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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密室 作者:微笑的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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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悬疑推理

  “哈哈哈哈!”唐缈也笑得不行,“越说越离谱, 还真是破家值万贯,宝贝越来越多了!”
  “小唐同志, 此言差矣!”周纳德一脸认真地解释, “唐姥姥和唐竹仪虽然都当过家主管过家,但祖宗留下的东西他们就能随随便便乱扔吗?况且那不是一般的古画!”
  “什么画?”淳于扬问。
  “我听说是展子虔《四季图》中, 除了《游春图》的其余三幅。”
  唐缈艺术修养比较薄弱,这几乎是他们这代人的共同特征,因为在他们出生前后这一二十年,是中国传统文化和文化最不值钱、最受排挤和贬低的时期。
  他问淳于扬:“展子虔是谁?”
  淳于扬也是第一次听说,显得有些震惊,缓缓说:“隋朝画家,你只需要知道许多人愿意用一百吨黄金来交换他的三幅画就是了,金银终非国宝,画却不可多得。”
  唐缈又问:“《游春图》是什么?”
  淳于扬说:“美国人都知道,你居然不知道?”
  “他是美国共产党员,我还没入党呢。”唐缈辩解。
  淳于扬便说:“《游春图》是展子虔唯一传世的作品,主要画的是春日景象。这幅画开青绿山水之先河,也是迄今存世最古老的一副画卷,并非后代摹本。”
  “哦,古人画的春天在哪里。”唐缈问,“这画居然在我家那个始终没找到的宝库啊,这么多年没烂掉?”
  淳于扬没好气地说:“你什么记姓,《游春图》在故宫博物院,当然不会烂。周纳德的意思是,他觉得这幅画以外的描绘夏、秋、冬三季的另外三幅画,分别叫《童子戏水图》、《落叶图》和《踏雪图》有可能在你家宝库里!”
  “喔唷,厉害!”唐缈不明觉厉。
  淳于扬立即强调:“但是我个人认为连百分之一的可能姓都没有。首先这三幅画出自野史记载,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自隋朝以来一千三百多年都没人见过?”
  他看了一眼周纳德:“其次,以唐家的条件,藏东西不是在地下就在山中,怎么保存脆弱的古画?周干部八成又是胡说八道。”
  周纳德生硬地说:“这种事情要用实践检验嘛!”
  淳于扬摇头冷笑:“你觊觎那一吨黄金就直说,为什么要编故事?觉得我们几位书读得少,好哄是么?”
  “谁说我是编的?”周纳德毫不退缩。
  淳于扬注视他半晌,问:“所以,周干部,真是我祖父告诉你唐家藏有古画的么?”
  周纳德板着脸:“老爷子告诉我的事儿比画多多了!”
  话说到这份上,他们两个居然不再继续,而是沉默相对。
  司徒湖山等不来下文,看看你,又瞧瞧他,也不知道谁说真话,谁在撒谎,只能骂道:“妈了个X的,赶紧解释啊!为什么你们叔侄俩一起到唐家来做贼?!”
  “什么叔侄?”淳于扬皱眉。
  司徒湖山嚷嚷说他是你爷爷老烈头的徒弟,从辈分上来讲是你师叔哇,咱们泱泱中华礼仪之邦忠孝传家,辈分上可不能乱,乱了叫人家美国人笑话……
  老货说话一套一套,旁人插不上嘴,淳于扬嫌烦又要往祠堂外走,这次拉上了唐缈和唐画(小妹妹早已经被吵醒了)。
  司徒湖山问:“你们去哪儿啊?”
  “不去哪儿。”淳于扬说。
  但他们三个刚刚迈出祠堂门槛,其余三人就立即跟上,尤其始终身处局外的离离,仿佛就等着淳于扬有所行动。
  对于她来说,是美国人或中国人,是画值钱抑或金银值钱等问题目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保命,下一步才是把财宝带出去。
  她自私,也因自私而专注,在其余人闹作一团时,她依然在祠堂里上下左右打量着,摸索着,寻找着。大概有那么两三分钟,连淳于扬都忽视了她的存在。
  六个人一起走出祠堂小院,淳于扬把他们径直带到后院的一口水井边,然后揭开木头井盖,趴在井沿上往下看。
  唐缈问:“你看什么?”
  “密道。”他说,“我一直怀疑唐好是从这里出去的。”
  那水井口小肚大,井口直径才五十公分,平时也就能容纳一只铁皮水桶打水。淳于扬偏又是个肩背宽阔的高大男子,他往井口一趴就遮挡了绝大部分光线,导致里面愈发显得黑咕隆咚。
  一听说是通往外界的密道,离离、司徒湖山和周纳德生怕错过什么,立即围了过来,又把仅剩的亮光给扼杀了。
  淳于扬视线中一片漆黑,但不想掏出夜视镜,于是便喊唐缈拿手电筒来。
  司徒湖山把淳于扬搡开,说:“高个子别挡着,我有蜡烛!”
  说罢掏出一截白蜡烛点燃,解下裤腰带系紧在尾端,接着往井下那么一探,果然在干涸的水井深处、侧面砖壁上看到一个深黑的洞口。
  由于蜡烛光芒微弱,只能看到那洞口似乎一大半露在外面,一小半掩盖在淤泥里,甚至都看不清那是不是个洞,或许只是一块形状比较规则的凹陷。
  司徒湖山和周纳德顿时什么都忘了,兴奋地嗷嗷大喊,离离转身就跑,说:“快找绳子!!”
  所有人都立即分头行动,在宅院里四处翻找,淳于扬趁机揽住唐缈,抱起唐画说:“走!”
  唐缈问:“去哪儿找绳子?”
  “不找绳子。”淳于扬小声说,“唐好不是从这里出去的,我们去找真正的密道!”
  “什、什么意思?”唐缈问,“哪儿有密道?”
  淳于扬说:“画儿床下。”
  “什么——?”
  “快甩开他们,那些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尤其是周纳德!”淳于扬快步走着,把唐缈推得几乎脚不沾地。
  “但、但唐画床底下怎么会有密道?不可能啊,她没说跟我过啊!”
  唐画坐在淳于扬的臂弯里,睁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听到唐缈喊她名字后咧开小嘴微笑。
  她的头发已经被淳于扬梳得整整齐齐,结成细细的麻花辫子拖在脑后,小脸上污垢全无,衣服也从里到外换了身干净的。
  “她也没跟我说过,是我吃出来的。”淳于扬说。
  “啊?”
  淳于扬说:“昨天中午我毒蛊发作疼痛难忍时,唐画给我和司徒先生吃过两粒解药对不对?”
  “对。”唐缈立即撇清,“但我真的没给你下蛊,我也不知道为什……”
  “此事先不提。”淳于扬打断,“总之我当时疼得毫无精力,加上病急乱投医,没细看吃的是什么,后来回想起来,那两粒小丸子根本不是解药。”
  这个问题唐缈也考虑过,唐画怎么可能弄来解药呢?只不过后来状况频出,才将其置之脑后。他问:“那是什么?”
  淳于扬说:“那是腌咸鸭蛋时外面裹的那层泥。”
  啥?
  “就是那种盐分很高、加了白酒和稻草灰的黄泥。”淳于扬说,“我的舌头一向很灵,自信没有猜错,所以便跟踪了一下画儿,发现她偷偷溜回自己房间,钻入她和唐好一起睡觉的床底摸索,顺出一只咸鸭蛋,然后跑到无人之处把黄泥剥掉,敲开蛋壳,剥掉蛋白,就这样生吃鸭蛋黄。”
  “嘿!”唐缈伸手在唐画脑袋上凿了一下,“小丫头片子不但头脑灵活,还挺会享受的,鸭蛋白虽然咸了点儿也能下粥,不许乱扔!”
  唐姥姥持家节省,唐好对妹妹也管得严,唐画这家伙平时难得开荤,这几天趁着顶头上司们都不在家,也不知道她偷吃了多少只生咸鸭蛋,好在没闹肚子。
  淳于扬说:“你不知道,跟踪她可比跟踪你艰难,她仿佛浑身上下都长着眼睛,动不动就回头喊我——淳!”
  唐缈扑哧笑了一下,问唐画:“所以你床底下是空的?”
  “嗯!”唐画点头。
  唐缈说:“既然腌着咸鸭蛋,那说明是个封闭的小地窖啊,未必是密道。”
  “总有几成可能姓。”淳于扬说,“你觉得以唐好的腿脚,是从后院的井里出去方便,还是从自己的床下?”
  说话间三人走到姥姥和唐家小姐妹居住的第二进小院,推开堂屋大门后闪进去,转身再把门关上,落了栓,这才放心踏入堂屋西侧的小房间。
  东侧姥姥的房间十分寂静,显然她离开之后就再没回来。唐缈和淳于扬都在刻意避免去谈论和探究那个房间,老太太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不管她在与不在,都令人退避三舍。
  西侧小屋摆设相当简单,只有一张雕花床,一只大衣柜,一张软布包了角的中式书桌和一张圈椅,要不是书桌旁的墙壁上贴着几张矫揉造作的时装美人挂历图,几乎都看不出是两个女孩子的房间。
  这并不是因为唐家清贫,而是姥姥担心小瞎子唐画走动时在哪儿磕了碰了,所以嘱咐唐好将东西随拿随收,尽量不放在明面上。
  家具虽然不多,但每样都是珍木良材打造,淳于扬指着那张毫不起眼的圈椅说:“唐家确实遍地宝贝,这样难得的东西,只怕存世的不多了。”
  唐缈不懂,问为什么,淳于扬说:“随方制象,各有所宜,宁古无时,宁朴无巧,宁俭无俗,一张明代的花梨木椅子用到今天还不难得?”
  唐缈不关注桌椅板凳,一头钻进雕花大床底下(幸好那不是张顶天立地的拔步床),伸手一摸,果然是个好大的空隙,一丝丝阴凉从里边沁出来。又一摸才发现原来边上还有个木头盖板,已经被唐画偷窃咸鸭蛋时推开了。
  “快快快!”他招呼淳于扬。
  两人原本打算把雕花床搬开,没想到那床也不知是什么材质,死沉死沉,用尽全力也只能挪动一小段,露出半个地窖口。
  地窖口跟天井里的金鱼池差不多大,宽一米二三,长将近一米五,深超过一米,是个方方正正的小空间。
  即使是在天气晴好的上午,老房子通常也采光不足。唐缈把地窖的木盖板掀开,仍然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只觉得好像有一大堆瓶瓶罐罐。
  与普通地窖大相径庭的是,这儿四周墙壁都钉着木板,倒像一只安放在地面之下的木箱,接近底部一些木料的由于长久的湿气已经腐朽了。
  “哟,挺深呢!”唐缈说,“还有台阶!”
  腌制咸鸭蛋的大瓦罐放在的最高一级台阶上,这让他既庆幸又后怕,试想把这罐子放远一些,到了唐画够不到的地方,万一这小丫头为了一口吃食铤而走险,岂不是会倒头栽下,摔个半死?
  然而他的担心多余了,唐画对地窖里边的情况很熟悉,显然是偷东西次数多了,轻车熟路。她抢先一步下去,指着某个角落说:“蛇!”
  唐缈原本坐在地窖边沿上,吓得“腾”地缩回了脚:“哪儿有蛇?!”
  淳于扬举起手电,冲着地窖底部努了努嘴,原来除了几级台阶上放着瓦罐坛子和一些重物(比如压泡菜缸的石块等),地窖底部却是空的——严格来讲不该如此表述,因为那儿盘着四条蛇。
  分别是:一条土灰蛇,一条土黄蛇,两条三四十厘米长的小青蛇,其中土灰蛇最大,盘成一团,少说也有酒盅口粗细,一二十斤重。
  淳于扬刚把手电光打过去,那两条扁头小青蛇就迅速地越过唐画,游出地窖。
  唐缈对蛇的恐惧来自远古人类跨越时空的遗传,铭刻在绵延亿万年的基因里,且比普通人强烈十倍。他“呜哇”一声跳起来,胳膊撞击了雕花床栏杆,居然也不察觉到疼,然后猛地扑到淳于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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