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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言 作者:沧海一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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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甜文 灵异神怪

  言奕看的正起兴,一个小童上前朝柏鸿行礼叩拜,递上物件轻声几句便退去了。柏鸿略略沉吟,凑到言奕耳边道:“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在这乖一些,等我回来。”
  言奕知道柏鸿平日里最是不喜他人无事私下相邀,若是平日,他便不说二话答应下来,可方才他眼尖地看到那小童递上来的东西分明是一块女子用的丝帕,本以为柏鸿不会理会,现在看来却是要去赴约的模样,登时心下别扭。他抿唇道:“你是要去赴约?”见柏鸿点头,挑眉道,“女的?”
  柏鸿笑着摸摸他发顶:“小孩子操什么心,你好好的,我去去便回。”
  言奕面色一沉,反手拽住柏鸿手腕,皱眉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柏鸿轻笑道:“是是是,可哪个大人会拽着别人袖子不放?”见言奕仍是没动作,又沉下声柔柔道,“你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言奕皱眉道:“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现在去。”声音中是微微的孩子气。他知道柏鸿不会无故赴约,但是看那传递的物件,私约得暧昧,且他竟不能跟去,心中难免有些不爽利。
  柏鸿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奕儿,我马上回来。”
  言奕不情愿地放开手,道:“你去吧,我等会儿会自己回去,你该忙什么便去。”声音中已是愤愤。
  柏鸿拍拍他的头,留下一句“等着”便走了。
  言奕小酌几口,见着家人忙着招呼客人,洛殊几人又忙着与其他仙僚客套,只他一个闲人无人搭理,只好百无聊赖地把玩手中的酒杯,看着舞姬来去,终是不耐烦了,想着不妨到山下走走,便将酒杯一放,退了出去。
  及至出了庭院,穿过那片秃枝桃林,到了白雪铺满的山梯,远望去,迷迷蒙蒙的白雾静静流转,给山下景色罩了层隐约的纱,天地融成一片白色的海。
  冷风,雪路,琼枝,枯草。
  此时天地寂寂,万籁无声,犹如陷入沉睡,细听之下竟能听到万物绵绵呼吸,随气韵吞吐,周身畅快。
  言奕深吸一口气,泠然冷风顿时寒彻心肺,吐出时却是温热一团,郁结之气随之消散,心中开朗起来。
  不知走了多远,一股尚未冻结的细流汨汨流出,曲折蜿蜒,绕过几丛矮草,几片疏林,引至一处小亭,曲曲绕绕地向前去了。言奕心中欢喜,心道如此景色,若是配上红炉煮酒,赏积雪成花,实在快意,下次定要让柏鸿带上几坛梅酿,才不负良辰美景。
  正想着,一丝酒香飘飘荡荡拂过鼻尖,言奕循香踏去,小亭中竟架上了火炉,玉壶顶白烟袅袅,酒香四溢。
  言奕心下大乐,方才不过这么一想,上天便赐下美酒,实在待他不薄。并未细想,当下便拿起酒壶紧饮几口,酒香醇厚,如霜刃扎舌,烈火过喉,一时热气冲脑,竟让言奕有几分混沌,尚来不及咋舌,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便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言奕抬头看向来人,一身广袖流云黑袍,薄唇微勾,一双邪气的眼睛里闪着戏谑的光。手腕被攥的紧,言奕皱眉道:“放开。”
  那人挑眉道:“我倒想请问哪位抓着偷儿的还肯松手的?”
  言奕被酒迷了脑子,呆愣半晌,方才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顿时又气又乐,道:“我偷了你什么?”
  对方望着言奕手中的酒壶,似笑非笑的表情明白清楚。可言奕才喝了酒,平日里装蒜耍赖的脾气上来,登时抬高了眉毛大声道:“你说这酒是你的,你可有证据?我既已喝下了肚,那便是我的东西。”
  那人好笑地道:“你这么说,那你喝下了我的东西,便算是我的人了?”仔细地打量了言奕一圈,那人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你这幅相貌我也不吃亏,换我那壶好酒也是值当的。”
  言奕眯了眼睛,哼道:“那我问你,这片土地可是你的不是?”“那道不是,这是白虎一族和人间交界的地方。”对方答得坦然。
  “那这座亭子可是你的不是?”
  “自然也不是。”那人端了付游戏模样,笑着道。
  言奕晃了晃酒壶:“我拿到这酒壶时,上无标记下无署名,放在一个无主的亭子中,托在一片无主的土地上,既然无主,那便是天地的东西。我生于天地,亡于天地,也算是天地一物,我与这酒同为天地之物,相互融汇,难道还有错?”
  对方松了手,大笑道:“不错不错。不过你既说你是天地之物,那就当记着天地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成,以成因果。今日天意安排你在这里饮了我的酒便是替你安排下了一个因果,好生记着罢。”说罢竟不见了身影,连气息都无法追寻。
  空中遥遥传来那人的声音:“我是魔界的昊黎,你可是要记住了。”
  言奕听到昊魍二字,心中大惊。说起昊黎,便是乖僻二字最为贴切。远古上神,本是令人尊崇的身份,却偏偏不屑仙界规矩入了魔道。要说他恣意潇洒,却传言魔宫中规矩甚严,但凡触怒了他的人不是挫骨扬灰便是苟活于世,生不如死。故而被称为魔神。
  幸而昊黎从未挑起诸界纷争,也甚少插手凡尘俗务,这才避免了六界动荡。
  从方才昊黎的话中,言奕心觉不好,却也明白若是他想要动作,他也无可奈何,现下只有告诉柏鸿才能以防万一了。
  主意打定,言奕当即回转山中,寻那赴约的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言奕:看看我这脸,多么威武不凡,多么英俊潇洒……
  洛殊:美人,来喝酒呀。
  言奕:滚你丫!你才是美人!你全家都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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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连骂人也骂得很“美”啊儿子~
  我是存稿箱君,不知道有木有人看啊……
 
  ☆、表白与搅局
 
  言奕才刚踏上门槛,便被言真一把揪住,咬牙切齿地道:“你这家伙,不帮忙便也算了,竟给我偷溜去玩儿,让我一通好找!我这都快忙不过来了,还得帮柏鸿看孩子,我亏大发了我!”这厢显然已是忘了言奕是谁家孩子。
  言奕眼睛一亮:“柏鸿叫你了?那你知道柏鸿去哪了?”
  言真挑眉道:“知道着急了?晓得找人了?看到约他的美人撑不住了?怎么忽的找起柏鸿来了。”
  言奕对自家姐姐从不抓紧要问题的习性十分头痛,沉痛道:“姐姐,你别打岔了,我有急事,你就说柏鸿往哪去了吧。”
  言真抬抬下巴指向后山,尚来不及说话,言奕便直往后山奔去。
  “唔,你小心点儿!别撞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言真的声音却已被远远地甩在身后了。
  急急忙忙地赶到后山,一个女声凄凄切切地从林间传出:“华欣晓得上神救我是本着大慈悲之心,原不该再赘累上神,现下家父毒入肺腑,只盼上神垂怜再施妙法,小仙无以为报,愿侍奉左右,赴汤蹈火,以报仙恩。”
  言奕望着败叶枯枝间泪光盈盈楚楚可怜的美人,看看那含羞带怯的眼神,看看那欲说还休的神色,显见的是神女有心,暗诉情衷啊。心中冷冷一笑,柏鸿这厮倒是极会做人,才教训我随处招惹桃花,现下便给自己演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风流人物。一时忿忿不平,怒火燎原。
  柏鸿的声音倒是淡淡的:“公主不必客气,解毒救治,本是举手之劳,何来求报之说。洞庭水君曾赠我几尾锦鲤,尚未答谢,此番就当回报水君了罢。”说着又不知想起些什么,唇角勾起一丝浅弧。
  言奕这下明白了,这洞庭水君的公主,是到这求救顺带近距离接触梦中情人来了。再一想,怎的洞庭水君这名号如此熟悉,纳闷半晌,才省起来自家湖里那几条近年来越发疲懒的鲤鱼便是从洞庭水域捡回去的,当初还同洛殊他们炫耀了好些时日。
  言奕这厢全然将八荒归为自家的行为暂且不提,他还全忘了这几尾锦鲤是洞庭千年精怪,当初从洞庭带回来时,洞庭水君还特特的上门讨要,柏鸿见他高兴便向水君讨了个人情,才算保下。
  那洞庭的公主听了尚不罢休,仍道:“上神恩情,结草衔环不足以报十一,小仙无才,愿听候上神吩咐。”
  言奕皱眉,这公主未免太不矜持,好好的身份不要,竟上赶着要到八荒去为奴为婢。又听柏鸿道:“这便免了,八荒物奇种怪,你去了恐怕危险重重。再者,我家的孩子不喜外人入岛,恐怠慢公主。”
  这却是睁眼说瞎话了,想言奕出去哪次不捡些人回去,时至今日,捡回的人也有十几个了,哪里有什么“不喜外人入岛”的说法?
  人前的这个面不改色地说谎,暗藏的那位也无解释的心思,看着美人缄口不语,言奕忽然玩性大起,软着声音出去了。
  正当美人感觉默然的情意笼罩双方,暗涌的情愫丝丝漫延开来,却见一个身影从树后缓步走了出来。那人长得一副绝色相貌,目光扫过自己,细语轻声缓缓道:“上神前儿还说对我发誓今后实心实意地待我,今日美人送上门来可是要收到八荒去?纵然我晓得自己不过是你身边微不足道的一个人,难道你就可以骗我可以伤我么。”
  美人显然吃惊不小,有人搅局便也算了,可这么个幽幽怨怨的声音不折不扣是个男声,再细看,那来的人分明是个男子!看柏鸿上神并无反应,显然是默认他话中的意思了,柏鸿上神喜欢的竟是个男子!
  言奕看着那洞庭公主震惊的神色,心中早已笑翻过去,面上却仍是一副哀怨模样盯着她:“这位公主生的好模样啊,倒是入得了上神的眼。不过纵使小妹妹你不介意上神他枕边人排上数十来个,那也可惜了,你不是个男子,哪里入得了房。”
  言奕看着美人发绿的脸,心中大乐,却不经意对上柏鸿笑意微微的脸,竟添了一份不自在。
  沉默半晌,柏鸿轻声道:“你说的不错,过往种种,是我糊涂,但我这个人既同你说了不离不弃,便会一辈子记在心上。公主不过是请我前去施救,我是怎么都不会对你不起的。你要记着我说的话从不做假,这辈子,我也是只要你一个人的。”
  言奕大窘,愣愣地涨红了脸,心中尴尬。暗想柏鸿今日怕是魔怔了,自己不过随口作弄,竟说出这些话来,偏辩驳不得。那华欣公主听了这番话,一张脸变得苍白,半晌向柏鸿矮身拜下:“华欣知道了,还请上神勿要计较华欣莽撞言语,今后上神吩咐,洞庭上下万死不辞。华欣告退。”
  言奕看着美人单薄的背影,身后传来柏鸿的声音,满是戏谑:“可还满意?”
  言奕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贴在自己身后的柏鸿,咧嘴笑道:“唔,难得你肯配合,悟性不错。若是那公主将你只好男风的事情讲了出去,你以后就难找媳妇儿了,岂不是我的过错?”
  柏鸿笑笑,轻吻他发顶:“既然如此,你便陪我看春秋变换,沧海桑田罢。”
  言奕绽开笑容,痛快点头:“好吧,谁让我如此心善,不忍看你孤独终老,我便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罢。”
  柏鸿望着他炫目的笑,眸中漾出一色温柔。
  他早就知道,这个人,他已经揉进心里,融进血里,刻进骨里,烙入魂里。
  每多一次试探,就更加明白,他要的,就是这个人。
  每多一次想象,就更加清楚,他要的,不能求,不能放,不能回避,不能倾诉。仿佛河岸,无限契合却不能交集,近在咫尺而遥遥相望。
  他将下颌放在孩子头顶,轻轻叹气,奕儿,你知不知道,我对你说的承诺,从来没有玩笑;你对我说的玩笑,我多希望那是个承诺。
  我多希望。
  言奕顶顶柏鸿下巴,皱眉道:“今天你也晓得了,不是我不听你的,总会有人凑上来的,你以后不准总说我招惹别人了,我知道对一个人要一心一意的,可是现在不是还没出现这个人么?我对别人都是一样的,难道对别人好也有错么?”
  柏鸿缓缓道:“……好。”心中因那句还未出现微微苦涩,又勾勾嘴角道,“你来找我是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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