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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刻拍案惊悚+外传+番外 作者:季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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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楼陵走到书桌前。
  书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一些书籍,无非是《中庸》《论语》一类。
  楼陵看着这叠书,只觉得无趣,突然他眼睛一亮,将某本书抽出来。
  “竟然有这种东西。”
  楼陵手上拿的,是现在最为流行得禁书《玉环佩》,讲一个寡妇的故事。禁得原因,其实就是内容不符礼节,描写□,可是再禁,也禁不了文人私下收藏。
  楼陵翻了翻,突然从里面掉出一件东西。拾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张纸条,上面字迹娟秀,写得是两句诗:
  冷空无月星寂寞,
  只求白云伴身旁。
  诗写得不怎么样,但这诗,却有来头。是《玉环佩》中,寡妇写给情郎请求幽会的情诗。
  “纸条指得就是这个?”楼陵翻来覆去看看,确定这张不大得纸张上只有这两行诗,“没有落款,就算真是林婉如所写,也不能算证据。”
  “楼公子。”门外进来,楼陵回头一看,是一个衙役。
  “何事?”
  “楚大人在书房有请。”衙役恭敬地说,谁都知道楼陵与他们楚大人交情好的不得了。
  楼陵略一沉思,道:“知道了,我就去。”
  滨洲府衙书房
  楼陵叩叩门,不得应声便进入,“好友。”
  楚江开正伏案书写,见楼陵来,搁下小羊豪。
  “急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楼陵问,楚江开大大叹口气。
  “林婉如已经收监,可是目前除了声音得人证外,毫无证据以证明人乃她所杀。”
  “嗯,然后?”
  “这事情又不能声张,除非确定凶手,你说我该怎么办?”楚江开皱着一张俊脸,令楼陵不由得想起中午吃的苦瓜。
  楼陵摇摇头,他这个快保不住脑袋的都没这个快保不住官位得苦恼。
  “放心吧。”说这话得时候,明显中气不足,楼某人岔开话题,“话说回来,凶器找到没有?”
  “有!”说到凶器,楚江开马上精神百倍:“凶器是匕首,长约半尺(文中所出现度量请参照唐朝),在北院得排水渠内找到得。”
  “排水渠?”北院的排水渠上盖有石板,每块约八十斤,一个女子想将石板弄起来,再把匕首丢下去,楼陵想象一下只拿得绣花针的林婉如举起石板得模样,不禁打了个寒颤,甩甩头,又问:“那杀害唐孝得凶器找到了吗?”
  “没……”楚大人又沮丧了。
  “那匕首现在在哪里?”楼陵决定不搭理这个人。
  “仵作房,何人觉处。”
  楼公子风一样离开滨洲府衙书房,风一样出现在滨洲府衙仵作房。
  仵作房内,何仵作正忙着。
  何人觉只听得有人来,头也不抬,道:“凶器找到了,在北院排水渠中,凶器与死者身上伤口吻合。凶器在案上,楼阁主要看自便”
  “唷唷,何仵作怎么知道是我来了?”楼陵展开扇子扇啊扇,走到案边。
  何人觉保持着背对大门得姿势,继续忙着手中得活:“味道。”
  “味道?”楼陵拉起衣袖闻了闻,啥味道也没有啊。
  “楼阁主不是喜好秋山龙涎木的味道,乾坤含闲阁日日必燃,久而久之,身上就沾染了这种特殊的香气。”
  “然后?你想说明什么?”
  “冯盛的尸体上,有一种奇怪得香味。”何人觉说,楼陵凑近细闻,果然,冯盛的尸体上,有类似龙涎木的香气,却比龙涎木要浓些。
  “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在冯盛的尸体被发现时,楼陵没有注意到这个味道。
  “原先味道还重些,现在淡得多了。”
  “也就是说……他不是天天燃熏香,或许这个味道是昨夜染上的。”楼陵推断道,手中“铮”扇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是不是我不确定,我只是个仵作,不是调香师。”
  “他为什么要燃香?佳人有约?”
  “……”何人觉挑挑眉毛,将楼陵推出仵作房,“要推理找楚大人或严老板去!我需要安静!”
  楼陵本想往书房去,可又想起刚刚从那出来,也就打消这个念头,转往府衙后的竹林走。
  竹林很大,是属严鸿渡的土地,当然,这是不是严大老板为讨好楼某人而购置的就不得而知。
  楼陵漫步在竹林,低头垂目,思考着案子仅有的几条线索。
  五月的天气,竹林中竟然渐渐弥漫起雾气,待楼陵发觉时,已经是浓雾重重,放眼望去,只有一片白茫茫。
  楼陵乱走了几步,都走不出平时熟悉竹林,不免有些心惊。正当他疑惑时,背后兀地出现一道声音。
  “你还不回来么?”
  “谁?”楼陵猛回过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而那个声音又再度响起——“忘记我了是吗?想来也是,你就是个只会逃避的懦夫。”这个低沉的男音,楼陵并不认得。
  “你到底是谁!”楼陵厉声道,捏紧了手中的扇,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好好想吧,不过估计等你想起来时,已经太晚了!哈哈……”随着猖狂的笑声渐消,雾气也慢慢退散。
  楼陵这才发现,其实他已经在竹林边上。
  回到府衙,楼陵与楚江开说了,楚江开说不清楚,他做滨洲的府尹五年,也认识楼陵五年,还不如去问严鸿渡,毕竟在他没有滨洲做府尹之前,楼陵与严鸿渡就认识了。
  楼陵叹了口气,就是不愿见他才跑出竹林,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得去找他,难道真是天注定的孽缘?
  楼陵犹豫了很久,才走向严鸿渡的房间。
  敲敲门,门开了,门内的人惊讶地看着门外的楼陵,楼陵挑了挑眉。
  “原来有客人在啊。”楼陵笑道,严鸿渡尴尬地松开抱着美人的手。
  云琼羞红了脸,说:“云琼只是来请鸿渡大哥教云琼写字而已……”
  “是,就是这样没有错!”严鸿渡急急解释到。
  “我又没说什么,字写得怎么样?”楼陵笑得太过和蔼可亲让严鸿渡背后直冒冷汗。
  “呃,真的要看?”严鸿渡捏着手中的纸,给他也不是,不给他也不是。而云琼是楚楚可怜偎着严鸿渡手臂,严鸿渡伏身交代她速速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云琼纵是不舍,也不得不从,连忙小跑出去。
  “拿来吧。”楼陵伸出手,气势不容拒绝,严鸿渡只得双手送上。
  楼陵接过,纸上的纸写得有些扭曲,一笔一划颇为秀丽,组合起来却很是难看。楼陵又看看内容:“窈窕淑女,君子好俅是吧?”
  “呃……这个……这个……”严鸿渡指指书桌上的诗经:“只是恰巧拿到这本,照抄而已……陵……”
  凑过去欲搂抱,楼陵闪身躲开。
  “恰巧?你以为她一个跟着父亲说书的真不识字?”
  “我没有想到。”一脸无辜,再次欺近楼陵,乘其不备紧将人抱住:“你在吃醋?”
  楼陵挣扎着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是,我会很开心。”严鸿渡低头亲吻楼陵脖颈,楼陵直想一扇子敲下去,可惜被抱着无法下手也下不了手。
  吃豆腐得逞的严鸿渡更加放肆封住双唇,品味起唇舌柔软。
  楼陵自不是情场好手严鸿渡的对手,不一会就软倒,只能靠他支撑。
  “你……你!”楼陵已经说不出话来,靠着严鸿渡,咬牙切齿,一脸不甘,只是他不知道,他这个神情,有多么让严鸿渡心动,若不是怕被楼陵讨厌,他老早就把人吃干抹净。
  严鸿渡凑到楼陵耳边,咬着耳垂低声道:“陵,你这样会让我冲动的。”
  不说还好,说了楼陵气头又上来,猛推开他,撑着书桌:“冲动去找回刚才的佳人。”
  “陵……”严某人拖长音,又不怕死靠近:“可是,只有你能让我冲动啊。”
  楼陵别过脸,严鸿渡只看到他发红的耳朵,适时又说:“我只喜欢你。”
  顺便由背后将人圈住,含着耳朵逗弄,手也不规矩起来。
  “住手!”比起刚才,毫无魄力的拒绝。
  五月末衣裳单薄,隔着布料的抚摸太过暧昧让楼陵头昏脑胀,快忘了来这的原因。
  严鸿渡也快把持不住,将人转过来,压倒在书桌上,咬住乳首,“嗯……”楼陵一声低吟,双眉因疼痛微微皱起。
  严鸿渡一手拉开他的衣襟,对着另一边突起又揉又掐,一手按住腰带,准备为他宽衣解带好共赴巫山。
  可惜……
  “停!”楼陵一掌夹风将严鸿渡拍推几步差点摔倒。
  他坐起身,发丝凌乱衣裳不整,还有胸口一片濡湿微透艳红。
  “陵……”严某人要又上前,楼陵已经伸出扇子,严某人望而却步。
  “我……不是来找你……做……做这个的!”还在喘息,跳下书桌却双腿一软,严鸿渡顾不上什么,连忙上去扶住。
  “那我怎么办?”严鸿渡低头看,楼陵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皱眉,“自己解决。”
  “你不会么?”严鸿渡望过去,笑起来:“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意愿呢?”说罢,就要摸过去,被楼陵拍了一下。严鸿渡居心叵测地将楼陵扶到床边坐下,一本正经地说:“你来找我,一定是有要事。”
  “知道你还……”
  严鸿渡嘿嘿笑,岔开话题:“有什么事,说吧!”
  楼陵将在竹林遇到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严鸿渡愈听脸愈发阴沉。
  “你知道是谁?”楼陵见状问到。
  严鸿渡却是马上变了一张脸,笑笑道:“不知。不过听起来是个危险人物,以后还是由我贴身保护你吧!”说完就贴上去演示“贴身”保护。
  结果……贴着贴贴着,贴上了双唇。
 
  地牢
 
  严鸿渡不舍地放开楼陵,见他脸色微红,张嘴轻喘,薄唇被吮吻得红肿,对严鸿渡来说,这是强烈的诱惑,不禁又要将人压倒,肆意一番。
  楼陵闪身让他压了个空。
  “陵——”某人可怜兮兮看向楼陵,楼陵偏过头。
  严鸿渡见楼陵不搭理自己,偷偷伸出手,慢慢接近他的手,猛然握住一拉,抱住人一脸得意。
  楼陵却难得不挣扎,倒是让严鸿渡疑惑半天。
  楼陵开口了:“你真喜欢我?”
  严鸿渡眼神温柔,“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
  楼陵恶寒地抖了一下,这家伙是认真的!但是自己何尝不是……
  瞟了他一眼,挣开来。
  “我去牢房看看林婉如。”楼陵找了个借口,就要离去。
  “陵。”严鸿渡叫住他,楼陵停下脚步,没有回头,严鸿渡继续说:“即使背弃所有道义,与全天下人为敌,我也会一直爱你,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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