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像个小姑娘似的,怒气冲冲地扭开了脑袋。
齐久也没多在意,起身到厨房去,从冰箱里把咖哩块和鸡肉取出来。
林染打下手已经很熟练了,给手机开个音乐搁一边儿,开始帮着淘米敲鸡蛋。
等闲活基本都做完了,林染人退到了厨房门外,但愣是没走开。
“你先客厅玩会儿,别在这儿站着。”齐久忙手下的,没回头。
“没事,我想就这么看会儿。”林染说。
“没什么好看的,你看了也不学。”齐久摁开抽油烟机。
“我看你啊,”林染大声说,“今天看完了,半个月后…”
“半个月很快就过去的。”齐久突然就觉得心软。
“不是,”林染笑起来,打量着他,“你这不是去军训嘛…我想记住,此刻还算白皙的九爷。”
“…滚吧。”齐久忍着没崩心态。
林染这种人,怕是怎么教训都不长记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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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久自认是个独立能力强、又有计划有准备的人,早早就把要带到b市去的东西给收拾妥当。
为了防止错漏,他睡前还专门打开箱子给清点了一遍,再确认过各种证件都齐全。
老实说他还挺忧心林染的,毕竟半个月后林染都不知道会怎么收拾行李。
也许是把衣物一股脑塞进箱子里,抖腾抖腾拉上拉链就算完事儿的……
算了,到时候人来了就行。
齐久从地上起来,刚将箱子扶起来,林染人就从后头一把抱住了他。
“洗好了?”齐久已经闻见那股牛奶味儿了。
“嗯。”林染揽着他,一用力将人带到了床上。
“之前就想问了,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用这个味儿的沐浴露?”齐久挨着他躺下。
“因为瓶子好看。”林染说。
林染沐浴露的瓶子被设计成了球形,只有底座是平坦的,瓶身印着黑白奶牛花纹。
“你个颜狗。”齐久评价说。
“是啊,”林染大方认了,“所以我特别喜欢你。”
齐久沉默了,林染这人夸人从来都是一套又一套的。
“真的,第一次在公交上见你,我都偷瞄好几回了。”林染说。
“噢,”齐久应了声,“我没大注意。”
“你当时不也看我好几眼吗?”林染一副“我超帅”的样子。
“那是因为你耳机没插上,在公放音乐。”齐久说,“我是觉得你傻逼,才看的你。”
“我操?”林染半翻起来,看着挺震惊的,“可你后来也没跟我说过这事。”
“没什么好说的,你之后也没少做傻事儿。”齐久说。
林染愣了会儿,重新躺下笑了起来,“不管,反正你看我了。”
“德性。”齐久也跟着笑了。
“九爷,”林染停顿了一会儿,把身子挨过来,“…我想吃鸡蛋。”
“现在?”齐久拿手指从他唇缝那儿伸进去,碰着点儿牙,“你不已经刷牙了吗。”
“嗯,”林染就势用舌头濡湿他的指腹,“刷牙了就没法吃鸡蛋了,该怎么补充精华呢。”
“我去。”齐久震惊了。
林染看他的眼神有些儿雾湿,和他对视了有一会儿,脸颊才泛起红。
齐久一手将人拽进身边,准备工作做完了,再一手拍掉了房里的灯。
瞬间一片漆黑。
“你能看见吗?”林染刚问完,齐久就已经准确地埋入了漆黑的深处。
他没能忍住,直接就是一声闷哼。
月光正好从窗外照进屋内,在像是浪潮冲击沙岸的声响中,俩人一次又一次地抓紧彼此。
这晚谁都没肯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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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风流一夜是得付出代价的。
齐久为了把林染弄起来,差点儿就没能赶上九点的飞机。
俩人下了机场大巴便一路拖着行李箱狂奔,齐久都从没体验过这么青春飞扬的感觉。
幸亏赶上了,就是跑出一头的汗。
机场广播一遍遍播报即将起飞与晚点的班次,人来人往中林染好容易喘过了气儿,转过头来看了眼他。
眼底全是笑意。
“笑你丫笑。”齐久抬手背擦汗。
“没有,”林染没止住笑,“我就是觉得,特别有意思。”
“什么你都觉得好玩,搁你那儿什么才算没意思?”齐久有些儿乐了。
“只要不是你,就没意思。”林染说。
可能刚一路跑疯了,齐久只觉得这会儿心里都能炸出点儿花来。
“看好吧九爷,”林染直直地看着他,“今后不管我哪儿去了,你哪儿去了,我都还要在你心尖尖上蹦哒。”
“你再多吃几块蛋糕看看,”齐久说,“迟早得把我心跳塌。”
“滚你妈的,我吃再多也胖不起来。”林染理直气壮。
“别以为我不记得,”齐久看着他,“你比去年重了俩斤。”
“我还比去年高了零点八公分!”林染说着就是一蹦。
“好意思拿出来说呢你,都十九岁人了。”齐久终于笑起来。
这人得有多幼稚啊。
“九爷,”林染凑过来,拿身子撞了撞他,“我太喜欢你了,把我一块带走吧。”
齐久一手摁住他,“等会儿我帮你去问问,看飞机上能不能托运小朋友。”
“我操。”林染继续撞他,笑成了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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