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只狐狸精 作者:狸狸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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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定不会怪罪于您,太子又何需忧虑。”
“怪又如何,不怪又如何,人死如灯灭,还理这前尘的俗事作甚。”
“是。”
太子在给先皇抄完佛经之后终于出了自己的宫门,他出宫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望六皇子。虽然在皇后等人看来太子此举无意于猫哭耗子,但他们不能将太子拒之门外,不然大臣们的唾沫星子能将他们淹死。
“太子为江山社稷劳心劳力,此刻却能拨冗前来看望六皇子,实在是六皇子的荣幸,臣妾不胜感激。”
龙穆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差没明晃晃的说他来这趟是公事公办而绝非是顾念手足情份,皇后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这般逞口舌之快,到底落了下乘。也不知左相夫人是如何教养皇后的,这么多年都这般上不了台面。
“皇后此话莫不是怪儿臣来晚了?”太子一脸愧疚的看着皇后,似是被皇后的话给弄得有些局促,手脚都有些放不开。
“臣妾只是许久不见太子想得紧,太子莫要怪罪臣妾才好。”皇后看着龙穆这番作态恨得差点没把牙都咬碎了,但还是得装着一脸慈母样儿,将龙穆拉到身边细细安慰。
“儿臣万不敢怪罪皇后,皇后这话是在戳儿臣的心不是。儿臣知道六皇弟受伤,皇后必是悲痛不已,早就想过来陪陪您。只是这几天儿臣都在追查那帮刺客的消息,想着早早把他们抓住好给六皇弟报仇,这才没来得及看六皇弟,皇后莫要怪罪儿臣才好。”
“到是臣妾想岔了,太子莫怪。”
“皇后您怎的又说怪罪二字,皇后是长辈,长辈的话哪有错的理儿,儿臣作为晚辈,皇后的话只管生受着,不应有所怨言。皇后这话以后莫要再说才是,若是传出去了,这不孝的罪名可就落在儿臣头上,届时大臣们还不得把儿臣骂死。”
“好好好,不说了。”
这龙穆这般乖觉,皇后也不敢再给龙穆下套,不然传出去的可不是太子不孝,而是她这个皇后不贤。
“太子既已追查了几天那些刺客的消息,不知太子可有查到什么?”
皇后越想越觉得太子很有可能就是暗杀她儿子的凶手,不然他那么急着追查凶手作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难不成真是顾念手足之情,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这般想着她看向太子的目光就有些怨毒。
太子权当没看见,事实上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早就见怪不怪了。元皇后在生龙穆时血崩而亡,那些宫妃纷纷向先皇请求让她们抚养龙穆,好就此母凭子贵,结果反被先皇罚俸降级,自此再无宫妃敢提这件事。
先皇把龙穆抱在身边亲自喂养,抓周宴时将传国玉玺置于龙穆面前,其心不言而喻。虽龙穆最后并没有拿玉玺,但先皇依然宣布封其为太子,二十几年尽享尊荣。
这么多年来整个宫里有皇子的宫妃无一不恨龙穆恨得要入魔了,就连燕氏作为第一宠妃,凡事处处压皇后一头,不也得看龙穆的脸色。故而龙穆从很小的时候就习惯了这些怨恨嫉妒的目光,皇后这点程度还真不够看。
说到燕氏,龙穆还真想不到她竟然会是鞑子派来的jiān细,毕竟她实在蠢笨不堪,若不是碍着先皇宠着她,早就被其他宫妃给撕碎了喂鱼。仗着先皇的宠爱四处在宫里树敌,左相一派倒下后竟不知收敛,趁着右相未恢复过来对右相一脉的人下黑手,连误伤了其他中立的大臣都不知道。她还真以为那些大臣是嫌她身份低微,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现如今他就让燕氏和皇后狗咬狗,不管是谁赢了对他来说都不过是多活几天罢了。
“儿臣已经追查到蛛丝马迹,只是……”
“只是如何?太子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还要瞒着臣妾不成?”
“儿臣怕若是错了,那可如何是好。”
“太子莫不是什么都没有查到,只好拿话诓臣妾?”
“可是…..”
“可什么是,太子到是说啊!” 皇后被龙穆吞吞吐吐的话激怒,浑然不觉中了龙穆的圈套。
“是七皇子!”
“你说什么!”
七皇子的母妃淑妃是皇后的庶妹,心机深沉,为人狠毒,手段又着实阴损,皇后都不知道着了她多少次道。若不是七皇子打娘胎就带了不足之症,淑妃顾着七皇子身体孱弱收敛锋芒韬光养晦,怕是皇后也不会将她漏了去。
如今皇后虽不相信太子的话,但仍对淑妃与七皇子起了疑心,看来她得好好查查她这个庶妹做了什么,别真到时候让她捡了便宜。
“这事怕是太子错了,淑妃与臣妾情谊非常,岂会对六皇子不利。你且下去将此事压下来,莫要让臣妾与淑妃生了间隙才是。”
“儿臣不敢,儿臣也是想着怕是消息有误,才不敢告与皇后。若不是皇后执意要听,儿臣断不会说出来,不过儿臣的手下守口如瓶,决计不会将消息传了出去,皇后但可放心。皇后想必累了,儿臣先行告退。”
皇后点了点头,太子便退下。不过在走之前,太子还是去六皇子的病床前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做戏要做全套不是。
太子走后皇后便让人把太子的话告诉二皇子,二皇子虽不信太子却仍让人去查淑妃和七皇子,是不是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借此机会将淑妃一派尽数除了去。
自己母后有几斤几两重二皇子还是知道的,若是一朝不慎中了淑妃的圈套,那就麻烦了。在此之前二皇子决定给他外公王霖写一封信,将他庶女所做的事尽数说了,当然其中的话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他想王霖知道该怎么做。
龙穆回了寝宫后君昊将顾克虏的信递给他,龙穆接过坐在椅子上将信拆开,上面写着鞑子这几日便要攻打月宛两城,他决定助卫城一臂之力,先将鞑子撵回大漠,之后再行打算。
太子心想怕是顾立臣执意要帮卫城,顾克虏权衡利弊之后便同意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江山他宁愿落在卫城手里,也不愿让鞑子占了去,不然百姓岂可有活路。太子扫过最后两个字,嘴角忍不住翘起来,用手细细摩挲那两个字,直快把字都摸没了才罢手。
太子给顾克虏的回信只有两个字,却让顾克虏看了一个晚上。
☆、明与受伤
鞑子对月宛两城正式发起进攻,张玉随卫城一起出城迎战。而这时乐则便蹲坐在城楼上,看着张玉与鞑子厮杀,等张玉回来后它才跑下城楼跳到张玉肩膀上。张玉怕身上的血沾到乐则身上,便让它在地上跑,乐则却不管张玉怎么说,执意待在张玉肩膀上,张玉没的办法只好由着它去。
“张玉。”
“嗯?”
“你疼不疼?”
张玉刚才被一个鞑子划伤了手臂,此刻虽已经包扎好,但仍然有血渗出来。
“不疼,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我疼,除了你。所以,小狐狸,千万别离开我,不然我一定会疼死的。”
“你又在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我说的是真的,小狐狸。”张玉将乐则捧到自己面前,让乐则看着自己的眼睛,“不管是出于任何目的,只要你还爱我,就一定不要离开我。”
“小狐狸是张玉的,谁也带不走。”乐则伸出舌头舔了舔张玉有些干裂的嘴唇,又搂着张玉的脖子对他亲昵的蹭了蹭。
张玉将乐则带回营帐沐浴,他现在身上都是汗和血,粘糊的不行,连乐则也被蹭脏了。乐则依然嫌弃的站在桶边,等着张玉洗好再给它洗,张玉有些哭笑不得,刚才怎的不嫌弃,还搂着他蹭了好一会儿。
张玉将自己洗好就给乐则打了盆水,仔细将它身上的血和汗都洗去后,又打了一盆水将乐则再清洗一遍,直到乐则全身都是皂角味才停手。乐则乖乖的蹲坐在盆里,任由张玉将它洗干净,时不时伸出小舌头舔舔张玉的下巴。
张玉用软布将乐则擦了一遍后,换了另一块干的软布将乐则裹起来,只露出个小脑袋。乐则想伸出两只爪子抱张玉的脖子,结果发现都被张玉包起来,顿时有些郁闷。张玉乐不开支,凑过去将乐则的小脑袋都亲了个遍,乐则被亲得舒服,伸出小舌头让张玉也亲亲这里。
张玉含住乐则的小舌头不动,他想看看自家小狐狸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主动和自己唇舌交缠。乐则有些不解,张玉怎的不动,他不是最喜欢和自己玩亲亲的吗,难道这是新玩法?于是一人一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期待着对方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
“张玉你怎么不动?“乐则将舌头从张玉嘴里缩回来,疑惑的看着张玉。
“咳……这是…..小狐狸的舌头是甜的……我就想着含在嘴里会不会化了。”
张玉被乐则看得有些脸热,自家小狐狸什么都不懂,自己实在不应该将它教坏了去。
“张玉的舌头也是甜的,难道也会化?”
“咳咳,不会。”
“那你为何会觉得我的舌头会化?”
张玉被乐则这么一说,抬起乐则的小脑袋就想解释,结果发现乐则竟然在偷笑,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乐则看见张玉发现它在偷笑,想用两只爪子捂着眼睛,假装一切都是张玉的错觉,结果发现爪子还被包在软布里,瞬间就蔫了。张玉把软布拿开,用手挠乐则的肚子,惊得乐则立刻跳到了床上。
“小狐狸你过来。”张玉对着乐则张开双手,假装很严肃的看着乐则。
乐则抬起小下巴在床上走来走去,都不拿眼瞧张玉。张玉被自家小狐狸神气的小样逗乐了,猛的扑到床上将乐则抱在怀里使劲揉捏,气得乐则拿肉爪直拍他的脸,这无赖。
睡觉的时候乐则还在生气,便索性趴在张玉的脸上,看他还敢欺负自己。张玉心想小狐狸你自己送上门来那便怪不了他,便对着乐则柔软的肚子狠狠亲了几口。乐则被张玉整得彻底没了脾气,滑下张玉的脸趴在他胸上把眼睛闭上,又伸出两只爪子拍拍张玉的脸,示意他别闹,赶紧睡觉。张玉抓着两只肉爪,在那肉垫上亲了几口,才闭着眼睡过去。
乐则和张玉这边甜甜蜜蜜的,全然不知明与出了事。
话说上次敖钦说找明与算账,便一刻不耽误的飞到云雾山,到了之后直往明与的卧房去。明与那时正与自家小蛇在玩乐逗趣,看到敖钦气冲冲的过来有些纳闷,谁又惹了这只大火龙。
敖钦来的时候明与正让小蛇卷成一条麻花,看得敖钦气血上涌,这人怎的如此之闲,他们狐族难道都没有正事可干。
“明与你可知罪?”
“你该不是去人间当了县官?这腔调到是有意思,下次我也学学你这般说话去逗逗玲珑他们。”
“少跟我贫,你为何隐瞒胡律几人在外胡闹的事。”
“隐瞒?他们又没在外面瞎闹,我还能胡乱编些事骗你不成。”
明与是打死不会让敖钦知道自己还真打算过隐瞒到底,反正他不说敖钦又怎会知道。
“相青受伤是怎么回事?”敖钦也不是傻的,和明与这么多年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肚子里那些弯弯绕绕。
“那是相青心软救下一个将死的孩子,老天责罚降下九道天雷,这才受了重伤,与胡律没关系。”
“没关系?他的王后受九道天雷的时候他又在哪儿?莫不是在那勾栏院里左拥右抱,逍遥快活?你到是说说,这究竟是与不是?”
“这……我又不是他的王后,自是不知他当时身在何处。不过敖钦你也别往坏处想,胡律当时没和相青在一起,我想若是他当时和相青一处,定会替相青承那九道天雷。”
“那你到是说说,胡律当时为何没有与相青在一起,莫不是胡律当时正在勾栏院里与姑娘调情?”
明与没想到敖钦这般不好糊弄,他当真不知道当时胡律在哪,但他可以肯定胡律当时决计不会在勾栏院里。可是敖钦定不会相信他,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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