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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GL)灼心 作者:失眠七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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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我怎么会睡在这儿?
    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沁人心脾的香味,就听一个温雅的女声淡淡地说道:“醒了?”
    侧脸看去,身着明紫色常服的邝希晴手执一卷书册,半倚着床柱,青葱如玉的指尖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一举一动都带着难以言喻的优雅姿态,可谓赏心悦目。
    “嗯……”不愿承认自己竟然对着她的手指看得入了迷,我有些尴尬地移开眼,低低地应了一声。
    “呵,既然醒了,便起来换身衣服,晚宴就要开始了。”她轻笑一声,指尖温柔地拨弄着我的头发,将我睡得凌乱的发丝顺了顺,随后站起身,招来侍从更衣。
    “好。”我想,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宠溺的笑容,特别当这个人还是天下至尊的帝王,这份体贴就成了一种独一无二的荣宠,足以教任何人沉醉其中,忘乎所以。
    我不禁要问自己:倘若心中不是有了姜灼,会不会对她……我不知道,也不愿再想下去。
    穿戴整齐后,我与邝希晴在一众宫侍的簇拥下,慢慢朝着明德殿走去;正殿是朝会专用的场所,偏殿则常常用来举办各式各样较为隆重的宴会。
    我们到时,殿里已经坐满了官员,唯有皇帝的御座和她手边的两席还空着——看起来,就只剩下今天宴饮的主角端王还未出席了。
    待我与邝希晴坐定以后,本还有些交头接耳之声的宴厅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唯一空着的席位,神色各异。
    我抿了一口宫侍送上来的甜酒,却收到了邝希晴警告的冷瞥,只好讪讪地放下酒盏,乖乖捧着撇去油花的清汤啜饮。
    在这碗清汤快要见底的时候,宫侍终于扬声禀告端王已到,而与她一同出席宴会的,还有那位被她称为内眷的女子。
    “臣来迟了,请陛下恕罪。”她虽然口口声声是在请求恕罪,神色却并不怎么惶恐,似是笃定了邝希晴不会追究。
    事实也正是如此。
    邝希晴只是微微一笑:“端王不必多礼,时间刚好,这便开席吧。”
    见邝希昭领着那女子坐下,她也仅仅是视而不见般又接着说道:“端王离宫多年,不妨试试这御厨的手艺,可还是当年的味道。”
    “……臣遵旨。”我转过头看去,却见邝希昭那蔚蓝的眼眸陡地一黯,像是忆起了什么伤心的事,顿了片刻才勉强回复道。
    除去这段小插曲,在舞伎乐伶的助兴下,有善于迎奉的官员极力周旋,歌功颂德,倒也维持着表面上的君臣尽欢。
    一直到宴席快要结束时,邝希昭将酒盏一搁,旧事重提,将这米分饰的太平一举打破。
    “陛下,臣请纳姜兰漪为王妃。”也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邝希昭站起来时有些摇晃,白皙的脸颊也涨得通红,只有那一双海蓝色的眸子亮得惊人。
    我冷眼看着那些正在侃侃而谈的笑语戛然而止,而御座上的邝希晴悠悠地搁下筷子,接过丝巾沾了沾嘴角,淡声说道:“这酒的后劲倒是大,竟连端王也扛不住醉意,说起了醉话……来人,送端王回府休息。”
    “臣……”邝希昭往前踏了一步,正要反驳,却被人截了话。
    “陛下,王爷不胜酒力,请容妾身送王爷回府休息。”那人一袭素白,不施米分黛,却依旧难掩婀娜体态和娇艳相貌,纵使卑微着跪伏在地,也丝毫不减风情——正是邝希昭执意要迎娶的姜兰漪。
    说起来,这个“端王妃”倒也姓姜呢。
    不知道我的“凌王妃”有没有姓姜的可能呢?
    忽而念起,又自嘲着压下了……怕是难罢。
    “朕准了,且下去吧。”邝希晴极快地蹙了蹙眉头——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然后一摆手,立刻就有得力的内廷女官上前将微醺的端王一左一右地架了起来,与姜兰漪一道半掺半扶地将她带了出去。
    一场宴会就这样草草落幕,看似平静却暗潮涌动。
    我知道,邝希晴是在委婉地拒绝端王的请求,我也知道,端王绝不是这样轻易打发的人,明天的朝会,她势必还会再次提起。
    彼时,我还在担忧这件事会以何种结局收场——心中虽是隐隐支持端王,盼着她能够得偿所愿,却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可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的朝会之上,邝希晴竟然答应了这个在整个大芜都引起轩然大=波的请求。
 
  ☆、第65章 代价
 
晚上的宴会略微喝了点酒,早早地便睡下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却是清晨时分就被颜珂差人叫了起。
    隐约带着几分起床气,强忍着不适,迷迷糊糊地由着侍从替我穿戴,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透过昏黄的铜镜,照出大概的轮廓,竟是一身浅黄色的朝服,这才想起今晨是朝会的日子。耐着性子等那侍从轻手轻脚地穿好整套衣服,慢吞吞地行至偏厅用早饭,颜珂已经等在那儿了。
    “殿下,今日的朝会,怕是又不太平了。”她一边吩咐着侍从替我布菜,一边低声说道。
    “嗯,珂姨不必担心,本王自有分寸。”我心知她指的是端王的事情,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左右不掺和也就是了。
    而在我心底,隐约又存了一分妄念:若是端王的事能成,那于我来说,也就多了一个助力,为着这个,便是搭一把手又何妨?
    不过这层思量却不太好提前说与颜珂知晓,免得她反对。
    收拾整顿好,便匆匆坐车去了皇宫,跟着指引女官进了明德殿。
    正了正冠冕,走到我的位子边,堪堪赶在朝会开始之前坐定,就听侍从高声唱和;邝希晴悠悠地踱到了台阶上,坐进了可容下三个她还不止的纯金御座中,等着所有人行礼后虚虚抬手,朗声命起。
    行礼之后,见没人注意我,于是松懈地靠在椅背上,心不在焉地听着朝会惯常的一套说辞,一面悄悄地去寻端王——作为已成年的皇女,她是早就有参政权的,虽然比不得从小就有各种特权的邝希晗,但也不是一般空有虚衔而无实权的皇室宗亲能够比拟的。
    只是她一直在封地驻守,从来没有机会上朝,今天大概还是她头一回;也不知道与当初色厉内荏又故作无谓的邝希晗相比,又是怎么一个光景。
    正胡思乱想着,就见端王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奏疏恭敬地奉给执事女官,口中再次重复着在酒宴上的说辞,像是要以此表达自己的坚定:“臣请纳姜兰漪为王妃。”
    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邝希晴也不好就这样糊弄过去,我看她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从女官手中接过折子便反扣在案上,也不翻开,只是淡声问道:“诸卿的意见呢?”
    她的目光轻轻扫过御史台的位置,马上就有识相的谏官跳了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陛下容禀。”
    “准。”邝希晴点了点头,神色温和,眼中似有鼓励。
    那谏官的腰杆便挺得更直了,端王却皱了皱眉头,冷冷地看了一眼那身高不及她肩膀的瘦弱谏官。
    即使是颇有些距离的我也感觉到了那一眼的压力,更别说是直接承受威势的谏官,想来若不是当着众人与君主的面不好露怯,她早就抖得如筛糠一般了——不愧是杀伐决断的统帅。
    只一瞬,端王便收回了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仿佛从未流露出那般犀利可怕的神色。
    没了眼神震慑,那谏官又有了几分胆气,高高地昂起了头:“何人为王夫,本是端王家事……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大芜还从未有女子成亲的先例,怎好由着殿下胡闹任性,坏了规矩?这王夫的名字毕竟是要纳入宗牒,焚香祭天告知先祖的,倘若列圣先王泉下有灵,岂能眼睁睁任由端王殿下肆意妄为?微臣斗胆,还请端王殿下三思!”
    “斗胆?哼,依本王看,你的胆子可是大得很呐!”端王挑眉一笑,碧色的眼瞳湛如春水,流淌着的却是森森杀意。
    我猜,此刻若是在战场上,那谏官早就被她一□□了个对穿吧。
    “宗正寺。”邝希晴又看向了另一边,对下手的针锋相对视而不见。
    被点到名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一个激灵,为首的中年女子不紧不慢地扯了一大通,最后总结道:“……微臣以为,端王殿下所求,并不妥当,还需从长计议。”意思也就是反对。
    作为掌管皇家宗族之事的宗正寺,她们的意见在很大程度上代表了宗室权贵的态度,而御史台则是普通官员的立场,不论是否出于邝希晴的授意,结果并不乐观。
    “臣等附议。”邝希晴又接连问过了六部与其余几寺,满朝官员,竟是无人站在端王一边。
    我看着那张本就异常白皙的脸几乎失了血色,心里颇不是滋味,忍不住开口替她说话:“本王以为……”
    “晗儿!”哪知我还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邝希晴便一声厉喝,截住了我的话头。
    见所有人都受惊似地看过去,她面不改色地磕了磕桌案,温言解释道,“诸卿的意见,朕自会考虑,今日有些累了,朝会便到此为止,散了吧。”
    我明显感觉到端王退出大殿以前投来的若有所思的一眼,却已经无暇回应,满脑子都是邝希晴沉着脸吩咐我随她去寝宫的模样——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怎么就一时冲动了呢?
    屏退了侍从和女官,邝希晴端坐在书桌边,朱笔一刻不停地批阅着官员们呈上来的折子,并不主动开口;我也只好捧着茶盏,装模作样地品着,心里由最开始的忐忑不安到逐渐平静,还能分出点精力思考着该怎么在不触怒到她的情况下委婉地表达一些对端王的支持。
    没等我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就听邝希晴朱笔一搁,抿了一口苦茶,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方才在朝会上,你想说些什么?”
    不妨她就这样直接地发问,我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据实以告的好时机,只是心中的话几乎是不曾经过脑子便先出了口:“我想给端王求情。”
    “哦?”邝希晴挑了挑眉,既没有流露出发怒的神色,脸上却也没有笑模样,只是摆出洗耳恭听的专注之情,等着我继续。
    见她不像是恼怒,我想了想,便壮着胆子说道:“我是觉得,端王的亲事,毕竟是她的私事,娶回来以后,与对方朝夕相处的人也是她自己,那么,与别人又有什么干系呢?”
    “即便,她要娶的人……是一个女子?”邝希晴盯着我的眼睛,意味深长地问道。
    “只要没有妨碍到别人,她选择的人是男是女,又怎样?”话已至此,念及自身,不免又多说了几句,“何况,如我们这些皇亲宗室,总是太多身不由己,难得有一个喜欢的人,怎么舍得就这样放手呢?”
    话才出口,我已察觉自己失言,悄悄抬头去看她,生怕教她看出些端倪,不料她像是被我说中了心事一般,竟然猛地抬眼看来——墨色的眼眸深如寒渊,惊疑中又带着一分渴切,很快便消融在晦涩难明的复杂眼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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