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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尸体(都市探幽录系列之一出书版) 作者:罪化/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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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可能。”夏寒下意识地取了一根烟,但因为处於山林区内并没有点燃。
  “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个道观不妨也去拜访一下,看看有没有高人隐士能够给我们一些指点。”
  说著,他便把菊花往路旁一座荒坟前贡了,又合十拜了一拜,就和伏唯往阿婆所指的那个山岗而去了。
翻过山岗,走了不到五分锺。小树丛中果然出现一座石头垒的道观,朱漆的月门半开著,前面有个小道士在扫地,远远看见夏寒和伏唯走过来,就放下了活计,主动迎候道:“请问两位是姓夏与姓伏麽?”
  夏寒与伏唯当然吃了一惊,立刻知道这道观里有能人,急忙点头:“我们是来向大师请教关於太岁的问题。”
  那小道士依旧是淡淡地回答:“师父在闭关,入关前算到两位会来。於是特意嘱咐我给两位一点消息。”
  说著,他就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与一个油纸包裹。
  夏寒接过纸展开,看见上面用毛笔写著一首道家偈子。
  “人从火去业已消,何来余气惹祸涛。泰昌自有锺馗护,碎木逢金岂无因。”
  小道士又指著油纸包道:“师父说,这包里的果子浸泡後所得的汁液,能让你们看见事情的真相。却只有一个时辰的效力,请你们好好珍惜。”
  伏唯依言打开包裹,果然看见一些带著硬壳的奇怪果子。
  夏寒追问道:“小道长,我想请问十年前你们有没有给公墓做过法事?”
  “做应该是做过。”道士诚实做答,“可是那时我还年幼,并不记得太多。我师父说过,你们要的答案,已经全在这偈子里面,请。”
  说完这一些,他微微点了点头,就往道观门里面走去了。
  见他如此坚决,夏寒与伏唯也不便勉强,两人一边思索著偈语中的含义,一边沿原路往回走,在停车场上坐回车子里。
  
  伏唯问夏寒:“我觉得那个小道士确实不像是平凡人,但是这偈语真的有我们要的答案麽?” 
  夏寒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尝试著做一下解读。”
  说著,他就将宣纸展开,将偈语一句句释读出来。
  “‘人从火去业已消,何来余气惹祸涛。’这一句指的是这片墓地。按照道士的意思是说,因为实行的是火葬,尸体已化成灰烬,所以也不存在尸气的说法,让我们不要往这上面去联系。”
  “他竟然知道我们在研究尸气绿光?”伏唯惊讶不已,“这个世界上真有掐指一算就能知天下事的高人?”
  夏寒笑他头脑单纯:“并不是掐指一算那麽简单的事。但隐藏在民间的高手确实不少。上次我和你哥在深山里调查,还差点打扰过一个正在羽化的地仙。”
  停顿了一下,他又将话题扯回来:“至於偈语所说的後一句话:‘泰昌自有锺馗护,碎木逢金岂无因。’你把两个分句的首字连在一起读出来。”
  “泰……碎。”伏唯老实地照著念,随即恍然大悟,“是太岁!”
  夏寒点头:“我看这句话就是要告诉我们把太岁埋在地下的理由,但我还没参透。先别管它,先抓紧时间去最後一个地方。”
  
  最後一个需要访问的地方是远郊的监狱。那里关押著除无期和十年以上徒刑之外的几乎所有囚犯。夏寒与伏唯赶到时正是中午十二点,监狱门口的快速路上空无一人,只有黄沙车一辆接著一辆呼啸而过。
  他们将车停在监狱外,去岗亭办理了登记手续,然後徒步走进高墙内。
  如果忽略掉墙上的铁丝网与随处可见的岗哨,高墙内倒像是个绿化得不错的工厂。但让夏寒和伏唯头痛的是,路上没有什麽行人,以致於根本无从询问十年前太岁地基的事情。而且整个监狱建造在郊区的平地上, 从环境上看也与树鬼坡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这个地方,会埋有太岁?”伏唯边走边嘟囔,“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就弄错了?”
  夏寒没有去理会他的自言自语,一直皱著眉头寻思著那首偈子下半句的含义。
  正在这时,街对面的大楼下隐约传来的哭泣声。
  抬头望去,原来是几个家属模样的人,围在一起劝解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看来这个女人的丈夫应该正在狱中服刑。
  因为这是一路走来所看见的第一群人,因此明明不抱有什麽期望,夏寒他们还是不由自主地朝那边走了过去。
  在距离还有十来步的时候,只听那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呼──竟然是那女人哭著哭著就昏倒了。
  於是,几个人手忙脚乱地将她又抬进建筑物里去找人急救,留下两个年长一点的男人依旧站在原处抽烟。
  其中一个叹气道:“哎。她以前在家里也算是娇生惯养的丫头,仗著我妈宠她,家里从上到下谁的钱都敢讹。谁知道长大了摊上这麽个老公,把个家都赌空了,人家要账的还追上门……如今倒是要闹离婚,真是冤孽。”
  另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老李啊,你们也想开一点吧,这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他们正说到这里,夏寒的脚步忽然停滞了。
  “一物降一物……”他喃喃重复著这句话,“一物降一物……”
  莫名其妙的伏唯正想开口寻问,却冷不防被夏寒拽著胳膊拖到一旁的角落里。
  夏寒问伏唯:“你知不知道锺馗是谁?”
  “当然知道啊。”伏唯点头,“传说中的鬼王,专门捕捉小鬼的。”
  夏寒又追问:“五行之中,谁专门克木?”
  伏唯想了一想,答道:“是金。”
  “没错!锺馗大鬼降小鬼,而木头遭逢金属就会碎裂。”夏寒眼睛不由得放出光芒:“所以你明白什麽叫做‘泰昌自有锺馗护,碎木逢金岂无因’吗?意思就是以毒攻毒,一物降一物!”
  伏唯并不痴傻,被这样一点拨,立刻触类旁通道:“我明白了!所以那个道长是在告诉我们:把太岁埋在土里,是为了克另一种凶煞的东西!”
  夏寒点同意,并且兴奋道:“道长的偈子,其实就是对我们说现在的公墓执行火葬,所以不会有尸气 ,因此也没必要用太岁来镇压。而我们脚下的这片监狱,才是埋有太岁的真正地点──因为监狱里囚犯的煞气、怨气,积聚起来也不可小觑,因此才会要太岁来‘以毒攻毒’。”
  听他做了如此透彻的解释,伏唯也恍然猜想到了数百年前,树鬼坡上曾发生过的故事。
  
  
  
  ────────────
  发生过什麽,其实已经很好猜测了吧?
档案资料显示湘西并不产太岁,那麽树鬼坡的巨大太岁,应该也是被人主动埋下的。
  监狱用太岁来镇压囚犯们的怨气,戾气;而树鬼坡上的太岁,则显然是为了镇压树鬼坡里那股浓郁的尸气。
  但是,仅仅是树林和动植物遗骸产生的尸气,需要劳动如此巨大的太岁来镇压麽?
  伏唯清楚地记得缈露说过,埋在监狱地基下的太岁,只是用一个不大的桃花木桶装著。
  只是桃花木桶那麽大的一个太岁,就能够镇压整座监狱囚犯的戾气了。那麽起漂点树鬼坡里所埋的那个太岁,它的真正“任务”难道仅仅只是一个“看林人”这麽轻松?
  不,伏唯直觉事情没这麽简单。
  除去由树鬼坡的动植物自然形成的尸气之外,太岁绝对还有真正需要镇压的对象──很可能就在起漂点内。
  而这个神秘对象,就是导致起漂点一系列怪异事件,让山上和水边的篱笆充满了尸气,并最终杀害了傩师的始作俑者!
  它是谁?是谁!
  伏唯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觉得答案早已深藏在了自己脑海中的某个地方。
  呼之欲出,呼之欲出。
  
  在得知了太岁的功用这一个重要关键之後,夏寒与伏唯也不在监狱里多做逗留。他们立刻驱车赶回酒店,好向傅全忠做出汇报,并且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说来也巧,就在他们回到酒店之後不久,傅全忠就主动打来了电话,说上次送来的冲饮粉末鉴定结果出来了。
  事到如今,化验结果几乎早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饮料里确实含有太岁的成份。
  也就是说,顾任远知道太岁的存在,而那天他将傩师骗进血池密室,也是有意而为之。
  理论推测有了事实证据,夏寒迅速地提笔在便签上记录。
  傅全忠又提起另一件事:“对了,你传来的栅栏上的图案我请专家看了。确定是苗族古文;但因为缺失较多,所以除非找到残片,否则很难弄清究竟写的是什麽。”
  对於这个结果,夏寒并不觉得意外。接著他也将今天上午在公墓以及监狱里发生的事情向傅全忠做了汇报。
  顾任远听见了太岁“以毒攻毒”的用途,一时竟陷入沈默。
  多年来丰富的经验让他远隔千里嗅出了危险。
  虽然对於零周报来说,员工从“人类”变成“阿飘”,劳动合同还可以照旧履行,但作为人类的顾任远却绝对不愿看见自己可爱的下属英年早逝。
  更何况,世界上还有比“变成阿飘”更加糟糕的状态──失踪,就像伏桓一样,谁都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又在做些什麽。
  沈默之後,他问道:“阿唯还好吧?”
  夏寒回头看了看:“他昨晚上半宿没睡,现在在补眠。”
  傅全忠点了点头,又缓缓开口道:“说实话,你觉得阿唯适合接替伏桓的工作麽?”
  夏寒沈默了一会儿,最後以郑重的语气答道:“你知道我一向反对他进我们报社。但是另一边,我却不能否认他这几天的表现。作为一个新人他做得不错,至少比我当初刚进来的时候好不少。”
  “那是当然的。”傅全忠在电话那头笑了起来:“伏家没有弱者。伏唯只是从小没有接触过‘那个世界’,外加天生性格温吞,所以经验不足而已。这几天辛苦你带他入门,但是接下去也不能松懈。我要你们先原地休息两天,等我这边把你送来的血样检验了,再做打算。”
  停顿了一下,傅全忠随即想到另一件更要紧的事:“对了,你有没有去联系疯狗,我看接下来的事有必要请他与你们同行。”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那个疯子,”夏寒不情愿地嘟囔了一声, “疯狗一来,现场就像台风过境一样。你也知道他是个佣兵是强盗……”
  “他只是一个灵异罪案解决专家!”顾任远忍不住打断他:“夏寒,你不能用有色眼光去看待一个比你还专业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灵异罪案和人类刑事罪案不同,有的现场必须破坏以防止继续侵害普通人。”
  听他这麽一说,夏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很不情愿地坦白道:“上次为了伏桓失踪的事,我和那家夥差点打了一架。我看他这次不会过来,既然你一定要找罪案专家,那就麻烦你请个美女来……”
  “胡说什麽呢,你我都知道他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傅全忠似乎确实是有些担心,因此打断了夏寒的话道:“好了,别再像小孩子那样赌气。如果你抹不开面子,那就由我来打这个电话。不过他此刻未必会在国内,所以他没来之前你们就呆在宾馆里,什麽事都不要去做,听见没有?”
  夏寒当然明白他是出於好意,也就应了一声,不再抬杠。
  所有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报社那里依旧有一大堆事在等著,傅全忠又匆匆嘱咐了几句便收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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