去后,在第二次醒来和第三次醒来之间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我还去过其他地方,找过一些人,终于把所有事情搞清楚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再去看稚堇手里的图纸,不然细说起来要到天亮了。”
  “我没兴趣。”珑白干脆地说,他不关心过程,只关心结果,“我只想知道,你这么多年来,究竟想对我做什么?”
  廖蓝看着他,猜想他大概已经明白了,只是缺一个确认罢了。“我找到了办法,能把你变成普通人,然后让自己替代你成为躯壳,和衈龙一起封印在虚空中。至少,我能保证你作为人类的几十年时光里,摆脱这噩梦一般的命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珑白哭了起来,“我不要普通人的生活,如果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廖蓝摇着头,眼里是深深的悲哀。“你可以没有我的。你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就像把未睁眼的狼崽扔给一只羊,它也会以为自己就是羊,和羊相依为命。更何况,你每年只醒来一个月,我又一直刻意让你不与人群过多接触,你怎么确定,你离了我就不会爱上别人、和他一起活下去呢?你和稚堇,不也相处得很好吗?”
  珑白泪流满面,却反驳不上来。
  “你第三次醒来时,突然对我变得很冷淡,我被你的叛逆搞得心力交瘁。我想,你长大了,开始懂得,我对你来说,不是保护,而是束缚。你要打破笼子飞出去,但是五行法阵和地宫还远远没有建成,我没法把你变成普通人。如果现在把你放出去,不管是对你还有对别人,都是很大的危险。我真的想不出办法留住你,然后……然后,那个晚上……我占有了你。”
  廖蓝垂下头,积压多年的罪恶感再一次让他窒息。珑白却一脸迷惑,好像不明白他在讲什么。
  “你那时完全还是个懵懂的孩子,连我对你做的事情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警告自己,再也不能碰你,但是,我还是一次次的……一次次的……我没法控制自己。在杀人之外,我又多了一桩罪行。让你变成普通人,永远地离开我这个阴影,才是我赎罪的唯一办法……”
  珑白的神情更迷惑了,他使劲地想了又想,突然恍然大悟:“哦,你是说第一次啊。我知道啊,我知道你在对我做什么,是我引诱你的。”
  廖蓝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却一脸轻松,倒像在嗔怪廖蓝小题大做。
  “我第三次醒来的时候,你突然长高好多,看起来根本就是个大人了嘛。走在路上,经常有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你,跟猫看到鱼一样,我烦死了。我和你刚认识的时候,你还亲过我呢,但长大的你跟别人就有说有笑,对我就不冷不热的,别说亲了,连和我拉个手都不肯。 
  说来说去,都是我不会长大的错,你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太生气了,所以常常拿你撒气。但我越是发脾气,你对我就越疏远,我真的气死了,有一天吵架后,我一个人从家里跑出去,跑着跑着就到了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男人和女人在亲嘴。”
  天哪,妓院……廖蓝扶住额头,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珑白的讲述会往更荒唐的方向发展。
  “我就想到了,我可以问他们啊,为什么你不再亲我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重新喜欢我。第一次没带钱,他们还不让我进,第二次我从家里偷了一袋金子过来,姐姐们就都围上来了。她们给我出了很多主意,让我要这样那样诱惑你,只要上了床,你就会离不开我了。”
  廖蓝已经不是扶额了,而是想把脑袋往墙上撞。一群久经沙场的烟花女子,七嘴八舌地教一个小孩如何行云雨之事,这画面简直崩溃到西天去了。
  “后来我还去过两次呢,姐姐们很认真地教我练习……”
  “她们把你怎么了?!”廖蓝惊叫了一声。
  “没有,她们拿我金子帮我消灾,很有分寸的。真的只是练习而已,神情,姿势,动作,差不多就这些。”
  廖蓝发出一声凄怆的呻/吟。听不下去了,实在听不下去了。
  “然后那天晚上我就试了,果然成功了。当然,毕竟是第一次,我很紧张,表现得不太好。我还很担心你不会再和我做了呢,还好还好,后来就顺当了,我们果然也亲密起来了。”
  到头来,不是我诱/奸了你,而是我被你诱/奸了!亏我还愧疚了这么多年!廖蓝铁青着脸,一把推开仍然骑坐在身上的珑白:“我回去了!”
  “不要不要!”珑白赶紧又用双腿盘住廖蓝,如兰的鼻息喷在他的脖子上,痒酥酥的。“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想睡了,我们来做吧。”
  “不行……”
  柔软的舌尖已经探进了嘴里,堵住了廖蓝的拒绝。在唇舌缠/绵的同时,珑白的手在廖蓝身上游走,隔着薄薄的衣裳,揉搓着他最敏感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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