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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寒,愿你,天黑有灯,不亮。”
“……?”别寒坐得好好的,一句话都没说,就被唐灼见来了一刀。
“愿你,游戏常赢,断线。”
“……”
“愿你,每天安好,灯泡。”
“……”
“愿你……”
“按时吃药。”别寒开口,冷冷地回了一句。
“抱歉,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唐灼见突然坐直,“我觉得你真酷,年轻有为,长得又帅,好吧,愿你,爱情和事业,双丰收!”
“……谢谢。”
“大恩不言谢的。”唐灼见微微闭上眼,头有点疼,便放轻了声音,“跟你说实话,遇见你真好。我专业老师跟我,观点不同,我,跟他交流,特别难受,但是跟你不会,有点像,灵魂找到知己的感觉,你懂吗?应该,是不懂的哎算了,这种事,不能强求。”
即使别寒一言不发,唐灼见也一个人说了一路。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唐灼见突然睁开眼转过头来望向别寒,他脸上微红,眼神有些迷离,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对,甚至感觉他只是热到脸微红。
“嗯?”别寒本来不想理他但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还是回答了,然后他后悔了。
因为唐灼见一字一句口齿清晰地问他:“我一直想知道,你叫别寒,别含,别含什么?你想含什么?”
“……”
别寒将双手抱在胸前,闭上眼,没说话,倒是前面的司机师傅大笑起来:“哎哟哈哈哈哈,你这朋友喝多了太有意思了!”
“是吗?不然你俩留个电话,灵魂交流一下?”别寒睁眼,冷冷地看着这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司机。
于是司机闭嘴了,后面的一路上都安静如鸡,即使听着唐灼见在后排不停说骚话愣是没敢接。
下车后,将唐灼见从楼下一路扶上去,别寒只觉得觉得心累。
唐灼见的家里很干净整洁,整体都是简简单单的感觉,别寒把唐灼见送回来的时候他书桌旁的落地灯还开着,唐灼见愣了一下,小声说到:“又忘了关灯,不知道房东,看到没有。”说完直接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要,你要坐会儿吗?”唐灼见看向别寒,眼睛里还氤氲着一丝雾气。
别寒并没有打算多停留,微微摇头,眼睛扫过这个小得只容得下一个人的房间,还有那张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床,问到:“房东?你跟房东住一起?”
“怎么可能,在,在对面呢。”唐灼见抬手指了指他的窗户,“是个掉进钱眼里的女人,虽然,水电气都是,我自己付钱,可她总觉得我会弄坏她的家具,有时候会突然上来,检查我是不是把家具,磕破了,哦,前两天,刚刚跟她吵了一架,她说我洗完澡不拖地,把浴室地板泡坏了,明明我住进来的时候就是坏的。”
唐灼见天生对这种无理的人持冷漠态度,当时无论房东怎么怒火冲天,他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对方,一个字懒得说,不等对方说完就走了。
“要不是这个小单间我还比较喜欢,我就搬走了。”
其实是还比较便宜。
“嗯,你还站得起来吗?可以的话去洗漱早点休息。”别寒打断了他好像又要呼之欲来的长篇大论,他已经在出租车上听够了,本来想过去扶他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又算了。
“早点休息,不存在的,我玩会儿游戏,今天跟丢公会团了,这个cd只能跟野团打一打了。”唐灼见自顾自地说着,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双手一拍,“哎我可以自己开团啊!”
“打团?”别寒眉头一挑。
“玩魔兽呢。”唐灼见转过头来指着自己,“专职奶妈,所向披靡,野外boss。”
“……嗯。”对于别寒来说,还不知道有哪个职业所向披靡的,野外boss一般存在的戒律牧也一样,甚至来两个都一样,遇上Cold都走远了。
别寒没想到喝完酒的唐灼见会这么墨迹这么能说,他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而沉稳的,看来,是被憋坏了。
“你走吧,我还有点晕,缓一缓就好了。”唐灼见朝他摆摆手,艰难地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笑脸,“谢谢你送我回来。”
别寒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对了,你,你手机号码多少?”唐灼见问,还朝别寒眨了眨眼睛,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别寒面无表情地接过来输入自己的号码按了通话键,直到自己手机响起来,拿出自己手机,云淡风轻地按了接听,然后按黑唐灼见的手机给他扔了回去,没有按挂断。
“不早了,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嗯。”
唐灼见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一直坐在地上背靠床,脑子里走马观花一样无数画面交叠扩散。
他太习惯“置身事外”了,路过一条街,有一群围在一起的人,他默然走开,身边有了谁的惊天八卦,他毫无兴趣,班里有人对他嫉恶如仇,他也照常上课不带一点情绪,面对恶言相对,连头也不回,对于他来说,一切归咎于:无所谓。
甚至包括刚上大学时的恋爱,其实那个时候他是喜欢对方的,他钟爱比他更优秀的人,那个人就是,只是后来那个人认为他应该舍弃掉一些东西来维持两个人的关系,那么多东西却偏偏选了他最爱的音乐,冷战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也难过了一段时间,即使并没有任何人看出他发生了什么,该开心就开心,该笑就笑,甚至连朝夕相处的肖回也完全没看出来了唐灼见和他男朋友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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