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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之不得。
刁川夏觉得这一晚上怕是不用睡了。
果然,兴奋的失眠一整夜,挂着两个黑眼圈洗漱完,对着镜子开始摆弄起头发。
戚宇时这个人最大的魅力,就是无论同刁川夏多亲密,每次见面仍是让他不可遏制的心乱心慌,如同初谈恋爱时那种激动又害羞的心情。
花尽心思打理好衣着仪容,刁川夏满意的点了点头,披上西装外套出了门。
办公室里异常热闹。
几个女同事围在社长屋门口,时而议论,时而压低声音尖叫,时而羡慕万分。
刁川夏走过去,先是看了看挡在身前的一群人,而后才仰着脖颈跳脚向屋里张望,透过门扇半敞的缝隙,他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惊艳的气质,绝美的脸庞,凡人勿近的气场,别说是身边这帮女同志,就连刁川夏自己都莫名想要远离。
几乎没有花时间猜疑,刁川夏就是知道,这个女人是林晚徽。
“我为什么就不能做秘书?”林晚徽声音清雅平淡,双臂交叉放在胸前,一双长腿交叠在一起,脚上那双红色高跟鞋异常扎眼。
“让金城出版社的千金委身做我的秘书,这要是传出去,我们翰联不得被你那些仰慕者的口水淹死。”戚宇时笑着,待客的口吻是一如既往的圆滑。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林晚徽翘了两下脚,并拢双腿,弓着身子手肘支在大腿上,托起下巴,唇角上提一抹自信的弧度,“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啊啊啊好般配啊!”女同事们互相搡着肩膀,掐着手背,“俊男靓女站一起实在太养眼了!”
“要是翰联和金城联手,咱们的工资待遇肯定能提高。”另一名同事说道,“金城跟翰联在业内的影响力不分高下,要是真能一起共事,简直是活在天堂啊。”
后面还有很多句诸如此类的话,刁川夏没再去听,不是听不清,而是不想听。他稍稍往外迈了一步,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办公桌前神色平和的戚宇时,那人没有显出不情愿,脸上始终挂着亲近的笑容,也始终能让人分得清这只不过是一种待客之道。
刁川夏竖起耳朵,摒弃掉周遭其他声响,想要认真听一听戚宇时的回答。
“那就更不可能让你做我的秘书了。”戚宇时礼貌的笑道,“我就没打算接纳你来翰联,林叔叔知道你的决定吗?”
“当然,等他退了休,我再回去接手金城便是。来翰联锻炼锻炼,对我没什么不好。”林晚徽也笑着,外人看不出,刁川夏却知晓这两人是在对峙,“我身上可背着全国一线赞助商的信息,还有一大群消费水平极高的客户,我来翰联可是带着诚意的。”
“所以在你来之前,我把市场部主管和发行部主任的位子给你腾了出来,供你选择。”戚宇时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你拿出诚意,我们自然也要拿出我们的诚意来。”
林晚徽见自己说不过那人,也不打算继续周旋,撩了下干练齐肩的短发,单肩背起名贵香包,站起身:“那就让你百般维护的那名秘书带我去看看办公室吧?”
戚宇时同时站起来,摆了摆手:“抱歉,他是我的私人秘书,市场部有副主管,发行部有发行助理,随便你挑一个,带你去就行。”
林晚徽上前几步:“宇时,我刚回来,你就跟我对着干?”
戚宇时低垂着眼看她:“我妈叫你晚上回家吃饭,倒时候一定自罚三杯。”
这么一说,林晚徽便不予计较,用过于暧昧的眼神扫了一眼戚宇时,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门外看客一哄而散,林晚徽路过刁川夏身边,眼神没有停留,脚步更是,几乎把眼前的大活人当成了空气。
刁川夏清楚,如此精干的女人眼里,只盛得下像戚宇时那样优秀的男人,于自己而言,充其量是同处一个屋檐下,勉强用“同事”二字维系关系的路人罢了。
刚要转身去开自己办公室的门,戚宇时叫住了他。
刁川夏看了看身后正埋头工作的同事们,想着现在与戚宇时稍稍亲近一点都不可能,毕恭毕敬的敲了敲他的门,弯腰道了声:“社长。”
“中午帮我打两份饭,你的和我的,回我屋里吃。”戚宇时没有抬眼看刁川夏,认认真真盯着桌面上一后摞关于“农家书社”的文件合同。
“嗯,好的。”刁川夏咬了下唇,深深看了戚宇时一眼,忍住想要说出口的话,退出去的时候帮他合严了门。
一上午都在期盼中午快点到来,结果期待的“午餐时光”还没摸着边儿,就被别人给截了胡。
刁川夏直到现在才觉出,自己一直以来的好运气可能就要用光了。
有同事新入职,还是金城出版社的千金,公司当然要搞欢迎会,为了不影响正常工作,就在食堂包间简单吃了顿饭。
刁川夏本就不想去,正在脑海里翻腾着能当借口的理由,被戚宇时当众弹了一下额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口吻对他说:“帮我把下午要开会的文件准备好,给你算加班费。”
于是刁川夏红着脸,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木讷的在跟白纸上的黑字大眼瞪小眼。
戚宇时总是不给他一丁点乱想的机会,乱怀疑的空隙,用最让他无法抗拒的方式,给足了他安全感,也把可供瞎想的时间用工作来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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