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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花成骨 作者: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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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江湖恩怨

  西陵不说话,又尴尬的冷场了。车上放着一则考古新闻,“昨日我省蓬溪县发掘一座古墓,墓主人身穿帝王冕服,腰佩宝剑,陪葬品是一副金鹰玉兰战甲,保存的十分完好。考古发现这是西陵古国帝王墓,墓中帝王死时不足三十岁。墓中发现大量文字的符号,与西安半坡彩陶刻划符号相似,是属于公元前四五千年前的文化遗存,就时间来计算,比两河文明、埃及文明时期的文字古远得多……”
  西陵古国是嫘祖故乡,公元前4500年,黄帝到成都平原娶了西陵国王的女儿嫘祖,将蚕桑文明带到中原,推动了中原文化的进步。
  玉措脑子里满满都是“金鹰玉兰战甲”,梦中的将军不就是穿着金鹰玉兰战甲么?难道梦并不只是梦?这是怎么回事?
  西陵猛然调头向南行,猛踩油门,车子飞似地向前行,时速已超过400码,玉措紧紧地抓住车门,“你要去哪?慢点!”
  西陵完全不听他的,薄唇紧抿着,继续踩油门,车速越来越快,已经彪到550码了,世界上最快的跑车也只有这个速度,玉措的脸都吓白了,“你不要命了!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不想被扔下车就闭嘴!”声音比刀子还冷,玉措不敢吱声,瞪大眼睛看车子飞速游行在车水马龙的高速上,眼见要撞上一个疾转弯躲过,比坐云霄飞车都恐怖,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
  这样惊魂的时刻持续几分钟,车子停下来的时候,玉措整个人都瘫了,打开车门就吐个天昏地暗,而罪魁祸首竟然抛下他走了。车钥匙还挂在上面,他恶狠狠地想看我不把车开走,让你一个人走回去。
  想归想,他毕竟还是做不出这种事。呼吸会儿新鲜空气终于缓过劲来,环顾四周发现竟然到了蓬溪,他又吓了一跳。从梓潼到蓬溪足有200多公里,而他坐上车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这是什么样的速度?他如此急切的要到这里来,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刚才那条考古新闻?
  玉措的好奇心也被勾起,车子停的地方离古墓非常近了,他很轻易就找到了。这几天正在考古紧要关头,来了不少专家学者,周围还有警察护卫。玉措以为他们会阻止自己靠近,然而这些人像是没发现自己般,他大惑不解,特意走到警察面前晃悠几遍,他们还是没有看见自己。
  肯定又是在做梦。他这样对自己说,跳进古墓,忽然打了个激灵,一种熟悉又悲伤的气息笼罩着他,向是被谁牵引着,他不由自主向主墓走去。然后就看到金丝楠木棺里那副金鹰玉兰战甲,和他梦中所见一模一样!据今六千年左右的战甲,仍散发着耀耀光彩,如他的主人般威仪棣棣。
  他又向前几步,就看到了西陵,他的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冕服里帝王的头骨,从眼涡到下颚,那样深情,任谁都看得出,那是他的爱人。
    
 
  ☆、前世今生
 
  可是,怎么可能呢?六千年前西陵古国的帝王,是他的爱人?这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他一遍一遍地对自己说。
  然后他看见西陵俯下身,将那个头骨抱在怀中,薄唇轻呐在呼唤,低垂的长睫遮住眼瞳,却遮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头骨上。
  玉措觉得呼吸困难,忍不住别开眼,见到棺木上的刻文。古老的符文神秘莫测,可在他触摸到棺木的时候,他看懂了那些字,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一副景象。
  六千年前的午后,日光洒满玉兰花时,金鹰战甲的将军带领士兵攻下王城,他没有踏上宝座,而是满怀期待地走向那个帝王,从这一刻开始,他将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将只属于他一个人!
  而在他将他拥入怀中之前,年轻的帝王以剑刎颈、以血为祭:吾以西陵之王的名义,在嫘祖大神面前起誓,西陵玉措祭上古神力,诅咒叛国者西陵昀辛千秋百世,不死不灭,永失所爱!
  血溅在金鹰战甲上,惨烈如火,白玉的冕旒散落满地,年轻的容颜令满城白玉兰黯然失色。而他就那样以决别,书写风华绝代的不屑。
  ——血祭王国,对最爱他的人,留下千秋万代的诅咒。
  那种悲怆震憾着玉措,不知不觉泪流满面。模模糊糊间他看见西陵拿起帝王剑,如水的锋芒潋滟开来,照得西陵面色如死,他却笑了起来,说不出的灰败绝望,“你就那么恨我?就那么恨我,好,好啊,便如你所愿,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他放下头骨,掷了宝剑,寂寂而去。
  玉措忍不住拣起宝剑,看到上面刻字:吾之灵元,若未散尽,见西陵昀辛之日,便是魂飞魄散之时,碧落黄泉,永不相见。
  那晚,玉措又做了个梦,然而他自己已分不清是梦是真。梦里只有一个场景,威武的将军跪在城墙上,抱着死去的帝王,悲怆嘶吼,卸下所有的野心与骄傲,只剩绝望与无助,像一只被抛弃的狼。
  爱有多深,独占的欲望有多强烈,就有多痛苦。
  他试过各种死法,最后都只能活生生地看着他死去,看着他腐朽。
  碧落黄泉,永不相见啊!若他也死了,定能黄泉相见,他宁愿他获得永生,也不要泉下相见。
  那个人时而是将军,时而是西陵,到最后玉措都分不清到底是谁,不过又有什么关系,他们本就是同一人。
  玉措醒来时,泪已打湿枕头。桌子上的两朵玉兰花还带着露珠,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只有他有凝固时间的力量。
  在相遇的那棵玉兰花树下,果然看到了西陵,他靠在树上抽烟,脚边一层烟蒂。
  “你就是西陵昀辛,对不对?日光下的辛夷,而我……我是西陵玉措?”
  西陵昀辛深深地抽口烟,淡漠地说:“你不是。”掐灭烟头,“跟我学术法。”语气不容置疑,手指按上他的额头,幽蓝的光没入脑海,玉措觉得五蕴六识都打开了,一瞬间他可以听到花开的声音,触摸到风的走向,甚至可以看出星星的轨迹……
  此后,玉措便跟着他学习术法,那是门神奇的功夫,可探知人生无穷的奥妙,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某日中午和施哲一起吃饭,他问,“玉措,你最近总不在宿舍,去哪里了?我找你几次都没找着。”
  玉措自然不能把学术法的事儿告诉他,含糊地说:“有点事儿。”
  施哲接着问,“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和教练在一起?”
  “嗯。”
  施哲认真警告,“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
  施哲压低声音,“我听说他是个GAY,有人看见他出入过GAY酒吧,而且他和我们学校的周老师关系暧昧,昨天还有同学看见周老师半夜从他房间里出来。”
  玉措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干笑着说:“你也说是‘听说’,谣言罢了,我吃好了。”
  下午的文化课他都魂不守舍,终于盼来武术课,西陵还是那身黑西装打领结,神色冷清,有些禁欲的样子,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是出入GAY吧的放`荡男人?况且他那么爱西陵玉措,一定不会背叛他的。
  那天训练罢他又跟西陵学了几个小时的术法,回到宿舍洗完澡已经快十点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想到施哲的话就坐立难安,徘徊半晌终于忍不住到他门前,果然听到有别的男人,暧昧的喘 息,肢体交缠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心像被剜了似的,狠狠地踢门。
  半晌,门才被打开,西陵一脸不爽地问,“有事吗?”他衬衫的叩子都被扯掉了,露出的锁骨上还印着个吻痕,极为性感。
  玉措红着脸别开眼,见西陵不耐烦地关门,忙道:“我有事问你。”趁势闪到门内,就看到沙发上那个男人,赤裸着上身,裤子已经脱到膝间,顿时一阵恶心。
  西陵则若无其事的拿出烟和火柴,轻轻划过,幽蓝色的火苗明灭,点着烟后深吸了口才问,“什么事?”
  玉措无话可说,涨红了脸站在一旁。
  男人等得不耐烦,挑着眼问西陵,“不做了?”
  玉措又是愤恨又是厌恶,宣誓主权似的挡在西陵前面,“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
  男人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问西陵,“有这么个绝色,干嘛还出来找伴儿?”又对玉措道,“小兄弟,要是玩腻了,可以来找我……”
  玉措怒火腾地上来,一把将他推开门外,狠狠地摔上门,大声斥问,“你这样做对得西陵玉措吗?对得起你的爱情吗?”
  “你就是来说这个?”
  玉措像个蛮不讲理的小孩儿,“不许你找他们?不许你这样放`荡!不许你这样!”
  “滚!”西陵提着他的衣领就将他扔到门外,玉措怒吼道,“就因为这样他才不爱你,你这样的人才不值得他去爱,不值得!”
  西陵眼瞳收紧,猛然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扔在沙发上,“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玉措一噎,我是谁?是西陵玉措吗?不是。就算是,也没有资格指责他啊?令他如此痛苦的,不正是西陵玉措吗?
  他低下头,“抱歉。”刚才的话,似乎伤到了他。
  沙发忽然往后陷,他抬头,见西陵双手撑在他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瞳深不见底,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声音沙哑而魅惑,“你想和我做是吗?”
  玉措紧张地别开眼,声音飘忽,“不……”目光落到他水色的唇和精致的锁骨,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是……”
  西陵扣住他的下颚,狠狠地吻了上来,舌蛮横地侵入他的口腔,玉措立刻就缴械投降,瘫软在沙发上不停的喘息,忽然就想起千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天,西陵玉措又纳宠妃,忍无可忍的西陵昀辛冲入后宫,点住她的穴道,就在他们要合欢的床上,当着他心爱的女子面,强占了他。也是这样急不可耐的动作,带着要将他折吞入腹的强烈欲`望,霸道而蛮横地占有。
  恨,就是从那里开始。
  玉措觉得血液要沸腾了,恨意夹杂着悲凉汹涌而来,猛地推开他,目光冰冷。他见西陵愣住了,接着目光变得欣喜而胆怯,手颤抖而小心地抚向他的脸,却在要触及的时候停下来,似乎怕一碰就消失了,卑微地低唤,“……玉措?”
  玉措知道,他叫得不是自己,而是西陵玉措,他把自己当成西陵玉措了。
  他忽然就抓狂了,想大声地对他吼,吼到眼泪出来也没有关系,告诉他我不是西陵玉措,我不是他的替身,我是玉措,我只是玉措!可到底,他还是保持了自己的自尊,冰冷冷地说:“你认错人了。”拿起衣服,狼狈地逃走。
  回到宿舍,他又梦到他们过往,是初见。玉兰花果然开得正好,满城飘雪。刚被立为太子的他接受众臣朝贺。大将军说:“太子殿下,这是犬子,今后就由他保护您。”
  英俊的少年被推上前来,稚气的脸一本正经地说:“末降愿追随太子殿下,九死而不悔。”
  太子开心地招手,“快过来,快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昀辛。”
  太子侧着脑袋,黑黑的眼瞳滴溜溜地转,“日光下的辛夷花?你也喜欢辛夷花吗?我喜欢白玉兰,等我当皇帝了,要在我的国度里种满玉兰花,等花开的时候,我们一起在高城上观赏,你说好不好?”
  而当他真当上皇帝,也在他的国度里种满了白玉兰后,年年岁岁,陪他高城赏花的,却不是他。他征战四方替他守卫疆土,他却将一位又一位的美人抬进后宫。
  他茹毛饮血、食不裹腹,他山珍海味、美酒佳肴;
  他嗲血杀场、九死一生,他琴曲儿夜弦、醉生梦死;
  他风沙冷寂、枕戈待旦,他怀抱温玉、芙蓉帐暖。
  他终于荡平四野,凯旋归来,穿着他赐的金鹰玉兰战甲上了殿堂,末将昀辛愿将此生献给您,我的王。他要献的,不光是“此生”,还有“此身”。
  他亲自扶起他,“爱卿劳苦功高,朕赐你国姓西陵。”并赐他一枚戒指,象征在西陵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接着他就跟他耳语,“朕听说昀辛救了位美女,带给朕瞧瞧。”他迫不住央求带来,于是他们俩一见钟情,喜结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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