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樱落樱开樱飞散
吹飞吹灭吹不尽
雪飘雪融雪中寻
樱吹雪处雪盛樱
——可这到最后,我始终欠着你一段情,一句誓言,你于我,却是干干净净了。
书生攻&妖精受,恩,是个短篇
内容标签:怅然若失 因缘邂逅 前世今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樱吹雪,陈语卿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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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樱吹雪
樱吹雪
那年赴京赶考,偏生下了好大一场雪。
几个应届的考生走进一家客栈,掌柜的是个青年人,书生模样,一身白衣似外面那大雪。
客栈内有几个旅人一边吃食一边讨论着什么,虽不是很热闹,但也不至于过分冷清。
几个考生随便要了点食物,坐在一起也是有说有笑的。只有那陈语卿,满面不耐,似是如此环境也不能够称得上是安静,不一会便走到客栈后的院子内,望着满天的雪花,终于悠悠的呼出一口气。
此时外面依旧下着雪,到处是白茫茫一片,陈语卿颇有一番吟雪的冲动。年轻的掌柜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他这才忽觉头顶上方不再有雪花飘落,原是掌柜手中撑着一柄伞。
“多谢。”陈语卿淡淡道过谢。
“这天气寒冷,客官若是不嫌弃,不如去在下的寒舍小坐片刻。”既然掌柜开口,陈语卿也不推辞,便随着他去了。
屋内炭火烧得正旺,映照着人的脸庞暖融融的,掌柜的又烫了一壶小酒,几个小菜早已布好,一切似是早有预谋一般。
陈语卿心下讶然:“这是……”
掌柜轻轻一笑:“实不相瞒,今早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有一位白衣的公子到我门前,苦苦哀求,让我把一物交与在这院子里独自赏雪的客官。”
这简直是胡言乱语!陈语卿自然是不信的:“哦?还有此等事?”
掌柜的唇角不自觉的绽开一抹苦笑:“是呀,这世间,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光线昏暗,陈语卿也是未发现的,由着掌柜为他斟好酒,一边夹着菜,一边也是聊开了。两人虽是第一次见面,但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实是怪异,陈语卿只当是相见恨晚。两人谈天说地之间,不少酒水下了陈语卿之肚,不一会,他便不胜酒力趴伏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喂!喂!”正熟睡间,一只白净的手推着他的手臂,摇晃着他,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陈语卿爬起来,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青年。年龄准是比他小上几岁的,不过他面孔清秀,皮肤白皙,一张娃娃脸,倒像是个少年人。此时他嬉笑着望着陈语卿,漆黑的眼睛像是弯弯的月亮一般,脸颊还有两个小小的梨涡。
“快起来,快起来,太阳都要照屁股啦!”
陈语卿急急忙忙的从桌案上爬起,果然天光大亮,心下不禁惊讶:已是这个时刻!
“诶,诶!”青年看他一副着急地样子要离开,忙唤住他“这么匆匆忙忙的,你这是要去哪?”
“实不相瞒,昨夜与店家此处饮酒,鄙人的随身物品,还放在那大厅之内。”
青年“噗嗤”一笑,纤纤玉手指向屋内角落:“你看那。”
自己的行李竟被安稳的放置在角落里,这店家也算得上是用心。
陈语卿正细细检查着行李,青年突然问道:“喂,你是要进京赶考吗?”
“是的。”
“还不赖嘛。”青年打量着陈语卿“我能同你一起去吗?”
“这……”
“距离会试还有着一段时间,到了京城,你打算住哪?”
“这……”
“我京城倒是有认识人,不如……”
话未说完,陈语卿当即打断:“这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青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又不相熟,名讳都未知,如此这般,实是不妥。”陈语卿礼貌的拒绝着,哪能料想到青年不甚在意的挥挥手:“唉,我还当是多大点事呢,不就是名字吗?我叫做樱吹雪,你呢?”
“陈语卿……”
“这下可好啦,我们算是相熟了。”樱吹雪兴高采烈地来到陈语卿面前“那么,我能和你一同进京赶考吗?”
积雪未化,偶有鸟儿落在枝头,清脆的鸣叫似乎可以直冲云霄。
樱吹雪仿若贪玩的孩童一般,一路上兴奋地跑跑跳跳,每一件出现在他眼中的事物,都是那么的新奇,有趣。
“唉……”前几天遇到的那几个考生,倒是没有因陈语卿酒醉而在客栈等待他,这又给樱吹雪一个很好的理由。
“反正你也是一人,我也是一人,不如我们路上做个伴也好嘛!”樱吹雪此话一出,陈语卿更是无法推拒,只能应了他。不过,樱吹雪并未提及过,他此去京城所为何事,陈语卿自觉两人情分并没有深到可互知彼此事的地步,便也没有询问。大多路上的时间,都是樱吹雪一人自说自话。
“听你叹气,有心事吗?”樱吹雪本来在前面走着,听见陈语卿叹气的声音,又跑回来,一张娃娃脸挤到他眼前“可以说给我啊!”
“没什么。”
“切!语卿也真是的,什么都不愿与我讲!”樱吹雪气鼓鼓地说着,似是又想到什么“莫不是,语卿思念闺中待你的佳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要冲着陈语卿挤眉弄眼,着实弄得陈语卿哭笑不得:“哪有此事,我还尚未婚娶。”
“真的吗?”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陈语卿只觉眼前的青年眼睛一亮,下意识地就说了个“恩”。
“那,语卿有意中人吗?”可以听出樱吹雪口气中的小心翼翼。
“没有。”
“是吗!”因为这一个答案,樱吹雪就会开心的哼着小曲向前走去,这反倒是让陈语卿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想叫住他好问出个所以然,偏被路旁顽童的声音打断。
几个梳着发髻的小孩子手中拿着木棍,不断地敲打着一颗小树,时不时的,积雪扑簌簌的落下。
“看那个!”一个孩子高声叫着,想是要将刚长出的树枝折下,个子稍微高些的,自告奋勇的爬上去,眼看就要折将下来,被陈语卿喝住:“住手!”
“这人是谁啊?”几个孩子互相看看。
“不认识……”
陈语卿没理会这些,走过来将那爬上树的孩子抱下来,又是说到危险,又是说到万物皆有生命,孩童们被教训了一番,自然是走开了,陈语卿却是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语卿在做什么?”娃娃脸跑过来,疑惑的看着陈语卿。
“无事。”这莫名的熟悉场景,令陈语卿一时之间也无法解释,只道是凑巧罢了,推着樱吹雪的肩膀要离开,对方恰巧玩性大起,是要爬上树去折下刚生出的嫩芽一枝。
“这可……”陈语卿没拦住,樱吹雪动作又是极其灵巧,一下子就踩着树枝爬将上去。陈语卿也不知怎么的,竟是拉住对方的脚踝,硬是把樱吹雪从那树上拽下来。
樱吹雪惊呼一声,摔进陈语卿的怀抱中。这陈语卿虽是个书生,也并未瘦弱到不堪一击,好在樱吹雪比较娇小,陈语卿微微后退,便站稳了脚。
“没事吧?”陈语卿连忙问道。
“没事没事。”樱吹雪也才缓过神来,摇了摇头,半晌才问“这树,对语卿来说极为重要吗?”
“这……”陈语卿无法回答,面色稍稍有些尴尬。
“那我也不会再唐突了。”樱吹雪一反常态,只是笑笑,并未多多过问,只是刚要向前走去,脚却一阵一阵的痛。
“准是刚才扭到了。”陈语卿满面歉意。
“那语卿背我吧!”樱吹雪见陈语卿似是愣住,急忙催促道“快些着啊,前面不远处应是有一家客栈的,或许天黑前我们还能赶到。”
催促的语气也如同孩童一般,陈语卿实是无奈,只能将行李交予他,自己弯身下来,将他背在身后。
还好行李不多,樱吹雪又是极其轻巧的,陈语卿并未觉得有多辛苦。
终归是在傍晚时分赶到客栈,随便的吃了些东西,陈语卿又向店家打听了一番,就急急忙忙的为樱吹雪寻郎中去了。
“语卿你待我可真好!”送走了郎中,陈语卿又是按着郎中交代的法子为他上药按摩。陈语卿哪里做过这类活计?平日里手中多是捧着圣贤书,这般却是头一回。樱吹雪或是想到此,娃娃脸上漾满了笑。
“咳……是吗?”陈语卿有些尴尬,樱吹雪会这样,还不是自己的错?这时候,他一副好像受到什么恩惠的样子,着实让陈语卿过意不去。
樱吹雪用力的点点头:“语卿很温柔!从未有人像语卿这般!”
陈语卿顿时无话可说,只是默默的握着樱吹雪纤细的脚踝,为他涂抹着伤药。
“语卿晚上不如与我一同睡下吧!”涂好伤药后,樱吹雪极快的缩到床的里面。
“这……”
“有什么好怕的!莫不是怕我是老虎?”樱吹雪将手举到脸旁,手指弯曲呈爪状,学着老虎努力张开嘴巴“晚上可要当心些!”
这下子连陈语卿也是止不住笑了的,笑过之后恍然觉得,两人都为男子,一同睡下又有何不可?况且樱吹雪走起路来想也是不方便的,夜晚也好有个照应。于是便挨着樱吹雪躺下了,嘱咐着“有事唤我即可”,不一会进入梦乡。
陈语卿一向是醒来的极早的,身旁的人还在沉睡。这青年,着实像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是连那睡觉,也是随着性子,自由散漫惯了的。看那受了伤的脚丫子,大大咧咧的搭在自己身上,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中,可不就是孩童一个嘛!
莫名的,陈语卿心中温情乍起,抬手轻抚了对方青丝几缕,便小心翼翼的起身,将他摆正睡姿,掖好被子,才穿衣洗漱。
待到樱吹雪醒来时,净水早已备好,陈语卿唤他洗漱,手中却是捧着书,想来也是早就起来温书的。
“语卿你真是用功!定能考上状元的!”樱吹雪收拾妥当后,立即跑到陈语卿面前,一张娃娃脸探过去,眼睛笑的眯眯的。
“但愿如此。”
“马上就要到京城了,语卿有什么打算?”
“我本就是要去投奔我叔父的。”这一问,倒是令陈语卿想起樱吹雪所去京城是为何,便借机问了“你呢?”
“我吗?我本就是跟着语卿的啊!语卿去哪,我自然也是要去的。”这么信誓旦旦地回答,陈语卿却是无言以对。
樱吹雪见陈语卿不语,以为他又有什么思量,连忙扯住他的衣袖:“语卿连那书童也不愿我与你做吗?”
“这……”话已到此,陈语卿也只能点头允了。
“那公子我们何时上路!”樱吹雪马上就有一副书童该有的模样。
只是樱吹雪那脚总是有些不方便,陈语卿便让他坐着去了,自己着手收拾着。
收拾妥当后,陈语卿并未急着上路,花了些银两雇了辆马车,将樱吹雪在车上安顿好后,又是拿起书本,认真温习起来。
陈语卿读起书来自然是废寝忘食的,起先还能注意到樱吹雪在一旁做什么,不多时,便一心全扑在书上,待想到樱吹雪时,他已靠在马车上,沉沉睡去。
“唉……”陈语卿摇头,将衣物披盖到樱吹雪身上。他似是略微感到,不耐的晃了几下脑袋,未醒来,小小的眉头忽的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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