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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囚牢之起(GL) 作者:叁仟ML(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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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欢喜冤家 不伦之恋

  ……
  “小小的,也不错。”
  咪宝流氓气十足地在林森柏胸口舔了一下,灯光中,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片湿滑的光影。林森柏瘫坐在她怀间满面潮红,连呼吸都费劲儿,早没有了骂她的兴致。
  “哦,对了,上午你去上班后没多久,家里来了个电话找你,看来电不是本市的,女人,她说她是丰合地产的,问你什么时候会在家。我告诉她晚上你一般都在,今晚你看电视也好,上网也好,总之留点神,错漏了生意不能怪我。”咪宝缓慢抽出埋在林森柏身体里的手指,放到嘴边,当成习那特芒果布丁般细细舔舐。
  林森柏瞧她这副□的样子,又看了眼挂钟,心里纵有篝火八百盏亦是无可奈何,什么女人,什么地产,通通都是过眼浮云。
  用仅存的体能透口气,林森柏愤恨地就咪宝的言论做出十三不搭的回应:“我劝你今晚下班前就替明天请好病假。”风筝转转-制作
  85——歌——
  二零零六年五月三十一日,星期三,天气还是变态,而且越发变态,都夏天了,清晨时还倒了几小时春寒。
  上午十点,林森柏坐在办公桌后揉着生疼的腰,为防鼻涕滴到文件上,她把纸巾卷成柱状,堵在鼻孔里。她的腿到现在还是软的,上个楼梯都会发抖,膝盖与棉花没有区别,膝盖里那个球骨比颗乒乓球硬不到哪儿去。
  没错,昨夜,她当攻的梦想又没有得到顺利实现,那像要折断般的老腰就是最好的作证。她以为自己坚持等到夜里两点半也不睡的炽炽热诚能让咪宝对她手下留情,少做点反抗,以让她能够方便地上下其手,但是,咪宝回到家,洗完澡出来,不等她有所表示便恶狼一样扑上床,□似地制住她所有动作,然后…然后她就这样了。
  她吧,其实受也受惯,腰疼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可是,可但是,她伤自尊了。她那点高贵的自尊心经过第一轮交锋之后严重受创,□刚过去她就裹着被子滚到了自己那侧的床边角,死活不肯让咪宝再碰她。你想啊,她一晚上深谋远虑处心积虑老谋深算为的就是让咪宝第二天请病假呀,咪宝连她这点小小的幻想都不放过,狼爪子一捏,泡沫破碎,她能不生气吗?更可恶是咪宝揪她小辫子一揪一个准,她当她裹着被单就可以躲过那些早成定数的二三四次攻击了,谁料一物降一物这个词用在咪宝和她身上那是真贴切,贴切到只有“精确”二字可以形容——后半夜左哄右哄无论咪宝怎么哄,她就是不肯撒开紧紧揪着被单的手,卑鄙如咪宝,兽性大发之下,竟朝她使出武林绝技,哈痒大法。
  林森柏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痒,咪宝哈她痒又哈得极富技巧,怕她逃,便将她扣在怀里一刻不停地哈,笑得她一边哗哗流泪,一边又□高涨,最后不得不自动丢盔弃甲…
  至于鼻涕是怎么回事…也全赖咪宝,半点儿也不赖她林森柏。
  就是!
  我不肯盖被子,你不懂抱着我睡啊!
  劝不动就自己一个在那边睡得呼呼噜噜的算个怎么回事?!
  死没良心的攻君!我感冒,全怪你!
  …
  “哈啾!”一个喷嚏打断林森柏小白菜般的哀怨,她连忙拾起喷落在图纸上的鼻塞子,丢掉,擤干净鼻子里的鼻涕,又重新裹了两团塞回鼻间。
  嘀嘀嘀。
  电话也跟着添乱。
  她接起电话,鼻音重重,“干嘛?”那头苏喻卿说,约访的莫茗梓到了,现在接待厅。林森柏这才想起自己昨晚在电话里答应过莫茗梓今天见面,赶紧抽掉鼻子里的纸团,草草整理一下自己的熊样,“让她进来吧。”
  莫茗梓看见林森柏时,林森柏其实还是一副熊样,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鼻涕是汹涌的,眼泪是哗哗的,喷嚏是一个接一个的,脸色是白里发青的,鼻头是熟透的,眼眶也是熟透的。
  “莫小姐,好久不见。”林森柏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鼻子突然痒痒,这才想起感冒中的人不宜与人握手,她只好指着自己的鼻子,尴尬地对莫茗梓笑道,“抱歉,我今天感冒了,礼数不周,您别见怪。”说完,她引手示坐。
  莫茗梓坐进沙发中,温柔笑答:“没事的,林董,您身体不舒服我还来打搅,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
  两人寒暄了大概有半小时,期间林森柏不止一次想要睡觉,但都在接二连三的喷嚏帮助下顺利熬过,眼睛被泪水蒙着,她只能看见美女的轮廓。
  寒暄过后,林森柏问莫茗梓这次到B城有没有安排行程,如果没有,源通愿意全面负责莫茗梓在B城的食宿旅程。莫茗梓说没有,她这次到B城只是看看B城的投资环境,因为B城的地产业现下也被国内媒体炒得火热,如果林森柏有空作陪,当然最好,要是没空,也没关系。
  人家大股东都登门拜访了,自己又还欠着丰合人情,林森柏说什么也不好让莫茗梓放羊,于是她招来苏喻卿,让她全权负责莫茗梓在B城的行程。
  ……
  晚上,源通为莫茗梓举办的接风晚宴设在师烨裳的私人会馆里。
  林森柏外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信念,内揣晚上可以和咪宝一起回家的私心,几乎把所有源通的饭局生意都交给了师烨裳,而师烨裳呢,无论饭点包厢满成什么样子,也一定为她预留出足够的空间,从未让她难堪。
  有了感冒药的支撑,晚间林森柏样子比上午稍微强些,熊还是熊的,不过不到狗熊地步。
  “莫小姐,这起头的一杯,我谁也不代表,仅代表我自己,感谢您在黄山市予以的热情接待,也感谢您将抵达B城后的第一个落脚点选在源通,我干了这杯,您请随意。”林森柏坐在主陪席上,端起白酒杯敬向莫茗梓,说完敬酒词,她相当豪迈地一饮而尽。
  茅台的味道很浓烈,香不香她是半点儿闻不出来,臭倒有,酱豆腐一样的臭。
  说起来,林森柏本人是不喜欢喝白酒的,甚至是憎恨白酒的。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做地产的,个个都是土财主,一逢圆桌饭局,十有八九是喝白酒,茅台五粮液,在他们宴客时,特别是款待不熟悉的客人时,那地位,简直就和皖酒王在部队里的地位一样,属于宴会指定用酒。林森柏入行多年,虽然身价不低,架子却一向不高,她绝不会干出在圆桌上点红酒香槟的蠢事,一来气氛不合,二来红酒香槟酒薄味浅,短时间内喝不倒人,等人喝倒了,宾主双方也都困倒了,生意,玩完了。
  “拿瓶五粮液来,哪个王八羔子害我,给我拿的茅台。”酒过三巡,林森柏给坐在桌子对面的苏喻卿发短信。苏喻卿急忙闪出包间找来服务员,让她们把主陪席的酒换掉。
  坐在林森柏身边的莫茗梓见她换酒,便好意提醒她不要喝混了,容易加重宿醉症状,林森柏摇摇头,大义凛然地拧开五粮液,顺口问莫茗梓要不要也换掉,莫茗梓婉谢她的好意,说自己一点混酒也沾不得,林森柏也就不勉强了。
  共襄盛举的三巡酒过后,按老规矩,肯定是多对一的车轮战。
  莫茗梓带了四个随行,看起来都是酒量非常的,林森柏朝源通的业务经理递了个眼色,业务经理刚要站起来,却被敬酒对象莫茗梓抢先一步。
  “林董,三巡过后这第一杯,我也谁都不代表,只代表我自己,”莫茗梓双手捧杯,虽然没起身,但无论表情还是动作都相当恭敬,“感谢您的盛情款待,同时也为上次割伤您的手再次道歉。”
  林森柏闻言一愣,脑子里突然闪过莫茗梓跪在床前地板上,亲吻她手上伤口的画面。眼前的莫茗梓眸光流情,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五月三日的那个晚上。“莫小姐太客气了,小伤罢了,您看,”林森柏把右手掌一抬,尾指之下,连伤痕都已隐去,“再说也不是您的错,杯子的问题,呵呵…”
  可不等她笑完,莫茗梓头一仰,一杯茅台便下了肚,紧接着,她也不给林森柏尴尬的时间,自己又倒满一杯,两盅,照样是动作极快的干杯,“伤再小也是伤,我理当自罚。”
  林森柏曾经以为,在酒桌上,这世间再没女人能比师烨裳更爽快,可她现在知错了,倒不是因为莫茗梓自罚三杯这种举动太过彪悍,而是莫茗梓自罚用的杯子…她不知什么时候将白酒杯换成了普通的三两三水杯,满满三杯下去,一瓶一斤装的茅台立刻见底。
  一时间整个包厢鸦雀无声,十几个人只等林森柏作反应。
  “这个…莫小姐,您的礼太重了…”林森柏止住挠头的冲动,壮烈地扫了眼席间众人,拿起酒瓶子,也往水杯里倒,边倒边说,“今天我感冒,陪不了您三杯,实在抱歉。”
  莫茗梓摇摇头,按住林森柏的手,“我罚我的,您身体不舒服,不要勉强。”
  “没事没事,”林森柏拿起酒杯,连吞三口唾沫,脸上撑着笑,心里打着鼓,“我陪不了您三杯,一杯还是没问题的。”
  ……
  一个小时后,酒桌上战事正酣。
  林森柏本来对白酒的耐受力就差,再加上感冒,平时三五瓶红酒也干不倒的小女干商此刻只觉喉间燃烧,腹内翻涌,头晕目眩,真是难受极了。她借故打电话,脚步虚浮地出了包厢。关上门,呆直着目光,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直线行进,可怎么也办不到。
  “林董,你要去哪儿?”
  林森柏听见有个声音在自己耳边问话,想也不想便扶着墙边走边答:“去、去找钱隶筠要解酒药吃。”话里明显大舌头。
  “我这儿有。”
  有?有就太好了…
  林森柏背靠墙壁转过身来,只见莫茗梓正低头在拧一瓶解酒口服液的盖子。
  楼道里服务员来来往往,林森柏心想莫茗梓应该不会在这里对自己做什么太过暧昧的事,也就不大去留神莫茗梓手上的动作了,她哪儿知道莫茗梓打开瓶盖后,不是按常理般将瓶子递给她,而是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直接把瓶口贴到她唇间,明明白白是要喂她喝下去。
  林森柏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下坏事了,脑袋顿时清醒不少,连忙用手捏住瓶子,微微摇头,示意她自己能喝,不用喂,但莫茗梓坚持不放手,林森柏也不好意思强硬地推开她,只得三口两口喝掉瓶子里的东西。
  这下完蛋了…林森柏看着过往服务员闪烁不明的表情,朝天叹气,与莫茗梓一起返回包厢后,她坐立不安,最后还是决定下楼找咪宝解释清楚,以避免误会发生。
  她是真的很努力,努力想要将两人的关系从床伴升级为恋人。她不在乎咪宝会因这种看似没必要的解释而笑话她。
  86——燕——
  醒世恒言里《卖油郎独占花魁》中,道行高深的刘四妈妈桑告诉别人家的花魁小姐,从良也有几等不同,有个真从良,有个假从良,有个苦从良,有个乐从良,有个趁好的从良,有个没奈何的从良,有个了从良,有个不了的从良。
  小姐要是当了妈妈桑便约等于从良,所以业内自然有分:众多妈妈桑当中,只能跟小姐抢生意,熬得一把岁数还得靠卖过活的,那是次品;能找到个普通男友自此洁身的,那是中品;能傍到大款衣食无忧的,那是上品;能顺利嫁得富豪门内如意郎君的,方才是上上品。
  总有客人喜欢问师家会馆里的小姐,她们那个叫咪宝这个大妈妈桑,属于哪一品,看身材样貌,当个上上品是富富有余的,可为啥她三十多的人了,还不嫁?是找不到足够有钱的?还是找不到人品如意的?
  小姐们通常会答,钱经理啊,钱经理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人家傍的那个老板,既有钱又听话,人品相貌样样好,除了花心点儿之外,算是个完人。
  哦,男人没有不花心的,正常。客人听完小姐的话,基本都是这反应。
  小姐们就等他们这句,瞅准空隙插一句:女的。
  客人喷酒。
  会馆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林森柏是咪宝的“老板”,咪宝有时被客人问起是否愿意出台时也会推说自己已经有“老板”了,可他们就是不清楚为什么咪宝和林森柏在一起后,除了多颗Tiffiny,车也没换,房也没换。按说以林森柏的身份,随便送套房子肯定是没问题的,也有人见过林森柏曾经一星期七天每天开不同的车子来会馆吃饭,所以送辆车子更是不在话下…可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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