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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毒 作者:初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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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推理 探案追踪

  而仅有的几段视频里,也没有任何形迹可疑的人靠近肖氵朝刚。
  他的失踪,看上去就像一场主动离开的恶作剧。
  但现在,对命案极其敏感的重案刑警们明白,他很有可能已经被害了。李立文的那把沾血的刀,也许就是凶器。
  ??
  听到“肖氵朝刚”三个字时,李立文怔了片刻,然后像突然惊醒一般,双目几乎瞪到最大。
  可花崇从他眼中看到的,却是不应有的恐惧与害怕。
  那种恐惧与作案之后担心被抓捕的恐惧不同,后者隐藏着显而易见的暴戾,而李立文流露出来的恐惧却带着几分懦弱与无助感。
  柳至秦点出肖氵朝刚的照片,“你认识他,对吗?”
  李立文近乎本能地摇头。
  “今年3月25号,他去过你工作的酒吧。”柳至秦说:“那天你没有轮休,从晚上8点一直工作到凌晨4点。你见过他吧?”
  “没有!”李立文声音颤抖,“我没有见过他!我不认识他!店,店里每天都有很多客人,3月份接待的客人,我,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柳至秦却像没有听到他的解释一般,又问:“接下去的几天,肖氵朝刚找过你——但不是在酒吧。你记不记得,他在什么地方拦住你,对你说了什么话?”
  李立文脸色越来越难看,右手用力撑住额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他!他,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们要调查他,就去找其他人!”
  “既然不认识他,为什么说他不是好人?”花崇半眯着眼,“昨天我们在你住的地方找到七把刀,其中一把对鲁米诺测试有反应。我当时就问过你,是不是觉得用水把刀上的血迹清洗掉就万事大吉了。你既不肯承认最近使用过它,也不肯承认它沾过血。但现在,我们已经在刀上提取到一个人的DNA,你猜这人是谁?”
  李立文的瞳孔骤然紧缩,“肖,肖氵朝刚?”
  “原来不是认不得嘛。”花崇单手搭在桌沿,视线停在李立文脸上,“他半年前失踪了,你知道吗?”
  李立文已是满脸的汗,惶恐地点头,“派出所的人来调查过,但,但是没有问过我。”
  “你刀上的血迹并非新鲜血迹。”花崇说:“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李立文有个抱住双臂的动作,但很快放开,“我只是自卫,我没有伤害他!他失踪不关我的事!”
  “自卫?”
  “他强迫我!”李立文想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肩背不停抖动。
  “慢慢说。”柳至秦声音轻轻的,“你把事情交待清楚,我们才好去调查。”
  李立文用力吞咽口水,瞪大的双眼死死盯着桌面,“他,肖氵朝刚只来过我们店一回。给他送酒的不是我,我根本没有靠近过他,天知道他怎么就盯上我了!那天我下班之后,他在店后面叫住我,让,让我陪他。”
  酒吧街的夜店个个装修得别具一格,正面光彩照人,背面却很不讲究,堆着垃圾,淌着脏水,真实诠释着什么叫“光明背后的黑暗”。
  花崇不久前才从那里经过,想象得出肖氵朝刚叫住李立文时的情形。
  “我在这一行也干了好几年了,像他这样的客人不是没有见过,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李立文吸了吸鼻子,“他就是想跟我睡。但我又不是gay,为了钱也不能答应他啊。两个男的做那种事,太恶心了!”
  柳至秦轻咳了一声,花崇倒是无所谓,接着问:“后来你和他起了冲突?”
  “他是客人,我怎么敢和他起冲突?”李立文猛地抬起眼,接触到花崇的目光后立即又撇开,“后来几天,他经常来缠着我,还,还威胁我。”
  “威胁你什么?”
  “还能有什么?他们这些人,不就是看我们这些当服务生的好欺负吗?他要是去店里找我的麻烦,我马上就会丢工作。事情如果闹大,我在别的店也找不到工作。”李立文又急又气,“我被他缠得受不了,答应用,用手和,和嘴给他做一回。”
  “就是他失踪的那天吗?”花崇问。
  李立文深吸一口气,“是。但我不知道他后来失踪了,我只是,只是割了他一刀!”
  “在哪里?”
  “富康区一个招待所。”
  “富康区?肖氵朝刚带你去招待所?”
  “他说那种地方比较安全。”李立文捂住大半张脸,“酒店什么的,监控太多,身份证也查得严。”
  花崇小幅度地抬起下巴,“既然已经说好了,你为什么还会割他一刀?你特意带着刀?”
  “不是特意!我有在包里放刀的习惯!我没有故意捅他!”
  “‘捅’和‘割’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动作。”花崇手指交叠,“到底是‘捅’,还是‘割’?捅的哪里?割的哪里?”
  柳至秦在桌上丢了一包纸巾,“擦擦汗。”
  李立文连忙扯出几张,“是说好了,但肖氵朝刚中途反悔!我已经给他那个了,还不止一次。他不满意,强迫我跟他做。我受不了他们那些gay的玩儿法,跟他吵起来,他还扇了我几耳光,骂我这样的人就是天生命贱,长着舌头就该舔男人的j_i巴,长了个屁眼就该翘着让人CAO!他比我高,也比我强壮,要拼力气的话,我根本打不过他。”
  “但你有刀。”花崇说。
  李立文半天没说话,接着竟然抽泣起来,浸满汗水的纸巾被捂在眼睛上,审讯室响起低沉又压抑的哭声。
  柳至秦偏头看向花崇,花崇却仍旧面不改色,“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捅……”李立文一边吸气一边说:“我割破了他的手臂,刀上的血就是那时候沾上的。不过那时候我们在卫生间,我很害怕,他跑掉之后,我就将地上墙上的血清洗干净了,把刀也洗干净了。”
  花崇不大相信,“肖氵朝刚在被你割破手臂之后‘跑掉’了?”
  李立文用力点头,“后面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没有割到他的动脉,他不可能因为那一刀死掉!”
  “你割他的时候,不担心他到酒吧找你麻烦?”
  “我哪儿还想得到那么多啊?咬了他那个,我已经恶心得受不了了,他还想上我,我只能和他拼命!”
  花崇叹了口气,“他‘跑掉’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你?”
  “没有了。但我一直很害怕,担心他突然出现。不过过了一段时间,派出所的人来我们店里,我才知道他失踪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柳至秦问。
  又是一阵沉默,李立文低着头缓慢道:“我希望他再也不要出现,死,死了最好。”
  ??
  离开审讯室,花崇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有些粗暴地把门推开。
  这几日降温降得厉害,哪间警室里都开着空调,又闷又热,连着开会、审人,几小时下来简直头昏脑涨,太阳穴痛得比刚出车祸那天晚上还严重。
  柳至秦跟着来到露台上,顺手关上门,吹一阵凉风,抽半根烟,脑子果然清晰了一些。
  “李立文也许没有撒谎,但他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事。”花崇穿了件戴兜帽的外套,双手抄在裤袋里,不停在栏杆边踱步,“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肖氵朝刚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
  “一个手臂被割伤的男人,半夜离开招待所,会去哪里?”柳至秦走到花崇身边,抬起右手,拉住了花崇的兜帽。
  头被柔软厚实的兜帽罩住时,花崇愣了一下,思绪突然一断,直勾勾地看着柳至秦。
  “别这么看我。”柳至秦为他整理了一下兜帽,顺势在顶上拍了两下,“我会走神,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无法专注案子。”
  花崇略一低头,兜帽沿几乎遮住眼睛,半秒后伸出手,想把兜帽扯下去。
  “这儿风大。”柳至秦目光柔软,阻止道:“你才受过伤,吹久了不好。”
  花崇吁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那你也别这么看我。”
  “嗯?”
  “我也会走神。”
  柳至秦眼中的光一定,唇角几乎瞬间扬了起来。
  花崇当然注意到了,却收敛心思,话归正题,“重案组处理不了这么多案子,既然刀上的血不属于尹子乔,那李立文和割喉案的关系就有限。一会儿跟曹瀚说一声,让他分点人手继续查肖氵朝刚失踪案,我们这边盯割喉案。”
  ??
  大麻属于毒品,而涉及毒品的案子由缉毒支队负责。洛安区酒吧街涉毒的消息,花崇已经第一时间报告给陈争,陈争又与缉毒支队队长紧急沟通。缉毒支队迅速出击,以最快速度控制了十几名重要贩毒分子。
  不过这算不上大规模的缉毒行动,查缴的毒品仅有数量不多的大麻、摇头丸,没有高纯度冰毒、海洛因之类极难戒断的毒品。
  洛城并非毒品泛滥的城市,上一次全市规模的打黑行动伴随着缉毒行动,贩毒这一条线被彻底打掉。这几年,洛城的缉毒工作做得不错,但漏网之鱼仍旧存在。
  “金盛”酒吧的老板樊斌就是其中之一。
  在被带到花崇面前之前,樊斌就已经交待了与同省大麻制销团伙合作的经过,供出了不少躲藏在小城市的贩毒者。
  在大麻供销链条上,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单位,贩卖大麻也不是他的主业。
  顺道发财,却把自己“顺”进了警察局。
  坐在审讯椅上,樊斌垂头丧气,如同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挫败。
  “这个人在你手上‘拿’了多少次大麻?”花崇将尹子乔的照片放在桌上,冷厉地看着樊斌。
  对贩毒的人,他向来没有好脸色,不管对方贩的是相对不易成瘾的大麻,还是毒品之王海洛因。每一年,都有很多缉毒警察倒在禁毒前线,他没有参与过缉毒行动,却明白缉毒不比反恐轻松,牺牲的缉毒警察也不比反恐特警少。
  而正是这些毒贩和吸毒者,让无数个家庭变得不再完整。
  死去的人是英雄,是烈士,他们得到的是功勋,留给家人的却是遗憾。
  “没多少次。他是‘螃蟹’介绍来的,今年才从我这里拿货。”樊斌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我做夜店生意,偶尔卖点‘药丸’,只有熟悉的人介绍,才会给大麻,不多,我也怕出事。这回被逮住,我没有话说,我做的,我认了,该判多少年该收缴多少财产,我都认。不过杀这个人的不是我,他买大麻的钱‘螃蟹’都结清了,我和他就见过几回,没过节没金钱纠纷,我要对他动手,那纯粹是没事找事。”
  花崇观察着面前的中年发福男人,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樊斌显然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那颓丧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撒谎的样子。
  那到底是谁杀了尹子乔?
  “‘螃蟹’害我。”樊斌突然木然地笑起来,“给我说什么可以诈这小子一笔,我他妈就不该听他的,个小畜生!”
  花崇索姓问:“那你认为,庞谷友有可能对尹子乔动手吗?”
  “啧,他害我,但我懒得编排他。”樊斌说:“杀人?不可能,他没那个胆子,也没有必要。”
  此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曹瀚探进半个身子,“花队儿,尹子乔的家人来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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