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就是拿来爱的 作者:H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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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你写的。”
“霍达,昨晚见到你平安无事的一瞬间你知道我多高兴吗?我知道我们克服了生与死的阻隔!你不是说过爱的人是我,不管我是男是女?”
“我还说过如果你是女的我就娶你。”
“那你娶啊!”我有些歇斯底里。“我们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我们终于可以不顾及法律的在一起!你娶啊!”
他轻轻摇了头,冷静的看着我,一贯清澈的眼眸如同蒙上了迷雾,柔柔的说道:“静静,何必呢?我知道你的心意,也谢谢你的良苦用心。只是你没必要用这种方式的。”他苦笑了一下,泪水一直涌动着“呵!吕……吕……”他努力了几次,但是嘴唇颤抖着说不出那个名字,他的眼睛完全浸润在水中,我已看不清楚,他的脸有些扭曲:“……他死了,今早我问过爸爸了,在南京火化的,人死如灯灭,不在了就是不在了。我能处理自己的情绪,你不必用这么……牵强的理由的。你一直对我们的好,我和他都知道。我一直视你为知己。但是,静静,友情不是爱情。我的爱是一次性的。只是一次的。只为这样一个人。无论怎样的明天都不再爱了。我不会娶你。你也不要再等了,追求你的人那么多,嫁人吧!”
“霍达,你不要再伤心了,我还在的,宝贝儿,看你这样我很心疼。”他以为这样的说辞是在安慰他。
“哀,莫大于心死。”他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几天我都在想着要如何挽回他。甚至工作都无心去做了。
在他心里会觉得我混蛋还是怎样呢?他没有回来,也没有电话打来,手机依旧是关机,打到家里叔叔阿姨又说他不在。“我”的父母也没见过他。我很担心。
还是去了他家,他父母住的地方,我盘桓在楼门口思考着要不要上去,霍叔叔的级别比我爸爸高,住的地方除了门禁还有军士把守的。传达室的解放军通讯员与我也算是相熟“淳于姐,怎么不去霍叔叔家?”
“哦,我……对了,霍达回来了么?”
我不知道他知道霍达的事情多少,他开心的露出一副我明白你的表情:“哦~敢情常常跑来看霍叔叔阿姨是假,是为了霍小兄弟阿!他在的,不过和阿姨出去了。”
“去哪里阿?什么时候走的?”
“早上,说是去八大处了。”
“上香去了?”
“是吧。听他似乎是说上香吧,还是爬山阿,我也不清楚。”
“谢谢!”
我开着车去到八大处,看人品了,能碰上他固然好,碰不上也就上个香请佛祖菩萨保佑吧。
天气转暖,只是风还是冷飕飕的,人依然不少,只是并不拥挤。
我很容易就在佛牙舍利塔前看到了他的身影,只是这一瞥便让我心疼难以自制,他竟是形容枯槁到如此地步。脸颊有些陷下去,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我终于见识到了为什么小说中会有一种笑说是笑意没有到眼里,因为那淡淡的微笑只是唇角天生的上扬,确如佛祖拈花一笑,眼中是冷然没有表情,甚至看上去有些悲苦。他穿着薄薄的风衣,身姿依旧英挺,手上的绷带依旧明显,肩上背着阿姨的手提包,目光怔怔的看着塔下的佛像——流光熠熠,金光闪闪,所谓宝相庄严便是如此。他始终没有眨眼,布满血丝的眼睛四周都有些红肿。那眼神似是在质问什么。
我忽然想起了杨过——那个16年后一夕之间两鬓斑白的痴情男人。
霍阿姨在对着佛牙舍利塔参拜,诚心诚意的拜下,起立,再拜下……其实霍阿姨不姓霍,但是我们总是叫她“霍阿姨”。
距离有些远,我听不见她的祷告。我躲在卖香的摊子后面,刚好躲过霍达转头巡视的目光,他的目光没有生气,有些呆滞。
我就远远跟着他们,看到他们上了许愿台,我也请了香烛,还好人多,而我穿的又很朴素。
霍达又在回头搜索什么,然后他就在霍阿姨身后跟着,怔怔的出神望着许愿台上端坐的菩萨。香烛水果香油供奉着,烟雾袅袅着,菩萨便在群花之中笑笑的看着善男信女磕头祷告。
霍阿姨拜过之后也将提包里的一大桶香油敬上,再拜。然后把霍达推到跪台之前,“孩子,谢谢菩萨保佑吧!”
霍达直直的不肯拜,扭头有些倔强的神情看着阿姨,然后终于拜下去。然后便不起来,头低低地埋着,脊梁在抖动,然后就呜咽出声,然后就放声悲鸣。周围的人皆看着他,霍阿姨也哭了,拉他,他不起,仍是跪在那里哭着,他的身影一直很高大,穿了鞋之后都是一米九的,如今就像是个孩子,就像是个受尽世间一切委屈的人。霍阿姨边流着泪边对周围参拜菩萨的人致歉“抱歉,抱歉,不好意思,孩子的爱人……刚刚去世了。”于是众人都摆摆手示意没关系,还上前来安慰,有好几个人掏出纸巾递给阿姨。
也许是牵动了伤心处,也有别人呜咽起来,然后不知怎么气氛传染的很快,不少人都在流着泪水,还有打工装扮的人嚎啕大哭叫着“爹娘”。我第一次在佛祖菩萨面前见到此种光景。佛说人世有因果,人有业报。那么我前世算不算是有好结果,上天才给我一次新的机会?
我小时候在老家,放学之后就是玩闹,夏天尤其喜欢在河边耍。那条小河不宽,也就三五米。不深,偶尔有处可能深有一米多,其他的地方对于我们这些4、5岁的孩子都不到腰深。在里面用手撑在河床上,扑腾扑腾的拍打着脚,似是游泳健将一样前进,或者仰躺睡眠看天上美丽的变幻莫测的彩色云彩,只有那时候的火烧云才可以称为火烧云,烧的很炽烈,很彻底,很恢弘。
但那个河道曾淹死过人,就连我也有一次不小心险些丧命。那时候田间灌溉的水取自河道的深处,会打“机井”,机井的直径有些不同,大概都是半米左右,还有更大一些的,就如同农村的手工杠杆从深处取水的“压井”。作用就是用电机从地底取地下水灌溉。之后,管子抽出,就会留下很深的洞。但是通常,这些机井在比较深的水区,所以也基本上也不容易看出来。我就是一个没注意,由于还是头朝下,直直的摔进去了,耳膜都要被水压穿暴了,七窍都是水,还是被搅得浑浊的水,现在我知道只要不惊慌就会漂起来,但是那时候我不知道,只是一个劲的挣扎着,机井的内壁很滑腻,没有着力点,我的手劲又不大,越发的向深处栽去,掉头也断不可能,在濒临死亡那窒息的瞬间有种超脱的感觉,□的痛苦丝毫感觉不到,然后就在脑子里浮现出一个面容,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很亲切,然后就似乎看电影一样,看到一把枪冲着我慢动作一样的开火,我甚至可以看到子弹的弧度前进的轨迹,但是我竟然躲不开,控制不了身体,然后一个身影瞬间扑到我,满脸关切,然后他就被射中,我能看到被射中瞬间在他衣服和皮肤上产生的涟漪一样的微小波纹与光波,还有鲜血迸溅出来在空中的红色液珠, 然后我就被伙伴们拽住脚拖了出去,只是他们说我已经翻白眼了。
从那以后时不时会有一些画面闪现,时不时会有些头疼。直到我随着爸爸来到北京,在院子里第一次见到那个叫霍达的追着我叫“柴火妞”的脸,似是脑子中很远古的回忆慢慢苏醒,然后在某一天我做梦中似乎经历了一个人生一样漫长,那是我10岁生日的时候,醒来满脸泪水,究竟分不清现实还是幻境,我病了住院一个月。于是后面总觉得有些事情经历过,看着电视上领导人的选举,看着那些新闻里的大事发生,看着中考后某天那个吕牧的出现,才如同爆炸一样的觉醒了全部的灵魂。原来那就是我的前世。
原来霍达就是前世的我的爱人,若不是机缘巧合,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在这纷纷扰扰的世间,有多少是前世的恋人却彼此不自知,而我刚好如此幸运的记起了那些美好的点滴回忆。而且又如此幸运的看着他就在我的身边,还是翩翩少年,我看着他和“我”的爱恋过程,那种感觉很难形容,有亲切也有疏离的遥远感觉。不真实但又似乎有种难以名状的亲密。那是我,但是又很遥远,但又的确是我么?我一方面矛盾着,一方面发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把那个身影那张脸记在脑中,印在心田。世间有几个人会为另一个人而死呢?那个人又不是自己的父母。所以我也爱他,无论是个前世的男人,还是这一世的女人。
轮回还是有的吧。
佛祖还在拈花微笑,似笑非笑,实在怜悯众生苦相。
众生在许愿台哭着,新上来的人看到大家都哭,也莫名其妙的可能触景生情都在哭。霍阿姨拉着霍达起来,走了,我终于也看到了“回头是岸”的匾。没有我想象中大。
我就像是个跟踪狂,尾随着他们,我不知道上去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又去参拜别的神。
然后到了厕所门口,女厕所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男厕所那边却是一个个男人鱼贯进入,继而潇洒而又鄙夷的看着女厕所的长队,那神情要多自豪就多自豪。霍达静静站在女厕所的队尾,女人们都指指点点的小声说着回头看着他,他目不斜视,只是愣愣的说“妈,您去休息会儿吧,我在这替你排着。”阿姨一个劲说不用,让他休息休息,但看着他呆呆的样子也只得去旁边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会,爱怜的看着高大的而又略显突兀的儿子。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啊。
要我说什么才能证明几分我们的前世相恋呢?我是不是有些可悲?既然你说过爱的是我这个人那么我是不是不需要证明什么,让你爱上现在的我才是正解呢?但是这具身体的变化使得我不能和过去一样的和你相处了,不能再把你打横抱起,不能和你一起抢篮板下的球扣篮了,不能和你一起做很多事,也不能再给你别的快乐。我们第一次的情景,我还记得的,那是我们一起执行任务之后在山谷之间瀑布冲凉,你主动的,然后可是流血的也是你。
这样说的明白了吧?
可是我不明白的一点是,现在我看到的吕牧却是和你从事完全不同的职业的,那么我还是那个人么?那么和我的前世相爱的你还是此刻的你么?
想通了我们再见面吧,无论是你想通了还是我。
毕竟那个生命对于我总像是个梦境。就连那个爱人Teresa和孩子Alex也很不真实。
完结+题外话
曾经问过我的妈妈如果我是同性恋会怎样?
我妈说你可别。太丢人了……
于是环顾我的周围发现确实在现实中同性恋是见不得光的,也可能由于我的家庭教育所致。
我的朋友们亲人们都是正统的人。
难得是个别的好友还是对同性恋很有宽泛的感觉的,然而性别又很严重,
男性觉得女同性恋很好,至于断背就算了。
女性觉得男同性恋挺好,至于拉拉也免了。
那么我们究竟是对那种爱的无差别对待还是其实心中有个有色眼镜只看自己想要的双倍异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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