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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 作者:海中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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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怅然若失

  当年若非段佩容近身将定魂针打入流云元神之内,怕是没那么容易降服那龙王,是段佩容断其一腿,保住了其他十二个师兄弟的性命。所以,段佩容在蓬莱地位很高,虽身有残疾,却颇受人尊重。
  白月觉得这人靠谱,便现了原形。
  屋子顿时挤成一团,白月原型比这间屋子小不了多少,膨大的身子“砰”的一下撞翻了轮椅,段佩容被挤在了墙角,长长的尾巴将他团团围住。
  妖兽里面段佩容最喜欢长毛的,他座下点化的两尊神兽,一只是斑斓虎,一只是长毛兔。他摸着细软的尾巴,忍不住将脸贴上去,柔柔软软的好舒服。
  白月瞥了他一眼,问道:“接下来该如何。”
  段佩容口中念了一句咒语,白月的原型便缩水不少,变得只有巴掌大小。他解开腰间一个黑色的一掌大小的锦囊,绣工精致,金线在锦囊上绣出符文。他轻念一声‘收’,白月的身子便飞进锦囊。
  白月皱了皱眉,试着跳离,却发现他既跳不出去,也使不出灵力,顿时一种沦为鱼肉之感。他暗叫糟糕,定是落入这臭道士的圈套,被他给收了。他伸出一个小脑袋,恶狠狠盯着段佩容怒道:“臭道士,你敢阴我。赶紧将我放了,若不然,我血洗你们蓬莱仙岛。”
  段佩容用食指指腹抚摸那毛茸茸的小脑袋,柔声安慰道:“你且放心,我断不会害你。”
  白月冷到:“我如何相信你?”
  段佩容微笑道:“用我性命起誓,你可放心?”
  白月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段佩容趴在地上,用手撑起身子。他虽下肢残疾,双臂却匀称有力。他用手移动身子,缓缓向轮椅移去。挂在左腰的锦囊随着他的移动轻轻晃动,白月的身子隔着衣料碰到他的残肢上,软软的。
  既来之则安之,他千年修为还怕这些臭道士。想着,白月钻进锦囊卸下防御,安安稳稳的睡了起来。
  
 
  ☆、梦  魇
 
  清晨,赤虎叩门,身后跟着琉璃。
  段佩容点化的妖兽便是他们,也只有他们。与其说是点化不如说是收养,那年段佩容不过一百八十年修为,随师兄出山降妖,路经一片幽林,发现那里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满地野兽肢体,他在血泊中发现这两只初生不久的小兽,顿觉可怜,师兄知他心底软,见不得这些惨事,还是劝他少管这些妖兽的事情,以免招惹麻烦。段佩容哪里听得进去,见那小虎和小兔毛茸茸一团,心便化成一滩水,放不下来了,便收养了这两只小兽,开始当做宠物养着,后来见这两只小兽都有灵性,得他指点能幻化人形,就收成了徒弟。后来,修为高了,与流云一战名扬六界,却落了伤残,便再没收过徒弟。
  这两只妖兽跟了段佩容近百年,一直服侍左右。赤虎身高八尺,肩宽体阔,皮肤麦色,浓眉虎目,鼻挺唇薄,发色棕红交错,不是很长带着些卷。他身后的琉璃虽与他都是近百岁,却看似像个十五六岁的孩童,小了赤虎整整两圈,个头刚及赤虎肩膀,一头嫩黄柔软毛发不长不短披在肩头,更显得稚嫩。圆脸肩窄,唇红齿白美少年,一双血红的玻璃眼煞是好看。
  段佩容受伤后便不适合再出山降妖除魔,他在十三星阵中的位置已经被后辈中一名极具天赋的仙道顶替。他落了闲,便在炼炉宫炼药,专研法术,教教这两只妖兽修炼。
  赤虎在门口喊了一声:“师父。”听见回应,便推门而入,琉璃端着一盆清水紧跟着。
  段佩容平躺在床上,手里捧着黑色锦囊玩着,见两人进来,才小心将锦囊放在床头。
  赤虎弯腰,段佩容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撑着床沿,身体平躺一晚僵硬的厉害,单单是坐起这样简单的动作,就疼得一头薄汗。赤虎小心翼翼托起他的身体,在他身后塞了几个软枕,让他靠坐床头。服侍他穿上衣袍,然后坐在床尾帮他揉捏僵硬的下肢。琉璃送上漱口水,等他漱完口,给他拧了一个帕子递过去。
  蛟龙的牙齿和爪子上都有特殊的毒液,段佩容左腿被咬断,右腿被流云一爪子拍碎了膝盖,深可见骨的爪痕从膝盖一直蜿蜒到脚踝。毒液无法清除,三十年的时间已经腐蚀了他腰腿的经脉。所以骨骼虽长好了却常年痛着,痛着痛着也就习惯了。白日倒也能忍着,不过睡了一觉腰身和右腿变僵像根木头,必须舒活筋骨才能弯曲。
  段佩容疼的一头汗,接了帕子擦拭,也不哼哼。
  琉璃靠坐在床边,帮他捏着腰,左看右看,心性好奇,问道:“昨夜那只妖力高深的尊者呢?”
  白狐在锦囊里睡得舒舒服服,他的灵力被一汪水灵环绕,浑身上下舒服的让他想打个滚。
  这会儿听见声响,也懒得动弹。锦囊的符咒隐去了他的妖气,他不冒头,绝不会有人发现端倪。而他,也不会伸出头来。开玩笑,自己现在的模样被人看了,岂不是有失千年修为,伤面子。
  段佩容腿上很疼,却从不会迁怒他人,疼的狠了,只是轻声对赤虎说:“轻点。”一只手在左腿断处轻轻捏着,对琉璃微微一笑,浅浅的笑涡让人看着心情舒服。
  琉璃见他光笑不说,嘟了嘟嘴巴,不再问了。自己师父的脾性他是知道的,看着老好人,可是有性格呢,他不愿说的,撬开他的嘴巴也问不出一二。
  赤虎不像琉璃,他面相成熟,性子也成熟。他一直默不出声,帮着段佩容舒活了右腿,抬着他的小腿试探性的弯曲了一下。段佩容右膝碎裂,伤势严重,用了灵丹恢复,却无法恢复如常,落了伤残,弯曲弧度有限,一拉一伸简单的动作,三十多年了,竟还是疼得他手一颤,倒在身后软枕上。
  琉璃赶忙托住他的腰身扶起段佩容,帮他擦了擦面上汗珠,这每天早上必吃之苦终于告一段落。从腰间拿出一把梳子,利索的将他齐腰的墨黑长发在头顶绾了一个髻,用一根木质发簪固定住,利利索索的更显段佩容面容清俊。赤虎给他穿上白袜,套上黑色的布鞋,起身将轮椅推到床旁,然后毕恭毕敬的站立在一旁。
  琉璃转身,端着脸盆离去。
  段佩容撑着身子移到床边,搬动右腿坐在床沿,脚掌虚软的踩在床榻上。他转身,从枕旁拿起两件物事,一件就是那黑色的锦囊,照例将它系在左腰。一件是一长串铃铛,每个铃铛只有大拇指盖大小,大部分是程亮的银色,偶尔穿插了几个暗无光泽的黑色。数量本来有五十个,现在只有四十九个,不过这一个之差,除了段佩容,没人清楚。将它系在右腰,闪着银光的物件一直垂到腿旁。
  系好随身宝物,段佩容一手撑床,一手撑椅子扶手,腰身用力稳稳坐入轮椅。赤虎推着段佩容出门,院子里一群小道士正在打扫,见了他停止动作端正的鞠躬:“十三师叔早。”
  段佩容点了点头,继续前行,进了转角的房间,里面一张圆桌,琉璃已经摆好了碗筷。赤虎将他推到桌旁,在一旁坐下,琉璃也入座,如往常一般吃起早饭。
  白月冒了一点头,看着用餐的三人,不,三个都不算人,半人两兽,心里嘲讽,看着这三货吃的那么认真,还真当自己是人呀,还得一日三餐的?
  这神仙、妖怪的当然也会饿,也会有七情六欲,生老病死。与人的区别是不用一日三餐,三五天的吃喝上一顿便成,修为越高的,饥饿感越少,最后只需吃点仙果甘露之类便可延续生命。白月千年修为,若不是身边那群小妖精时常献些新鲜蔬果,酒肉的,他只需半年寻些吃食即可。
  这么一本正经吃早饭的修仙人,他还真没见过,心里不免嘀咕,这人修为不浅呀,不会还三餐必吃吧。他抬头瞥了一眼,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那人耳廓和脖颈的曲线,喉结微微凸起,下巴尖尖的,眉眼温温柔柔,连吃饭都是那么的斯文。
  段佩容低头,对视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趁着赤虎和琉璃不注意,用手指拈起一颗花生,没等白月反应过来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白月此时只有巴掌大,一颗花生便塞满了一嘴,两个脸颊鼓了起来,模样煞是可爱。段佩容眉眼轻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赤虎和琉璃抬眼看他,琉璃问:“师父,有什么可乐的事情么?”
  段佩容敛了笑,很认真对他说:“今早这花生很好吃。”琉璃赶忙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尝,没觉出和往常什么区别。
  白月缩回脖子,恶狠狠的嚼着花生,心里把这花生想成了段佩容。在他看来,段佩容的这一举动,绝对的僭越。好歹已经修为千年,这区区几百年道行的小道竟然敢冒犯他,好像他伸头出来是为了讨那一口吃食。
  白月性子孤傲,冷淡,甚至有些小心眼……这口气他是憋不住的。
  果不其然,段佩容刚刚回屋,便觉得腰间锦囊开始晃动,由慢到快然后开始剧烈。段佩容微微一笑,双掌合十,分开时掌心之间一张水灵化作的道符飘了起来,贴到了紧闭的房门上,将这间屋子做了一个屏障,与外界隔绝起来。接着他才一抖锦囊,里面的妖狐瞬间跃出,“砰”地一声变大。
  段佩容有了经验,赶忙驱动轮椅避到了角落,轮椅险些又被推翻。他见白月双目赤红,九条尾巴高高竖起顶着房梁,因为太长被迫弯曲,蓬蓬松松的。他的尖牙几乎贴着段佩容的脸颊,低声道:“区区小道竟敢戏弄本座。”他的声音掀起剧烈的音波,若不是结界护着,只怕段佩容身后的那堵墙就倒了。
  音波化作刀子袭来,段佩容偏了偏头,手掌在面前一挥,挡下大部分利刃,却还是避让不及,白皙的面颊上落下一处划痕,慢慢渗出血来。段佩容面不改色,用手背抹去血迹,双手抱拳,很诚恳的说道:“多有得罪望尊驾谅解,实在是太过喜爱尊驾元神,一时忘形了。”
  白月见他态度诚恳,若是继续计较,便显得自己小气了些……虽然他本身的确小气……于是冷哼,化为人形,俯下身子直视段佩容眼睛,一双细长的桃花眼冷若冰霜,瞪着一双如画明眸冒着寒气。段佩容与那张极富诱惑力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拂过他微凉的面颊。那人声音低沉,颇有些狠狠道:“念你助我渡劫,否则,依我脾性早就捏死了你。”
  “那多谢尊者了。”段佩容又抱拳鞠躬行了一个礼,身子刚弯便重心不稳,赶忙用双手握住了扶手,抬起头时依旧浅笑,嘴边淡淡两个笑涡。那眉眼温润舒适,就像夏日的清风,冬日的暖阳,清清淡淡却很是舒服。
  白月消了火,多看了一眼那浅色唇瓣旁泛起的笑涡。他坐到床沿,微皱眉头道:“你那破锦囊我是不会再进去了。”
  段佩容正想解下锦囊将他重新装回去,听他这么说,想想也是,尊重个人意见,道:“也成。”他靠着椅背,身子微微往右边倾斜,手中多了一小撮狐狸毛。白月面上平静,心里却暗自惊讶,刚才两人距离虽近,但在他无知无觉拔下一搓毛……他眯了眯眼,心想,这残废当真有些本事,幸而是个残废,不然当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段佩容将狐毛放在掌心,顿时掌心冒出一股蓝色火焰,狐毛消失在蓝色火焰中,他将手掌贴在额际,合上眼,复睁眼道:“三日后你有一劫,怕就是天劫了。屋子已被我用结界封锁,尊者可以安心住下,我三日后过来。”说完,驱动轮椅开门而出,门合上,蓝色的符咒闪起幽蓝的光。
  院子里赤虎正在练习拳脚,琉璃偷懒,站在一旁叉腰指指点点。两人见师父出来,赤虎赶忙过去推轮椅。琉璃一眼就瞧见了段佩容脸颊上的伤,还在冒血珠子,顿时叫道:“师父,你受伤了。”赤虎赶忙俯身查看,见伤口不深才放了心。
  琉璃大惊小怪,没大没小的嚷嚷:“怎么弄的,这片刻功夫便挂了彩,谁那么大胆子,敢伤我师父面颊。”他边叫着,边俯下身子,伸出尖尖舌头舔在伤口上,将血珠子舔了干净。他本是一只兔子,还未修得人身时,便有了智慧,每日被段佩容抱着,就喜欢用舌尖舔他。这毛病,一百年了,还是没改。
  段佩容被他舔了一口口水,却没有臭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好似桂花的香气,他揉了揉琉璃柔软的金发,疼自家儿子般宠溺道:“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改这毛病,被别人看去还不笑话。”
  琉璃蛮横道:“谁敢笑我,抠了那人眼珠子。”突然发现被自己师父偏了主题,赶忙拉回来道:“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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