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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 作者:海中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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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怅然若失

  段佩容知道琉璃刨根问底的习性,笑眯眯的想了想,悠悠道:“被一只猫挠的。”说完让赤虎推他去炼炉房,边走边说:“最近炼了一炉仙药,这三日正是关键,咋们就守着炉子吧。”
  赤虎回答:“是。”
  琉璃一路上苦思冥想,追着段佩容问:“哪来的猫,这么厉害,还能伤了你。”又说:“哦,师父,你定是看人家毛色漂亮,又想抓了来,才被挠的吧。”
  段佩容微笑不语。
  白月闲来无聊,上床打坐,渐渐进入朦胧状态,结界内异常安静,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他睡了很久,原本内心安宁,气息平稳绵长,睡着睡着,突然心口紧了一下,接着脑海中闪现了一些画面,从模糊到清晰,他知道自己入梦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少年跟在他的身后喊他“哥哥”,他转身,烈日当头,晃花了他的眼睛,看不见少年的面貌,只看见那少年嘴边有一个浅浅的笑涡,以及身后九条烈阳似火的红尾巴。然后……零零碎碎好长的梦……笑声、歌声、欢呼声……打斗声……肢体纠缠……最后的画面是他满身血,手上拽着一条带血的红尾巴……梦好长好长……他声嘶力竭……怎么也醒不过来……突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白月,醒醒”……然后梦醒了,睁开眼,与一人对视上,那人眉头微蹙,紧张的抿着嘴,泛起嘴角的小涡,那一瞬间什么画面重叠了,让他瞳孔猛烈收缩,伸手抓住了那人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  
 
  ☆、渡劫
 
  段佩容在炼炉房呆了三日,掐着时辰如约而至。进了屋见那只千年老狐狸鞋也不脱,盘腿坐在床上眉头紧蹙,呼吸紊乱,好似梦魇了。他好心过去唤醒,那狐狸却神志模糊一掌抓住了他的脖子。窒息感让他面色通红,他左手撑床,咬破右手拇指,血手印快速按在那狐狸发黑印堂上。
  血液渗透进肌肤,白月猛然转醒恢复神智,收回了手。
  五根指印已成紫色,诡异的缠绕在苍白的勃颈上。段佩容身子突然失去重心,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半天没有爬起来。
  待气息稳定,他试着爬回轮椅,稍一用力,喉间便是刺痛引出一连串咳嗽,一咳嗽手就发软,又跌回地上,如此反复,也只能作罢,扶着床沿坐在地上,抬头问:“你不打算帮我一把?”罪魁祸首稳稳坐在床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俯视着他所有动作,连眼皮子都没挑一下。“真是冷血。”他小声嘀咕,又引起一阵咳嗽,扶着床沿有些痛苦的弯下腰。
  这人一直咳嗽,白月终于皱了皱眉头,不太甘愿的下了床,拎着那人后领一用力,将他抛到了床上,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落床前,段佩容用手撑了一下,空中翻了一个身,坐在了床上。还没坐稳,左腿残端传来一阵剧痛,他抿紧嘴巴压住了喉间呻yin,身子倒在床上。他捂住断处,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白月站在床旁,蹙眉道:“难以想象,是你降服了流云。”
  段佩容揉着腿,抬起头,挤出一抹浅笑,道:“别看这身子现在这幅德行,没受伤那会我可是厉害着呢。”
  白月不屑道:“没见过还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段佩容依旧好脾气笑着,好似没烦没恼,就这么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对白月说:“你呀……即便渡了这劫……也成不了仙的……”
  白月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盯着段佩容,等他往下说。
  “千年的道行还会梦魇,说明你牵挂太深,千年道行不成仙便成魔,我劝你还是别再继续修仙了,就目前的状态维持住,再活个千百年的,潇潇洒洒,自自由由。”
  段佩容声音柔和,不高不低,就像山间小溪滴滴答答的响着,很是舒服。连白月这种冷性子的人,也不免回应了他的话。
  白月说:“我就没想过成仙。”
  段佩容好奇,问道:“不为修仙,那你修炼渡劫,受些皮肉之苦为了啥?”
  白月金色的眼中流动着一抹痛,转瞬即逝,他说:“只想让自己强大,强大到不被人杀死,仅此。”
  段佩容‘哦’了一声,轻声嘀咕:“我以为你会说,想强大到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呢……”白月耳力好,脸色又冷了几分,段佩容觉得这狐狸这么冷着脸,怕是面颊上要结冰了。直觉自己的话题触动了这只狐狸的伤心事,赶忙打住,仰头看他道:“劳烦尊者坐会,我的脖子仰的好酸。”他说着,用手捏了捏后颈。
  白月坐下来,看着那人脖子上紫黑的印记,半响无语。
  段佩容习惯了这只狐狸的沉闷性格,于是自开话题道:“你认识流云?”
  白月没有回答。
  段佩容倒不介意,自顾自的说:“我以前也不认识那龙,只是听仙娥们说过龙族新任族长流云是何等的优秀,虽性子狂野了些,却为人正直,行侠仗义,于是对他颇有好感。”
  白月看着门上的封印,时不时的闪着光芒,根本没听他说话。
  段佩容接着说:“我这人呀,就对那些维护正义的特有好感,总想着有机会也去会一会这个龙族的族长,见见他的威严,指不定还能做个朋友。哪知……”他停顿片刻,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哪知,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处境。”
  段佩容叹了一口气,靠在了身后的枕头上,抬起头想事情。
  耳边的呱噪声突然消失,白月回头看他。
  段佩容又叹了一口气,看向白月,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笑了笑道:“我以为你没在听呢,那我继续说了。”
  白月愣了一下,沉寂了多年的心……有些抓狂。这人不会察言观色么,没见自己一副厌恶的表情么?
  段佩容又露出那一对笑涡,几颗白牙一闪,继续说道:“流云的确也算个人物,一人之力独闯仙宫,杀死三皇子,震惊六界。他为了维护族人,弃了族长之位,与龙族一刀两断。派去捉拿他的仙兵仙将死伤惨重,就连天界一等一的武将黑瞳也被他打成重伤。我们十三个师兄弟围剿他十天十夜,都近不得他的真身……”
  段佩容又是微微一笑,没有继续说下去。白月知道,为了近身的最后一击,这人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想起那日在桌上看见的那幅画,画了一只龙的轮廓,想必这人画的就是流云。他难得好奇,忍不住问道:“后悔了?”
  段佩容没想到他会接话,‘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摇摇头,又轻轻点点头。沉默片刻,轻声解释,“不是因为断了腿……残疾了……才后悔的……”
  他没说,白月也没继续问下去,只是淡淡道:“做了就不要后悔。”
  段佩容浅笑道:“你说的是。”接着,又开始起了另一个话题,总之,从他进屋,就没有停止话唠。
  白月心里感叹,这人长得温润雅致,还以为是个安安静静的冷性子,没想到这么的多话。
  结界内除了段佩容轻言细语不停地说着,白月偶尔简短的敷衍两句,毫无异样。其实白月没想到,这时的结界外电闪雷鸣,天火勾着地雷往地面上滚去,在广袤的天地寻找着目标,却失了准头,在大海中溅起浪花,在山峦炸出天火,在蓬莱仙岛的上空密集的翻滚。
  远处的山林大火燃烧,黑暗的天空亮出血色。蓬莱仙人站在玉佛大殿的台阶上远目,弟子们跟在其后恭敬站着,也注视着越来越远的天雷。
  因为这场突然地天劫,有些道行尚浅的小道童吓得不轻,蓬莱仙人命所有人呆在屋内,自己率十三弟子前来观察,闭目将方圆百里的范围搜索一遍,未感觉一丝妖气。他暗自纳闷,就这规模的天劫,这渡劫的妖少说也有千年了。
  大师兄道:“师父,这天火从未出过错,怎么这次偏偏围在仙岛四处不散呢。”
  老三接口道:“就这金色火光,渡劫的怕是千年的妖,怎会就感觉不到呢。”
  老七道:“我看是这天火出了错,我敢说没哪只妖精敢往咱们这里来。”
  是呀,蓬莱仙岛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呀,哪有妖精自寻死路的,除了那只目中无人的老狐狸。
  蓬莱仙人望向远方,低头想了片刻,回首看向西南方的楼阁,那里的尽头有个院落,专门炼丹的地方,平日里很少注意,都快忘记了那里还有一位道行修为上层的人。
  那顶替段佩容十三星位置的年轻道士犹豫着禀报:“我听说,前些日子的晚上,有只来历不明的妖去找了十三师叔,也不知为啥,来去匆匆,没有任何人见他离去,凭空的消失了。”
  众人噤声,一起看向炼炉宫,大致明白怎么个回事了。
  话说屋外个个神经紧绷,不知道这浩荡天火啥时候是个头。屋内的两人倒是一静一动,这动的当然是嘴巴。白月听他讲故事一般,讲起他的娘亲,讲起他小时候。
  段佩容的娘是蓬莱仙岛唯一个人界来的普通人,怎么来到仙岛的段佩容没说,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说他生在蓬莱,长在这里,且生下来便是半人半仙的体质,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他小时候最见不得别人嘲笑他的娘低贱,听不得别人叫他野种。他努力修行,只为证明他不比别人差。
  “记得小时候,我把一个骂我杂种的小童打伤了,伤得很重。我那时小,不能控制力道,我本想变化出一盆水泼他,可那水却化成了冰刀,把那道童的胸膛都扎穿了。”段佩容说了一个时辰,没人回应,却越说越来劲,好像平时都没人说话一般,抓着一个绝不放过。“我娘让我跪着,对我说,你爹赋予你的力量是用来行侠仗义的,而不是让你恃强凌弱,一句口角却下这么重的手,你好狠的心。”
  白月被他叨叨的有些烦了,抬眼瞥了他一眼。段佩容见他看自己,笑着说:“你也觉得我很过分吧。”白月一听,恨不得抠出自己的眼睛,没事看他干嘛。
  段佩容接着说:“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她提过我爹,之后不论我怎么求,她半个字都不说。那一次,我娘我和一起跪着,直到受伤的小童转危为安,那小童救过来了,我娘却病了,病了好久,打那之后我就再不敢淘气,怕把我娘气死了。”说着,抿着嘴,浅浅的笑。
  白月突然开口问道:“你很爱笑?”
  牛马不相及的一句话,段佩容眨巴眼反映了一下,微笑道:“受我娘影响。她每天都是笑着的,不论对谁,哪怕是猫猫狗狗的都是笑着的,她说苦也一天乐也一天,活着便要开心。”
  白月瞟了一眼他歪斜的身子,塌陷的左腿,冷嘲道:“你脸上虽笑着,你的眼睛却是冷的,你不过装样子给别人看罢了。”他看见段佩容面不改色,依旧一副好好先生的笑脸,不知为何看着不顺眼。
  段佩容也不恼他,道:“开不开心我自然知道,要做什么我也明白,想要什么我更明白…………” 他顿了顿,坐直了身子,看着白月金色的眼中那墨黑瞳孔缓缓道:“可是尊者能明白么?”
  要做什么……想要什么……白月哑然。
  段佩容道:“枉费你活了千年,漫长岁月却不知要做什么,你明知自己修不成仙,却一意孤行在这条绝望的路上越行越远,你眼底藏着戾气,冷漠的像一把刀子,明显是你强压住心中的杀念。”身子微微前倾,步步紧逼:“你恨着谁?忘不掉谁?让你这般纠缠于红尘。修仙仅一步之遥,你却要前功尽弃。你说得好听,只求自保,有人为了自保去孤独这无边际的漫长岁月么?我看你不过是懦弱罢了,不敢去恨,不敢去爱,甚至不敢去笑……唔……”
  白月一把抓住了段佩容的脖子,这一次比上次更甚,爪子都亮了出来,死死扣住颈部血脉,只需一用力,便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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