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只狐狸精 作者:狸狸猫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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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不必自责,顾公子只是不知道您做之事功于社稷,他日若您将真相告与他,想必你们还可重修旧好。”
“但愿吧。”
卫城却是不相信卓牧云的话,若是可以登上九重帝位,自己断不会拒绝,不管如何粉饰太平也改不了谋权篡位的事实。而顾立臣最是赤胆忠心,就算他日知道自己是迫于无奈才举事,恐怕也很难不对自己产生隔阂。况宛城南下第一关便是沐城,顾克虏与自己迟早有一天要决一死战,如若顾立臣不与他彻底决裂,这要顾立臣如何自处。
“你且等着看吧。”卓牧云轻啜了一口茶,优哉游哉的翻着兵书看,不去理卫城在那忧思愁苦皱眉头。
话说这老天爷真是啰嗦,自己造的孽还不让他们插手,不然这些破事还不早就解决了,而他早回到京城老婆孩子热炕头,至于还在这受那北风吹。
☆、燕贵妃
顾克虏在京城的眼线发回来的消息证明卫城并没有撒谎,可是卫城为什么要这么做,莫不是要坐收渔翁之利。
还有三皇子,想不到他竟有鞑子的血统,看来自己必须得除掉他。不然若是他得了帝位,这不是拱手将江山送与鞑子,他日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见先皇。
“大哥,这三皇子是留不得了,还有燕贵妃,既是鞑子派来的jiān细,那就让她一同下去向先皇告罪吧。”顾立臣对鞑子向来憎恶之极,如今当朝贵妃竟是鞑子的细作,简直让他像吞了苍蝇般难受。
“哼!再让他们蹦跶几天,太子已经知道消息,这几日便会有所动作。而右相那个老狐狸想让我们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到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他想吃鱼又不沾腥,没那么容易。”
“大哥,你待如何?”
“你且看着吧,这趟浑水,谁也躲不过。”
当朝贵妃燕氏十三岁入宫,因肖像早逝的元皇后而备受先皇宠爱,进宫后一年便诞下三皇子,风头一时无两,连皇后都得避其锋芒。
然燕氏出身低微,乃是青楼歌姬,后被左相相中送与先皇。故就算先皇破格封其为贵妃,且对她十多年宠爱如初,然反对之声亦不稍减。
元皇后顾婉儿是顾克虏的亲姑姑,太子龙穆按辈分算是顾克虏的表哥,其助力自是顾克虏一脉的武将。
而皇后王蕙兰也育有三个皇子两个公主,她是右相嫡长女,自然右相一脉支持的是她所生的三个皇子。最重要的是先皇对太子疼爱有加,就算没了娘,太子依然是除了先皇外最尊贵的人,就连燕氏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而对三皇子来说,自己母妃就算是贵妃那也是妾,又失去了左相的助力,再加上四个嫡子压在上头,完全毫无胜算。
直到几年前三皇子偶然听见他母妃与贴身婢女的交谈,才知道自己母妃竟然是鞑子派来的细作,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后来他便向燕氏摊牌,希望他母妃可以让鞑子助他一臂之力,燕氏虽惊愕于自己儿子知道真相,但她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毕竟她当了十多年的宠妃,早就养尊处优惯了,哪还想回到那大漠受那苦日子。况且若是被人发现了她的身份,便是凌迟处死也不为过,这让她怎么甘心。但若是自己的儿子当了皇上,那她便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谁敢要她的命。
若是她成了太后,她必定让人把顾婉儿那个贱人的东西统统都给烧了,然后再把龙穆那个贱种杀了,正好下去陪他那个短命的娘。还有王蕙兰,她要让王蕙兰跪在地上给她磕头奉茶,看她还敢在背后藐视自己。
燕氏越想心里就越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尖刺又带着疯狂的声音好巧不巧被路过的嘉禾公主听到。嘉禾公主心下怀疑,便派人暗中注意燕氏和三皇子的动向,果不其然,让她发现了他们竟偷偷与鞑子勾结的事。后嘉禾公主继续派吴钩重点跟踪三皇子,在得知燕氏竟是鞑子派来的jiān细后,嘉禾公主便让吴钩撤回来,她要从长计议。
那天被嘉禾公主撞见两人谈话,虽然他们可以肯定嘉禾公主没有听到谈话内容,但两人到底不放心,于是燕氏便对先皇吹枕边风,让嘉禾公主去和亲。
燕氏找的理由到是冠冕堂皇,她向先皇说嘉禾公主没有母妃,若是远嫁,也不会生受那别离之苦,岂不是正是和亲的上上之选。先皇一听有理,遂同意了燕氏的建议,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将嘉禾公主送去和亲之后,燕氏与三皇子便觉得高枕无忧,与鞑子的往来也愈来愈密切,这才让嘉禾公主的人知道了他们的计划。而两人不知道他们此举给他们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嘉禾公主若说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的,那便是将这对母子千刀万剐后拿去喂狗。
而此时在皇后寝宫内,皇后王蕙兰摒退众人之后,便与右相商量接下去的计划。
“父亲,我们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公布于众?再有几天这雪可就都化完了,这仗马上就要打起来,指不定鞑子什么时候就打到京城了。况且皇上驾崩的事瞒不了多久,若是再不出手怕是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急什么,鞑子打过来不是还有卫城吗,再不济不是还有顾克虏吗,我们只要隔岸观火便是。”
“近来燕氏越发嚣张,女儿怕她是不是稳操胜券才连表面工夫都不做了,若真是如此那可如何是好?”
“皇后莫急,燕氏愚昧至此,到是方便了我们。再者此事太子必已知晓,我们只要等太子出手便可。届时我等把太子残杀手足之事宣扬出去,岂不是一箭双雕之计。”
“可女儿心里着实难安,你说若是让那燕氏得了势,那女儿岂不任她羞辱。不说燕氏如何,若是太子登基于我们亦是灭顶之灾,他迟早会知道他母后的死与我们有关,到时候必不会放过我们。父亲,女儿实在惶恐。”
“皇后莫不是觉得臣之言不足以取信?”
“女儿不敢,女儿都听父亲的。”王蕙兰一听哪还敢说什么,生怕自己说错话惹怒了老父亲,到时候自己可真就孤立无援了。
右相王霖摇摇头,他这女儿手段谋略着实上不了台面,要不然燕氏这般蠢不可及,也能将她压了去。燕氏完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最要命的是太子。
先皇给太子取名龙穆,乳名穆穆,其心昭昭,他不信先皇死之前没给太子留有后路。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先皇再昏庸,手上总归有几个得力的人,怕只怕这些人现在都给了太子,而这才是最要命的。
自己这个蠢女儿竟然连这个都看不透,还在想着与燕氏这等不成气候的人斗,怨不得这些年处处矮燕氏一头。幸好二皇子聪慧过人,颇有他的风范,不然他还真豁不出命去帮二皇子挣那皇位。
父女俩又说了会儿话,王霖才出宫去。王蕙兰虽心急得要命,但到底不敢忤逆王霖的话,只得把心头的焦虑按下,静等王霖的消息。
而在宛城,形势也不容乐观。鞑子南下必定要过月宛两城,届时卫城的压力可想而知。而卓牧云依然每天四处闲逛,全然没有大战将临的紧张之感。张玉搂着小狐狸从校场回来时便看见他正站在房顶向京城眺望,一边望还一边唱那青楼艳曲,像极了那二流子望着勾栏院里的姑娘流哈喇子。
“军师!你这是作甚?”
“我在看我媳妇儿!”
张玉暗道这修道之人到底和他们凡人不一样,隔了十万八千里都能看见。话说军师这般着实太过猥琐,也不知道军师夫人怎生受得了他。幸好军营里都是些大老爷们,不然若是遇到个娇滴滴的姑娘,还不把他当流氓给告官去。
“那您慢慢看,我先回去睡觉了。”
张玉看卓牧云都没空理自己,抱着自家小狐狸就走了。卓牧云也不管张玉心里怎么想,继续在那唱着艳曲,双眼含情脉脉的看着京城,似有无限愁情。也得亏张玉走得早,不然他刚吃的饭都得吐出来。
张玉回到营帐后将乐则放在床上用被子裹好,只露出个小脑袋,乐则此刻刚睡醒,有些迷迷瞪瞪的望着张玉。张玉亲了一口它的小脑袋,让它先坐一会儿,等他洗好澡再一起睡。
乐则裹着被子蹲坐在床边,两只圆鼓鼓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张玉看,唔,身材真好。张玉见自家小狐狸看得起劲,索性把亵裤也脱了,好让它看得更清楚一点。乐则不知道张玉的歪心思,闭着眼睛打了个呵欠之后就把脑袋缩进被子里睡觉。而张玉默默的洗好澡,再默默的穿好亵裤。
张玉走到床前将乐则从被窝里挖出来,等他钻进被子后再将乐则放到自己胸前,将被子拉好盖住乐则的身子。乐则就爱趴在张玉怀里睡觉,小脑袋顶着张玉的下巴,四肢摊成饼似的压在张玉身上,别提多舒服了。
因为卓牧云和其他将士们说了乐则是灵狐,乃祥瑞之物,让他们好生对待,因此张玉不用避讳其他人,可以随时将乐则带在身上,不然张玉真怕把自家小狐狸给憋坏了。
而那些将士们这才知道原来张玉腰上围的是灵狐,而不是一般的狐狸皮,怪不得张玉不让他们碰呢,这搁谁身上都不能乐意啊。不过乐则显然只愿意被张玉搂着,其他人碰都不让碰,可把他们看得心痒痒的。还有张玉也是,好说歹说也不给他们摸一下,再说了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怎么就不行呢,真是想不通。
“小狐狸?”
“嗯?”
“你会不会觉得闷得慌?”
“不会。”乐则的肉爪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拍了拍张玉的脸,“你不要乱想,我每天能和你在一起,不知道过得有多快活,又怎会觉得闷。”
“莫不是哄我,嗯?”张玉挠了挠乐则的肚子,直把乐则痒得都翻下他的身去,而乐则此刻躺在张玉手边有些发懵,毕竟就算在被子里也改变不了它四爪朝天的事实。
张玉忍着笑将自家小狐狸捞起来放在自己身上,乐则猛的张嘴咬了一口张玉的下巴,让你笑。
☆、遇刺
六皇子在城郊遭遇刺客伏击,虽被侍卫奋力救出,然心脉受损,恐回天无力。
皇后听了太医的话,拿着帕子直抹眼泪,她苦命的儿,怎生被jiān人害了去。二皇子让太医与其他人都下去,坐在床沿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六皇子,暗自猜想是何人所为。
六皇子生性风流,平生最爱不过是美酒美人,先皇知道他秉性,早早给他封了王,让他去做他的闲散王爷。按理说不论是太子还是几位皇子都不会对六皇子下手,而今六皇子被暗杀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想震慑二皇子,暗杀六皇子意在给二皇子一个下马威。
如今能有这个能力的除了太子就是三皇子,三皇子与二皇子积怨深重,极有可能杀了二皇子胞弟来挑衅二皇子,毕竟以三皇子的短视这么做完全有可能。而太子虽与三皇子接触不多,然亦极有可能杀了六皇子而把脏水泼到三皇子身上,从而让二皇子与三皇子厮杀,他好从中得利,此计不可不谓之狠毒。
二皇子想着如今最有嫌疑的便是太子和三皇子,到底是三皇子愚蠢行此下策,还是太子歹毒想坐收渔利,他想真相很快便会浮于表面。毕竟都敢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六皇子,想必那人已经等不及了,他就等那人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届时他定将那人碎尸万段给他六弟陪葬。
此时太子寝宫内,龙穆正在抄写佛经,殿内静悄悄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自从先皇死后,龙穆便待在自己寝宫里抄写佛经,既不出门,也不让人在一旁伺候,只是偶尔有人进来送顾克虏的信。
“太子,二皇子已经开始怀疑您与三皇子,怕是不日便会有所行动。”说话的是龙穆的影卫长君昊,亦是先皇留与龙穆的影卫长。
“由他去吧。”
“属下愚钝,三皇子与二皇子皆对太子您有不轨之心,太子为何不让属下将两人都除了去?”还有一件事君昊没敢问,那就是几位皇子隐瞒先皇之死,而太子竟然不吭声任由几位皇子胡来,实在匪夷所思。况太子对先皇的孺慕之情情真意切,不可能看着先皇死后还不得安宁,这个中玄机他着实猜不透。
“手足相残,说出去岂是好听。”龙穆将刚抄好的佛经放在一旁晾干,起身走到窗前看窗外的梅花。虽然梅花繁盛,然树下只稀稀落落坐着几个宫女,在那儿绣着牡丹花。一阵风出来,梅花纷纷飘落,到显得这院子里有些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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