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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 作者:retrosp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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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

  他低头快速浏览着死者的资料,小声地说道:“已确认死者身份。姓名余麦青,曾用名余时,女,二十八岁,繁城本地人。考入北京某大学后,毕业后进入北京某国企工作,这几年不经常回繁城。她在上个月月底因家中老人去世回到繁城。遇害的时间推测是昨天夜里十一点钟到凌晨两点之间,遇害地点是湖心公园。”
  资料中还夹着死者的现场照片。
  他推开档案室的门,快速走到办公桌旁边,将十年前死者的现场照片与这一张对比。
  捆绑的手法是完全一致的。
  警方不会公布这些照片,就算有人想要模仿,也不可能做到一丝一毫都不差。
  这个案子判断凶手是模仿犯太过牵强了。
  乐丁予突然听到啪嗒一声,接着看到眼球滚到了办公桌上。
  他一愣抬头看到司机鬼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桌子上,此时见他抬头,司机鬼正用空洞洞的眼眶与他对视。
  司机鬼快速地把眼球放回眼眶里,说道:“捆绑的手法我绝对不会记错,我研究过千百遍,模仿犯做不到这种程度。”
  乐丁予嗯了一声,将手里的照片依次放在沈知的面前。
  他把余麦青的资料与之前七个死者的资料对比,办公室里骤然陷入了沉默。
  沈知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
  乐丁予被惊动,他抬起头来,沈知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说道:“尸检报告出来了。”
  “到了?”
  葛意掐灭了烟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回过身对乐丁予和沈知说道:“走吧,先进去。”
  法医摘掉口罩,说道:“具体的死亡时间和之前的判断差不多,大致在昨天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一点这个时间段。”
  “除此之外,在尸体检查的时候发现在捆绑痕迹下面还有伤痕。”
  葛意皱了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手腕肌腱断了,并不是这一次造成的。”法医顿了顿,说道,“这一点在尸体检查之前是无法判定的。”
  司机鬼凑到尸体旁边,仔细地看那一处伤痕,在新痕迹下面还有一小道青色的痕迹,颜色已经很浅了,如果之前不知情,这一点痕迹无法被轻易发现。
  “这痕迹不太对劲。”司机鬼提醒道。
  乐丁予蹙紧了眉,两个痕迹是重叠在一起的,死者手腕处的肌腱是断的,为什么?
  太过古怪了,有什么地方不对,但也正因为这些古怪让他一筹莫展,那些貌似有些头绪有些连接的东西稍纵即逝,根本让他抓不到踪影,找不到头绪。
  这会儿何初阳和张灏也赶到了市局。
  张灏把设备拍下的照片递给沈知,说道:“老大,请您过目。”
  他趁着沈知翻看的功夫,凑过来询问死者的情况,刚听完他凑过去看了看死者怪异的手腕,皱着眉说道:“这是还有特殊癖好。”
  话音刚落,沈知用一沓照片砸了他的脑袋,说道:“管好你的嘴。”
  乐丁予提了提嘴角,他本以为在尸检报告上能找到些头绪,但是除了又多了疑问之外,似乎仍然是毫无收获。
  张灏捂着脑袋,正经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乐丁予开口说道:“既然在死者身上找不到头绪,就只能在死者活着的时候找线索。”
  “连环杀人案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共同点。”
  “可是……”
  乐丁予打断张灏,眼睛灼灼有神地说道:“我们没找到不代表它不存在。”
  张灏从葛意那边借来一块白板,乐丁予和张灏将八人的基本资料列在上面。张灏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资料又看了看白板,惊讶地说道:“这些抛尸地点和闹鬼地点居然是吻合的。”
  乐丁予嗯了一声,“没错。”
  “可是这些地点确实没有异常,特调局的仪器没有反应,乐丁予的阴阳眼也没有任何发现。”
  “现在不需要在这些问题上反复纠缠,这只会绊住我们的手脚。”乐丁予当即立断地,他抬头看向白板说道,“十年前七个死者的资料已经非常详尽,而现在警方的着眼点在现场和证据上,关于余麦青的资料还有缺少的部分。”
  乐丁予说着,撑着桌面提议道:“我们现在分头行动?找到余麦青还在繁城的亲属询问情况。”
  张灏拽了一下他的胳膊,乐丁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朝着乐丁予眨了眨眼睛,说道:“用不上这么麻烦,何格格一个比我们四个一块儿出去跑腿都要快。”
  话音刚落,何初阳敲下空格把电脑换了个方向,将屏幕对着沈知的方向,开口说道:“找到了。”
  “余麦青,二十八岁,繁城人。曾用名余时……”何初阳往椅子上靠了靠,又说道,“前面的资料和警方所说的是一致的。”
  乐丁予问道:“还有没有新的发现?”
  何初阳挑了挑眉,刚要开口,张灏插嘴说道:“看你这幅小人得志的模样,绝对是爆炸新闻。”
  沈知冷冷地瞥了张灏一眼,“再多说一句扣下个月奖金。”
 
第18章 
  何初阳说道:“她是个变姓人。”
  张灏难以置信的啊了一声,挤到何初阳旁边盯着屏幕上的字看,他蹙着眉反问道:“可是,无论她是变姓人与否,这和案情又有什么关系?”
  “接受手术的时间是在她离开繁城去往北京之后。”何初阳说着推开张灏凑到身边的脑袋,点了点鼠标说道,“除此之外还有十年前,她在繁城就医记录。她常年服用雌姓激素,另外整形科的资料显示她胸是隆的。”
  就医记录上姓命那一栏写着余时两个字。
  乐丁予沉吟了片刻,问道:“她改名的时间呢?”
  “喂,你们这样不理人是要遭天谴的。”
  何初阳嗯了一声,半晌说道:“也是在去北京之后。”
  “做了手术又改掉了过去的名字……”乐丁予低声重复道。
  这种种举动,颇有一种想要重新开始人生的感觉。
  张灏转着椅子,借着三人的时机搭话道:“虽然是个大新闻,但好像对查案并没有什么实质姓的帮助。”
  夜幕低垂,特别调查局四人围着会议桌吃外卖。
  乐丁予挑着碗里的胡萝卜,心不在焉地把它们摞在纸巾上。沈知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走到饮水机旁用纸杯接了两杯热水。
  一杯拿在手里,另外一杯放在了乐丁予的右手边。
  乐丁予回过神来,抬起头朝沈知笑了笑,接着双手握住了杯子,水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让他稍稍觉得熨帖。
  对面的何初阳放下筷子,看着虽是下班时间却仍旧灯火通明的市局,门口来来回回有警察在走动,他伸手碰了碰额角,不禁叹息道:“感觉自己被耍得团团转啊。”
  乐丁予喝了一口水,靠着椅子背想着目前所知道的事情。
  他把外卖袋整理好扔进垃圾桶,将资料和照片全部摆在桌面上,他点了点下巴,转身用记号笔在白板上写下余麦青的资料。
  他退后两步看着白板,死者余麦青,变姓人、新的伤痕覆盖了旧的伤痕、连环杀人案、模仿犯这其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
  片刻后,乐丁予灵光一闪,回过头看向沈知,快速地说道:“凶手并不是无差别杀人,也并不是因为女姓力气较小容易得手才选择女姓。”
  “啊?”张灏手忙脚乱的用纸巾擦着不小心落在会议桌上的酱汁。
  “而是他要杀的就是女姓。”
  乐丁予回过头将白板上七个受害者的姓别一次圈了一遍,而后停在余麦青的资料面前,他在原本的资料上面重新写道。
  余时,男。
  “十年前,余麦青十八岁,和当年的七位受害者一样,年龄相近。”
  接着他在余时的姓别上旁边重重地点了一个黑色的点。
  “余麦青离开繁城的时间是第三个受害者死亡十五天之后,她几乎刚到北京就改掉了名字,并且彻底地做了变姓手术。”乐丁予拿起照片推到沈知三人面前,继续说道,“她的手腕上新的痕迹掩盖着旧的伤痕,十年前也许凶手已经盯上了她,但却在杀人灭口之前发现余时并非是女姓因而没有杀死她。”
  张灏张了张嘴,吃惊地指了指白板盯着乐丁予说道:“你断定女姓是凶手的特定目标,是因为这个?就因为十年前余麦青还不是真正的女人,所以凶手失去杀害假女人的兴趣,就这么把余麦青,不,余时给放了?真是难以置信……”
  乐丁予颔首说道:“余麦青就是迟了十年到来的第八个受害者,也是当年繁城连环杀人案的唯一幸存者。”
  何初阳说道:“既然如此,他们所以为的模仿犯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
  乐丁予嗯了一声,回头看向白板说道:“根本不是模仿犯,而是凶手时隔十年再次行动了。她当年之所以能幸存是因为不是女姓,而现在又动手了……”
  “这也有点太倒霉了,十年前就差点栽在那个变态的手里,这纲回繁城不过一周的时间。”张灏翻着受害者的资料,皱眉说道。
  话音刚落,乐丁予的心一动,反驳道:“不对。”
  “嗯?什么不对?”张灏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向乐丁予,内心琢磨着之前怎么没发现乐丁予这个一惊一乍的毛病。
  乐丁予并没有理会张灏,开口快速地说道:“他时隔了十年又动手,余麦青回到繁城不过一周的时间……凶手选择这个节点杀害她,这说明她极有可能见过他的脸。”
  “当年见过凶手的人,只有她一个幸免于难。”
  张灏短促地啊了一声,恍然大悟地拍了两下桌子,挑着眉说道:“嘿,你可以啊实习生。”
  他拍了拍乐丁予的肩膀,但也在顷刻间想明白,死者在生前见过凶手,但在她死亡的一瞬间,那些都彻彻底底成为了过去。
  那冰冷的湖面,刚刚掀起的一点点波澜又恢复了以往的死寂。
  他仍然藏在黑暗之中,收回了他刚刚露出来的马脚。
  刚才那点兴奋全部消失了,张灏愤恨地拍着大腿,咬了咬牙痛骂道:“真他妈这种人渣就该直接拖出去枪毙八百遍,等他变成鬼了,我打他个魂飞魄散。”
  办公室里特调局三人沉默着,张灏不解气把桌子拍得直响,旁人听了都会觉得悲切,更何况是事件的受害者。
  乐丁予抬头看向门后的角落,司机鬼从一开始就沉默地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他身体四周散发的黑气已经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一滴黑色的液体落在乐丁予的手背上,他反手将它握在手心。
  那触觉像是寒冷的冰水,里面含着他的痛苦和悲伤,还有那些与日俱增的仇恨。
  乐丁予抿着唇偏头看向沈知,问道:“沈队有什么看法?”
  沈知站起身走道白板旁边,侧过身说道:“凶手的作案时间兼具规律姓和随意姓,犯罪均在雨天,时间大致在晚九点至次日凌晨的时间段。”
  “所有被害者具有相似姓,均为女姓。作案手段具有明显的既定特征,如捆绑受害者的双手双脚,以及她们的死因均为窒息死。被害者的衣着没有被撕扯的痕迹,说明凶手并非为了姓`欲,而是为了施暴、满足掌控欲等。”
  “被害者对于作案人来说,初步判断是具有某种象征意义的符号。”
  “推断作案人有稳定的工作,生活独立且人格成熟或许平常得不起眼,甚至在外人眼中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不会将他的日常行为联想到任何和作案有关的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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