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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五》桃花源 作者:尘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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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以前没有注意到呢?
    汗水顺着脸颊滑下来,流过伤口,疼得要命,陆隐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头颈,却摸了一个空。手停留在半空,有种不上不下的无着落感。陆隐记得,他的脖子上原来是挂着东西的,有了那个东西,他就会安全,就无须惧怕那些潜藏在黑暗中可怕的……鬼魅!
    鬼魅!
    陆隐毛发倒竖,后知后觉地才想到了这两个字。桃源村的生活那么悠闲和平静,使得他竟然忘记了自己刚来时那些思考和猜测,甚至忽视了那许多不合常理的事情。这世上有谁能够不老不死,没有过去未来,几十年来毫无变化地重复着过去每一天的生活?有谁能够!
    陆隐颤抖着摸上自己的胸腔,心脏在胸口下面发出规律的震动,他有呼吸,有心跳,也有体温,可他却来到了这里,来到这个住满鬼魅的地方?他到底是什么呢?元洮又是什么呢?
    风声忽而送来一声轻微的叹息,传入陆隐的耳中,他立刻辨别出那是元洮的声音。
    元洮在这片桃花林里?
    他在干什么?
    陆隐控制不住自己,他此刻对元洮又爱又怕,听到他的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脚下是积得厚实的桃花花瓣,踩在上面柔软无比,也没有一点足音。他跟着风声走去,穿过许多桃树,好几次几乎以为自己迷路了,最终他看到了一棵巨大无比的桃树!
    那想必是这片桃林中最大的一棵桃树!主干茁壮,枝叶繁茂,最令人惊奇的是,满树璀璨无比的艳红色花朵使得这棵树从远处看起来就像是托起了一大片灿烂的晚霞,而元洮此刻就站在这棵树下,手扶树干,轻声叹息。
    与白天总是端恭方正,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的元洮不同,此刻他身上只是松松垮垮地披着件里衣,腰带系得松松的,领口被风吹开因而露出了他一小截白皙的胸脯,头发也没有用发带系好,松散地垂在身后,元洮面带惆怅,站在风中轻声叹息着,那一刻,陆隐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
    他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然后伸出手一把将元洮搂进了怀里。元洮似乎吓了一跳,但很快平静下来,反而反伸了手来抱住他。
    陆隐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聒噪,他在意识到之前,已经服从奔涌的情感将元洮一把按在树干上,低下头含住了他的嘴唇。亲吻激烈得近乎恐怖,陆隐疯狂纠缠着元洮的嘴唇,追逐着他的舌尖,逼他口中发出甜美的喘息。身体越来越烫,下面蠢蠢欲动,陆隐伸手扯开元洮的腰带,探入他的下方。
    元洮猛地倒吸一口冷气,挣扎起来。陆隐想要制止他,无奈元洮挣动得十分厉害,两人无声地对峙了一阵,随后是清脆响亮的一声,陆隐挨了狠狠一下耳光。陆隐愣住了,抚着火辣辣的脸颊,眼睁睁看着元洮从自己的怀抱中逃出去,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陆隐,怎么是你!」
    什么叫怎么是你?
    「你以为我是谁?」他问,「你以为我是昭?」怒气如同烈火一下子就从陆隐的身体里窜了起来。元洮一直说他和昭长得像,连身上的味道也相似,所以他刚才是把自己当成了那个昭吗?所以他疯狂地纠缠亲吻着的那个人也是昭吗?所以他半夜三更在这里等待的叹息的也是那个昭吗?
    「你不是说你们是朋友吗?」陆隐冷冰冰地拆穿元洮的谎言,「你会和朋友做这种事?」
    元洮似乎十分生气,白皙的脸孔上满是因为怒意而生的红潮,他喘了半天气,只说出来一句:「与你何关!」
    「是啊,与我何关!」陆隐怒极反笑,「我不也是你的朋友吗?既然你能和你那个叫昭的朋友做那种事,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做?」他摊开两手,一副无赖的样子,「看你的反应,对这种事其实很熟练吧。你心心念念挂着那个昭,半夜还跑来等他,也是因为……」他顿了顿,残酷地说道,「你的身体想他了吧!」
    「你住口!」元洮气得身体发颤,「我们从来没有……我们……我们……」他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们怎么?」陆隐上前一步,「要不要跟我玩玩?我功夫很好的,反正你那个什么昭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他该不是不要你了吧!」
    元洮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死白,他的嘴唇哆嗦着,满眼都是压也压不住的怒火,拳头握得死紧,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用你管!你算是……算是……算是个什么东西!」
    陆隐气傻了,他从来没想过,一向温文有礼的元洮会说出这种话来。
    「是,我算是个什么东西!」他说,「我以后也不会管你的事了,因为我要走了,拜拜了你!」他说着,用力挥挥手,朝桃林外走去。
    「陆隐!」元洮在后面叫。
    他停下脚步,傲慢地侧过脸去:「干嘛?元先生是想通了,想和我上床了吗?」
    「你……」元洮羞愤地骂道,「你滚吧!」
    「是是是,不相干的不是东西的我这就滚了,你就在这里等你那个永远也不会出现的什么昭吧!」陆隐气愤的甩下元洮而去,再不去听身后那人后来焦急的喊声。
 
第十七章
    「魂魄未死,但困在他处不得归还。」随因直起腰来说道,眼神落到一旁被法术保护着也同时隔离着,静静放置在桌上的卷轴上,即便是他,也无法确认这卷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风尘仆仆赶来的随因今日穿着一袭月牙白的绸衫,长发用发带系了绑在前胸,看起来柔媚而儒雅,像一轮春夜的满月。
    「我现在暂时用守舍之法画阵,点安魂香掩盖死气,长明灯保他躯体不死,也不被其他精魅所占,但最迟后日子时,如果魂魄尚未归位,这具躯壳便会死去,黑白无常也会来捉拿亡魂,到时,这个人也就算是真正死了。」
    还有三天不到的时间。
    随因伸手轻拍立在床边一脸懊恼的朱羽君的肩膀:「你叫小朱是吧,这件事本与你无关,是他命里劫数,你无须过于自责。」
    小朱还是情绪低沉:「但他是在我手里走丢的。」
    「要怪也该怪我那个笨蛋师弟才对!」随因看向门口,本来探进脑袋打算喊两人吃晚饭的梁杉柏立刻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做了个吃饭的动作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地退了回去。
    「话虽如此,但是我……」
    随因忽而伸手托起小朱的下巴,这个不明意义的举动顿时使得老实巴交的朱羽君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
    「随、随因师兄?」
    随因端着他的下巴,左右端详了好一阵,方才叹口气:「原来你就是那个天人托生。」
    「啊?是……是的。」小朱有些惊讶,「师父和大家都这么说,但我自己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你天资聪颖,命格与人也差别很大,但命中有个大劫。」
    「师父说,我生来便是为了历劫的,这些年来,我一直潜心钻研道学,也做好这个准备了。」
    「但这一劫恐怕不好过。」
    小朱淡淡一笑:「多谢随因师兄关爱,既然这是朱羽君命中注定,来之,受之,安之。」
    随因看他半晌,叹口气:「好好的一个帅小子,可惜了。」
    「师兄,吃饭了!」祝映台这时在门外喊了一声。
    随因看向门外:「其实我那个师弟也……」他复又叹了口气:「算了,去吃饭吧,回头还要干活。」
    朱羽君毕恭毕敬施了一礼:「多谢随因师兄指点。」然后跟在他身后走出房去。
    外面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火锅,并摊开了一桌的肉、海鲜、蔬菜、豆制品等食材。梁祝两人连同小朱带着陆隐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们意外地发现随因提着行李正等在两人的家门前,想想做饭已经来不及,一商量,干脆吃火锅!
    突突沸腾着的铜锅中煮着一红一白两种汤底,分给两边食用。虽然同为道门中人,小朱恪守清规绝不食荤,梁杉柏的师门空门规矩就松散得多。他一边吃着涮羊肉,一边说:「空门空门嘛,万物皆空,酒肉穿肠过,三清心中留。」
    小朱忍不住纠正他:「阿柏,那个是佛家的话。」
    「咦,是吗?」
    「当然是啊。」小朱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满的神色。
    「可是佛家哪里来三清嘛!」
    看小朱一副被噎到的样子,随因忍不住轻声笑起来:「总之我们这个门就是这样乱七八糟的,习惯就好了。」一面自己搛了一块烧鹅吃得津津有味。
    祝映台看着眼前一幕,都不知道自己微微地笑了起来。
    「这么开心?」梁杉柏搛了菜到他碗里,一面在下面偷偷抓住他空着的那只手。
    「嗯。」祝映台低声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时候。」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一个人生活在这世间几十年,本来以为自己什么也不需要,原来只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没有对比,才不知道那种生活的好。如今他有了梁杉柏这个恋人,有了随因这样家人一样的师兄,有了小朱、马文才这样的朋友,才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可怜!
    「以后你会一直这样开心的,」梁杉柏说,「我保证,我一定会努力让你每天都开心!」
    祝映台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明明上床的时候都不会觉得这样心跳得厉害,偏偏这个家伙每次一本正经地在公众场合说出这种让人超不好意思的情话,他就会控制不住地脸红心跳,根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映台,你怎么了?」小朱疑惑地问道,「你的脸好红。」
    随因笑着给小朱搛了一筷子木耳豆干炒青椒丝:「映台怕热而已。」
    「那我去开窗吧,吃火锅也还是要通风才好。」可靠无比的小朱说着真的站起来去打开客厅的窗户。
    祝映台狠狠瞪了梁杉柏一眼,却反被他趁机在唇上亲了一口。他吓了一大跳,小朱正在开窗一无所觉,随因则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一面涮着肥牛,一面高高兴兴地喝着酒。
    夜间的冷风吹拂进来,将室内过高的温度降了一些,也送来远处街道上的喧嚣,他们此刻就像是这世间无数的普通人一样地生活着,每天只须烦恼工作压力或是家庭和睦就好,但生活有时并不放过他们。
    「对了师兄,你这次既然过来了,就是查到上官昭的底细了吧。」吃了一阵子后,梁杉柏好似随意地问道,这意思是要进入正题了。
    随因点点头,放下筷子:「八九不离十,你们也知道他是上官家的人了?」
    「偶然知道的。」梁杉柏说,随后便将他们今日去找张峰,去图书馆以及目前发生的一切都说了一遍,「总之目前的结论就是,那幅画是上官昭为了元洮画的,但为什么要针对陆隐这事,我们就还没弄清楚,也没搞清楚上官烈和上官家在这起事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还有那个不合常理的使役鬼和苏月容也很奇怪。」祝映台补充。
    随因喝光了碗中的黄酒,放下碗,来回看了看带着期待目光望着他的三个人:「上官昭这个人……」他顿了顿,「怎么说呢?」
    「师兄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祝映台将锅子底下的出火口调小了一些,只保持着一定的锅中温度。
    「嗯,怎么说呢,上官昭这个人他……」随因莫测高深地道,「他……很复杂。」
    梁杉柏差点没栽到桌子底下去:「师兄,我求你了,这种时候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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