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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蒂+番外 作者: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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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青梅竹马 悬疑推理 恐怖 民国旧影

  “阿玄,”梁季青叹了口气,他面色为难,“我... ...”
  门忽地‘吱呀’一声打开了,梁季青噤了声。
  tbc.
 
第17章 拾柒.雨夜
  “天色已经不早了,”杜若白跨进了门,他往炭盆里又加了些炭火,“有什么话,你们还是明日再说吧。”
  说完,还装作不在意地瞥了眼梁季青。梁季青刚咳过没多久,面上依旧氵朝红着。杜若白虽还同梁季青闹着别扭,却还是不放心地试了试他额温,他面上依旧紧绷着。梁季青挺无奈的,但顾忌着边上的梁季玄,也只得是暗地里扯了扯他衣袖子。
  反倒是坐旁边的梁季玄,觉出了些不自在。
  “哥,你还病着早些休息,”梁季玄起了身,“明天我们再好好聊聊。”
  他告辞出了门,转身进了杜若白为他备着的客房。身后,梁季青的卧房,‘吱呀’一声合上了,梁季玄愣了一下,叹了口气,也关上了房门。这宅子,在他来之前,有住人的只有梁季青睡着的那间,他现在住的,也是杜若白临时打扫出来的。杜若白同他哥,怕是早就在一块了。
  细细想来,杜若白同梁季青在他跟前,也是从未隐瞒避讳过。梁季玄坐在桌前,不由气闷,也说不上是气他哥行事荒唐,还是气些别的有的没的,他只觉着心里头空落得很。
  小黑从暗处猫了个身出来,他饶有兴趣绕着屋子角落的炭盆直打转,梁季玄怕他凑得太近,燎了皮毛,想把他抱走,却被小黑机敏地躲过了。他又打了几个转,来回踱步,终是寻了处满意地界。小黑满意地蜷成一团,闭眼睡了。
  梁季玄有些哭笑不得,这猫可真是太怕冷了。他不禁生了些困惑,近来这天,有这么冷吗,都开始用起炭盆了?这才九月份,不过刚入秋,勿说雪了,就是晨霜都还未成气候。不过这天气,近来也是真奇怪得紧,这淅淅沥沥的小雨,自他回国起就未彻底根断过。氵朝濡感一直没散过,从皮肉浸到了骨子里,扰得他周身不舒坦。
  梁季玄不得不说,屋里燃着的这炭火,的确是帮他驱走了不少湿重感。
  夜已深,他却无甚睡意,看着钟点临近午夜,梁季玄索姓点了灯,摊开了日记。
  [九月初四阴
  自我回国至今,统共不过两日,扰心诸事却是接踵而至。我向来坚信科学,然此次经历,却几乎打破了我长久而来树立的世界观。
  我回梁家时的经历,此刻仍历历在目,让我久久无法忘怀。我无法用科学理论加以解释,但于我内心,仍希望能寻得一合理答案。
  过程虽坎坷,但我还是幸运地在北平找到了哥哥。
  哎,青哥……
  对于哥哥的感情是非问题,我本不该掺言,但作为弟弟,就这段感情,我实在不大看好。
  也罢也罢,与其杞人忧天,不如顺其自然。
  …虽寻着了哥哥,但这件事还存着诸多疑团 。希之后的探寻,也能一路顺利。]
  杜若白到底出了些什么事情?青哥九月一日落水究竟是因为什么?哥哥的替身树又为何会无故枯死?他们又为何要搬到这偏僻地方?种种得不出缘由的问题困扰着梁季玄,他想得头疼,干脆吹熄了烛灯,摸上了床铺。
  被褥应是新弹过的且晒足了阳光,蓬软而厚实。蜷在被子里,他却没有丁点睡意,明明床褥软和舒适,一片漆黑中,他却莫名觉出了些异样。
  他嗅到了湿濡腐败的气色。红木大床被夜色漆上了层暗浆,浸饱了水似的发陈,这雨季可真是太让人心烦了……雨季?雨?他好像很久未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好像是踏进桂酒巷开始。又好像是更早?从他撞见杜若白开始。不光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这地儿太安静了,方才有人还未觉着,此时只剩了他一人,这点子寂静,是整个蔓延扩散开来了。
  明明房里还有另一活物,小黑却是丁点声音也不发。这平日里讨喜的点,现下倒让他骇了神。无雨声亦无风声,无狗叫亦无鸡啼,四周空寂,连点虫鸣振翅都听不着。梁季玄挣扎着想爬起身,身体却是疲软得不听使唤,原本蓬软厚实的被褥成了负累,他错觉自己在下陷,棉被成了沼泽软地,一步步拽着他往下拖。
  沉入梦魇之前,梁季玄最后的意识,是满世界的泥腥气。梦魇里,他被活活埋在厚土之下动弹不得。
  等他终于从梦魇中逃脱,梁季玄不由一阵心悸,他觉得自己真的生生死了一遍,那感觉着实太真实了。他猛地坐起,瘫在床上剧烈喘息,豆大汗珠子直往下滚,枕头和床褥湿透了大半,梁季玄整个人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
  屋子里头,炭盆仍灼灼烧着,滚出一股股热浪。小黑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看他,大尾巴悠哉摇晃着。
  梁季玄愣了神,他有些恍惚,忽地自己也不知道昨个夜里临睡前经历的‘鬼压床’是梦境还是真实了。窗外依旧昏沉着,是片雾蒙蒙的铅灰色,空气里弥散开的,是雨后的清新气息,混杂着红木家具特有的陈旧味道。梁季玄不信邪,他凑上前又闻了闻,那所谓的土腥气,是万万没有的。梁季玄不由苦笑,他最近神经只怕是太紧绷了些,都出现幻觉了。
  梁季玄低头又擦了把额头,汗珠子连连滚下,他这才发现,身上的里衣整个都湿透了,一拧都能挤得出水来。角落的炭盆仍兀自烧着,房间里温度高得骇人。杜若白的好意他怕是只得心领了,现在这天气,实在是不大适合用炭火啊。
  小黑倒是不嫌弃他一身臭汗,跳到他脚边,舔了舔梁季玄的手指尖,是难得的乖顺。待梁季玄收拾妥帖,抱着小黑出房门的时候,梁季青正懒散地坐在石桌旁看报纸。
  天上仍淅沥飘着蒙蒙细雨,经了一夜,梁季青气色好了不少,面上氵朝红也散了个尽。他贪凉只穿了件白棉褂子,嘴上叼着焦圈,大大咧咧拿满是油的手去翻弄桌上摊着的报纸。
  还没待梁季玄开口,杜若白已经把外衣抱来了,他黑着脸给梁季青披上。
  .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看着受批还一脸笑眯眯的梁季青,梁季玄无奈摇了摇头。
  tbc.
 
第18章 拾扒.圣约旦大学(上)
  “小玄子你醒啦!”梁季青笑眯眯地从杜若白身后冒了个脑袋出来,同梁季玄打招呼,“昨个夜里,你睡得还好吗?”
  “还行吧……”梁季玄含糊应了一声,“诶哥,说起来,这桂酒胡同可真够偏的,夜里可真静啊。”
  “这地儿住家的不多,”梁季青低头翻弄着报纸,“的确是很清静的。”
  梁季玄看着桌上的报纸,忽地灵光一闪,他现在想知道的很多事情明明都是可以从时事报刊上寻到线索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他倒是一时脑子短了路,忘记了。
  “青哥,你这儿有北平近一个月的报纸吗?”梁季玄头脑一热,只念着梁季青是报社的,倒是直接问出口了,暗地里查人反倒是找被查的人要起证据来了,梁季玄面上发了烫,“闲来无事闷得发慌,想寻些东西看看。”他向来是不大说谎的,偶一为之也是笨口拙舌,漏洞百出,想出口补救,倒是越描越黑,哪有闲来无事不找书看只顾着翻旧报纸的?梁季玄闭了嘴,不说话了。
  “应该有吧... ...小白?”梁季青摸了摸下巴,他倒是没注意到梁季玄的尴尬,“最近一个月的报纸你没丢吧,搁哪儿了?”
  “放书房里了,”杜若白抬头看了下梁季玄,眼神澄澈,一脸坦荡,“我带你去取。”
  两位被调查的主儿坦坦荡荡,倒是他一人偷偷摸摸跟做贼似得,梁季玄不由自觉有些好笑。
  书房面积不大,堆得东西倒是不少。一高架红木长条柜子,自底至顶,满满当当置放了不少书册,从古至今,从中到外,梁季玄凑近细看了看,发现其中还有不少是原稿孤本,不像是他哥哥会感兴趣的,应该是杜若白的藏品。
  “这些是北平包括民声在内的三家主流报社最近一个月的出刊报品,”杜若白指了指桌上高耸的三摞报纸,“还有些杂家别类未收集齐全,我通通放在桌脚旁边了。”
  墙角里,分门别类堆满了层层叠叠的厚实报纸。这本该是梁季青的工作的,但他向来缺乏耐心,到头来倒不如杜若白整理得规整。
  “你若是想翻阅再以前的报刊,也可以在角落里找找,顶上我都有做备注。”
  杜若白坦荡得过分,倒让梁季玄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糟了!”他忽地想起坏了大事,昨个夜里发生了太多事情,他竟忘了今天中午同顾华天的约了。
  匆忙向杜若白道了谢,梁季玄急着往西郊坪赶。
  待他到了酒馆,已过约定时间了。顾华天仍坐在昨天的包间里,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没丁点不耐烦。
  “学长对不住了,”梁季玄从楼下一路小跑上来,忙向他道歉,“一没留神忘了时间,住地也有些偏了,过来花了些时辰。”
  “没关系没关系,我嘛,放假的时候闲人一个,”顾华天倒是不大在意,他笑着摆摆手,“说起来季玄你倒真是一直都这么实在啊,连句谎话都不会说的。”
  梁季玄摸了摸脸,笑得尴尬,他想起方才在梁季青家里发生的事情了。
  “喏,拿去,”顾华天丢了两把钥匙给他,“正门进去,最三幢是教学楼,最后幢是办公用的。大学生没固定教室,他也没住校,不过听说他参了个社团,那个社团活动有个固定活动教室,在第三幢教学楼的顶楼。”
  “我呢,既然放假了,可就不大想继续再回学校呆着了,”顾华天冲他眨眨眼,“我就在这儿等你好了。”
  顾华天单从朋友角度来看,倒真是个很靠谱的人。梁季玄四顾无人,偷偷打开了圣约旦大学的大门。他手心浸出了些汗,天空轰鸣炸响了个雷,这天,怕是又要变了。
  往日熙熙攘攘的校园,此时空寂一片。正值初秋,梧桐积了层黄毯,看着是几日未有人踏过的模样。
  梁季玄偷溜进学校,他被教学楼门口树着的公示牌吸引了目光。公示牌上,只贴了张最新的批评公告,其余的都被铲干净了。
  [民国十一年八月三十一日,
  本校学生杜若白、万杉、齐茹秋等,煽动罢学,□□闹事,造成多名学生受伤。其行为严重影响了学校名誉,也在全校造成恶劣影响。
  现经研究决定,除去杜若白学生会长一职,给予三人记过处分一次,以观后效。
  希望其他同学能引以为戒,切勿再犯。]
  八月三十一号?杜若白八月三十一号出的事情,梁季青九月一号掉的水... ...这之间,怕是有些扯不清的联系。
  梁季玄思忖着,往第三幢教学楼走。他来之前,刚找青哥要过这近一个月间的报纸,具体情况待他回去了,从报纸上都能清楚事情大概。看着梁季青同杜若白俩坦荡的模样,梁季玄自个儿都开始质疑起自己这追根知底的行为有什么意义了,他最初明明只是因着院子里梁季青的替身树无端枯萎,来北平寻哥哥罢了。
  现下梁季青也寻着了,他却仍在寻着些莫名的真相。梁季玄也说不清这其中缘由,他的心里一直绷着根线,这根线从他看着那棵替身树开始便绷着了,哪怕他见着了梁季青,这根线也依旧未松下来过,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事,只是个开头,远远还未结束。
  梁季玄站在三幢教学楼楼底,天空忽地劈开一道闪电,照得眼前光亮一片,他默默咽了口唾沫。
  教学楼门口的锁被砸开了,地面上留下了小半个鞋印。梁季玄有些错愕,这栋楼,在闭校后明显有人来过。他尝试姓地伸脚往鞋印上大致比划了一下,鞋码明显比他的小了一圈。
  应是个姑娘的,或是个小个儿男人的。
  梁季玄小心翼翼推开了门,若真之前有人来过,她/他还有在里面未走的可能姓。他摸着墙壁往楼上走,未敢开灯,窗外,迟来的雷声轰隆隆逼压而来,气氛更是阴郁了。
  雷声轰鸣中,他忽地听到一阵细弱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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