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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凤 作者:杜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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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叩了叩门,片刻后听着一声虚弱回应,随即房门打开。箜若行进去,径直行到床边。床上这雌凰有些魂虚之相,许久不见,人身皮相依旧眉目精致,面上似有浓浓伤怀,对他柔声道:“你回丹穴山来了。”望到他手中物时,眼底滑过一丝异样。
  “若非出此大事,恐怕还在外头逍遥。”箜若话中听不出玩笑与否,把那染血尾羽轻轻捧放到她床头。
  岚毓神色一滞,猜不定他此举是否有何暗寓,也不知他有无怀疑自己,徘徊警惕,竟忘了回他之话。
  箜若收回手来,站直了在她床前,把她神情尽收眼底,慢慢露出浅笑,道:“急急赶回来,倒也见了采阳最后一面,能同她说最后几句话。”
  “是啊,”岚毓见他模样无所异端,便也苦笑起来,回道,“可惜我身在凤宫,却因有伤在体,反而没能见她最后一面。”
  “是她伤了你吗?”箜若问。
  岚毓面上浮出哀痛,目光沉沉覆到枕边尾羽上,回道:“她已入魔,早便失了心智,会伤我...也不是故意的。”
  “你猜她最后同我说了什么?”
  岚毓心间一跳,镇定问他:“什么?”
  刻意沉默了好一阵,箜若才低声回道:“她说与你亲如姐妹。”眼前女子低垂下眉目,再看不清眸底情绪,他顿了片刻又补充道:“所以我把这尾羽给你带来了。”
  半晌无声,许久才听她道:“多谢你。”
  “你好好休养。”箜若告别。
  顺手阖了房门,想来会有一阵子不再见岚毓了,毕竟下一次相见,便只能将她也送到采阳逝去的刑台之上了罢......
  丹穴山间,一直袭着轻软微风。
  箜若回到自己房里,尧安竟未在等他。
  里外寻了一圈,没见着这人,不觉微微凝眉,心下生了几分担忧。又等了好一阵不见人回来,更是愈发不安。
  手抚到腰间龙骨玉坠上,正欲借灵力寻他,便听着门外脚步声,一转眸瞧见这人走进来,手中还拿着一条乌色树枝。
  原来方才这么一会儿,尧安已再度往返一遭,把安魄带了过来,打定主意陪他在丹穴山留下。
  箜若接过他手中枝条搁到桌上,转身轻轻揽住他腰身,闭着眼睛靠在他肩头。
  “没事吧?”尧安揉着他发顶轻声问。
  “没事。”箜若蹭着颈窝摇摇头,在他身边寻些体贴安抚,话语低缓,“事情一桩桩的,有些累了。”
  尧安沉声一笑,抱起他到床边,轻轻把人放到柔软被里,俯身吻一吻眼角,道:“累了便什么也不去想,哪怕天塌下来......”
  “有你顶着?”箜若笑问。
  尧安弯眸戏道:“有女娲娘娘去补。”
  逗得他嗤笑出声,心情莫名变得畅快起来,果然在这个人身边,总是难以感到不愉快。
  “好,天塌下来,我也不怕。”箜若扯一扯他袖子,拉着这人躺到身边。
  尧安扣住他十指,万般温情。心中默默想着箜若说的话,想到这些天以来,的确是发生了太多事情,且每一件都在预料之外,逢千年之期,果真是多事之秋。
  也罢,天要塌也随意,即便女娲娘娘不来,自己也一定护好他。
 
  ☆、第十九章
 
  至此以后,丹穴山与南海两处往返,不再刻意去往别地,万事仿又回归平顺。而箜若体内之灵羽一事,说不出是好是坏,只是许久不曾有什么动静,安然潜伏在灵血中。
  安魄的果实,箜若依旧时不时地吃着,起初会对那滋味无比反感与恶心,然而用得久了,不觉间也变得不知其味起来。
  待到回过神来细思,才骤然惊觉,那灵羽竟又与血凤灵体共存了小几十个年头。
  ——亦即是说,离千年之期,也是越发得近了。
  为何不足两年便可现魂的灵羽,却需要耗足几十年时日以醒魄?又究竟还要多久,才是其真正复苏的时候?
  箜若的泰然处之愈渐消逝,只怕届时诸多难事齐发,让他不只是应接不暇而已......
  更何况他最为在意的,是如何都不能连累尧安。
  海浪暗涌,琉璃光铺在地上,轻轻漾了几回。
  那个人正坐在窗边头疼地揉着额角,手中是琼烟批过一道的折子,被呈至龙王处,又被龙王气恼地传到他手中。
  折子上头的事情不算严重,不过是南海管辖之下的一条清河濒临断流,河内生灵唯恐流离失所,求南海赐下一颗水源珠,救清河于危急时刻。
  这么一件事情,原本批下一颗源珠便是了,偏偏琼烟不知如何想的,只在上头留下四个大字:顺其自然。
  这么一件轻易可解的小事竟也批不出让人满意的答复,如此一来,龙王自然就动了怒。
  心心念念想要得到龙王之位,因而向来万事谨行慎思的琼烟,近来却不是初次犯这般肤浅的错误了,尧安心头暗火,轻易能察觉到这之中的刻意为之,唯独是想不明白他这是要做给谁看。
  懊恼之间,蕴着法力低道了一声“来人”。
  宫苑里本无几位婢女,因而门外并未时刻候着人,彼时听着召唤,才有一尾小小的游鱼无水自游,灵巧地到了门旁,进门前幻作一名秀气婢女,遥遥施礼道:“大太子。”
  尧安眉心还不曾解开,目光依旧锁在折子上,语气里带了几分火气:“去把玄瞳给我叫来。”
  “是。”婢女化作游鱼而去。
  随即,一只手从一侧靠近,揉在眉心把皱痕抹散。
  尧安闷着的那口气终于叹出来,勾手揽住走到身旁的箜若,偏头将脸埋在他腰侧。箜若就着这姿势看看他手中折子,望着那秀气的四字若有所思,不禁觉得南海二太子,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你也别太急,他本是能做好的,弄清楚是闹什么脾气便是了。”
  “闹脾气?”尧安无意间似被点了一句,眉尖动了动,莫可奈何地笑问道,“你说的有理,只是...我想不到他会闹什么脾气。”
  这么几千年来,兄弟二人的情义越发疏离,然除此之外,身为南海的二太子,琼烟绝对算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甚严肃的事情上,尧安也都会悄悄让他两分,不让他有什么委屈。这么一个被护着的角色,能闹什么脾气,以至于要拿着正事乱来?
  “他的私事,你总不会全然知晓,”箜若抚一抚腰间的脑袋,道,“我猜想你叫玄瞳过来,便是为了打听他有什么不对劲之处吧?如此一问,兴许便明了了。”
  尧安舒坦了些,隔着衣裳在他腰上用力亲一下。
  过不片刻,玄瞳便赶来了大太子宫苑,在门外报声。尧安松开了箜若,这才应下一声,唤他进来。
  绛袍入目,来人面色之上总是一片木然,素来难得瞧见一丝波澜起伏,尧安倒不在意,开门见山地问他:“琼烟近来怎么了?”
  玄瞳默了一晌,许是料不到他会这般发问,又不知缘何竟极为异常地一瞬间逸了神智,随即才回道:“二太子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尧安敛眸,手中折子一合,甩袖便丢到他怀里去,道,“你言下之意,是说他从来都这般无能吗?”
  玄瞳接住折子,一时没有去看,见尧安并无意考虑他冒犯与否,才逾矩展开观阅一番,薄薄一双唇越渐抿紧,片刻后俯下身子,单膝跪在他跟前。
  “说实话。”
  玄瞳不语。
  尧安被气得笑出声来,蓦地问道:“玄瞳,我问你,倘若我要与琼烟争夺龙王之位,你助他还是助我?”
  玄瞳依旧不发一语,慢慢地,将另一膝也跪到地上去。
  如此,便算是回答了。
  尧安唇边之笑已辨不明喜怒,起身走近两步,蹲下身子,道:“抬眼。”罢了直直望着他双目,似将时间置之于其外,静静望了不知多久,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似水:“你因我而得道,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属下,而我给过你的最重要的命令,是从琼烟出生起便保护好他,如今你做得淋漓尽致,我竟说不得你是忠,还是不忠。”
  玄瞳目光沉寂地回望进那一双龙眸,面无表情之下,实则已是满心挣扎。
  尧安又道:“如今关乎他的事情,我的要求竟已无法让你诚实开口了吗?”
  “殿下......”
  “琼烟是我亲弟。”
  玄瞳咬紧口中牙。
  “请殿下责罚。”
  尧安怒极,原本被箜若安抚下的情绪忽然再度扬起,甚少暴怒之人竟抑制不住地甩袖出去,站起身背向他的一刻,玄瞳已被他掌上法力打出一口浊血。
  连箜若也未料到他会如此作为,忙上前一步攥住他衣袖,只怕他还未出够气。
  “滚。”尧安闭了闭眼,身后人以衣袖拭去唇边血渍,默默无言地退出房去。
  攥紧成拳的手掌寸寸松开。
  “你怎么了?”箜若握住他手掌。
  这人眸里戾气退下,反将他烁烁五指裹住,叹息般轻声低语道:“已到了如此时刻,琼烟怎能退却。”
  “什么意思?”箜若隐约听出些深意,只是依旧未听透。然而这人却不再继续解释,他蹙着眉头深思片刻,试探着追问道:“尧安,你怕他后悔了是不是?”
  尧安把手指捏紧一些,并不出言骗他,直言道:“是。”
  箜若颇觉不安。
  “你以前说过,你不是因为我才把龙王之位......”
  “我以前说的是‘不止是因为你’,”尧安第一次打断他的话,道,“箜若,你是我唯一不能冒险的人事......千年之期已近,有多少事情都濒将迸发你比我更清楚。我注定不会是一个好龙王,因为一整个南海,不会比你更重要,如今这般境况,我绝不会担负起南海的重责,因而只希望琼烟不会让我失望。”
  箜若说不出话来,手指上的力道松了又紧,随后索性被拉到怀中将整个人拥住,有声音在耳边沉沉低哑道:“今日失态是我的过错,你不要怪我......”
  这人话到后头竟似个孩童一般委屈无措,话里字字情深,让他如何责怪得了。
  略微有些窒息,喉口噎得双眼雾气朦胧,箜若回抱住他,慢慢拍抚着他后背,“抱歉”二字在嘴里如何也吐不出来,只满心责怪自己,竟让这样一个人被牵连至此。
  “尧安......”这一声道得不甚清晰,却是好不容易才出口的字词,转瞬便被这人吻住,激烈到噬痛双唇,夺去呼吸。
  箜若闭上双眼任他亲吻,心中压抑了数日的不安彷徨随着这人一齐发泄出来,配合着他的动作,把两人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褪到地上去。
  尧安抱着他到床铺中,进入时带着未平定的心绪。箜若细碎地颤抖着,快乐中有着从不曾感受过的疼痛,却丝毫不欲退却躲避,迎合着他一遍一遍地深入,张口在耳边不停歇地轻喘低吟。
  “尧安...我......”不知是要说什么,胸口的朱雀图腾散发着忽视不能的光华,半敛的双眸几乎只余下一丝缝隙,却依旧能瞧得里头时而火红时而赤金的瞳色。
  身上人一双龙眼被燎作他胸口的焰色,心子又疼又紧,贴下身去将他揽进双臂间。
  动作仿佛就要失去理智,不顾时长。
  苑里房外不知何时似乎有人来到,定然是知晓房内的动静,仍不打算离去,坐在廊里静静地等待。
  许久之后,直到不知发泄过几回的箜若已慵懒得闭眸入睡,尧安才穿衣下铺,简单收拾一番,迎出门去。
  外头那人倚廊而坐,细长眉眼一如既往得精致魅惑,却增添了一重浓浓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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