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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徘徊好久都没有看见沈时樾,只好有些丧气的想,也许沈时樾早就走了,比如说急着赶回檐城的飞机。
在季延小可怜最后一次张望的时候,忽然被人拍了肩膀。
沈时樾已经换下了成套的西装,只穿了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对他道:“怎么不走,在等我?”
季延“嗯”了一声。
沈时樾笑了笑:“好久没来了,陪我在学校逛一逛吧。”
季延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他求之不得。
沈时樾问:“我看见老师把你叫走了,他找你什么事?”
季延闷闷道:“说今年辩论队青黄不接,问我有没有兴趣带队参加NFL。”
“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不。”
“原因呢?”沈时樾双手插兜,貌似不经意道。
季延却不接话了。
沈时樾也不催他,安静的等着他的下文。
良久,他才说:“在我心里,只有一届NFL。”
“什么叫只有一届?”
“和你一起参加过一次,就够了。”季延的声音更低了,闷闷的。
这回轮到沈时樾不说话了。
说话的间隙,他们已经沿着有树荫的小径走到了学校的一个角落里,附近只有学生宿舍。
这会儿也没谁在宿舍附近晃荡,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
再往前一点,就是一个小凉亭,在水池周围安静的矗立着。
沈时樾朝凉亭走去,突然开口:“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很久了……之前三下乡的时候,你玩真心话大冒险。”
“齐铮问你,初吻是什么时候跟谁在哪里。”
“你说,没有。”
他们两个人这时都站在了凉亭里。
沈时樾转过身来,和季延面对面,他身上那副流氓似的吊儿郎当的味道又出来了。
季延的心跳没由来地加快。
沈少爷挑起嘴角,压低了声音,附在他耳边懒懒道——
“我就想问问你,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咱俩在这里,到底干了些什么?”
☆、双主席21
季延一瞬间涨红了脸。
季延向来脸皮薄,沈时樾是知道的。
短暂而又漫长的沉默过后,他几乎以为季延不会回答了。
夏日的风吹过来,带走他们身上所有的燥热。
沈时樾刚想说算了,就听见季延出了声。
他说:“记得。”
他声音不大,沈时樾却从中听出了几分坚定。
沈时樾笑了笑,明明对其他人挺冷漠的,在赛场上嘴巴倒也伶俐的很,怎么唯独在他面前格外嘴笨又害羞。
这样一来,沈时樾就更想逗他了。
周围静地只剩下柳叶拂过地面的沙沙声。
沈时樾:“是吗?我倒不太记得了。那你描述一下吧,咱俩那时候到底都干了什么。”
季延:“……”
世界上为什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偏偏还是他心尖上那个人。
沈时樾见他不说话,只好道:“你不愿意用文字描述也行,那用行动说明一下总可以吧?”
又补充道:“我绝对配合,任你摆布。”
可怜季延红着一张脸,愣是不知道该干嘛,只好瞪了沈时樾一眼,随后扭头就走,留下沈时樾一个人在后面憋笑憋得辛苦。
怎么能这么好玩呢?
他们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到校门口,沈时樾低头玩手机,再抬头差点撞到季延。
季延已经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他:“学长,你这回准备在厢市呆多久?”
沈时樾反问他:“你想要我呆多久?”
季延有些答非所问:“也没有。”
沈时樾说:“我们家厢市的房子太久没人住了,要住人的话,怕是得费很大力气。”
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在厢市住了。
明明知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季延还是忍不住有一点点失望。
他问:“那你几点的飞机?我送你吧。”
沈时樾看了下时间,笑道:“得了吧,这都四点多了,从这儿去机场就得一个多小时,来回快三个小时了,你绝对赶不上回家吃晚饭。”
季延知道他说的话有道理,但还是有些犹豫。
暑假本来就长,他难得跟沈时樾见一面,之后还得去参加训练营,再想见面,怕是要等到开学了。
沈时樾揉了把他在阳光下呈浅栗色的头发:“行了,别纠结这个了,之前省里说的那个训练营不是快开始了吗?准备的怎么样了?”
季延“嗯”了一声,说差不多了,这两天就能把最终人选定下来,之后大家直接在训练营见。
沈时樾用叫车软件叫了辆车,临上车前,他对季延说:“小延弟弟,到时候见。”
季延只以为他说的到时候见是开学再见,只好丧丧的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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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七日,训练营正式开营。
这次省里举办的大学生辩论训练营规模不算大,只给有资格省内参加第一届华语辩论世界杯的六所高校开放了入营权限,每所高校只给了四个名额。
檐城大学前来参加的四个人是季延、袁情、杜町,和一个开学才念大二的小胖子蒋宇阳。
训练营的时间排得很紧,第一天早上除了办理入住,还有开营仪式,下午紧接着就是正式开营的第一个活动了。
蒋宇阳到的最早,因为训练营也接受提前一晚签到,所以他昨晚就到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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