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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怪者 作者:西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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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灵异神怪 悬疑推理

  双手摸索着解开他禅衣的带扣,先是左边,再是右边,指尖一步步探开前襟,就将他半边的衣领拉下肩头。丁隶弓低身子,从脖子到胸口一点一点地吻下去,手掌的推力缓缓加重,俯身将他按在了宽大的书桌上。
  “喂。”齐谐忽然低声,“你的伤还没好吧。”
  “没好也得好。”丁隶含糊地回答,抽空脱掉T恤往地上一扔。
  “不然下次?”齐谐扶上他右腹的纱布。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别想就这么算了。”丁隶抓过他的手腕压在桌面,利落地褪下两人的衣服。
  “门没锁啊,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还有窗帘也……”
  后半句话被堵了回去,丁隶毫不温柔地吻他,同时又无比温柔地垫高了他的腰,稍做扩张之后,小心翼翼地将(此处和谐)送了进去。
  “会疼吗。”他轻声问。
  齐谐摇头,抱紧了他的脖子。
  “阿静。”丁隶低声喊他。
  对方嗯了一声,分不清是答应还是低吟。
  “阿静。”他欠起一点身看他。
  那人紧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阿静……”他的声音被气息搅乱。
  “你好烦。”身下的人皱着眉,勉强说出几个字。
  汗水滑过额角,滴在了齐谐的胸口,丁隶的动作渐渐加快,箍着手腕的指头也收紧起来,直到几次猛烈地抽(防和谐)送,他不自觉地粗喘出声,一阵不可抑制的颤栗瞬间刷遍每一只细胞。
  接着整个身体就像泡进温水一般地舒松开。
  丁隶调整着呼吸,满足地伏在齐谐的身上,又蹭了蹭他的脖子,安心地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头发被轻轻地抚摸着,心跳就平复了,丁隶从他的身体里退出来,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对方的胳膊松开了一些。
  丁隶低身啄一下他的嘴唇,手指从他大(防和谐)腿内侧一寸寸地移上去。
  “不用。”那人挡开他,忽然笑了一下。
  明明是夏天,却无端一阵阴风从窗缝灌进来,吹得他一个激灵。
  ——丁隶瞬间睁开眼睛!
  自己还是坐在书桌边上,面前却什么都没有。
  低头,一身衣服穿得好好的,抬头,书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丁隶心想见鬼,拉开房门跑了出去,就看见齐谐捧着一本书正悠哉地坐在餐厅里喝茶。
  丁隶一头雾水地走向他。
  “怎样,还尽兴吗?”齐谐头也没抬地问。
  “刚才……”丁隶愣愣地说出两个字。
  “嗯?”齐谐抬头。
  “刚才那是……”两个字变成四个字。
  “心魔。”齐谐言简意赅。
  丁隶整个人呆在那里。
  “我说了要召出来给你看看的。”齐谐笑吟吟,“相貌如何,还算漂亮么。”
  “挺……好看的。”丁隶看着他的脸。
  “身材也不错?”
  “……不错。”
  “跟我画的那个有区别吗。”
  “有……一点。”
  “哦?我以为我们的审美会差不多。”齐谐将一只玻璃杯往前推了推,“薄荷茶,降火的。”
  丁隶哦一声,低着头拉开椅子在对面坐下:“你什么时候从书房出来的。”
  “你闭上眼睛的时候。”齐谐望着他,“干嘛脸红,从前没做过吗?”
  “做过。”丁隶把脸埋在茶杯里,咕咚咽下一口。
  “那还紧张什么。”
  “以前又没有和男……”丁隶赶紧咳了一声,“是感觉不大一样。”
  “那是自然。”齐谐将目光移回书上,“因为是理想型。”
  丁隶感到心跳又停了一下,只敢盯着茶杯:“所以说那其实是一种性幻想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齐谐淡然。
  “可是好真实。”丁隶摸着杯壁上微凸的花纹。
  “那是你欲望太强。”齐谐整一下雪青色禅衣的前襟。
  丁隶忽然盯着他:“你是不是经常一个人这么做。”
  “半年一次吧。”齐谐将书翻过一页,“我又不像你们人类七情六欲的,事实上我对房事还真没什么兴趣。”
  “性冷淡是一种病。”丁隶一副讨论医学问题的正经口吻。
  “对人而言是病,对我不是。”
  “可我还是希望你活得像个人一样。”丁隶轻声说。
  齐谐笑了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丁隶低头看看,白T恤汗湿了一片贴在身上,却坐在那里没有动,沉默了半晌,低声说:“其实我刚才是和一个男人……”
  “我知道。”齐谐平静地打断他,“你刚才说没和男人做过,我听见了。”
  丁隶深吸了一口气:“其实那个男人就是你。”
  “我也知道,否则你就不会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齐谐依旧是平静的语调。
  “对此你不用发表一点看法吗。”丁隶心虚地盯着他。
  “这很正常,不需要发表什么看法。”齐谐合起了手里的书。
  “正常吗。”丁隶反问。
  “性幻想对象是父母兄妹都很正常,那并不代表你有断袖之好。”齐谐此时看向他,“不过丁隶,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实话回答我。”
  “什么。”
  “除了我之外你有没有对其他男人产生过性趣。”
  丁隶十分庆幸自己刚刚放下杯子,不至于一口茶呛在嗓子里:“应该没有。”
  “那就好。”齐谐放心地说。
  丁隶意外地眨了眨眼:“这是占有欲?”
  “不是。”齐谐摇头,“我是怕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丁隶没明白。
  “或许你不记得了,十七岁那年我曾对你说梦见过自己和你做(防和谐)爱。”
  丁隶点了点头:“真的做了那种梦吗。”
  “没有,是骗你的。”齐谐低下视线,“当时我以为没什么,过了几年才觉得那句话可能会对你造成暗示,进而影响到你的性取向。”
  丁隶看着茶杯,拇指不自觉在透明的杯口上轻轻磨蹭:“那个基本是先天的,不至于被你一句话就改了。”
  “我不这么认为。”齐谐说。
  “那你呢。”丁隶停下了拇指的动作,抬起眼睛看他,“你的性取向是怎样。”
  “我没有取向。”齐谐喝了一口茶,“我不准备和任何人发展关系,无论男女。”
  “为什么。”丁隶不理解。
  “君子之交淡如水。”齐谐用指背抹掉杯口的唇痕,“我不习惯和人走得太近,实话说这一阵子跟你住偶尔都极不舒服,感觉像是被侵扰了。”
  丁隶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是打算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是的,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了。”
  “担心什么?”
  “担心我会和别人在一起。”齐谐又抿上一口茶,将杯子停在唇边,平静地说,“倘若这次归心堂的事情顺利结束,我就回去关掉斋子,想办法盘一个店面,像你说的那样做些小生意,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所以你不用有什么顾虑,尽管安心地经营自己的生活就好,什么时候想见面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就算是生理需求我也会像刚才那样替你解决。”
  “那个不用了。”丁隶立刻说。
  “是吗。”齐谐嘲笑他,“当心忍出毛病来。”
  “那个我会自己解决的!”丁隶忿忿道。
  齐谐摇着头叹了口气:“赶快找个姑娘成家吧,你也老大不小了。”
  “不找。”丁隶丢出两个字。
  “你不要意气用事。”齐谐伸手提起茶壶,替他续满了杯子,“其实你应该清楚,你对我的感觉只是一种执念,因为我说的那句话使你面临着两难的处境,要么强迫自己接受同性关系,要么就此不相往来。介于朋友间的感情你选择了前者,就开始对可能发生的性(防和谐)行为念念不忘,这个假想压抑了多年,才使你产生了情感上的错觉。”
  “也许吧。”丁隶捧起温热的茶杯,“可那是真的也好,错觉也好,我对你的确有着超越朋友的感情,我没法装作它不存在。”
  齐谐却莞尔:“朋友以上只是挚友罢了,你何必把它定义为爱情。”
  一片薄荷在杯子里舒展开,安安静静地沉了下去。
  “阿静。”丁隶终于开口,“我想像刚才那样再试一回。”
  “早上才出院,过度伤身。”齐谐笑。
  “两次而已。”丁隶沉声,“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齐谐会意点点头,领着他走进卧室关好了房门,拉他坐在床沿上,自己站在对面。
  丁隶抬头望着他。
  “眼睛闭上。”齐谐轻轻说。
  丁隶嗯一声关掉了视线,就感到耳际拂过一股热浪,接着一只手捧住了自己的侧脸,一个缠绵悱恻的吻印在唇上。
  盛夏里散开薄荷的微凉。
  丁隶睁开眼睛,看着俯身吻他的人渐渐站直。
  那是一个女人。
  雪青色襦裙下露出赤(防和谐)裸的脚尖,乌黑长发及腰,淡扫蛾眉,不施脂粉,左颊缀着一点泪痣,正微笑地弯起他熟悉的眼睛。
  丁隶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女人毫不扭捏,自然大方地环上他的脖子。
  “你叫什么名字?”丁隶贴着她耳边问。
  “单名一个静字。”她的语调平和如常。
 
  ☆、南星号
 
  最后一个案子,目的地西沙群岛。
  午后三时,齐谐和丁隶整好行李,钱思宁和方寻也收拾妥当,张师傅将四人一车拉到机场。换票,过安检,登机,直飞海口。虽然在海南没有分部,归心堂也安排好了交通住宿,落地就有两辆轿车在等,直接把他们送到了星级宾馆的门口。
  齐谐刷了房卡,推开门,就在玄关站住了。
  背后的丁隶没明白意思,直到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一张双人床。
  齐谐哼笑一声:“方寻干的好事吧。”
  “我们要睡这吗,还是换个标间?”丁隶问他意见。
  “那要看你了,你若睡得着就不必换,我无所谓。”
  “那就睡这吧。”丁隶拉开柜子放下行李,转身要往外走。
  “丁医生上哪儿去啊?”钱思宁抱着胳膊堵在门口。
  “买烟。”丁隶大言不惭。
  “这么点小事不必跑一趟了,等一下会有人送餐过来,想抽什么牌子言语一声,叫他们一起带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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