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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怪者 作者:西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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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丁隶笑笑,问对面:“晚上想去哪儿?”
  顾又薇挽了挽长发:“都行。”
  董乾坤见她一脸甜蜜立刻学模学样,嬉皮笑脸地问:“晚上想去哪儿?”
  姜妍瞪他一眼:“回家!”
  然而晚上丁隶哪儿也没去成。
  一位病患突发急症,抢救到半夜才活转回来,当他脱下手术服回到值班室,竟发现顾又薇还一个人等在那里。
  “你没有回去吗?”丁隶有些惊讶,更多是感动。
  “回去也没什么事,看看书就到现在了。”顾又薇问,“病人怎么样?”
  “暂时脱离危险了。”丁隶掩上门走过去,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谢谢。”
  “不用谢。”顾又薇眨眨眼睛,水亮水亮的。
  “走吧。”丁隶握住她的手,对方忽然缩了一下,他拉起来发现她手指红了一块,忙问是怎么回事。
  “昨天端烤盘的时候烫到了。”顾又薇羞赧地说。
  “这么不小心。”丁隶温柔地责怪。
  “不要紧。”顾又薇抬起头,“我知道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所以我得努力一点才能留下你。”
  这句话毫不扭捏也没有卑求,她只是微笑地直视他,大方又坚定,这种眼神叫丁隶不得不动情,于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许久,他低声说:“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你说。”
  “你这么好,为什么一直没有……”丁隶省略了下文。
  顾又薇会意:“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恋爱结婚吗?”
  丁隶嗯一声。
  顾又薇想了想:“简单地说,我的男友在七年前去世了,那时我发过誓一辈子不嫁别人。”
  “那现在呢。”丁隶问。
  “现在我食言了。”顾又薇靠在他胸口。
  “你没有做错。”丁隶安慰地拍拍她的后背。
  “是啊。”顾又薇缓缓说,“还记得念书时我和他一起看过《泰坦尼克号》,在Jack沉进海里的时候,我哭得像个傻子一样。前两年3D版上映,我一个人买票去了电影院,那次让我哭出来的,却不是两人的分离,而是电影末尾老Rose床头摆放的那些照片。原来在Jack死后,她当了演员、去了非洲、在沙滩上骑马、还学会了开飞机,她承诺要和Jack一起做的事,都凭借自己的执着一件一件地完成了,并因此渡过了精彩的一生。这时我忽然觉得,人生之中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尽管经历了生离死别,我们终究得放下过去继续前进。”顾又薇抬起头望住他,“所以我向前走了,然后遇到你了。”
  ——这可以是一个悲哀的故事。
  但是她讲述的口吻没有一丝自怜,反而透露着无比的坚强和勇敢,那仿佛是一种射穿黑暗的能量,点亮了这个冬夜,也煨烫他的胸腔。
  二人拖着手离开医院。
  他送至她家楼下,她邀他上去坐坐,他欣然应允。殷殷低语,耳鬓厮磨,温存地亲吻,忘情地做/爱,一切发生得如此自然。
 
  ☆、无名的妖怪
 
  顾又薇依偎在他的臂弯里,借着月光看到了那颗桃木珠,就用手指拨弄了两下:“这是什么,我看你一直戴着……”
  丁隶搂住她的肩膀:“别人送的,辟邪的。”
  “嗯……”顾又薇困倦地呢喃,“我刚才好像看到你腹部有一道疤。”
  丁隶笑了笑:“以前受过伤。”
  她慢慢睡着了。
  夜半,顾又薇隐约觉得肩头有些冷,才发现丁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到了床的另一边。她拉过被子盖住肩膀,听见一阵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再一看,身边的人紧紧皱着眉头。
  “丁隶,丁隶?”她推了推他。
  丁隶慢慢睁开眼睛,仍然在恍神。
  “怎么了?”顾又薇担心地问,“做恶梦了吗?”
  “嗯。”丁隶这才回过神,揉了揉额角。
  “老人讲做了恶梦只要说出来就没事了。”顾又薇握住他的胳膊。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丁隶转回身来环住她,还是说,“我刚才梦见一只狮子狗。”
  顾又薇往他怀里缩了缩,调侃地问:“狮子狗变成大狮子了吗,把你吓成这样?”
  “没有。”丁隶望着窗外夜色,“上小学的时候我奶奶捡了一只狮子狗,是白色的,叫圆圆,每次去她家里,那只狗都跟前跟后地在我眼前转悠。我开始不喜欢它,觉得它又脏又丑,后来渐渐熟了才跟它玩起来,还经常偷厨房的肉骨头给它吃。有一个周末,我刚进家门就喊圆圆,却没有见它摇着尾巴跑来迎我,去问奶奶,奶奶说圆圆送给别人了,我问送到哪家了,她开始不肯讲,最后才告诉我送去乡下了。”
  “那后来你找到它了吗。”顾又薇问。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它。”丁隶抱紧她,“等我长大之后回想起这件事,觉得圆圆应该是死了,奶奶怕我知道了难过,才说它被送人了。但是有时我又想,也许它真的被送到乡下了,每天住在大院子里,高兴了就去田间追小母狗,懒了就趴在窝里,成天自由自在的,最终老死在暖和的太阳底下。”
  “你再去问问奶奶就知道它的下落了。”顾又薇说。
  丁隶摇了摇头:“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圆圆再长寿也已经死了,事实上我并没有很想它,如果不是刚才梦见,我都快把它忘了。”
  “你刚才梦见它怎么了?”
  “我梦见它被车子轧成重伤,血流了一地,奄奄一息地躺在马路中间。”
  “不会这样的。”顾又薇抱了抱他,“它一定是被送出去了。”
  他回应地吻了她的额头,不久就重新睡着,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早,丁隶和顾又薇并没有避讳,一齐出现在科室里,然而还没有交接班就被董乾坤喊住,让他们赶紧帮忙找人。失踪的是一个五岁患儿,叫做苗苗,据说昨晚护士查房时她还在,早晨就忽然不见了。
  几人沿着病房问了个遍,没有谁见过这样一个小女孩。
  “丁隶。”顾又薇在走廊那头喊他。
  “找到了吗?”丁隶跑过去。
  “嗯。”顾又薇指了指女厕,“她把自己反锁在隔间里,怎么哄都不肯出来。”
  “卫生间里有其他人吗?”丁隶问。
  “只有她一个。”顾又薇说。
  丁隶叫住姜妍看住门口,和顾又薇进了女厕。
  最后一个隔间,门牢牢地锁着,二人低下头,透过门板和地面之间两三公分的缝隙,隐约可见几条拖把后面藏着一只小脚。
  “苗苗?”丁隶喊了几声。
  里面没回音。
  丁隶抬头:“我从上面看看。”
  顾又薇伸手护住他:“你当心。”
  “没事。”丁隶扒住门顶往上一撑,随即撒手下来,“是她躲在里面。”
  “那怎么办?”顾又薇问。
  “我去找个工具,看能不能把门撬开。”
  “那我等在这。”
  丁隶离开了,顾又薇下意识地低头向缝隙里望去,忽然看到一只眼睛盯着自己!
  她吓得后退一步,却立刻站住了,深吸一口气,弯下腰和那只眼睛对视着。
  “苗苗,是你吗?”她问。
  眼睛眨了一下。
  “是你的话就开门好吗?”她轻声说。
  眼睛动也不动。
  “没关系,不用怕的,这里没有别人。”顾又薇走近一步。
  那眼睛闭上、再睁开,突然变成了三只!
  她心里一惊,直起了身子。
  这时门口已经围了一些人,丁隶和董乾坤也回来了,锤子两下一砸拆掉了锁扣。
  两人卸下门板,光线照进去。
  里面蹲着一个小女孩。
  “哎呀苗苗!”董乾坤擦着汗,“以后可不能这么玩捉迷藏了啊,看你把叔叔急的。”
  “没事了,乖。”丁隶拨开了拖把,伸手想把她抱出来。
  苗苗却往墙角躲了躲:“我不出去。”
  “为什么?”丁隶问。
  “因为我是拖把。”苗苗奶声奶气,“拖把应该跟拖把在一块儿。”
  丁隶失笑,哄她说:“现在是早上,拖把们都要出来打扫卫生了。”
  苗苗认真想了一下,这才被丁隶拉了出来,顾又薇刚刚放下心,又回想起刚才的诡异景象。
  “怎么了?”丁隶察觉异样。
  顾又薇一愣,笑着摇摇头。
  “没有不舒服吧。”丁隶关心地问。
  “没有,你去忙吧,我也得回科室报到了。”
  “好,那中午见?”
  “中午见。”顾又薇嫣然。
  整日的工作让她几乎忘了这件事,即使回想起来,也只觉得是自己眼花多心。
  当晚丁隶和顾又薇双双值班,没有紧急情况,两人房门一掩简直约会,热恋中的情侣总有万语千言,不知不觉就把时间聊到了午夜。
  忽然门响,二人分开了一些。
  “丁医生啊。”一名中年女护工跑进来,“苗苗好像有些不对劲,你去看看吧。”
  “什么情况。”丁隶抓起听诊器要走。
  “不是不是,她身体挺好的,就是行为有点古怪。”护工说着带他们来到病房。
  病房的门扇开到底,和墙角夹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小空间,穿白色病号服的小女孩躲在里面。
  丁隶蹲下去,从门缝看她:“苗苗,这么晚了怎么不睡觉呢?”
  小女孩抬起头:“因为我是水瓶,水瓶就应该关在门后面。”
  护工十分担心,小声地告诉丁隶:“她下午还说自己是影子,非要趴在病床底下,小董劝了半天才把她拉出来。你看这孩子是不是中邪了?我们老家有小孩中邪就是这样,神志不清的,一会儿说自己是鱼,一会儿说自己是鸟。”
  丁隶还没作答,忽听走廊外一声尖叫!他循声跑出去,就见一个女患者惊慌失措地从厕所退出来,指着一个隔间大喊有变态,情急之下丁隶也顾不上避嫌,一撸袖子闯进去拉开那扇门。
  里面却空无一物。
  女患者抱着胳膊走进来,伸头看了看:“人呢?”
  “里面没人。”丁隶说。
  “怎么可能!”患者指了指隔间,“我刚才在隔壁上厕所,一抬头就看到有人从上面盯着我!”
  “真的是一个人吗。”顾又薇忽然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一只眼睛?”
  “对对!”患者立刻点头,“就是有一道光闪过去。”
  顾又薇扶住她:“您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再仔细检查一下。”
  丁隶觉得不对劲,等送走了病患,问顾又薇是不是知道什么,她稍作犹豫,把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道来。
  “这个眼睛会不会和苗苗的反常有关。”丁隶自言自语,“拖把,影子,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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