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
分类
首页 > 推理悬疑

初刻拍案惊悚+外传+番外 作者:季霜桥


亲爱的书友,您现在访问的是转码页面,可能导致更新不及时,访问最新更新请点击




Tags: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这还用问?自然是在睡觉。”
  “可有证人?”
  “没有。”
  “既然没有人能证明你在睡觉,那你就有了作案时间,谁都知赵大公子的妻子相貌丑陋,而赵潇栩二公子的妻子蓝静鸾,却是貌美非常,赵大公子见色心动,欲狎,蓝静鸾不从,于是痛下杀手。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楼陵舌璨莲花,赵新城根本无从反驳。
  赵积看看楼陵,又看看赵新城,还是决定去找来赵二公子。
  “陵。”楚江开喊了声,楼陵无视赵新城,马上过去了。
  现场的图已经画好了,楚江开正指挥着衙役将蓝静鸾的尸体解下来。
  “你怎么知道赵新城的妻子长得丑?又知道二夫人的闺名?”楚江开乘着指挥的空隙问楼陵。
  楼陵呵呵一笑,说:“世上有我乾坤含闲阁不知的东西么?”
  尸体被放下来后,何人觉马上检查起来。
  根据血液干的程度血液的颜色,以及尸体温度,尸斑出现的情况可以推断出死者的大致死亡时间。
  这个需要大量的知识与经验,正确的死亡时间,往往是一个案子侦破的关键。
  “她是在丑时到寅时之间,头颅被利器瞬间削下死亡。”何人觉说,在验尸方面,他是个中好手,推论出来的时间基本不会出现差错。
  楼陵点点头,蹲下身看看蓝静鸾的尸体。
  光从身形上看,就能知道这会是一个美女,丰满而不肥胖,纤细却而不柔弱。
  身上穿的是粉色襦裙,虽然已经被血染成深红色,红色,代表喜庆的同时,也代表着死亡。
  衣服袖口缀着琉璃珠,手自袖内探出。
  青灰色的手。
  带着死亡的冰冷,仿佛从地狱中伸出来的。
  但也不难看出,这双手白皙,柔软,完美到连一个茧子都没有。
  楼陵将目光移开,太过美丽的东西看久了,灵魂都会被吸走的。
  儒裙上绣有牡丹,绣得很精致,蓝静鸾擅长刺绣,这很有可能是她自己绣上去的。牡丹虽然好,只是,原来的颜色已经看不见了。
  蓝静鸾不是滨洲人,但是她出身不错,这一点,从她的双足就可以看出来。
  尖尖的,纤巧的三寸金莲,上套着绣着鸳鸯的红色绣鞋。
  或者它原本不是红色,可已经被血完全染红。
  蛊惑人心的颜色。
  楼陵正打算起身,却被某件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什么?”楼陵微倾下身。
  一块红色的东西沾在鞋延上。
  楼陵拿起木筷,将它夹,或者是说挑起来。
  “看起来,像泥块。”何人觉看了看说。
  “泥块?”
  泥块只有在湿润的时候才容易沾在鞋上,昨夜的下了一场雨,大约从子时下到快接近丑时才停。
  “难道,她在下雨或者雨停后出去过?”何人觉道。
  “不,是肯定出去过。你说她是在丑时之后被杀,她身上穿的是正装,正常情况下,她这个时候应该睡着了,只穿亵衣。虽然这院里栽满桂树,却都是栽在花坛里。所以,她不止出去过,还很有可能去了竹林。”
  “那个诡异的竹林?”
  “你也察觉出它的诡异了?”楼陵说。
 
  潇栩
 
  “你也察觉出它的诡异了?”楼陵说。
  说罢,抬起头,平视前方,与刚刚就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对视。
  那是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看起来非常孱弱,他的脸色和他的衣服一样苍白。
  只是白色的衣服上,染满墨汁和一些其它颜色。
  奇怪的男人。
  不过楼陵还是轻易地猜出男人的身份。
  他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轻点了一下头,道:“在下楼陵。”
  “赵潇栩。”赵潇栩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像很久没有说话一样。
  “你的妻子蓝静鸾在今天凌晨被杀了。”楼陵平静地叙述着。
  “我的……妻子?”赵潇栩微微偏了偏头,目光中带着不解直视着楼陵。
  “……”楼陵这才想起,赵潇栩个性呆滞,唯一能让他有动力的,就只有画画,娶了妻又忘记,恐怕世上唯有赵二公子一人。
  赵潇栩突然瞪大眼睛:“想起来了。蓝静鸾。”虽说他是瞪大眼,可那双眼却很无神,就不知是波澜不惊,还是痴傻了。
  楼陵对赵二公子完全无语。
  “对,就是蓝静鸾,我能问一下,你昨夜在哪里,在做什么吗?”楼陵十分耐心,放慢语速。
  赵潇栩痴痴一笑,说:“花入梦。”
  “花入梦?”楼陵莫名其妙。
  “我带你去看。”赵潇栩眼底闪着与方才的茫然完全不同的亮光。拉起楼陵的衣袖就走。
  楼陵好奇心被激起,便跟着他去,顺道给个眼色与楚江开,让他好好注意一下房间里的东西。
  赵新城见赵潇栩将楼陵拉走便跟上去。
  走没几步,赵潇栩却停了下来,慢慢回过头。赵新城也停下,看着赵潇栩。
  “别,跟。”赵潇栩对赵新城说,说得很慢,也没什么气势可言。
  赵新城却像顾忌什么似的,当真停下脚步。
  赵潇栩扭头,拖着楼陵继续走。
  怪异的兄弟,或者其中有隐情。楼陵想。
  转过几个弯之后,楼陵终于知道赵潇栩要带他去哪里了。
  几步之外,有一小院落,挂着个匾额,上书“倾城画庐”,左右还有对联,上联潇潇画笔,下联栩栩如生。
  恶俗的名字——楼陵对匾额的评价。
  赵潇栩打开门锁,也不知道为何,小小一个画庐,居然锁了三把大铜锁。
  赵家果然诡异。
  打开门,赵潇栩便拖着他进入。
  屋内简直叫人叹为观止。桌案上摆满墨汁,颜料,以及纸张。大大小小的画做挂满房间,地上还放着厚厚一叠。
  楼陵蹲下身,看着那叠画做,问赵潇栩:“画完的?”
  赵潇栩摇摇头说:“失败品。”
  “失败品?”楼陵随意拿出一张,他对画了解不深,不过也能看出那是一张不错的画作。
  赵潇栩拿起一张尚未装裱的画作,递到楼陵眼前,说:“花入梦。”
  楼陵细看这张工笔画。
  一片竹林,翠绿而茂密的竹叶间,夹着朵朵淡白的小花。
  竹下有一美人,红衣独立,风恣绝代。
  竹子开花象征着它即将死亡,为何要画竹子开花呢?
  这恐怕只有赵潇栩知道。
  这幅花入梦还有些湿润,看来是刚画好不久。
  楼陵又翻看了一下其它画,基本都是竹。
  “你喜欢竹?”楼陵问。
  赵潇栩还是摇摇头。
  “不喜欢么?”楼陵再问。
  赵潇栩依旧是摇头。
  楼陵见两次发问无果,便也不问了。
  又环顾他房间,见到的那些裱好的,没有裱的,或写意或工笔,满满都是竹。
  可他又为何说他不喜欢竹子呢?
  赵潇栩本来就是一个非常之古怪的人,楼陵猜不到他的心思。
  “你一直都在这里画画?”楼陵虽然不太愿意问他问题,可是又不得不问。
  赵潇栩点点头。
  “画了多久了?”
  出乎意料的,赵潇栩竟然动了动嘴巴,说:“自父亲死后。”
  自赵老爷死后?
  楼陵回忆了一下,赵老爷大概已经死了五年,赵潇栩从五年前就开始画画。
  而他娶妻,则是两年前的事。
  赵潇栩也似乎对这个妻子很陌生。
  不过赵潇栩本身性格就很有问题。
  赵潇栩又突然开口,说:“赵新城,要我娶蓝静鸾。”
  “是你大哥?”
  “赵新城。”赵潇栩在说出赵新城这个名字时,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他也像是不承认赵新城是他大哥一样。
  蓝静鸾是隔壁饶山镇的人,家里也是布行,赵新城要赵潇栩娶她,并不矛盾。
  可是为什么赵潇栩恨赵新城?
  赵家真是离奇古怪。楼陵轻抚额头。
 
  5.现场
 
  楼陵跟着赵潇栩去了,这头的楚江开,独自检查起房间来。
  这房间很平常,外面是待客厅,内阁是寝室。
  待客厅入门就可以看到一张百花酸枝木香案,案上摆放着供奉给观世音菩萨得贡品。
  观世音菩萨得画像就挂在正中墙上,细看还能发现,这幅画作,竟然是某位名家的真迹。
  再细看,能发现画上被溅到几滴血。
  非常微小,非常讽刺。
  画像下方是一个香炉,炉身上有红纸贴着,写着观世音菩萨。香炉里有不少烟骨,想必蓝静鸾也是非常信佛,才会日日三柱香来拜祭。
  可笑的是她现在身首异处,落得个死无全尸。
  房间里有很多血,从香案到门口,星星点点地散落在地上,好似冬日雪上红梅。
  楚江开走入寝室中,寝室内摆设寻常,博古柜,架木床,床前还有一张绣架,架上放置着剪子,金银丝线等,架上支着未绣完,也永远不可能再绣完的鸳鸯戏水图。
  比较引人注目的,还是梳妆台上的百宝盒,百宝盒上镶有薄薄的银制压花和红色的玛瑙,盒身是用紫檀木做得,走近就能闻到淡淡的檀香。
  楚江开打开百宝盒,里面只有一支金凤钗。钗子很美,制作也极精致,通体金黄,凤眼镶了红宝石羽毛则用了数种不同颜色的宝石。
  就算是大户人家,有这样的一支凤钗,也有些奇怪。
  楚江开将其放下,其它地方并没有疑点,于是他走出来。
  “大人。”何人觉叫住他。
  楚江开走到他身边,问:“何事?”
  “你看这伤口。”何人觉指着蓝静鸾的手臂。
  手臂上有一道又细又长的伤口微微渗着血珠,不过已经干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到的。
  楚江开拉起蓝静鸾另一只手的袖子,一样,也有相同的伤口,位置比那道要低些,斜斜地划过手臂。
  “照流血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在死前弄到的。”何人觉说:“死前弄到的话,说不定是在与凶手发生争执时不慎割伤。”
  楚江开点点头,又摇摇头:“如果是死前弄到的,又是什么,能造成这种细长的伤口?利刃?”
  “不对。刀剑划伤的伤口会更大些,没有这么细。”何人觉否定道。
  “如果是薄刀……”
  “薄刀也没这么细。”
  “那是针之类……”
  何人觉再次否定:“针的话,周围的皮肤也会损伤,可是这个伤口很整齐,就像……”何人觉转头看向脖子的伤口,“就像这道一样整齐。”
  “……”
  楚江开走出房间,轻轻吐了口气,放缓呼吸,外面的空气中的血腥味淡了很多。
  他刚开始做滨洲府尹时,对血、死人都非常反感,闻到血腥味几乎会吐,现在居然很习惯了,真不可思议。
上一篇:不要靠近我 作者:倾颓
下一篇: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番外 作者:雾容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