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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樾脚步一顿。
叫他“队长“,这分明是高中时候,他们出去打NFL时候的称呼。
那会儿他也跟季延住同一间房,晚上除了写稿就是改稿,虽然痛苦,但更多的是能够在赛场上厮杀的快感。
季延似乎也反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是沈时樾做了妥协,他问:“什么题,给我看看?”
一看题,沈时樾就说:“啊,这个题,我前几年打比赛的时候打过一次,这场我还拿了最佳辩手。”
季延:“……”
季延自从高三开始就没怎么关注辩论圈了,自然也就不知道沈时樾这么些年下来到底拿了多少奖、铲平了多少支队伍。
倒不是不喜欢沈时樾这个人了,更多的还是怕触景生情。
沈时樾浑然不觉,对季延刚写的论点开始评头论足:“我建议不要从什么‘现实社会的映射’入手,人家可以抓着你讨论与辩题无关的内容这点打。如果非要打正方,可以把重心放在反驳对方论点上,把战线拉到反方观点上去……”
沈少爷讲了一长串,最后问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季延非常自然的接道:“有。今天支教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换了个组啊?”
沈时樾:“……”
这就没法聊了。
沈时樾无奈地笑了笑,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只让季延赶紧睡觉。
至于为什么不回答——
怎么回?难道要说,为了你能顺利的成为下一届学生会副主席,我决定让你多锻炼、多和你未来的同僚相处一下?
还是应该说,我想玩你,但为了约束我自己的行为,只能让我自己和你保持距离?
怎么都不像话吧。
-
这天夜里,季延又醒来了。
他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奈何脑袋迷迷糊糊,一下无法分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觉得有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没过多久,房间和走廊里的烟雾报警器突然亮起了一闪一闪的红灯,伴随着尖利的警报声。
着火了。
在这样强烈的攻势下,沈时樾也很快被惊醒。
他动作很快,拿上手机,冲进浴室打湿了两块毛巾,又仔细查看了房门背后的紧急逃生路线,这才带着季延一块儿出门。
谁知道季延出门后,竟然往电梯的方向走。
他一把抓住季延,快速道:“你干嘛?起火了,得走楼梯啊!”
季延点点头:“但是我们得去叫上其他人啊!”
沈时樾愣住了。
他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季延还想得起来要去叫上其他人。
季延又说:“要不你先下去吧学长,楼里面还是很危险的。”
沈时樾在他肩膀上推一把,扬起一个痞痞的笑:“把我当什么人了?还傻站着干什么,叫人啊!”
好在其他人也都醒来了,他们在走廊上逗留的间隙,大家都从房间里出来,梁老师点了遍人数,随后一起下了楼。
酒店的火势并不大,但基本上所有客人都跑了出来,一大堆人三三两两站在酒店大门前的空地上。
大多数人似乎都是头一回经历这种事情,一开始的惊慌过后,反倒觉出了几分新奇。
宁县的消防效率倒是很高,不一会儿消防车就过来了。
沈时樾这一帮人跟看戏似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接到通知说要把他们转移到另一家分店住一晚。
发生了这种事,只能服从安排。
但大半夜来了这么一出,正好他们在宁县的调研也只剩下明天最后半天了,梁老师跟学校沟通之后,索性取消了明天的行程。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拿上行李,直接踏上了返校的路程。
所有人都困顿不堪,梁老师游戏也不打了,老老实实窝在座位上睡觉。
沈时樾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就看见季延精神饱满的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沈时樾以为他又在写辩论稿,揉了揉眼睛道:“不困吗?怎么都不睡一下。”
季延解释道:“上一任辩论队队长离职前给了我一串电话号码,说这些都是咱们学校特别厉害的学长学姐。辩论世界杯马上就要开赛了,我在跟副队长一起联系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参赛的意愿。”
沈时樾从没听说过这么回事:“真有这么份名单?上面都有些谁啊?”
他的本意是帮季延把把关,毕竟有的人是真厉害,可以吸收进校队,但有的人水平根本不行。
季延为难道:“他当时直接发的一串号码,我也忘了问他要名单,现在只能一个一个发短信问了。”
话音刚落,沈时樾的手机上就跳出一条短信。
【您好!这里是檐城大学校辩论队。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开赛在即,我们在此真诚的邀请您加入校队,一起出征第一届世界杯!如果您有意愿,请回复短信。】
沈时樾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问:“季延,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会收到这样的短信?你手机里都不存我的号码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
其中提到的辩题“虐待游戏里的NPC是否存在道德问题”,摘自2018年华语辩论邀请赛。
但与之相关的观点均为主观创作,并无借鉴与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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