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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永世 作者:子夜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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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说过要尊敬神仙
  土窑堆好了以后,傅敬尧又在土窑内的地上往下挖个小凹洞,前几天他在山脚下采了颗南瓜,还有早上找到的丝瓜,他想一起放进去烤,往下再挖个小洞就不怕等下东西放不下,挖好洞,把泥土拍紧实了,傅敬尧站起来伸了一下,扭扭僵硬的腰,擦了擦汗,突然他嫌恶的皱了下眉头,赶紧放下原本因为要擦汗而抬起的手,拉起胸前的衣服闻了一下,皱皱被熏着的鼻子,松开手,傅敬尧摇头自言自语,“东西放下去烤以后要先去洗个澡才行,不然大仙没吃到红薯就先被我臭死了。”
  再踮起脚,伸长了脖子看了看那条往山下的小路,依旧没有莲起的影子,傅敬尧叹了口气,开始往竹林外走,刚才下过一场大雨,地上的小枯枝都是湿的,那样的树枝升不起火,傅敬尧只好抬头往上看,找找有没有废鸟巢,或者纠结在叶子间的飞絮团,傅敬尧运气很好,走没多远就找到了一个废鸟巢,而且是筑在一颗不太高的树上,他现在很累,脚还有些酸胀,如果鸟巢在太高的地方,他也不敢爬上去,怕自己会失力摔下来。
  拿到鸟巢以后,傅敬尧小心翼翼的往下爬,落地时他踉跄了一下才站稳,扶着树干摇了摇头,傅敬尧也发觉自己实在太逞强了,他应该再休息一下,等身体没那么累才开始造土窑才对,这里离竹林已经有段距离,傅敬尧已经看不到从竹屋往山下的那条小路,他只能往那个方向望,再仔细听一下声音,结果仍旧相同,什么都没有。
  “大仙到底是听到什么了?”
  一边把有些潮湿的鸟巢放入怀里,打算用体温捂干,傅敬尧喃喃自语的一边再往树林深处走去,他要找一些干一点的木柴,树林里遮蔽多,找到没被雨淋太湿的木柴机率大一些。
  因为体力还没有恢复,再加上他只有系了一个装水的竹筒就动身,傅敬尧也不敢走太远,其实还有最重要让他不愿意走远的因素,那就是他怕莲起回来了而他没发觉,只是傅敬尧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没有走到深处,只在树林稍微浓密处了绕了一圈,树林里多落叶,傅敬尧走在上面总不免把落叶踩的沙沙响,其实声音不大,但傅敬尧走了几步以后,总不自觉的会停下静止不动一会儿,他下意识的竖起身朵听,听有没有不属于山林的声音,又或者说明白点,他在听看看是否能听到莲起的声音,很可惜,直到傅敬尧捡足了需用的枯枝断柴,也不曾听到任何一点疑似的声音。
  把捡来的柴拢了拢,扛上肩,傅敬尧开始快步的往回走,腰肩竹筒的水已经被他喝光,此时阳光很大,他一早就做了许多费力的劳动,肚子里的东西早就消化光,腹部的鸣叫都可以唱成一首王昭君,人果然就是人啊!不论是开心、伤心、宽心、悬着心肚子一定都会饿,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后,傅敬尧决定快点回去烤红薯,填填五脏庙后路,再接着打算要如何去寻莲起。
  走到了竹屋前,傅敬尧先把肩上的柴放在土窑堆旁,再去竹屋檐下的换了个有水的竹筒,喝了几口,走回窑堆先把木柴往土窑坑里以井字堆叠,接着拿出一根被虫蛀烂的枯木,用力踩开,才开始起火,傅敬因为一直跟着姨大南来此往的打零工,身上一直备着打火石,这时倒也方便,如在荒郊野外没有打火石,要以钻木取火,那花上一个时辰起火也有可能的事。
  拿出怀里被捂的温温的鸟巢放地上,跪下撞击起打火石,撞击了不到十下,星火已将鸟巢上絮条燃起,傅敬尧赶紧伏下往鸟巢大大吹了几口气,鸟巢果然哄的一下发出了火苗,捧起已着火的鸟巢往窑洞里放,再取刚踩开的烂木块小心放到火苗上,不时吹气助然,一直见到大部份的木柴着火,傅敬尧才停下手,此时窑里正烧的旺,火光不停的照映在傅敬尧的脸上,让他都觉得有点烫,伸起手用袖子擦掉额上的汗,摸了下土堆外侧,烧得还不够久,土堆都还是凉的,要烧到土堆热估计还要花一点时间,傅敬尧再喝了口水,决定趁这个时候先将红薯拿去洗洗。
  莲起竹屋外有个大三个大水缸,水缸上还贴了字,一个贴着“沐浴”,一个贴着“梳洗”,最后一个贴着“饮食”,傅敬尧一早就拿着水缸旁的水桶把三个水缸都满上了,那时莲起见着他跑的满头汗,甜甜笑着说:“以后别忙了,我用不上的。”
  “那我可以用吗?”
  当时莲起点了头,所以这时傅敬尧打算用那水缸里的水洗红薯,不然之前他可是都跑到一里外的小溪取水,一点也不敢去碰那三个水缸里的水,莲起在他的心中是仙,是仙人,他娘说过要尊敬神仙。
  洗完红薯、南瓜及丝瓜,傅敬尧又摸了下土窑堆,手上只传来微温的感觉并不烫手,这样的温度还是不够热,他又加了几根木头进去,接着便盘腿席地而坐,傅敬尧盘坐的姿势有点特别,他会将双脚的脚盘放到大腿上,如寺庙里比丘、比丘尼打坐的坐法一样,从小他的爹娘总觉得怪,曾有个游历的化缘和尚见了还说他佛缘极高,他爹娘听了以后便喝斥他不准这样坐,于是傅敬尧便学会在人前不要这样坐,至没人的时候嘛,当然就是随他高兴了,而现在也没人看到,想当然尔他一定是以打坐的姿势坐着。
  一边呆看着土窑内的火苗,一边等着温度上升,火光摇曵不定映在傅敬尧有些无神的瞳孔里,看着,看着,前一晚莲起在火堆前那泛着如月亮光圈的脸又上眼前,傅敬尧吸了口气往下山小路望,可惜还是不见任何踪影。
  “大仙,再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吃红薯,你快回来吧,红薯冷了就没那么好吃。”下意识的双手合十往下山的方向祝祷,未了还拜了三下,傅敬尧又往山下望了望才收回目光,开始认真的烧窑火。
  部份木头已经燃的差不多,傅敬尧赶紧又添了几枝柴,火势越来越猛烈,土窑里爆出木头燃烧迸裂的声音,傅敬尧停下添柴的动作,伸手摸了摸往土窑外侧,果然温度上升了不少,不过温度也只是有些热,还不到烫手,土窑烤的方法是傅敬尧他爹教他的,他永远也忘不了第一次窑烤时,他爹用那热热又宽厚的大手抓着他的手,轻轻靠上土窑外侧说:“敬尧,记住这个温度,就是像这样感觉烫手就成了。”从那天起,傅敬尧从没忘过那个温度。
  
 
☆、云生,你这是怎么了?
  窑内木头燃烧迸裂的声音持续传来,傅敬尧时而看看窑火,时而往山下探头,可惜一直都没有看到小路上有人迹之象,倒是土窑的温度已经达到记忆里那个温度,傅敬尧再确定一次后,赶紧把几根还冒着雄雄大火的木头取出踩熄,接着往窑里撒了些沙灭火,然后将包着荷叶的食物往土窑里放,放置妥当后,便一脚把土窑踢垮,接着又重重踩了好几脚,直到土堆不见黑烟外冒才停下。
  今天埋进土窑闷烤的都是根茎瓜果类,时间不用半个时辰就能熟,虽然已经不抱希望,傅敬尧还是忍不住往山下望了望,结果,当然在预料之内,还是一丁点人影也没有。
  “大仙能不能赶回来吃红薯?红薯热着才好吃。”傅敬尧失落的抓了抓头,望着山下自言自语。
  结果一直到傅敬尧破窑取出红薯,又等了一会实在耐不住饿,吃了两个红薯和半颗南瓜,还是不见莲起人影,傅敬尧有点沮丧看着热气渐弱的红薯,抿了抿嘴傅敬尧只好放弃再继续等莲起,时间己过晌午,今天到此为止他都没去山神庙那探望哥哥一次。
  叹了口气,捡了两颗红薯用荷叶包好,原本想直接放在门地上,想了一下又缩手,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当,眼睛扫来扫去,终于给他扫到平时用来放清净蔬果的器皿,那是对开的干葫芦,通常是拿来当水瓢用,这葫芦瓢是傅敬尧到山上后自己做的,以前在家他曾看她娘做过,这次自己试做,傅敬尧也没想到一次就成。
  其实要制葫芦的方法也不难,就是择个已经过熟转深绿略带黄褐色的葫芦,用东西将表皮刮去,接着把葫芦对开,挖掉中间的籽和肉,直要曝晒,注意不要淋水沾水,直到晒成褐色,摸起来硬硬的就成,不对开葫芦从上方开口还能制成装水装酒的器皿,非常轻便,只是傅敬尧已经有竹节可以装水,缺的是装干净食物的东西,所以就把葫芦切开制瓢。
  把飘里的水果和早晨刚挖的嫩笋胡乱的往干草堆一放,小心的连带荷叶一起把红薯一起放进葫芦瓢里,一手摸了一下红薯,热度比刚才还低,傅敬尧抬起头再张望了一下,还是没有看见任何人,失望的低下头,把装着红薯的葫芦瓢放在门后,又拿了叶荷叶包了一个红薯和小半截的南瓜,便往山腰下的山神庙走去。
  早上出门忙着挖红薯,他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给哥哥送去,如今也已经快过午膳时间,想到傅敬尧就觉得自己可恶,还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说从今而后都不让哥哥饿上一顿吶,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下耳刮子,傅敬尧加快着脚步往山神庙小跑去。
  山上傅敬尧忙着往山神庙跑,山下莲起则是手足无措,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从山上莲起就听到段云生的声音,虽然气若犹丝,但他还是听出来了,急的连法术都忘了使,他一路疾奔而下,也不知是心焦还是累,莲起的额角都逼出了汗,这可是他化妖后的第一次,疑惑的看着从额角揩下的汗,来不及体会这新奇的感受,莲起就觉得整个身子都要崩裂了,因为他朝朝暮暮心心念念的段云生人就在眼前,可看上去却已经不是段云生,不是他莲起记忆里的段云生。
  “村长,你行行好,找几个身强体壮的小伙帮我们把家主抬上去,这钱的问题我们可以再商量。”
  在入山不到十里的路上,有两组人马相对而站,一边人多,衣着皆为朴实老旧,有些人的衣裳明显还有缝补过,而另一方只有两人,一人站着下与对方议事商量,另一个则是躺着,躺着的那人,全身摊在担架上,看上去年约三十多,身形高大,看来精壮,虽然已呈重病之态,但手臂肌肉还是能够显示出此手主人曾经也是善武之人。
  而,此人便是十年前说过此去永再不回来的段云生。
  “云生,你这是怎么了?”
  段云生摊在覆有精绣的壮锦竹担架上,担架上的松柏剌绣绿叶正茂,刚好映得他一脸病容更加苍白干枯,其他人看不到莲起,但段云生却看得到,这是莲起有意而为之,只可惜段云生此时已经如强弩之末,连想开口都办不到。
  “小管事,我在这吞人山下已经住了四十多年了,莫说此山凶险难行,重要的是这山上有妖精,是会吃人的妖啊。我们这白水村也是仗着每年一活人生祭才勉强保下这十年的安宁。”那名被段家管事称为村长的老者收回指着吞人山的手,摇了摇头,又道:“你自己也看到了,我们脚夫把帮忙着把你家家主抬到山边,都还没踏进上山的路,这前一步才太阳还炙人,下一步就下了倾盆大雨,你说是巧合,硬是加了钱让脚夫往上走,可是现在还走不到五里整个山都鬼叫了起来,你还能说是巧合吗?”
  老者停下不语,往吞人山望去,收回目光,满脸忧容恳切的对着对方说:“小管事,你回吧,你给再多钱也买不上一条人命啊,我白水村人口已单薄,实在再也经不起损失,而且,那吞人山只有妖精伤人的事,从未听闻妖精救人的事,你还是把你家家主送回家里,落叶归根呀,趁着他还有口气之前,你要尽快。”
  老者话完,又往山上一看,此时山上突然狂风乱作,连双手合抱的大树也被吹的似要折断,老者倒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回头大叫众人快回村里躲着,老者身后五六名壮硕男子闻言马上护老者飞奔了起来,任凭段家管事如何呼喊都无人慢下脚步。
  “家主,家主,这可怎么是好啊?”身着精绣棉衣的管事着急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段云生,脸容忧悒。
  十年前眼前这名管事还不满十七,当时他曾跟着段云生上山,他看见了段云生嘴里那位美的不沾一点人气的姑娘,第一眼他就看呆了眼,不顾礼教的傻盯着莲起,还好那时段云生眼里只有莲起,还好当时莲起并不介意,所以除了莲起并无人发现他的失态,后来,听段云生与莲起的争执过程,他才惊觉莲起竟是男子之身,第一时间他并没有厌恶,反而只有可惜。
  他看着莲起如何在马车外苦苦哀求,他听见莲起在窗内把相思寄予箫声,那时十六的他,还因而鼻头一酸,险险落泪,看着莲起哭的如雨中清莲的脸,他心想,富贵人家养个男宠那还是个罕闻吗?这美的男子带回段家建个高楼藏起来,光看着也觉得舒心,他不懂,为什么段云生不接莲起回去?
  當時涉世不深的他,不懂段家人把段这个姓看得有多重,不懂段家人在外如何不论,段家家门里可容不得惹人议论的事,这也是段云生狠下心来说出永不相见的原因,现下若不是已病入膏肓,毫无转圜的余地,段云生断不可能要人带他来这吞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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