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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刻拍案惊悚+外传+番外 作者:季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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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楼陵收起折扇,道:“当然要看!我认为,段海银是自杀而非他杀。”说罢,逃也似的走向放置尸体的地窖。
 
  9.寒冰
 
  楼陵走得快,其他人走得慢,待被丢下的一干人等走到停尸用的地窖时,却见楼陵蹲在门口,一张俊脸惨绿惨绿的,恰似闲情茶馆旁边那一池绿湖水。严鸿渡见状赶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楼陵靠着严鸿渡,强忍腹内翻腾,手指何人觉,道:“你……你你你你……”
  何人觉双手交于胸前,多少有些幸灾乐祸道:“咪咪咪?逗猫吗?”
  楼陵咬牙切齿,放弃与何人觉任何交谈。
  何仵作挑挑眉头,道,“不是早说了,昨夜我与段先生挑灯夜谈了整宿,他对我掏心挖肺,我对他深入了解,两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
  “那结果呢?”严鸿渡为楼陵顺背,抬头问道。
  “自杀。”何人觉道:“总而言之,据当时看守的狱卒说,当夜并没有任何可疑人物进出,并且段海银身上无任何新添伤痕,毒药入喉顺畅,不似强灌,应是自己服下。”
  楼陵好容易恢复了,脸色好看许多,站直了,才道:“这样就断定是自杀未免草率,除此之外,可有其它疑点?”
  “有。”何人觉伸出手掌,另只手指掌心,道:“段海银手掌写了一个‘舫’字,不知何意。”
  “舫’?莫不是指画舫?嗯……”楼陵垂眸深思。
  夜半,月上中天,牡丹沉睡。
  诺大的严府只偶尔传出一两声犬吠。
  忽的,突来细微的“吱”一声,严家主人严鸿渡警戒地睁开眼,只见窗边一人,肩上银斧在月下锋芒流转。
  “谁!”严鸿渡低喝一声,手伸至床内侧,不知握住何物。
  来人衣袖一挥,室内乍然灯火通明,严鸿渡适应之后,发现原来是楼陵,才松了口气,不着痕迹地放下手中握的物品,换上有些轻浮的微笑,道:“陵这是想我想得睡不着,爬窗来看我么?”
  楼陵头一偏,不想看到严鸿渡,“我是来找你做苦力的。”
  “陵,你何必说得如此直接,太伤人了!”严鸿渡做西子捧心状。
  楼陵早习惯了严某人这套,走近了一脚踏在床沿,将银斧架上严鸿渡的脖子,笑眯眯道:“是去还是不去?”
  严鸿渡笑得比楼陵更阳光灿烂,推开斧刃,揽住楼陵,道,“我有拒绝过你什么吗?”然后封住楼陵双唇。
  淬不及防的楼陵一时失神,被吻得双脚有些虚软,严鸿渡这才放开他,穿上外衣,道:“我们走吧~”绝对得意的语气。
  画舫内寒气比白天时更甚,楼陵拉了拉衣领,握紧手中的斧头,一斧子下去,深入地板中再抽出,见裂缝中有微微的光芒透出来,“果然有东西。”
  不能动用真气,用蛮力砍那么厚的船板极辛苦,楼陵没几下已然气喘吁吁,这个时候,就该换上严鸿渡出马。只有这个时候陵才会想到我吗?严某人悲哀地想着。
  数斧落下,劈出一个可容人进入,还冒着白色寒气的窟窿。
  “哈,幸好早有准备!”严鸿渡从包裹中取出两件裘衣。
  穿上裘衣,楼陵准备先进入,却被严鸿渡拦住,“我先进入。”楼陵一愣,回忆过往,打头阵的几乎是他楼陵,被保护的是不会武的严鸿渡,倒置的别扭感让他难以适应。
  楼陵回过身的时候,严鸿渡已经从窟窿处进入舱底,楼陵赶紧跟上去。
  舱底森冷非常,没有点灯,却从深处传来诡异幽蓝光亮。
  严鸿渡将楼陵护在身后,牵着他的手,另一手紧握斧头。
  随着二人脚步渐近,寒气越来越重,光芒也越来越亮。
  尽头是一层及地纱幔,楼陵将手伸上前,犹豫片刻,才掀开。
  眼前景象,虽不骇人,却诡怪异常,一绝色女子卧于芙蓉棺中,看样子是死去,女子棺木旁边放置许多冰块,其中一块约莫拳头大小,与几颗夜明珠放在一块。
  “这是……”楼陵皱起眉头,神色严肃,“难怪如此森冷。”
  “是什么?”严鸿渡追问。
  “冰元。乃是千年冰川中难得一见的冰之结晶,至寒至阴,不易融化,这么大一块,没个几千年是结不了,拿来保存尸体,未免大材小用了。”
  “哦……”严鸿渡拉长声音,再看那女尸,顿时一惊,道:“这是娉儿!”
  楼陵疑问看向严鸿渡,“娉儿?”
  “慕锦笙的爱妾。”严鸿渡遂将事情与楼陵说了。
  “嗯……”听罢,楼陵沉吟,道:“如此,为何他要这样保存爱妾的尸身呢?”
  “怕是另外缘故罢……”严鸿渡再次想起天上宫,让死人复活这种有逆天理循环的事情,只有他们……暗自叹了口气,看向身畔之人,再与天上宫扯上关系,只怕事情会更加难以收拾,甚至是,发展到最坏的那种程度。
  “你看我做什么?”
  楼陵突来的一句话,打断严鸿渡的思绪,再重的心事也不得不化做一声笑,“你认真时候的表情,太吸引人了。”
  “……”楼陵沉默了片刻,将这话当成赞美收下,又道,“我想去红砚的住处看看。”
  严鸿渡道,“嗯……那这边……”
  “加派人手寻视,不能放一个人进来,特别是慕锦笙。”楼陵似已经有了打算,慢慢合起扇子。
  “那便好,我们去吧。”
 
  10.成双
 
  虽说此时已然是深夜,但滨洲最繁华的北大街依然的灯火通明,特别是以南一带,甚至是比白天还热闹几分。四色赌坊中吆喝夹杂着骰子的声音,喧哗吵闹无比,相较之下云雨梦泽要安静些,飞檐下的大红灯笼,平添华美。
  一瞬间,楼陵恍惚觉得,这似暗夜里的滨洲张开血盆大口,将人都狼吞虎咽下去。
  进了朱漆大门,内里更是热闹,各色浓妆艳抹的姑娘扭腰,娇笑。
  一个姑娘见严鸿渡进门,连忙迎上来,粘到他身上,道:“严老板,您好久没来了啊。”
  楼陵看着严大老板,一边撑开扇子摇啊摇。严大老板被看得阴风四起,全身凉嗖嗖的,赶紧推开那女子,揽住楼陵,道:“男女授授不亲,雪儿姑娘自重啊!”
  雪儿跺脚娇嗔:“严老板你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了,雪儿不依!”
  楼陵挑眉,哈,新欢。
  “雪儿姑娘请不要乱说,我只见过你一次而已啊!”确实是无辜的严老板欲哭无泪地解释。
  楼陵收起扇子,将雪儿挡开,对她一笑,道,“姑娘,请不要妨碍查案。”楼陵本就生相俊美,这一笑,好似春风惹动桃李,让姑娘红了脸,让严鸿渡失了神。
  “咳。”严鸿渡缓过神,将楼陵拖到身后,问雪儿:“怎么不见阿碧姑娘?”
  雪儿闻言,口中吐出一声冷哼,“她呀,早早便被人包下了。”
  “谁?”楼陵连忙追问。
  “说是外地来的商人,姓习。连梳弄都是他拍下来,然后与母亲洽谈了好久,才给包下阿碧,这两天都关在房间里,连大门也不出,连那包了她的习老板都没人看见长得是何模样。她与原来红砚主仆俩都一样好命,可是红砚受不起,死于非命。”雪儿说得滔滔不绝,言语间带着嫉恨。
  楼陵听着,也细细思量着,却总不见结果,只好做罢。
  虽是出了人命案子,不过云雨梦泽的幕后老板不愿暂停经营,毕竟是一天几百几千的收益,不得已,楚江开派了两名衙役守在红砚房间的门口,楼陵觉得好笑,看着身旁男男女女放浪形骸地走过,也不知此二位做何感想。
  二人见楼陵与严鸿渡来到,皆如看到救星,扑上来说:“楼阁主严老板,楚大人啥时候放我俩回去啊!”
  严鸿渡一听,没心没肺地狂笑,道:“从前不是喜欢光顾这云雨梦泽么?现时倒是怕了?”
  “见得吃不得,自然是……”其中一人嘟喃地抱怨,而后为严楼二人打开房门。
  房间中没什么变动,作为凶案现场,楚江开特地交代了无关人员一概不得进入,也不能搬动房间内任何一样事物,一切保持着案发时候的样子。
  楼陵环视四周,从那些挂在墙上的书画不难看出,红砚确实是个十分有才气的女子,他的目光停留在唯一的一张写意画作上,那画的是沧海怒涛,上方两只燕子比翼而飞,一只黑色,一只为暗红色,落款是去年的五月,画者是红砚。
  “这喻意很明了。”严鸿渡自后方圈住楼陵的腰。“暗红色的燕子,红燕与红砚谐音,暗喻画者本身,而海则暗喻段海银。”
  “另一层的意思,海也比喻难以逾越的难关。”楼陵接下严鸿渡的话,红砚与段海银身份特殊,就算两情相悦也难以携手。
  严鸿渡摸摸他的发,含义不明,楼陵被摸得头皮发麻,严鸿渡的心思有时候真的难以猜测。
  有趣的反应,严鸿渡贼笑,又端正态度,道,“这样说,明显是红砚爱慕段海银。可是段海银却说是自己爱红砚,因被拒而误推她下水。”
  “未必然,反过来想,若是红砚向段海银表明了心意,却被拒绝,反过来以死相胁。”楼陵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虽然主线有些模糊,却也不难理清,他道:“慕锦笙要赎红砚,只不过她心里只有段海银,于是……”
  双双殉情?可是段海银却没死。那便是红砚以死相逼?不过红砚虽沦落为娼妓,却也应了自古侠女出风尘的烈性,与其说是以死相逼,不如说是以死表态,她准备了两瓶毒药,一瓶给段海银,一瓶则是留给自己。
  因为失去与所爱之人在一起的机会,便至死不给其他人机会。段海银虽是男儿,却也难有这份气魄,在被擒后,以为红砚已死,便服毒自尽。
  可怜红砚策划好要做一对黄泉夫妻,到现今却弄得阴阳相隔人鬼殊途。
  红砚与段海银的事情到此便理清,眼前重要的是画舫里娉儿的尸体,以及被人下毒企图杀害的红砚。
  楼陵时而低头时而敲额角,一双墨瞳却映不入周遭任何事物,完全沉浸在思维中严鸿渡也颇有趣味欣赏着。
  陵认真的时候真是赏心悦目。某人如是想。不过某人那气场不知为何,在他快要沉醉的时候,必定有人来打扰。
  “严严严严严……严老板!!”
  声音很尖锐,却带着颤抖,听起来有几分滑稽,不过严鸿渡一听便知道是谁,转头回望,边道:“何事?”
  只见云雨梦泽的老鸨神色慌乱,涂满脂粉惨白惨白的脸显得更阴森惨白,她急急道,“阿碧她,阿碧她投水死了!”
 
  11.恶水­
 
  包了阿碧的客人可能是极富有,将她安置在后园的独立小院中,那小院也是要租金,一个月二十两,相当是普通人一年的生活费用。
  阿碧住的小院有些偏僻,在几株大琵琶树后面。
  大门是虚掩着的,但不知是第一个发现阿碧死的人打开的,还是本来就没有上锁。
  楼陵推开门,屋内的香炉点着,冒出相当好闻的奇特香气。
  楼陵不禁多闻几下,严鸿渡却笑道:”这味道闻久了不好。”
  “嗯?”楼陵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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