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盛侯宣和他们报社的某位有交情,那次她们一回报社,主编就拉着她们问长问短,问她们瞧见林焕文没有,林焕文又是什么个情况,她将当时所看见的境况原原本本的一说,并不添加任何偏私,听见林焕文在家里安安心心的睡觉,主编却一脸不高兴的说:“这个林弘山!”
文人应当有文人的风骨,主编已经被资本所笼络,看不清事实了,她想。
至于盛侯宣,认为靠一个傻子就能挟天子以令诸侯,这种思维更加幼稚,让他们聚在一起来看,看过林焕文的痴傻之后不过更加失望而已。
盛侯宣穿过众人,当先站定在林弘山面前:“好久不见。”随即目光移到林焕文身上,他站在林弘山身旁,局促得没处躲,油头粉面的俊朗公子,手里却握了个棒棒糖。
“焕文,也许久不见了,能再次看见你真是太好了。”盛侯宣感慨着,伸手拍了拍林焕文的肩膀。
林焕文因这陌生的一拍,慌张地缩脖子,抬眼对上盛侯宣的目光更是不言不语的缩在林弘山身后,露出一只眼睛来觑这一大堆陌生人。
“看来焕文现在很依赖你这个弟弟啊。”盛侯宣嘴角一抽,幻化成一个微笑。
“毕竟只剩我这一个亲人了。”林弘山道。
“是啊。”盛侯宣点头,发觉林弘山的脸皮是日渐的厚,如今已经十分不寻常了,盛侯宣环看一圈:“听闻你把郑先生招待得很好,怎么今日没见他来?”
“这是家事,又是公司的事,郑先生来做什么?”林弘山平静地反问。
盛侯宣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林焕文在他俩说话这一会已经待不住了,两手在在林弘山背后揪着他衣衫,林弘山心烦他的动作,侧头压低声音对他道:“去那边吃点东西吧。”
他指向放置了糕点果品饮料的白漆桌,林焕文喜出望外,恩恩点了两下头,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
这个麻烦甩了出去,林弘山专心致志的对付起各路人马,还没一会,就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破碎声。
林焕文把桌上的酒水打翻了,酒杯碎了一地,水渍蔓延开一大摊,他无措地站在原地,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窘迫地缩着脖子。
林弘山朝他走过去,林焕文慌张地蹲下,手伸向那些玻璃碎片,试图捡起来挽回这个错误,林弘山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叮嘱道:“别碰。”
林焕文懵懵懂懂的站起来,两只手背在背后不敢看他,林弘山看他衣服上的水渍皱起眉头,道:“下去换衣服吧。”说着抬起手,招了个丫头过来将林焕文领了下去。
林焕文离场了,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盛侯宣,他们在想盛侯宣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是这么一颗‘林焕文’?想借这样一个傻子来扳倒林弘山也太异想天开了,尤其是亲眼看过林焕文的傻之后。
盛侯宣太理想化了,他们想。
盛侯宣眼角抽搐一瞬,随即平静:“有你照顾焕文,我也安心了。”
聚会就这么进行着,那位李小姐,便是那位女大学生记者积极的要同林弘山聊天。
原本该打点的都打点过了,不该有人来烦林弘山了,看完这场戏散场回去自去写他们的讴歌散文,没想到还有这样热情的漏网之鱼,林弘山冷淡的搭理着。
对方似乎觉得他的冷淡十分合情合理,是他性格的一部分,半点都没有自己其实不受待见的自觉。
林弘山和她聊了一会,回头看厅内,把叶峥嵘招来身边:“盛侯宣去哪里了?”
叶峥嵘环看一圈,确认盛侯宣不在人群里:“我去找。”说罢匆匆离去。
女记者瞧见,替他紧张起来:“林先生……这……?”
“没事。”林弘山出言安抚。
盛侯宣此刻正在林宅的背后,此处修建了石桌椅和凉亭,草坪上洁白牡丹开得正好,林焕文换了身新衣裳坐在凉亭,手搭在栏杆上,懒散的趴着,瞧见他来,警惕的缩了起来。
盛侯宣走上前,低声道:“你如今无事吧,李继明让我来看看你。”
林焕文眨了眨眼睛,又往后缩了一点。
“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吗?”
“当……年?”林焕文一脸不解。
“对,当年,你好好想想,那天发生了什么?你好好想想,你不想要林家吗?只要你想起来,林弘山在你面前是没资格站着的。”盛侯宣激动了起来,三年前死在车祸里的侄儿,三年中林弘山的打压和竞争,他们早已经势同水火。
林焕文出现得太好了,他就是活着的证据,只要他说是林弘山要害他,就能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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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焕文却又缩了一下:“我不认识你……”
盛侯宣坐下,紧挨着他叹了一声气,手伸进兜里,掏出来后展开,上面躺着一颗玻璃纸包裹的糖果,他放缓声音:“焕文,吃糖吗?”
……
林弘山和潘刈州站在一处,说了两句那位郑先生的事,他们招待齐全,做足了诚意,不过郑先生总是缺了那么两分意思。
“他在犹豫,心里的选择已经偏向了盛家。”潘刈州低声道。
林弘山不置可否。
“郑先生是儒商,除了实力,其他方面的考量也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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