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鬼同途 作者:格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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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自己一直跟一团空气讲话有点诡异,虽然他是在跟谢尹讲话没错,但其他人根本看不到谢尹,只会看到他一直在自言自语。
肯定会被当疯子的吧?
算了,跟谢尹一起还有什么没做过,该丢的脸早丢光了。
骆琚开始自暴自弃了。
骆琚的家乡是在高雄的一处乡下,南部的天气很热,四季如夏,冬天也几乎没有需要厚棉被的时候,羽绒外套在高雄几乎是绝种品。
乡下的空气中总带那么点清新的味道,和繁华的台北都市不同,这里是完全没有受过现代科技污染的环境。
低矮的钻瓦平房是这里普遍的特色写照,就连公交车来往的班次都很少,顶多一两个小时来一班就很了不起了。骆琚曾因为觉得这里交通不方便想接两老上台北住,但老人家就是眷恋这待久的环境,说什么也不肯搬,骆琚也不勉强,他们开心就好,顶多就自己回来看他们时不方便了些而已。
有些部分的道路甚至没有柏油路面,只是用红泥土填补了起来,坑坑疤疤的,走起来也不太稳当,让这感觉起来就是从都市长大的谢尹大咧咧的批评了起来。
「靠,这什么鸟不生蛋的地方啊……你以前就住这?」
「嗯。」骆琚一边踩着那用力踏就会陷下去的泥土路,指着不远处一栋红色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砖瓦小平房,「那就我家。」
「……你家怎么看起来快倒了?」
「闭嘴,走你的路。」
在那栋砖瓦平房前面有张小躺椅,一个妇人坐在上头,正拿着扇子奋力的搧着,汗仍是从她的额上滴滴滑落,没办法,南部的天气就是这么热,不管这么搧汗还是会滴下来。
似乎看到一个男人提着大小包的身影,妇人一开始有些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揉完确认那人影还是在后,终于大喊出声:「阿弟,哩邓来啊喔?」
「嗯,妈这给你。」骆琚提了几袋补品,里面不外乎是些人参鸡精等高级补品,骆妈妈接了下来,往里头看了一下,唉唷了好大一声。
「价尼浪费,郎邓来丢后,购乍东西?」骆妈妈勾着她儿子的手,把骆琚带进客厅里,「啊今天怎么价尼紧?不是从台北下来吗?」
「妈,我搭高铁,所以很快就到了。」
「好好好!」骆妈妈笑的眼睛都瞇了起来,看见很久不见的儿子自然是开心的,「霸豆有夭谋?妈妈厨房还有昨天的菜还热着,妹甲谋?」
「没关系,妈,我不饿。」骆琚坐上家里的沙发,家里的味道让他有种怀念的感觉,「姊姊她们呢?还没到?」
骆琚上头还有两个姊姊,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小孩年纪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每次过年总要闹个家里天翻地覆的,不过做阿公阿嬷的总是疼孙的,不管小孩怎么闹,只要房子不要给拆了基本上是不会动怒的。
「谋啦,都供囝仔郎谋后,晚一点再下来啦。」骆妈妈用搧子搧了几下,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靠近了骆琚的脸,「啊是要娶了没?妈妈看上次那个觉得不错啊,快点娶娶回家让妈妈抱孙了啦。」
谢尹就坐在骆琚旁边,虽然他妈妈满腔台语让他听得很辛苦,但他还是拉长了耳朵听。
「没有,没这么快……」骆琚似乎想避开这个话题,「爸呢?怎么没有看见爸?」
「爸爸听你们要回来,跑去买菜了啦,说是要让你们饱餐一顿,难得回家团聚啊。」骆妈妈又搧了几下,似乎还是觉得上个话题很重要,「阿弟啊,你也三十好几了,年纪不小了腻,赶快娶一娶让爸爸妈妈安心啊,医生这个工作也很稳,怎么就不赶快娶呢?」
「嗯,我知道……」骆琚话还没讲完,又被骆妈妈打断了,「啊佩佩呢?怎么没有带佩佩一起回来?」
佩佩就是骆妈妈口中那个觉得「不错」的媳妇人选,自从骆琚带她回来过几次后她就满意的不得了,直催着两人快点结婚,但不知道这两个囝仔是在拖什么,拖了好几年到现在还没结。
「妈,她没空……」
「唉唷,怎么不瞧个有空的时间一起下来,生日又不是一定要生日那天才能过!」骆妈妈难得的竖起了眉头,「你再打个电话给她,妈妈要看她啊,温刀媳妇这种团聚日子怎么可以不在呢,要记得跟她讲,是妈妈讲的,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会打的。」
骆琚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爸妈讲事实了,有些东西拖得越久反而越说不出口,但当初选择了这样的方式,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只是现在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收拾这样的后果了。
「喂?嗯,妳在睡了吧,不好意思时差还这样吵妳……对,我在高雄……妳要来?妳这样飞机来回跑太累了吧……嗯,没关系,晚安,早点睡。」
谢尹坐在床铺上听骆琚讲电话,越听越火大,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
他一直以为骆琚是单身的,他跟在骆琚旁边一年多,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他旁边,从没瞧见什么跟他特别亲密的人出现,原来,并不是没有那个亲密的人,只是藏的太好,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而已。
骆琚为什么要这样藏?理由谢尹不知道,但他只知道,他现在一肚子火。
「你有女朋友了?」
骆琚挂上电话,解开领带,往床铺上一倒,疲惫让他完全没听出谢尹语气中的怒气,「别再跟我妈问同样的问题了,很烦。」
谢尹的火烧得更凶了,「很烦?那你要不要说说,这样瞒着我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什么?」骆琚翻过身,眼神很迷茫。
「我说,你是不是有习惯性耍人的兴趣?」谢尹拉住骆琚还没拆掉的领带,把他整个人拉了起来,「我就让你这么不值得信任,连个女朋友都要对我藏?」
骆琚不知道原来灵体的力气也可以这么大,现在他的脖子被那拉起来的领带勒的难受,周遭的气温因为谢尹的怒火硬生生的骤降了好几度,看着谢尹那张充满怒意的脸,骆琚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些。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谢尹冷笑,「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一阵风狠狠地刮了过来,骆琚被甩回到了床上,头还撞到了床头柜,碰的一声发出响亮的撞击声,疼的骆琚眼冒金星的,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颈部被狠狠掐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做什么……」谢尹狠狠的掐住了骆琚的脖子让他讲话很困难,他上半身完全被抵住动弹不得,只能死死的被抵在床上。
下半身突然一阵凉意,骆琚发现自己的裤子连同四角内裤被脱了下来,就在他还不及反应的时候,突然一个硬生生的东西猛然的闯进他的身体内,谢尹一次把三根手指插了进去,痛的骆琚几乎讲不出话来。
原本谢尹应该是很透明的,但现在不知道为何,他的形体更明显了些,就连接触人的能力也变强了,所以他把手指插入骆琚的后*那痛觉是很明显的。
「你……你……」骆琚痛的一句话都讲不清楚了,他一个劲的蹬脚想把那东西赶出体外,但谢尹的力气超乎他想象的大,挣扎了很久那东西还是稳稳的插在里面。
谢尹狠心的想在那原本就已经紧绷到极致的甬道再加一根手指,骆琚发现他的意图,拼命挣扎着,最后骆琚啊的一声惨叫,那已经紧到不行,本来就不是用来做这种事的小小洞口又被硬加了一根手指。
谢尹能感觉到什么液体顺着他的手指滑了出来,那是骆琚的血。
「怎么样,爽吗?」谢尹笑的很坏,就像他平常的坏笑,只是现在他的笑容里已经没了笑意,只有满满的残忍,「先让你尝尝被捅的感觉,在让你去捅你老婆,是不是可以心灵更契合?」
他故意搅动手指,骆琚痛的后*都开始荕銮起来,一抽一抽的挤压着谢尹的手指。
突然,那挤压在肠道的压迫感消失了,骆琚还没来的及呼一口气,一个更粗更硬的东西又撞了起来,痛的骆琚连喊都喊不出声了。
骆琚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他现在也无力抵抗,身体上下完全被谢尹控制住,人鬼打起来想也知道会落败的是哪一方,骆琚只能无力的被谢尹撞的身体上下摇晃着。
外头的倒影映出房内两个身体交迭着,动作很大,却没有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气声,只有咬牙隐忍的闷哼声。
那晚的夜特别长,长的骆琚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第八章 消失
虫鸣鸟叫的,阳光从窗外洒落进来,照在了骆琚的脸上,他皱了皱眉,觉得下面不知道什么地方疼的厉害,火辣辣的简直就像裂开了般的疼痛。
骆琚猛的睁开了眼睛,昨晚不堪的回忆又重新倒回到脑袋中。床上一片凌乱,被子被挤压到一旁,他的下体一片赤裸,血渍布满着床铺的四周。
房间里,早已没了谢尹的踪影。
骆琚缓缓爬起来,收拾着床铺上的惨况,那血渍大概是洗不掉了,得直接整件丢掉再重买一件,这几天有空就去买吧。
后*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一度让骆琚裤子穿不起来,他一咬牙,忍着疼痛硬把裤子穿上,抱起床铺上血渍斑斑的被子准备拿出去丢掉。
才一开门,就见骆妈妈站在门口,一脸惊讶道:「才想叫你起来呢,以前都不见你睡那么晚啊……啊你是安怎啊?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昨晚谋困后吗?」
「嗯,可能太久没睡家里的床不太习惯了。」骆琚抱着被子就往外走,骆妈妈又叫住了他,「啊你颇被子系要去哪?」
「被子有些旧了,我想说拿去丢掉,我待会就去买新的回来。」
「后啦,啊你不要太晚回来捏,姊姊他们等一下就到了。」
「好,我很快回来。」
骆琚去附近的小店铺买了几条薄被就回来了,高雄的这天气基本上用不到厚被子,买羽绒被根本就只是拿来堆灰尘用而已。
才踏进砖瓦小屋的门口一步,就听到里面一阵乱哄哄的小孩尖叫声,跑来跑去的不知道在玩什么游戏,碰碰碰的发出很大的声响,骆琚知道,他的姊姊们回来了。
「哇~小骆哥哥。」一个小男孩贴到骆琚的腿上,紧紧抱着,却被旁边抱着一个小孩的骆欣轻打了下头,「什么哥哥,叫舅舅。」
骆欣,就是骆琚的二姊,从小两人的感情就好,很多人都奇怪人家不都是兄妹感情才好,姊弟不要打架就很好了,居然感情还能这么好,真是奇葩。
「没关系,让他叫年轻了也挺好的。」骆琚笑笑地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小男孩调皮的朝他妈妈喊了几次就是嘛就是嘛。
「最近怎么样,还好吗?」骆欣挥了挥手,赶走黏在骆琚腿上的小孩,「去去去,大人要讲话,小孩自己旁边玩。」
「还可以,就是要带一批新的医生上手有些累罢了,不过他们都很好学,应该很快就可以稳了。」
「小骆,你脸色不太好,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骆欣有些担心的看着映在阳光下脸色有些苍白的骆琚,「啊,对了,爸妈的事情……」
骆欣靠在了骆琚的耳边,小声道,「妈有问我佩佩的事情,我有先把她糊弄过去了,不过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纸终究包不住火,还是要找个机会跟他们说清楚。」
「我知道,我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瞒着瞒着没想到就这么多年了……姊,谢谢妳。」
「傻瓜,亲弟弟还跟我客气什么。」骆欣笑了,「你自己讲,从小到大哪次我不是跟你站同一阵线?」
的确,从小到大,不论是多坏的事,只要可能惹的爸妈暴怒掀屋的事情姊弟俩都是一起扛的。罚跪,一起跪;被抽鞭子,一起挨……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受罚一个另一个一定会跟出来一起受罚,没有只有一个人扛的时候,有时候连骆琚他爸妈都怀疑了这对姊弟到底是不是前世的情人还夫妻,怎么感情会好成这样,简直比人家结婚步上礼堂的感情还要好了。
不过骆琚自己清楚得很,他们会这样感情好,是因为姊姊从小就护着他,小时候的骆琚爱哭又脆弱,什么事情都是姊姊护在前面,后来骆琚长大了,明白男女之间的差别,知道有些事不能让姊姊受着,所以他会选择挡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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