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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不天帝 作者:琉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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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来北原是要寻一大魔。
  十年前,凡间出大魔,异数横生。
  天庭派了多员大将均铩羽而归。前些日子勾陈特地来找我,要我别多管闲事。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我堂堂救苦天尊,凡间有劫难,我焉有袖手旁观之理。
  据说北原有魔殿,天兵天将来了几遭均未找到魔殿所在。我在凡间大妖小魔抓了不少,渐渐摸出点门道。适才刮西风,树稍的几片叶子却往东南飞。此风有古怪,西风中夹着北风,北边肯定有问题。
  此地往前便是北原最深之处,纵横百里无垠的深草原。
  日头偏西,草原沼气升腾,我掂掂脚下草地,决定谨慎为妙,今夜在驻扎此处,明日太阳出来再进去为妙。
  夜幕降下,听不见一点声音,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日间一碧千里的天空到了夜里只剩下巨大的黑幕,没有云,没有一颗星辰。
  古怪!
  本仙极目望去,运上仙力,才透过黑幕看到夜空中天正北,遗世独立一颗帝星——紫微垣。
  我知晓此处古怪的寂夜是魔阵之像,亦知晓此刻万万不得念及其他,可是当我的仙力穿透魔阵,我眼中只剩下中天正北那颗紫微垣,思念不可遏制地袭来。我想紫微,一千年,紫微成了我的心魔,因为思念,因为千回百转的寻不着,绝望。
  三十年前我割了手腕差点放尽仙血和自己做了了断,当时之绝望一在我以为爱上柳子珩是背叛紫微,二在我早已被心魔蛆骨。心魔把我勒的死紧,越是寂寞之时,心魔越难忍。此刻,我在死静的黑幕下,心魔再无法抑制,他像蛆虫一样一点一点啃我的血肉,我却感不到疼,我望着那颗泛着淡紫星光的紫微垣,心头诡异的宁静。
  紫微,我来了。我也化成一颗星辰来陪你吧。
  抬腿,往前,我不知自己要往哪里,只想靠近那颗紫微垣。
  它似乎离我很近,我一伸手,想摘下它藏入怀里。
  手伸出去,却推开一扇门。
  我道是哪里,原来是柳宅我的那间屋子。
  红木雕花的桌案旁边,坐着的一个青衫公子,他放下正喝着的茶杯,道一声:“道长回来了。”
  温润的声音,我听得心头一暖,他抬眸望住我,眼波像冬日的温泉淌过我冷寂的心头,我全身被灌满暖意,笑着对他行了一个平辈礼:“我等了你三十年。”
  “只等我么?”
  “只等你。”
  他眼角扬起来,暖暖的笑意看得我也跟着笑。
  “柳大人别来无恙。”
  “魏道长风华不减。”
  我落坐在他身旁,端起他刚才喝过的茶杯,对准他喝过的位置抿一口,再抬眼瞧他。
  他冷峻白皙的脸渐渐变成粉红。
  向来都是他在言语上戏弄我,本仙君要扳回一城。
  我正暗自得意,谁料他不声不响地靠过来,他深遂的墨玉眼锁住我的目光,呼吸缠过来,我的心“咚咚咚”地跳起来,一根根去数他长长的眼睫。我只来得及看到他弯起的眼角,眼前一暗,唇上被覆住。
  触感温润,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我想回吻他,却被他更深的吻住,只能被动地张开口,任他进来。
  场景再次变幻。
  耳边听到喧闹的人声,我在人群中慌张的寻找。手上的劲道重了些许,才发觉我的手一直被握着,柳子珩的体温通过指尖和手掌传过来,我在人群中回身喊他:“子珩。”
  他“嗯”了一声,说:“魏华,我带你出去。”
  我跟着他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在拥挤的闹市中彼此紧紧攥着手。脚下一迈,跳出闹市,坠到夜空之下。
  我睁开眼,满天繁星映入眼帘。向周围看看,并没有柳子珩,还是我一人,之前的都是幻像。
 
  47.第二十二章 紫微垣 二
 
  然而,哪怕只是在幻境中见到他,我也不再那么绝望。我想他,我爱紫微,紫微既是我的心魔亦是我在险象环生的绝境中不断看到希望永不妥协的信念。
  柳子珩就是紫微,柳子珩一直默默地照顾我,连我入幻阵,都得他入梦进幻阵带我出来。
  若幻陈中的柳子珩是真的,很可能柳子珩就在附近。
  不管幻阵里的究竟真是柳子珩或只是我的一丝念想,柳子珩都是我在绝境中永不放弃的信念,就如同上次我差点放尽仙血一样,总得在绝望中把我拉回来。
  经刚才一个幻阵,我已知自己可能并非此大魔对手,勾陈劝我别多管闲事确是为我着想。
  可是,无论前路凶险,我青华不愿退却。
  当年紫微身为酆都大帝,只身赴万魔岭战魔君。我后来查出他替我承的死劫的原委,悲恸不已。现在紫微轮回去了,我的前方再无人替我举起盾牌,而我身为救苦天尊,理当赴难,焉能畏畏缩缩推卸责任!
  我在夜空中找到最亮的紫微垣,紫微垣上是紫垣宫,那里有我和紫微最美好的岁月。如果这是我看它的最后一眼,我希望我能把它完完全全的刻进脑海里、肌肤里、血肉里。
  东方破晓,幽暗的北原阳光普照,东天能看到太阳宫里扶桑树洒下的朝晖,我迎着朝晖,我朝北原深处走去。
  我是东极青华救苦天尊,阳光所在之处,是我东极天帝的战场。
  我在日头下行了半日,北原渺无人烟。正午的日头晒得草原冒蒸气,隐隐绰绰前方似有一间草庐,走得近了,才看清草庐里外摆了两张台子,有三个人,一个掌柜、一个店小二,还有一个客人。
  那客人一袭青衫,腿边架着黑金长刀,腰上一把笛子青翠可爱。此笛子我眼熟得很,背影也熟,青衫也是那身青衬,连那一头青丝都同样工整的束进白玉冠里。
  我定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人,我感到自己在发抖,我听到自己发来出的声音在打着颤:“柳子珩?”
  那人的背僵了僵,慢慢地站起来,干冽的北风吹起他的发丝,他背着手转过身,这个画面很慢,每一个动作都像染了金光,他那刀削的侧脸,那克制的薄唇,一点一点的划进我视线里。他于北原苍茫的北风中回身,目光一眼捕捉住我。
  我卸下所有防备陷进他墨玉的眸子中。
  柳子珩!
  没想到再见他已是三十年后。
  三十年,足够凡人从少年到白头。
  我曾设想,倘若等来的柳子珩是白发苍苍的耄耋老者,我是否仍像之前那般不可抑制地想念他。
  柳子珩定是紫微,但我一直以来爱着的想着的紫微是那个风华绝代的紫微天帝,假若……假若紫微有一天也成了蹒跚老者,我……
  我说过,我有个要命的毛病——以貌取人。这个实在要不得,我曾经差点因此错过柳子珩!
  柳子珩不算好看的长像被我在梦中描过无数遍,渐渐的他的音容笑貌成了我日思夜想最美的画面。
  我看到他左边下巴爬着一条狰狞的疤痕,竟丝毫不觉得丑,唯有锐利的心疼,像心口被刀子狠狠划了一下。
  “你……疼不疼?”时隔三十年,我和他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
  他摸了摸唇边,指尖在触到疤痕时才像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然后他耸耸肩,“你若不说,我倒忘了,我若说疼,魏道长会再为柳某赐道仙光么?”
  一道仙光凝在指尖,我正要将它弹出去,手指被温暖的手掌覆住,他离我很近,他的目光深遂又幽远,他的手掌停在我指尖的位置握了握,他带着笑意的声音道:“魏道长好善乐施,不吝法力,柳某感激不尽。只是,眼下大敌当前,魏道长还是保存法力为好。”说完手一抽。
  我的指尖离了他的手掌,就像冬日里离了暖炉,凉丝丝地。
  我目光追着他,他一个漂亮的回旋甩起长刀,黑金的刀身划出亘古厚重的刀光,停在半空中,直指茶庐后面的掌柜。
  “荧骨,你以为蜕尽蛇皮,我就不认得你了么?”柳子珩忽然厉声道。
  我才注意到茶庐掌柜竟真是荧骨。荧骨三十年前已是老态毕现,眼下却成了壮年之士。
  荧骨隔着帐台望向我,“我和仙君千年之交,仙君却不识荧骨,倒是只有几面之缘的柳大公子记得我。”荧骨瞥着眼角说话,神情古怪诡异,让人很不舒服。
  我三十年前算荧骨妖寿将近,不想他还能活到如今,莫非是那坛蛇皮酒果真有延年益寿之效?下凡的仙人都有仙务或罚责在身,不会轻予仙气,没有仙气做引,那坛古怪恶心的蛇皮何来长生不老的效用,荧骨是从哪里找来的仙气?
  我瞧他一身古怪的气息,或许他用的不是仙气……
  莫非是魔力?
  我心中一惊。
  荧骨出现在大魔境腹地,想必是大魔头摩下之人。
  比起三十年前,荧骨似乎不再畏惧本仙,任他有再造之功也不可能是本仙君的对手,只有一个可能,他手上有足以威吓的东西。
  “柳大公子若不想再见不到弟弟,大可下刀。”荧骨一脸邪笑道。
  柳子珩的刀定在半空,我停住了掐到一半的手决。
  我和柳子珩对望一眼,柳子玮在荧骨手里!
  这三十年除了等柳子珩,我也一直在找柳子玮,从无半点消息。柳家两兄弟就像从凡间消息一样,任凭我翻遍凡尘都寻不到半点踪迹。
  原来柳子玮当年失踪并非柳子珩一手策划,竟真是被人挟持。他当年才十四岁,被劫走三十年,不知如今……
  我一时心痛不已,抢两步向前:“快说子玮在哪里!”
  荧骨笑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我还不及出手,刀光闪过,柳子珩的长刀横在荧骨的脖颈之上,“说出子玮下落,我留你一命。”
  “哈哈哈!”荧骨阴恻恻地大笑,“我今日敢来,就不怕回不去,柳子珩,你若是还想见弟弟,放下刀,随我去。”
  “不可以”,我心下大惊,手指一弹,一个金罩锁住荧骨,“子珩,你不能跟他去。”
  柳子珩转头对我勾出一个笑,“道长不放心子珩?”
  不放心,不放心!我再也不愿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子珩,你不能身陷险境。”
  他眼里波光一闪,我抢过去拉住他衣角。
  突然脑后一阵疾风,我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柳子珩,单手朝脑后挥,想用仙光挡住攻击,另一只手仍死紧地拽着柳子珩。
  突然天旋地转,柳子珩单手抱着我旋转一圈,他的手臂紧紧箍住我的腰,他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侧脸和轻轻抿着的唇角,我的目光接进他的余光,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袍传到我的腰际,我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一样,头皮发着麻。
  直到我听到柳子珩冷冷喝道:“阁下好快的身手。”
  我循着柳子珩的目光望去,才注意到一直在墙角被我们忽视的店小二。
  “你很关心他?”店小二冷冷瞟了我一眼,目光凝回柳子珩身上。
  柳子珩的手还箍着我的腰,闻言侧头瞧我。我的脸早烧起来,被他一望,下意识松了一下腰,他感应到我的动作,手掌松开放开我。
  我心头一轻,腰际灌进冷风,凉凉的。
  “不知阁下是敌是友?”柳子珩冷静道。
  “我若与他为敌,你是敌是友?”店小二凛然直视柳子珩。
  “魏道长是我朋友,柳某不会袖手旁观。”柳子珩迎着他的目光坦然道,余光瞅了我一眼。
  我被他看得心底一暖。
  “你为找弟弟而来,如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道士,不找弟弟了?”店小二目光不离柳子珩。
  “阁下若能告知舍弟下落,柳某不盛感激。”
  “你把他交出来,我告诉你弟弟下落。”店小二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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