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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津市迎来金秋,站在高楼上远望,能看见周围一片养眼的浓墨秋意。
刁川夏整理好文件,抱去会议室,他是最后一个进到会议室里的员工。原先开会的座位安排,戚宇时身边永远是他的位置,可如今,同事们纷纷有眼力见的让开,把离社长最近的位置让给了林晚徽。
林晚徽的出现,连会议室的气氛都不一样了。
众人脸上皆是喜色,只有刁川夏一个人默默的尝着酸。
“川夏,到我身边来。”戚宇时边翻阅文件边低头说着,语气没有丝毫不自然,完全框定在上司对下属的口吻里。
刁川夏犹豫两秒,还是拿起纸本走到戚宇时身边,规规矩矩的坐下。
戚宇时仍在看文件,一只手拿着笔,另一只手却在桌沿的挡掩下,放在了刁川夏的腿上。
身子一僵,刁川夏紧张的看向戚宇时。
这场例会主要是对上半年工作的总结,戚宇时给各个部门提出分别要开部门个人总结大会,部门领导的总结报告要交由他审核。
在做完阶段性总结之后,戚宇时用钢笔点了点桌面:“今年十月份的单位年会,翰联会和金城出版社一起,举办一场晚宴,还会邀请几位高人气作家一同参加。”
刁川夏低着脑袋,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沮丧,就只是闷着头,认真做好戚宇时说的每一项工作重点,对自己负责的部分着重标记。
不过,每一次听到可能会让自己不开心或者多生遐想的话,戚宇时就会事先捏一下刁川夏的腿,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再多拍两下。
刁川夏知道,自己早就被戚宇时吃的透透的,他能精确的把握出他的喜怒哀乐,甚至比刁川夏自己还要了解自己的心思。
“嗯?川夏。”戚宇时在叫他。
“啊。”刁川夏猛地回过神看着他,又快速逡巡了一圈盯着他看的其他同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社长,我刚才……”
我刚才愣神了。
“不舒服的话,待会儿在车上睡一会儿。”戚宇时用手背扫开他的刘海,碰了碰额头,“没发烧就好,我和林晚徽要去看一下年会场地,你跟我们一起。”
“好……好的。”刁川夏确实没发烧,但是被戚宇时这么当众一碰,觉得脸上确实有点烧得慌。
总是这样。刁川夏抿着嘴,总是因为自己没做好,要戚宇时维护,要戚宇时解困,要他时时刻刻分出一些心思顾及自己不会出乱子,总是这样……
出办公室的时候,他听到了别人的议论声。
“社长为什么对小夏秘书那么好啊?”同事捂着嘴问。
另一个人回答:“他是社长大学毕业带过来的人,听说是他的大学同学。”
“难怪啊,动作好亲密啊,上学的时候关系就很好吧,而且我偷偷看了下,社长看小夏秘书的眼神真的好温柔。”
“是吧我也觉得,明明林主任就坐在社长右边,但是社长的头一直是歪向左边的。”
刁川夏看着手里的会议记录,叹了口气。
“再叹气就要变老了。”身后响起一个声音。
“社长”二字还没叫出口,戚宇时先拉着人进了办公室,然后直接关上了门。
“等……”刁川夏想说先让他把本笔放回去,哪知戚宇时根本等不及,将他整个人严实的圈进怀里。
“宇时。”刁川夏抽出一只手拍着他的背。
“我想你了。”戚宇时亲了亲他的脖子,“想充电。”
刁川夏笑了笑,扬起的嘴角却很快绷直:“我是不是,总给你惹麻烦。”
“不然要我干吗用?”戚宇时摸了摸他的腰,带着热度的大手顺着脊椎上游,刁川夏觉得身上一阵酥痒,但他没躲,“老公不就是要一直盯着自己的老婆,时刻帮他解围的吗?”
“宇时。”刁川夏呼吸急促,勉强说得清楚话,“可我不想你每天都这么累。”
“你在我身边就不累。”戚宇时把人抱到墙角,居高临下看着他,边吻边说,“我不是天生要让自己这么累,我是习惯了,习惯盯着你,习惯替你解围,习惯时时刻刻都必须看的见你,你想要我改掉这样的习惯,未免太残忍。”
“宇时,我……”刁川夏的话被他的吻打断,肩头微微发起颤来。
戚宇时正在履行短信里说过的,要陪陪刁川夏的承诺,刁川夏知道,只要是他承诺过的事,无论发生什么,总是会记住,总是能做到。
去看场地的三个人坐电梯下到办公楼一层,车已经等在门口了。刁川夏识趣的坐上副驾驶,戚宇时为林晚徽拉开了后座左侧的车门。
林晚徽侧身坐进去,对他笑了一下。
一路上,刁川夏都在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手。他不想看见林晚徽,也不敢去看。林晚徽的目的性很强,即便戚宇时把他保护的妥帖得当,但真有一天要和这个女人针锋相对,刁川夏是没有胜算的。
他怕自己会越来越自卑,越发觉得他对于戚宇时而言,只是个无比头疼的大麻烦。
手机响了。
刁川夏十分感谢此时发来信息的人,车里一直很安静,没有人说话,他是个慢热的人,不会找话题刻意营造良好的聊天氛围,正愁该怎么缓解这种尴尬。
划开屏幕,低头一瞧,是戚宇时。
-想什么呢?
刁川夏深吸口气,笑了一下,明明就坐在自己后面,却用这种方式聊天,有点浪漫,也有点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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